人在型月,出门,然后捡到外神少女? 第50章

作者:清风予酒

  虽说一开始的确是为了利用圣杯把自己身上的诅咒撇得一干二净,然后回归这场生活当中去,但是已经与克苏鲁三柱神当中的两位至高神接触了的当下,那样的愿望和想法多少已经离自己远去了......

  此时此刻,或许只有一条道路摆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却不得不去接受,并将其视为自己唯一的出路。

  “比起再一次被奈亚·拉托提普继续折磨下去,我想......或许寻求犹格·索托斯的庇佑,去完成衪指派的任务,或许是我唯一能够摆脱现状的方法......”

  端木叶有些无奈,但事实就是如此,甚至他完全搞不明白,自己究竟要怎样才能和阿比盖尔接触,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有可能发生的圣杯战争之中,看能不能尝试用《拉莱耶文本》之上的记录着召唤犹格·索托斯方法的哪页纸把作为衪神使的阿比盖尔召唤出来。

  心中如此想到的端木叶将视线瞥向了在不远处玄关上的大门,默默的吞咽了一口唾沫的同时,紧绷的神情在一瞬间得到了放松。

  自己这家门再怎么说也不是哆啦A梦的任意门,总不可能等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过后的某一天,打开这个门的那一刻活生生的阿比盖尔就站在自己面前,就像是梵高一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吧?

  “那......那......那Master你的愿望岂不是实现不了了?”

  梵高意识到了,意识到了这样的现实与一开始端木叶对自己所说的,他要活下去,然后用圣杯撇清自己身上的诅咒的愿望似乎完全的进行了冲突。

  然而,就在梵高自责的想要将这一切的责任与错误都揽在了自己身上的前一刻,端木叶打断了梵高的施法,并将依旧散发着热气与香气的高等牛排堆到了她的面前。

  “我的愿望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实现了,所以我才会在刚才确认你的愿望,只有这样,我才会想要继续战斗下去,而不是将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用的被污染的圣杯拱手相让。”

  在自己身上的三个固有技能当中,最没有存在感的【此世之恶的触足】虽说是一个完完全全的被动技能,能够影响他人心智以及判断的很大程度都是因为它,而不是有时候根本没有那个想法的精神操控。

  通过与圣杯之中的此世全部之恶的呼应,几乎可以确认这一次的圣杯不出意外的遭到了污染,就是不知道究竟是因为它本身就被污染的原因,还是因为他用外神的力量把整个圣杯战争搅得乱七八糟的缘故......

  当然,尽管是被污染的圣杯,但对于本身就是深受诅咒和污染的梵高来说几乎就是负负得正的存在,就算它安格拉曼纽不愿意去实现梵高的愿望,端木叶也已经想好了把他拉去毕宿五当中单练单练的准备。

  “愿望已经实现了?”

  梵高有些不太确定,虽说在这样的回应下,像是一把利刃在刺痛着她的内心,谎言令她感到备受煎熬,但她还是想要确认,确认端木叶是否真的实现了他的愿望。

  “当然,犹格·索托斯不同于奈亚·拉托提普那个令人讨厌的家伙,成为衪的眷属的当下,只要在还有利用价值的情况下,衪都会保证我还活着这个概念,虽然形体会发生一些变化,但俗话说的好,好死不如赖活着,不是吗?”

  端木叶是真的想要活下去,没有了收租的房东,没有了难缠的亲戚,现在更是有着半个箱子的金条,他的人生终于美好起来了,他是真的不想就这样死掉。

  然而,此时此刻的梵高微笑着附和着,却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如果是由他来杀死自己,那一定能够让这充满着罪与恶的丑陋姿态,得到真正意义上的解放吧?

水,风,花 : 第一百零四章:自画像下隐藏的赝品......

  端木叶并不知晓此时此刻梵高内心的真正想法,在这本就是由她的宝具所存在的黄房子当中,即便有着与之相同的技能与力量,真正的控制权也是在梵高的手中。

  因此,端木叶没有察觉到此刻看起来一切正常的梵高心中究竟在构思着怎样的事情,她所在心中编制的愿望究竟会为自己带来着什么。

  享用着当下制作的餐食,从前端木叶从来不认为吃饭是多么难得的事情,毕竟一个人生活至今的他为了省下点外卖的钱,甚至刻意去厨房当了半年的学徒,在拿到了钱的同时还顺带偷学了一些技巧,但并不打算当厨师的他自然抛弃了从那之后许多店里抛来的橄榄枝,而将这样的技巧当作了日常生活用的东西。

  正因为如此,他从来不认为吃饭需要那么大张旗鼓的去做些什么,或许是因为他太久没有和除了自己以外的第二个人吃饭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他觉得吃饭就是吃饭,反正只有自己一个人,用不着做的那么精致,那么细致的缘故。

  但是现在,看着同样一脸享受的梵高,端木叶的内心得到了相当程度满足,这让他想起了之前看某个综艺时,一名艺人不断夸赞另一位做饭依托答辩的艺人所做出来的菜,一直夸赞了好几季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端木叶是真的会做饭.......

  一餐用下,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本就因为落雪而变得灰蒙蒙的外界,此刻已经完全陷入了黑暗。

  寒冷的风并没有透过窗户或者门缝传入温暖的黄房子当中,捂着鼓起来的肚子一脸满足的梵高瘫坐在椅子之上,比起端木叶,她才是像是更加享受着这份平静安宁的日常的那个人。

  虽然她的的确确是想要得到那样的愿望,在温馨的房子里,与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一起品尝着咖啡,品鉴着甜品,甚至在灵感来时还能够一起进行创作,一起讨论作品的内容。

  但是,这样的愿望前提是她得是一个正常的少女,一个正常的Servant......

  宛若梦幻泡影的当下令此刻的梵高无比陶醉,甚至在她迷离起来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了些许的笑容。

  正因为清楚她是由那些天外的神明所捏造出来的怪物,所以才会在此刻的平静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暖,甚至迷恋这份平静的日常。

  但是......所谓梦幻泡影,终究是会有破碎的那一天到来,她不可能沉浸在这样的美梦之中,虽然她能够为自己创造一个这样的美梦,并以此沉沦下去,但她并不想要那样虚假的东西!

  因此,梵高睁开了眼睛,看见了正将手放在了门把之上,准备出去迎战Saber的端木叶。

  “等一等Master!”

  梵高叫住了背对着自己的端木叶,本想着悄悄地离开的端木叶身体为之一颤,转过头的同时露出了些许歉意的神情。

  “抱歉,是吵到你了吗?”

  不知为什么的手抖,仿佛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因此本该悄悄离去的当下,却因为不小心踩空了台阶而有些踉跄,以至于发出了相当程度的声响打扰到了梵高。

  然而,梵高则是轻轻的摇了摇脑袋,随即小心翼翼地从对她来说有些高地椅子上滑了下来,在走到端木叶地身前,用手轻轻的拉动着衣服。

  梵高的力气很小,似乎是害怕身为Servant的她造成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发生,因此几乎知识用两根手指的力度小心翼翼地拉动着端木叶地身体向着某一个方向靠近。

  端木叶有些疑惑,但他并没有选择亲口说出,而是跟随着梵高地脚步,走向了她所牵引地位置。

  有关黄房子外地魔力气息是那么地明显,似乎是为了应对决战而准备率先出击地Saber不断散发着魔力进行着单方面地邀战,本想出去迎战地端木叶在此刻短暂地打消了这样地想法,并跟随着梵高地步伐走向了二楼。

  许久未曾回到二楼的端木叶甚至有了那么一点点的陌生,因此,在跟随着梵高走进那无论她如何发生变化,也依旧干净整洁的画室当中,一幅幅画作出现在了端木叶的眼中。

  吉尔加美什的肖像画被金色的颜料覆盖着,似乎是在告诉着端木叶,吉尔加美什在那时刚好进入誓约胜利之剑的救世射程当中的事情并非巧合。

  伊斯坎达尔的画像被火焰所覆盖,模糊的画作似乎真的像是被火焰灼烧过一样,为端木叶展示着伊斯坎达尔最后的落幕。

  吉尔·德·雷的画像被黑色的雾气所蒙住,但隐约间,能够从那些并非是油彩的雾气中看出一些扭曲的触手,以及在他那几乎快要凸出画作的双眼之中,还有着用着无比高超精妙的绘画技巧刻画着一个散发着圣光的身影。

  居然连贞德都画出来的当下,端木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除去这三个与自己有过正面冲突,或者经过自己之手所死去的Servant之外,甚至就连兰斯洛特的画作上也发生了与先前的肖像画截然不同的变化。

  如同太阳花般绽放开来的胸膛似乎应对着被奈亚·拉托提普支配的画面,而在他那严肃的铠甲之上,脖颈处的一抹断痕正是被他亲手斩下的位置......

  “等一下,等一下!不是看这些!”

  梵高无比慌乱的将那些摆出来的画作推在一起,在话语中不断将其放入画室的角落的同时,有好几次,梵高都差点摔倒。

  看见这一幕的端木叶有些想要上前搀扶住险些跌倒的梵高,但每一次都能够重新站稳的画面还是让端木叶静静的等待着梵高的行为停下的那一刻。

  直至将画有许许多多与本场圣杯战争相关的Servant息息相关的画作推向角落,唯一立在面前的画板上被盖着一层黄色残布遮盖着它的真实面目,而气喘吁吁的梵高也站在它的旁边,有些忐忑的将手放了上去随即扯下了那端木叶最为熟悉的黄布,露出了其中的内容。

  那是一副与其他Servant截然不同的自画像,比起那些自画像中充斥着的文森特·梵高的作画风格的作品,此刻出现在端木叶眼前的肖像画是那么的让人眼前一亮。

  “怎......怎么样......是不是很普通?”

  没有什么文森特·梵高那么抽象的画风,也没有文森特·梵高那么阴暗的风格,此时此刻出现在眼前的肖像画实在是太过于鲜明,太过于明亮,简直就像是一株正在盛开的向日葵,屹立在星空的背景之下,照亮着整个自画像。

  “这不是画的很好吗?!”

  端木叶夸赞着,脸上那看起来不像是假的的笑容让梵高的脸色微微一红,但还是有些扭捏起来。

  “毕竟是继承文森特·梵高大人的画技......能够得到这样的赞赏,我想梵高大人一定也很高兴吧......”

  “不,不,我是在说你,这幅画和文森特·梵高的画风有着相似的地方,但却也有着和他截然不同的地方!与其说是继承,倒不如说是传承,是融入了他的画技过后,由梵高你创作出来的作品!”

  端木叶的夸赞从来不加修辞,也并没有向梵高说谎。

  这样的自画像就像是记忆中梵高得羁绊礼装当中的自画像一样,虽然有着些许文森特·梵高的风格,但同样,也有着不属于他,独属于梵高自己的一些风格在里面。

  对此,他并不吝啬自己的夸赞,甚至原本还有些不太自信的梵高变得扭捏起来,甚至浑身上下都在寒冷的冬日下,散发出了太阳的温度......

  “说起来......这幅画下面好像还有什么吧?”

  在夸赞着梵高的自画像的同时,不断打量着那个画像的端木叶发现了些许的端倪。

  虽说一个画架上面进行油画创作是需要一个相较于寻常创作中更加严格的作画环境,但此时此刻,在梵高的自画像的背后很显然还覆盖着一个有着比起梵高的自画像,还要更加有着浓烈色彩的画作。

  但......这样的事情并不可能发生,因为如果说梵高的自画像是在这个画作上进行创作的话,那么在它的后面只会是颜料渗透过后的印子,而不是如此能够穿透本就色彩丰富的自画像,显现在那画作的一角。

  端木叶并不理解这样的事情,他只觉得是自己提供的画架或者画纸发生了什么变化,从而导致了这样的自画像并不完美,有着被其他画作渗透了颜料的瑕疵。

  因此,端木叶想要上前去仔细观察,但却被梵高拦了下来,无比认真的开口。

  “别......别这么近......好羞耻......”

  虽说是为了掩盖什么而进行的话语,但事实上梵高这一次并没有说谎,甚至是真的因为羞耻而让身体在话语下不断地颤抖着。

  本就不小的画板能够创作的内容更是无比的清晰,无论是眼球的细节还是身上的衣物的细节都是以最为完美的姿态去绘制的。

  虽说这只是一副自画像,只是一副自己神使鬼差的创作了出来的自画像,但那样的自画像所画的终究是自己,被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自己的自画像,和直接盯着自己的脸去看有什么区别?

  面对梵高的阻止,端木叶也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随即向后退了过去。

  少女的情结似乎比起端木叶所想的更加的显著,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更加放心了让梵高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间房子里不会受到外神侵扰的想法。

  向着门外退去的端木叶不忘向着梵高背对着身挥手,因为在接下来与Saber的战斗过后,或许就是他与梵高分别的时候,当下似乎已经是足以进行道别的时候......

  梵高察觉到了这点,但她并没有出声做出回应,只是静悄悄的跟随在端木叶的身后,直至目送着他离开了房子,这才松开了紧握住负手的手。

  “对不起......”

  道歉声在房间内回荡,梵高的目光停留在端木叶离开的门前,在她的眼中流露着些许相当复杂的情感。

  伴随着一阵微风吹入画室,将自画像的一角吹动,掀开了那其实是被最后创作出来的自画像的一角,露出了在它背后的另一幅截然不同的画作。

  那是一副充斥着希腊风格的画作,与夹杂着文森特·梵高的风格不同,充斥着希腊风格的画上显然有着与其格格不入的黑色短发,甚至在他头顶所戴着的桂冠也变成了类似向日葵花瓣一样的装饰物,赫然是阿波罗的赝作!

  但是,比起梵高自己的自画像,那阿波罗的赝作之上的颜料显得格外的鲜亮,甚至清晰,而只有梵高才知道,只有那一副画作是用端木叶所赠于的,现实的颜料所创作的。

  无论是那些Servvant的结局,还是自己的自画像,都是由魔力构成的颜料进行创作的,能力的一部分。

  但唯独在自画像背后,极力的想要遮住的,绝对不能被端木叶发现的画,是货真价实的用现实的颜料进行创作的作品......

  此时此刻,行走在住宅区街道上的端木叶停下了脚步,就像是第一次仰望这片异世界的时候一样眺望向天空,他的脸色有着无与伦比的凝重。

  漩涡的星空从最初的一道,变成了如今的六道,似乎只需要再汇聚出一道,甚至更多道最大的漩涡,便像是能够打开异世界大门的钥匙一般,将这似乎是由什么其他的东西绘制而出的星空替代原本的天空。

  “为什么是六道......难道说杀死七骑才是让星月夜降临的方法?!”

水,风,花 : 第一百零五章:奈亚的失败/端木的私心/最终的决战

  梵高的宝具并不只有作为魔术工坊,也就是覆盖在房子之上所形成据点的那个名为“黄房子(Het Gele Huis)”的宝具。

  作为构成“克吕提厄·梵高”这个个体的内容已经通过多种方面向端木叶证实了,她就是他所知道的那个梵高。

  一般情况下,一场圣杯战争中的Servant能够携带的宝具只有一个,但很多情况下这种规则都可以被无视掉,除非面对的Assassin或者Berserker这种比较特殊的职介,这种比较有着单一性,绝对性的Servant,否则的话,这样的规则也就是单纯的用来吓唬参赛者的条款。

  像是正规的圣杯战争中只会召唤出阿萨辛教团的Assassin,除了会通过行动瞬间暴露并推算出真名和宝具以外,通过那些Assassin的行动方式,也能够精确的锁定到历史上阿萨辛教团当中的为数不多的教主当中的其中之一。

  阿萨辛教团的教主并非是通过民众选拔来选举的,只有拥有一定程度的暗杀技能,将自身的暗杀技术练就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从而才有资格成为阿萨辛教团的教主。

  在端木叶的印象当中,雪原市的圣杯战争中的的确确出现了一位学习了前面十三代教主的全部暗杀技巧,但却因为都不够专精,不够拥有自己的特色而被阿萨辛教团称之为异端,并驱逐出去的一个疯狂信徒。

  凭借着这样的教义,要求着每一位阿萨辛教团的教主拥有一项独门绝技的教义,足以让他们在这圣杯战争当中,成为只可能拥有一个宝具的特殊职介。

  至于Berserker......一般情况下这样依靠失去理智来换取全面数值提升的Servant并不可能携带多个宝具现界,就像是在这冬木的十年后,由爱因兹贝伦召唤出来的赫拉克勒斯,即便是希腊神话中通过了诸多试炼,拥有诸多神器的他,也因为Berserker这个职介的限制性,只得到了十二试炼这个伟业的体现,也就是十二次不死罢了。

  明明是天花板级别的大英雄,却被当成木桩进行围攻的光荣事迹端木叶不想再提,与这样被当成木桩讨伐的大英雄相对应的Berserker,也就是Berserker职介的兰斯洛特,则是拥有着除去本该持有唯一性的【无毁的湖光(Aroundight)】,却还额外拥有着【不为一己之荣光】以及【骑士不死于徒手】这两个额外宝具。

  以兰斯洛特为代表,来解释发生在梵高身上的事情再合适不过,毕竟与其说【不为一己之荣光】以及【骑士不死于徒手】这两个能力是兰斯洛特的宝具,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更像是一个技能,一个通过兰斯洛特生前事迹所得到的技能,并因为太过于著名而升华成为了宝具。

  而梵高则与兰斯洛特的经历有些相似,只不过是从本该作为宝具的【黄房子(Het Gele Huis)】变成了一个技能,一个能够常驻的技能。

  但梵高本能的认为,自己的宝具只有那个一直在使用的“黄房子”,但事实上,梵高有着两个宝具,作为额外的,真正的降临者,梵高拥有的不仅仅是代表着“希望”的【黄房子(Het gele hu)】,还有能够创造“绝望”的【星月夜{De sterrennacht)】

  似乎因为受到了外神的干涉,从而诞生了从疯狂与抽象中汲取灵感进行创作的文森特·梵高拒绝了成为外神的助理,因此,被捏造出来的梵高所拥有的宝具“黄房子”也变成了能够成为外神降临的门的“星月夜”。

  端木叶并不认为梵高知道这样的事情,毕竟无论自己什么时候去询问她,她也只会无比肯定的将圣杯战争的Servant最多只能带一个宝具下场的规则来来解释自己的身上的的确确能够使用的只有“黄房子”这一个宝具。

  但眺望着天空中那已经汇聚成了相当规模的六团星空漩涡的当下,端木叶还是因为思考而停下了脚步。

  此时此刻,他的脑袋当中多出了一些他之前从未设想过的问题,那就是为什么现在出现的星空漩涡是六团,而不是七团,八团,九团甚至更多,而是与当下退场的Servant相对应的六团?

  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的讨伐了象征着这个世界的“守护者”的六位英雄,从而削弱了这个世界的人理屏障,让外神的力量能够更轻易的渗透到这个世界当中?

  这样的想法就像是一场考试临近交卷时,考生看着还有三分之二的空白考卷的时候所进行的奋笔疾书一样,无数与之相关的问题在自己脑袋里诞生,蔓延,甚至不断反问着内心,似乎药将其他的判断都完全吞噬殆尽,只留下那唯一的答案......

  ——自己的所作所为促成了外神的降临,正如奈亚·拉托提普所说的那样,自己从一开始就是外神的棋子!

  想到这里的端木叶露出了一抹笑容,看向天空的视线也随之收回,他大概明白了此刻的自己究竟为什么会诞生出这样的想法,因为这样的能力他也经常对着其他人在用。

  “欺骗人类......戏弄人类吗......如果肃清圣杯战争当中的Servant会让外神降临的话,那么现在这个世界已经被你这样喜欢捉弄人类的家伙支配了。”

  端木叶不由得有些暗自发笑,在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因为这样的想法而陷入了自我怀疑当中。

  毕竟在越来越多的使用外神力量的当下,自己对那份力量在熟练不过,甚至可以说成为了和那些外神类似的某种形式,只不过并没有他们那样的位格罢了。

  也正因为如此,被人理判定成人理之敌,并派出七位从者进行讨伐的展开,似乎也能够套用在此刻与梵高这个额外降临者一起击败七位从者的圣杯战争的当下。

  击败的人理的守护者,从而入侵成功的剧本让端木叶感同身受,并无比自然的与自己脑袋里冒出来的那个问题完美的重叠在了一起,并让他在那样的一瞬间,怀疑起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真的推动了外神的降临,自己的所有行动是否真的都全在奈亚·拉托提普的操控,引导之下,进而在这场圣杯战争中成为“人类的叛徒”。

  虽说端木叶并不在意自己存在的形式,用比较唯心的方式来说,便是只要自己还保留着“端木叶”这个人格的认知,那么无论是人类还是怪物,亦或者成为了和奈亚·拉托提普一样的存在,他也会因为能和克苏鲁三柱神平起平坐而乐开花。

  当然,这只是比较唯心而论的想法,现实来说,端木叶并不希望自己成为怪物或者什么扭曲的产物,就算变成了怪物,变成了和外神一样的扭曲的产物,最起码也得有个人形才像话。

  因此,“人类的叛徒”对于已经不做人的端木叶来说多少有些算不上,但他也因此能够在混乱的思绪当中,找到那样的突破口。

  如果说星月夜的存在会像是游戏中所描述的那样,通过宝具的完全展开而变成让外神降临的“门”,通过替换“星月夜”的天空,从而让外神的入侵得以进行的话,那么在这六团星空漩涡形成的当下,降临在当下的外神就绝对不只是奈亚·拉托提普这个绝对会出现的乐子人,那个创造了梵高的外神,也会像是fgo中活动的剧情一样,在第一时间夺舍掉梵高,然后对现实进行侵略。

  篡改意识的把戏对于端木叶来说已经过时了,他都已经玩腻了的东西,在此刻想要对他造成一些出其不意的效果定然是做不到的,在萌生出那样的想法的第一时间,端木叶就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自己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星月夜的设定并不仅仅只是外神降临世界的通道,也不是由外神捏造出来的,另一个的“门”。

  它所代表的其实是梵高的精神状态,是梵高自我的体现,就像是在背景故事下,深受疯狂与清醒折磨的梵高,最终拒绝了和外神的合作自我了断,留下了未能成为让外神踏足这个世界的最后的创作——《星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