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风予酒
虽然此刻的他还沉浸在为言峰绮礼献上演出的状态当中,但看着眼前红色的小笼汤包还是有些想要叫住那个转头又去忙碌着的少女。
旋即,端木叶便看见了言峰绮礼无比熟练的掰开了筷子,将手伸进了放在自己面前的蒸屉之中。
伴随着言峰绮礼露出了些许满足的微笑,原本还在播报着雷阵雨的天气预报,顿时切换成了一则紧急通知。
【在迄今为止发生的四起杀人事件过后,我们接到了群众的举报在住宅区发现了最新的第五起杀人事件的现场。】
【与之前四场相同的是,这一起杀人现场当中也一样留有着用受害人的血液画成的,疑似魔法阵的神秘图案,警方会继续跟进案件下去,还请广大民众不要随意独留儿童在家......】
抬头看向电视的言峰绮礼享受着汤包中滚烫的肉汤以及麻辣刺痛口腔神经的感受,在那不过寥寥几句的话语中,他便已经知道了些许的大概。
早在几十分钟前自己的老师和父亲便已经发来了通知,圣杯战争的七骑都已经召唤完毕,虽然不清楚在冬木大桥上发生冲突的两骑究竟是谁。但以他对如今掌握的情报来看,断然不会是掌握确切情报的那几人,而是两个连圣杯战争是什么都弄不明白,用来凑数的小人物罢了。
“开,开什么玩笑......”
突然,露出愉悦神情的言峰绮礼便看见了先前还在羡慕自己的令咒的那名少年瘫坐在了地上,眼中流露出的绝望,让他心中的某种情绪猛然间被勾起。
“父亲,母亲,弟弟......”
新闻中并没有确切的透露出死亡人员的身份信息,但在以神父或者魔术师的身份走过许多地方,见过许多人类的言峰绮礼并没有从少年的状态中看出半点的虚假。
那份绝望,那份从心底透露出来的绝望仿佛是一出极佳的戏目让他眼前一亮。
“那里面的是你的家人?”
这一次,言峰绮礼主动的开口,眼中透露出的兴趣让他迫切的想要看见更多的反应。
但,本就是为了勾起那一丝兴趣而进行表演的端木叶,又怎么会如他所愿?
在一言不发中摇晃着身子起身,重新坐回原先位置的端木叶强忍着那令人不适的辣味,将麻婆豆腐的汤包一个接着一个送入口中。
“好辣......真的好辣——”
泪水不断地从眼眶中落下,仿佛那足以让人胃痛的辣度不值一提一样,言峰绮礼只是平静地看着这一幕,没有出声。
少年的情绪分为三种,痛苦,悲伤,绝望,尽管这些情绪在尽力地隐藏下去,但言峰绮礼却看的一清二楚,心中更加确信了这个少年只是个和家里人闹矛盾离家出走的普通人罢了。
“你刚刚说你没有钱,对吧?”
言峰绮礼喃喃的开口,随即从钱包中拿出了些许印着1w的纸币,放在了无比狼狈的少年面前。
“忘记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然后去个偏僻的地方生活吧。”
言罢,言峰绮礼便负手离开了餐厅,只留下已经有些演不动了的端木叶,拿起了桌面上厚厚的一叠纸币有些“失神”。
“这就是教堂的神父吗,还真是个......好人呐。”
目睹着店内唯二两个客人相继离开,一直在后厨忙碌着的旗袍少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看向先前二人所坐着的位置,名为【魃】的少女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这小店还真是多灾多难啊......”
——
唔,大家如果感兴趣的可以畅所欲言,票票什么的无所谓,主要是能让书热闹起来!
水,风,花 : 第十章:画家系从者,竟恐怖如斯
磅礴的大雨洗刷着街道上的一切,昏暗的房间中,仅仅只有一点点的光芒不断摇曳着。
突然间,门口传来的些许动静让房间中的少女猛然一颤,微微掀开房门将脑袋伸出去的下一刻,便是一个白色的盒子敲在了头顶。
“弄这么暗是想做什么,还是说房子断电了?”
“Master!没,没有......只是感觉梵高用不上那么好的东西......”
梵高的神情因为来人而透露着些许的惊喜,但很快就再一次变得扭捏起来。
见此,端木叶也不好多说什么,顺手将房间的灯打开过后,便看见了被梵高整理好的,名为“画室”的房间。
兴许是对梵高陷入疯狂后的状态有着刻板的印象,但事实上所谓的杂乱无章的抽象画面并没有出现在视线当中。
整洁的床静静的摆放在房间的最角落,明明是足够两个人一同生活的房间,在此刻却被无比整洁有序的分割成了休息和作画的地方。
“好厉害......”
“厉害......是在说梵高吗?”
橙色的少女喃喃着,虽然心中无比忐忑,但在得到了无比肯定的答复后,转而便露出了像是痴汉般的傻笑。
目睹着这一幕的端木叶同样是淡然一笑,随即便将手中偌大的颜料盒子递向了少女的方向。
用双手接下的梵高张大了嘴巴,就连天蓝色的瞳孔也在接过盒子的同时不停的颤抖起来。
“这,这个很贵重的吧?颜料什么的......”
“也没多贵,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是我一个朋友送的。”
如此向梵高解释着的端木叶点了点头,再怎么说自己也是看了好几遍Fate系列作品的人,对其中的一些角色可以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既然自己很熟悉,那就是朋友,用朋友给的钱买的颜料,说是送的也没有什么毛病吧?
思绪间,端木叶瞥见了先前没有注意到的角落,一个被白布遮盖住画面的画架正静静的摆放在那作画区的一角。
“那是......”
“等,等等!”
没等梵高将话说完,端木叶便先一步走上前去将白布揭下,一个赤红的粗犷男子赫然以油画的形式呈现在自己的眼前。
在端木叶所熟知的信息中,作为由外神结合本土神灵捏造而成的梵高,其中身体和性格皆是来自于希腊神话中的水之宁芙,爱恋着阿波罗的克吕提厄。
但是,眼前出现的画作并非是希腊神话中的阿波罗,那仅仅只是颜料粗略画出轮廓的模样透露着些许的熟悉感,在他脚下几乎糊成了一团的战车,更是有着赤色之外的紫色。
“伊斯坎达尔吗......”
无论是轮廓还是身形都无比的扭曲,仅仅只是这样望去或许会把这画中的人物当成某个红毛。
但对于不久前才交过手的端木叶,伊斯坎达尔的形象在看见这点点轮廓下便完全与之重合,甚至没有进行太多的思考便当着梵高的面直呼出了真名。
“你画的?”
随后赶来的梵高轻轻点着脑袋,就像是陷入了某种追忆般,喃喃开口。
“我想可能是Master和他接触的原因,导致有关他的形象和一些东西就像是灵感乍现般的不断浮现在我的脑海中,当我回过神来时,它就已经在这了......”
梵高的回答让端木叶的神情发生了动容,眼前这幅伊斯坎达尔的画像并不完整,仅仅只有轮廓的它就像是仅有外壳而缺少内在的人偶一样,仅仅只是一个半成品。
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或许每当自己以“梵高”的灵衣和那些Servant接触时,身为本体的梵高也能得到一定程度的反馈,当她手下的作品真正完成时,便是水之祭司与火星之硕花对其完全支配的时候。
又或者,是每当梵高完成一幅画作,拥有着【无貌的行者】的自己,便能够如它所说那般掌握画作中的力量。
这就是画家系Servant的真正实力吗?
画家系从者,竟恐怖如斯!
经过一番的思考,再度看向身侧不断欲言又止的梵高,端木叶只觉得从未有这般美妙的开局。
能够在完成作画后得到画中人的能力这种事情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能够亲自扮演成为画中的角色,还是那种不管从者同不同意,直接抢走身份和能力的那种?
我透,这什么带恶人宝具?
无论是完成画作后支配对方,还是提供灵基外衣进行模仿,这种程度的能力出现在冬木这偏僻一隅完全属于杀鸡用牛刀。
换句话说,它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它应该出现在美利坚雪原市的神仙杯中!
不过,在想到这个的同时,端木叶也不由得庆幸自己没有真的跑到雪原市的那种地狱模式,要是去那里后给自己发个阿比盖尔,那自己多半可以不用挣扎了哈哈......
“抱歉......Master......”
突然间,梵高的声音打断了对未来“美好憧憬”的幻想,再度看去,梵高已经将先前递给她的那盒颜料重新递给了自己。
“为什么要道歉呢?”
端木叶不解的看着面前的梵高,并没有从她的手中接过颜料。
“因为我明明可以用魔力制成颜料,却还让Master去破费买了颜料......”
“骗了Master什么的......抱歉......”
少女的回答似乎从刚刚开始就有些欲言又止,此时此刻终于说出的当下,端木叶却摇了摇头,将盒子重新推向了她的身子。
“这本来就是给你买的,就算你不说,我也会买一盒放在这里。”
此乃真话。
并非是为了让梵高作画,而是真的从一开始就有这样的打算,毕竟在端木叶的观念中,有一种观念贯彻至今。
“我可以不用,但我不能没有”。
作为自己Servant的梵高自然也同样受用于这样的观念,那盒颜料本就是为她而准备。
“真,真的吗?”
梵高的眼中闪烁着点点光芒,本就像是湛蓝天空般美丽的眸子,在此刻更加的夺目。
端木叶点了点头,他已经适应了当下“不做人”的感受,对于梵高,自然也像是对待一位“普通”的少女般自然。
但随即他便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看向了梵高。
“如果只是观摩对方,还能继续作画吗?”
被如此询问着的梵高眨了眨眼,并不太确定的点了点头。
“应该......可以吧?”
水,风,花 : 第十一章:绮礼:有内鬼,中止计划!
“Assassin被消灭了?怎么可能!那家伙明明在我们撤退之前还安然无恙的,怎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别的Servant消灭掉!”
来自教堂做出的通知令韦伯的脸上充斥着难以置信,那个飞上天的Assassin,那个连Rider都无法伤害分毫的Assassin居然就这么轻描淡写的退场了?
难道说,这场圣杯战争中还有比Rider更强的Servant现世?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Assassin被消灭了诶!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话,那和我们交手的那个Servant又是谁?”
侧躺在地板上的伊斯坎达尔挠了挠头发,背对着韦伯的脸上,同样是些许的凝重。
“我说小子,那个叫做圣堂教会的组织是这场仪式的监管者对吧?”
“对,对啊......虽然圣堂教会和魔术协会一直以来有些冲突,但进行圣杯战争时我想应该是处于中立的样子。”
“那你觉得,他们的话可信吗?”
伊斯坎达尔的话让一遍又一遍确认着情报真实性的韦伯愣了愣,脸上不断变化的神情似乎有些犹豫。
以时钟塔为首的魔术协会之所以和圣堂教会的代行者冲突不断,原因其实是在于两个组织的理念有所冲突。
作为将“唯一神”的一切奉为神迹的圣堂教会并不承认“唯一神”以外的任何力量,其中自然也包括着魔术协会所追寻的“古老”以及“神秘”。
因此,拒绝“神秘”的魔术,采用“洗礼”的仪式行走在大地上的圣堂教会成员无一例外不在执行着消除所有非神的力量,所谓的冲突也正是因为这样极端的行为和理念才会一直水火不容。
但现在,本就是为了让神迹降临而进行着的圣杯战争,按理说不应该在这种事情上说谎才对......
沉默的氛围在房间中荡漾开来,侧躺着的伊斯坎达尔怀抱着些许的凝重坐了起来。
“所以小子,去确认一下吧!畏畏缩缩的呆在这,可成就不了一番伟业!”
“那可是圣堂教会指定的地点,擅自闯入说不定会被剥夺参战资格的!”
“我说小子......你真的是来参加圣杯战争的吗?”
伊斯坎达尔的神情并没有往昔那般张狂,只是皱着眉用无比凝重的神色,望向了床上坐着的韦伯。
在这样的询问下,韦伯脸上的犹豫不决也变得有些忐忑。
“这场仪式是会死人的,对吗?”
“小子,这是战争,战争从来都不是小孩子的过家家。”
伊斯坎达尔的神情从未有过像是今天这般凝重,用眼角余光不断撇向伊斯坎达尔的韦伯抿了抿嘴唇。
作为魔术师,他何尝不知道圣杯战争是魔术师之间为了争夺那个万能许愿机而展开的仪式,但现在看来,这场仪式正如它的名字那般,是魔术师与使魔之间的战争,而战争自然会造成死亡。
电视里播报的突发新闻令韦伯有些紧缩起了双眉,窗外不断击打着窗户的雨水,似乎是敲响窗户的死神,令他的心情不知为何惴惴不安。
“我知道了Rider,我们去教堂!但事先申明一点,我们只是去确认一下Assassin的情报,不是去向教会开战的!”
似是嘱咐般的话语让伊斯坎达尔的嘴角再度咧开了张狂的笑意,在起身的同时不断地用手拍打着韦伯瘦弱的肩膀。
“很好小子,这样才算是余的Master!”
“等,等一下!这里不行,房子会被炸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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