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风予酒
......
“由于Servant消失,御主的权利失效,无法继续参加圣杯战争。按照约定,我言峰绮礼要求圣堂教会对我进行保护。”
纯白高洁的华丽教堂前,言峰绮礼面色平静的开口,就像是读出事先准备好的稿子一般,空洞的将话语告知面前的圣杯战争的监管者。
不久前命令Assassin的一个分身去刺杀远坂时辰的计划十分顺利的进行了下去,甚至自己还有足够的时间去享用一顿接下来几天都吃不到的麻婆豆腐。
至于那个被圣杯战争波及到的少年......言峰绮礼并不是很在意,甚至已经快要忘记他究竟长什么样了。
无论是请客还是把身上的现金转交给他,都仅仅只是因为接下来的自己用不到那些俗物,加上他的确让自己对他产生了一瞬间的兴趣,所以才全都交给他罢了。
只是,还没等言峰璃正开口,一道从天空中疾驰而下的闪电,便激起了一阵烟雾,遮盖住了整个教堂的外围。
烟雾散去,一道赤红色的高大人影抱着手站在原地,而在他的身侧还有跪倒在地不断咳嗽着的黑发少年。
“Rider......韦伯·维尔维特,你应该知道圣堂教会属于中立地带,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圣洁之地。”
并没有过多的思考,只是目光锁定了下来,言峰璃正便十分轻易的叫出了韦伯的真名。
“和余的Master无关,余来到此处是为了确认一件事情,那边站着的那个家伙,就是Assassin的御主,对吗?”
与伊斯坎达尔对上视线的言峰绮礼微微皱眉,虽说他和远坂时辰一起演出的戏码的确是为了让给时刻监视着这场圣杯战争中的所有参与者看的,但为何偏偏会有Servant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
难道说......是计划被发现了?
不,不可能。
就算Assassin这个职介因阿萨辛教团而生,且阿萨辛教团也不过才只有二十位教主,只是那样刻意不暴露出太多东西的碾压式战斗,怎么可能会有参与者如此轻易猜测出背后的真名?
更何况......
言峰绮礼看向了那个一时半会还没有缓过劲来的黑发少年,更加坚定了心中的猜想。
更何况,这样一个无论是阅历还是学术都是吊车尾的三流魔术师,又怎么可能只凭借那样的瞬间就猜测出Assasin的真名,又怎么可能察觉到从圣杯战争开始前数月就开始布局的计划?
“我的从者的确是Assassin没错,但它已经葬身于Archer之手,按照约定,我理应受到圣堂教会的保护。”
“话是这么说......但为什么,你手背上的令咒没有消失?”
伊斯坎达尔的视力何等尖锐,即便在被说到这点后,言峰绮礼便将拥有令咒的右手藏在了身后,但还是被点破了出来。
“Rider,你到底想做什么!”
言峰璃正率先开口,似是有警告意味的再度指正着脚下所处的地方,是圣杯战争中的中立地带。
但伊斯坎达尔却张狂一笑,从腰间迅速的拔出了短剑。
下一刻,一道闪电飞速落下,击落在了言峰绮礼所在的地方......
水,风,花 : 第十二章:Assassin袭击了Rider?我怎么不知道?
雷霆的落下仅仅只在一瞬间,无论是在场的任何人都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感到些许不可置信。
烟雾散去,本该坚硬的石砖在此刻深陷入闪电劈落而下的坑洞之中,来自英灵的力量远非寻常魔术能够抗衡,何况是此时此刻毫无防备下的突然一击。
“Rider!”
在骚乱中抬起了头,韦伯·维尔维特看见了这辈子第二令他惊恐的画面。
明明说好只是来确认一下Assassin的情报,但现在却主动袭击了圣堂教会设立的中立地带,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该不会被剥夺学业,然后沦为被圣堂教会通缉的对象吧?
那种事情不要啊!
“冷静点小子,那家伙召唤Assassin了。”
烟雾散去的土坑中,散落着石砖地板被破坏后的石块,但那几乎有着半人高的坑洞之中,却并没有任何生物留存的痕迹。
言峰璃正的神情并不好看,但他还是指向了出现在不远处,被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高大人影轻放在地上的言峰绮礼愤怒的开口。
“居然敢伪装从者被消灭的假象寻求圣堂教会的庇佑,言峰绮礼,你这样还是教堂最为虔诚的信徒吗?你是想害了老夫吗?!”
几乎是怒骂出声的话语让站在教堂外围,脱离了庇护范围的言峰绮礼神情有些动容。
在过去的二十年里,他不曾感受到任何“爱”,无论是父亲对自己给予的赞赏,还是从小到大周围人对自己的期望,他从来都不认为那种东西有什么意义。
他曾一度认为自己不同于常人,是不正常的人类,因此才会无比投入的去成为一名合格的神职人员,期盼着某一天,人们所信仰的那位“神”能够降下奇迹,救赎自己。
但可惜的是,即便他践行着“主”的神谕,“主”也没有任何的回应,反倒是在诸多践行当中隐约察觉到了自己与众不同的地方,并意识到了那种东西是不被人认可,不会被社会接受的东西。
就像是一杯纯净水,沾染了一点点墨汁,尽管计量小到水的透明度没有任何的变化,但那样的“墨汁”终究还是和水融合在了一起,哪怕无人察觉。
意识到这点的他,开始执行诸多九死一生的任务,妄图追求死亡来了结自身。但死亡无法使他动容,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从来都不畏惧死亡,甚至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没有了能够威胁到他的敌人,并被圣堂教会授予了最强代行者之一的荣誉。
一切的一切仿佛是在不经意间完成的一样,但唯独有一个例外,他的妻子克劳蒂亚·奥尔黛西亚。
他的妻子很爱他,并愿意尝试帮助他寻找情感的损失,这一点他无法否认,甚至即便如今他也会对外所说,他十分爱着他的妻子。
但这份爱是扭曲的,扭曲到即便他的妻子想要依靠自杀的方式,来证明他的内心有爱,但最终得到的却是“既然要死,为什么不是我亲手了结你的性命”这样扭曲的想法。
在微风中缓缓抬起头的言峰绮礼感受着周围流动着的风,明明什么也没感受到,但总觉得内心有着某种异样的情绪正在生根,发芽。
时至今日,关于克劳蒂亚·奥尔黛西亚离世时的画面依然会以片段式的形式在脑海中浮现,现在也不例外。
只是,画面中的人不再是克劳蒂亚·奥尔黛西亚,而是言峰璃正,他的父亲......
“在此之前,能允许我询问一个问题吗?”
“你们是怎么察觉到我的意图的,那边那个乳臭未干的少年可不像是能够察觉到这点的人物。”
言峰绮礼的神情无比平静,即便在计划被戳破了的当下,他也依然没有任何除了确认计划为什么会被破坏以外的任何想法。
“说谁乳臭未干呢!”
站在伊斯坎达尔身侧的韦伯握紧了拳头,不知为何,他现在就是十分的愤怒。
“明明是你让Assassin先来偷袭我们的,如果不是我.....Rider及时发现,我可就要成为第一个出局的Master了!”
言峰绮礼:?
Assassin袭击了Rider,这种事情他这个当Master的怎么不知道?
话语中他的目光看向了身侧的Assasssin,而后者也同样是毫无所知般的摇了摇头。
这样的回应让言峰绮礼沉下了脸,究竟是谁假扮成了Assassin坏了自己老师的计划?
难道说......是最后召唤出来的那个Caster?
在得到这样的答案后,言峰绮礼深吸了一口,随即喃喃开口。
“动手吧Assassin,真正的战争,开始了......”
突然间的话语让早已经做好了再次发生冲突的韦伯以及伊斯坎达尔为之一愣,让一个只擅长潜入和暗杀的暗杀者,去对上一位有着万夫莫敌之勇的英灵,这种事情怎么去想都是异想天开。
但下一刻,无数的黑雾在言峰绮礼的身侧不断出现,浑身覆盖的黑雾遮蔽了大致的身形,但无论是形态还是姿态都各有不同的“影子”毫无例外都有着从者的反应。
之前他们所看见的Assassin,是这样的一团黑雾吗?
然,伊斯坎达尔只经过了极短时间的思考,便露出了豪爽的大笑,去思考敌人究竟是不是之前那个敌人实在是太过于愚蠢,既然是刀剑相向的敌人,那便给予对待敌人应有的尊重!
狂暴的魔力形成了飓风在霎时间席卷开来,漫天的尘土将除去言峰璃正外在场的所有人卷入了其中,强烈的光芒甚至吞噬了整个视线......
坐在不远处山头上,眺望着位于山腰间教堂的端木叶,看向了身侧的梵高。
“只召唤了78个分身,是留了一手吗......Rider放宝具了,有灵感吗?”
被如此询问着的梵高有些情绪低落的摇了摇头,在她手中的伊斯坎达尔画像依旧是先前那般模糊。
只是还没等梵高开口,猛烈的爆炸声在一瞬间响彻了整个山谷。
“把头低下杂种,本王允许你这臭虫瞻仰本王的英姿了吗?!”
“Rider,撤退!”
黄金的身影在路灯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望着驱使着神威车轮消失在视线中的画面,端木叶有些意外吉尔伽美什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但刚想把头转向梵高的方向,便看见了不知何时取出了全新的画板,正不断在上面肆意挥毫着的梵高。
旋即,猛然惊醒的梵高用手中的画遮住了自己的脸,露出了其中用金黄色颜料肆意挥毫后的作品。
“抱,抱歉Master......我只画下来了这个......”
“我去,闪!”
水,风,花 : 第十三章:到底谁才是杂种呢?
乌云遮盖着整个冬木的天空,宛若瓦斯爆炸般升腾起的烟雾并没有在雨水的冲刷下消散。
“计划失败了老师,根据Rider的Master口述,是有某个未知的Servant伪装成了Assassin,在我们执行计划的同一时间袭击了他们,从而在教会发布了相关讯息后前往了教堂确认了并没有出局这个事实。”
“......”
电话那头传来的沉默亦是言峰绮礼此刻的状态,虽说他并不追求圣杯,也不祈求神迹,但对于半路杀出个Rider这件事,多少还是有些意外的。
“是Caster吗?”
“暂时无法确认其身份,但多亏了老师及时驱使Archer打断了Rider的进一步行动,这才使我没有接着受到Rider宝具的伤害。”
借助存放在教堂之中座机,言峰绮礼汇报着有关先前的遭遇所累积下来的情报。
尽管与事先沟通的计划有所出入,但他毫无疑问的在被Rider消灭了“所有”的影子后,如愿以偿地被判定“出局”。
只是,他留了一手,无论是他的父亲还是那个Rider,都没有察觉到那些独立的影子并非全部,虽说是下意识地行为,让Assassin分裂出了一个最人畜无害的人格隐藏在先前吃饭的地方,手背上依旧没有消失的令咒便是Servant尚在的证明。
此时此刻的言峰绮礼有的心情有些忐忑,心中的那份异样驱使他并没有召唤全部的Assassin,甚至没有在向自己的老师汇报情报的当下,将自己依旧拥有着Servant的事实进行告知。
隐瞒下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对他们隐瞒下去!
这样的想法就像是某人在耳边不断地低语一般清晰,明明他从未想过这样地想法,但无论是想法还是行为都按照这样的话语进行着。
对老师,对父亲的隐瞒让此刻的言峰绮礼的心脏不停的跳动着,那过去从未有过如此清晰的情感,就像是吸食了某种令人上瘾的药物一般,驱使着言峰绮礼去索求更多的背德感。
然而,这样的感觉,在自己想要索求更多的时候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再度回到平静状态下的言峰绮礼怔怔地站在原地,那消失的声音和情感就像是抽走了他仅剩的灵魂般令他有些失神,就连电话那头来自远坂时辰的提醒都像是没有听见一般沉默着没有作出回应。
在他无法看见的脚下影子当中,几根不断晃动着的触足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老师,你是说Archer是自主行动的?”
言峰绮礼的感知何其敏锐,即便处于失神的状态中还是察觉到了来自电话那头远坂时辰因为许久没有回应,而有些加重的语气。
“绮礼,那位王的傲慢比我想象的更加严重,若非我拥有着令咒,怕是召唤出他的第一时间我就已经因为亵渎了他而被当场抹除。”
自己的老师何等的谨慎没有人比言峰绮礼更加明白,无论是生活中的琐事还是仪式进行的计划,都是必须要精确到过程以及时间的魔术师。
但是现在,自己老师的语气似乎有些疲惫。
他......控制不了那个Archer?
“在解决掉你潜入我府邸的Assasin后,他便察觉到了些许异样,在露出了一点感兴趣的神情后便与我不告而别。
那位王出现在你的附近并非源自于我的命令,现在你的Assassin已经被消灭,监视那位王的行动怕是会召来些许无法控制的怒火。好好休息吧绮礼,接下来获取情报的途径,只能依靠你自己的手段了。”
信任,来自自己老师的绝对信任!
这份信任来自于一直以来自己所表露出的无欲无求,这份信任来自于一直以来的言听计从......
但隐瞒真相后的背德感并没有再次出现,随着电话传来的“嘟嘟”声,将电话重新扣回座机上的言峰绮礼陷入了沉默。
刚才一瞬间泛起的情绪令他感受到了一点“活着”的感觉,但他不理解明明自己做了相同的事情,却没有激起相同的情绪。
或许......只是这种程度的隐瞒,已经不能够满足这被挑起的欲望?
......
淅淅沥沥的雨水打湿着道路上的每一寸土地,在这山丘之间的路灯似乎像是年久失修一般偶尔闪烁着,很是诡异。
行走在大街上,仿佛是落汤鸡一般小跑着的少年渐渐停下了脚步,驻足于原地的同时,在他身前的路灯也停止了闪烁。
“真是慌不择路的逃跑,莫非你这臭虫以为披上了人类的外衣,本王就闻不出你那浑身散发着的恶臭了吗?”
似笑非笑的黄金从者站在路灯之上,俯瞰着下方在雨中略显狼狈的少年。
只是下一刻,对上视线的黄金的王者便抽搐起了脸颊,猩红的瞳孔更是在此刻展露出了些许的狰狞。
“臭虫,是谁允许你,直视本王的?!”
六道光轮在眨眼间从他的身后展开,从中爆射而出的剑与枪交错着砸落在地,但就像是猫捉老鼠一样,并非从一开始就想要将猎物吃掉,而是在戏弄过后,待到兴趣完全消失过后,才会在最后剥夺猎物的性命。
六把闪烁着金光的兵刃散落在地,封锁着向着四周某一个方向撤退的路线,但依旧抬着头看着路灯上人影的端木叶则是面色依旧。
路灯王,何时来的?
虽然在看见吉尔伽美什阻止了Rider过后,他的心中就衍生出了些许不好的预感,但他也只当是言峰璃正找来了远坂时辰,从而让吉尔伽美什对作为盟友的Assassin进行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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