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风予酒
漆黑的影子在雷霆的威光中不断地摇曳着,此刻地它就像是不断扭曲着身子,在光线地作用下不断向着前方延伸出漆黑的触足。
让伊斯坎达尔突然敌对的原因是这个吗......
虽然似乎是依靠【无貌的行者】而套上了梵高的能力,但毫无疑问这方面的能力是那些外神的加护,技能等级在这A来B去的圣杯战争中更是有些不够看。
但外神的加护岂是依靠那些等级就能轻易解释的东西?端木叶可以很肯定那源自于【风之贵公子】的隐蔽并没有被伊斯坎达尔所察觉,真正让他感受到异样的,其实是这隐隐勾起他内心的“恶”。
“Rider!”
被伊斯坎达尔的气势所惊吓,甚至在被提着放到战车之上的韦伯,还在因为刚才召来【神威车轮】的烟雾而不断咳嗽着。
但在些许的缓和过后,看向身侧的伊斯坎达尔,拥有着契约联系的韦伯察觉到了他的些许异样。
即便是最为好战的征服王也不该如此的冲动,虽然向未知的Servant主动暴露自己的真名这点十分的冲动,但就这样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就开战......
“mo——我真是受够了,你要战的话,那便战好了!”
本就是新人的他只是想要证明一些东西才来到这里,无论是魔术天赋还是能力他都是最弱的那一批。
尽管如此,韦伯·维尔维特依然为自己召唤出了最伟大的王类Servant而感到自豪,因为这样,他就可以向自己的老师肯尼斯证明,就算是世家没落的他,就算是魔术废柴的他,也能够召唤出这么强大的Servant!
来自韦伯·维尔维特的话语让那本就粗犷的男子露出了更加凶猛豪气的笑容,他那夸张到不像是一个人类能够拥有的肌肉也在这番话语下不断地跳动着。
印刻在灵基之中地征服在此刻雀跃着,伊斯坎达尔并不确定眼前地那个黄袍幻灵究竟是何方神圣,但神威的雷霆必然会给他带来绝对的神罚!
“很好小子,不愧是余的Master,没有丢分!”
被勾起了心底好战本性的征服王抬起了手中短剑,拉动起身前缰绳的同时周身逐渐镀上了具现化的雷霆。
那是献给众神之王,遥远希腊神话中的大神宙斯的祭礼之器,只因在神谕“解此结者,可以统治整个亚洲”的吸引下,引来了古马其顿之王亚历山大的到来,最终被其用短剑劈开,从而获取了这“献给宙斯”的神威车轮。
此时此刻,这般神器在伊斯坎达尔的解放下闪烁着蓝色的电流,但这微弱的电流却转瞬即逝,在牛蹄抬动间变成了充满着暴戾之气的紫电。
轰隆——
本就在召来神威之车轮而盘踞在头顶的漩涡状乌云,此刻其中夹杂着的雷霆远比先前更加地显著,更加的夸张。
站在远处山峦之上的言峰绮礼微微皱眉,那盘踞着的雷霆,酝酿着的飓风,似乎对于这还未真正开启圣杯战争的初夜来说,稍稍有些过于意料之外了。
“父亲,七骑应该已经召唤完成了,真的不需要派Assassin先去确认一下冬木大桥下究竟是哪两骑发生了冲突了吗?”
“只是两个使魔间的冲突罢了绮礼,那种事情在你隐入教堂后自然有时间去慢慢研究。继续执行与远坂家的计划,难道你不想亲眼看见神迹降临吗?”
短暂的沉默让言峰绮礼的神情有些不爽,但他不得不去承认,从者假死脱身后的自己,能够更加随意的使唤Assassin去了解更多的情报,尤其是调查那个在九年前突然消失的号称“魔术师杀手”的卫宫切嗣......
“看起来已经有这场仪式的Master相遇并展开战斗了,闹出这样的动静怕是有些不太好收场......”
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甘露般的红酒倒映着远方不断闪烁起的雷光,豪华的府邸内,远坂家的当代家主露出了些许讥讽的笑容。
“不过是两只虫子的摔跤罢了,闹出再大的动静,虫子终究是虫子,只配被踩在脚下。”
金色的身影在远坂时辰的身后浮现,但很快他便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露出了些许的不屑。
“现在,正有只不知好歹的爬虫,妄图指染本王的东西!”
......
“这般逃窜的身影,原来如此,你是Assassin吗?区区Assassin居然能够躲开雷霆的神威,有意思,有意思!果然参加这场战争是对的!”
“我可不记得阿萨辛教团中有教主能够飞上天的啊!”
韦伯颤抖着叫喊着,明明上一刻还在地上,结果只是一个眨眼就来到了天上。
在摇晃着的同时有好几次要飞出战车,只是微微睁眼就能看见身下那不断远离自己的地表,以及变得无比渺小的房屋。
会死的,真的会死的!圣杯战争原来是这么可怕的仪式吗?!
即便在心中如此呐喊着,但作为一个接受过正统魔术教导的魔术师,就算是货真价实的吊车尾,但他还是在险些昏厥的同时,分析着那腾空飞起,迫使Rider驾驭着战车追上天去的家伙。
黄色的破烂斗篷遮蔽着全部的身形与样貌,就像是有着认知障碍一般根本看不清楚那被风搅动时阴影下的真容。
综上所述的内容与他在肯尼斯老师所写的有关圣杯战争的资料中所看见的相差无几,可后续了解到的所有阿萨辛教团的教主,即便是初代目也从未有过腾空飞行的传说。
难道是Caster?
猛然间,兵器的触碰声在耳边响起,睁开眼的韦伯·维尔维特看见了他一生都无法忘怀的画面。
“用拳头接住了Rider的剑?怎么可能!”
水,风,花 : 第八章:不是哥们,这也能碰到熟人?
原本的星空被乌云覆盖,人头攒动的商业街也渐渐因为天气预报中所播报的“雷阵雨预警”而渐渐稀疏了起来。
促使着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皱起了双眉,手中的短剑在接触到对方的那一刻清楚的感受了些许不太对劲的地方。
那包裹住身形,使其能够飞行在空中的能力想必是某种风的加护,而那个加护同样遮蔽着那轻描淡写中接下自己突袭短剑的双手。
微弱的风扭曲着视线中的画面,但通过兵刃间的一瞬间交锋,身经百战的伊斯坎达尔还是粗略的推算出了那双手中的兵刃并非剑器或者什么长兵器。
因此,直接排除掉Saber和Lancer这两个职介的同时,秉持着Archer和Caster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会选择近身作战的观点,也同样排除掉了上三骑中的Archer与下四骑中的Caster。
虽然那诡异的风十分偏向于Caster的某种魔法或者加护,但能够确认刚才拦下自己短剑的兵器是某种短兵器的伊斯卡达尔,更加坚定了眼前这个身披黄衣不愿意暴露出真容的家伙是这场仪式的Assassin。
“圣杯战争的Assassin也没有你小子说的那么弱嘛!”
爽朗的笑声并没有因为被对方“赤手空拳”接下兵刃而发生变化,站在伊斯坎达尔身侧的韦伯也在这番话语下渐渐定下了心神,露出了费解的目光。
Assassin?
这家伙真的不是Caster吗?
车轮转动所产生的雷鸣伴随着牛蹄踏空时产生的雷霆,然而这一切都在接触到那身黄袍的前一刻发生了偏移,纵然是幸运有着A+级别的Rider,再怎么说也不可能一次都没有命中才对。
“Rider,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韦伯沉声着,尽管恐高的恐惧让他的声音无比的颤抖,但对发展到现在的事态他从来没有停止过分析。
虽然从攻击模式以及显现形态都与资料中描述的Assassin别无二致,但韦伯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甚至在每一次将视线投向那黄衣斗篷下的阴影时,都像是被戳中了内心最为害怕的东西一般移开视线。
这样的Servant,或许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话语下,原本想要更加接近,继续用近身的交锋以及雷霆来与之战斗的伊斯坎达尔逐渐收敛起了张狂的笑意,在这样的提醒下他也察觉到了自己的些许异样。
是因为太久没有进行战斗,所以过于兴奋了吗?
将没来由的情绪逐渐压下,伊斯坎达尔闷哼了一声便收起手中的短剑。
“虽然你一直逃窜的行为令余有些不爽,但余的臣子做出的提议是暂时撤退。”
“洗好脖子吧Assassin,下一次见面若你还是这般只知道逃窜,就等着被余斩下首级吧!”
目睹着伊斯坎达尔驾驶着的神威车轮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一直身处着伪装的端木叶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重新回到地面上的同时撤去【风之贵公子】的加护,再度变成普通高中生模样的他,感受到了从手臂处传遍全身的酥麻。
那把短剑并非普通的兵器,就像是刷子用的双枪,呆毛王用的圣剑,金闪闪的王之宝库一样,伊斯坎达尔的短剑中蕴含着雷霆的魔力。
突如其来的雨水滴落在了身上,只是几瞬便成了倾盆大雨。
行走在屋檐下的端木叶沉默着,对于韦伯·维尔维特阻止了伊斯坎达尔向自己发起最后的冲锋这点,感到了些许的可惜。
“就差一点了啊......”
微微抬起有些酥麻的手臂,在手背上仿佛盛开着的两朵向日葵也随之开始消散,恢复如初。
初次与Servant的交锋并没有落入下风,身披梵高灵衣的自己似乎能够通过想象力去创造合适的“武器”。
正如刚才被迫接下伊斯坎达尔的短剑时,下意识地想要用手去接住,最后出现的却像是从手背上盛开的向日葵,明明绚丽着,却又透露着诡异。
“源自于梵高的创造力吗......”
在心中喃喃自语着,端木叶的心情一时间有些复杂。
无论是水之祭司的暗示,还是火星之硕花的幻术,只要再接触不到几个回合,便能彻底烙印在伊斯坎达尔的身上。
他并不在意描述中“对拥有对魔力者效果甚微”,既然只是说效果甚微,而不是无效,那就说明总有一种方法能够在那些拥有“对魔力”能力的存在身上,或多或少留下梦境的暗示。
尽管如此,无时无刻不在使用的暗示还是如期将自己的形象与Assassin捆绑在了一起,以韦伯·维尔维特的智商以及伊斯坎达尔的脾气,想必在不久后收到Assassin出局的消息,会第一时间去教堂确认“真相”。
想要假死出局,然后暗中协助?
圣杯战争可不是什么同盟者间的游戏,既然要相互角斗出唯一的胜者,那就好好的搬到台面上来!
端木叶冷笑了一声,他的心情从未像现在这般舒畅过,就像是觉醒了内心深处的某种东西一般,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搞清楚,为何在暴露了一些自己的能力的当下,还能够笑出来。
将麻痹感渐渐褪去的双手背在身后,以高中生模样走出巷子,再度融入到人群之中的他并没有忘记给梵高带些绘画用的颜料。
但并没有这个时代货币的当下,并为此发愁的端木叶瞥见了不远处在雨水下显得格外诡异的,宛若魔窟般的红色餐馆,在它的招牌上还明晃晃的用中文随意挥毫而下的【红州宴岁馆·泰山】。
在这陌生的地方看见故乡的文字,别提有多令端木叶感到亲切。
怀揣着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想法,端木叶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变回了原来的模样,除了衣服不再是最初的拖鞋+背心这种特殊服饰外,唯一不同的还有右手上本该拥有的向日葵令咒并没有出现。
下一刻,推开红洲宴岁馆的端木叶便和正对着门口的黑衣神父对上了视线,只是相较于不断往嘴里递送着麻婆豆腐的言峰绮礼,原本哭丧着脸的端木叶瞬间转变为了吃了屎般的震惊。
不是哥们,这也能碰着熟人?
作为圣堂教会的神父,即便如今的言峰绮礼是作为仪式的参与者进行着,但由他父亲言峰璃正进行监管的这场仪式下,想必他早拥有了七骑的Master的基本信息。
那么,作为七骑之一的御主的自己,在如此近距离且没有进行伪装的情况下,言峰绮礼总不可能装作不认识自己吧?
“诶?是没见过的中国人!你是来用餐的吗?”
突然,身后传来的热情声音让准备泥给路打油的端木叶停顿下了身子,随后用着无比歉意的神情回过了头。
“抱,抱歉,我没有钱,所以还算了吧。”
没钱是一回事,躲人倒是真的。
只是,还没等身前那娇小的丸子头少女开口,坐在不远处的言峰绮礼,便用蹩脚的中国话率先做出了回答。
“只是一顿饭而已,我请了。”
水,风,花 : 第九章:说不定我还挺有表演天赋的?
暖色调的灯光似乎驱散着身上的寒意,空气中从后厨传来的辛辣味道更是让身体忍不住产生着些许的燥热。
但是,端坐在言峰绮礼的面前,面露局促的端木叶,却并没有觉得身上有一丝温暖。
尽管作为一个宅家写手,会些能够进行日常交流的日语并没有什么沟通方面的问题,但是此时此刻,看着面前不断将一盘透露着杀气的麻婆豆腐送入嘴里的言峰绮礼,端木叶还是有些难绷。
“那,那个,谢谢你大叔,你真是个热心肠的好人!”
望向对方右手手背上不断抬手时所露出的令咒,知道那并非什么杀马特纹身的端木叶,还是决定先确认一下他是否真的认识自己。
“......”
沉默的氛围似乎有些尴尬,但在言峰绮礼抬起头的空洞眼神中,端木叶似乎看见了某种思索与不解。
好人吗?
被如此夸赞着的言峰绮礼面色平静,即便下意识地做了好事,并被夸赞,心中也没有任何地变化。
这种随手便能够给予的帮助实在是微不足道,甚至就连在忏悔室中开导那些身负罪孽的家伙时所能让自己产生的“满足感”都比不上。
言峰绮礼没有回答,只是在打量着眼前之人的同时,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始终落在自己的右手上。
这样的发现让言峰绮礼的目光渐渐冷了下来,作为这场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他自然清楚当一个人的目光始终落在手背上的时候代表着什么。
他也是魔术师吗?还是这场圣杯战争的参与者?
“大叔,你的纹身好帅!”
突然间的话语伴随着对方向自己投来了极度灼热的目光,这让原本已经想好了在确认了对方是否有着是魔术师的可能后,便用黑键试探虚实的言峰绮礼为之一愣。
“纹身?你是指这个吗?”
毫不避讳的抬起了右手露出了三道赤红色的印记,而对方的反应则是比先前更加的热烈。
“好帅......我也一直想纹这种超帅的图案来着,但是我家里人一直反对,所以在发生了一些矛盾过后便搬出去住了......”
让炽热的视线在话语中渐渐暗淡下来,望着对方逐渐陷入伤感当中的情绪,言峰绮礼的嘴角露出了些许的自嘲。
什么嘛,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鬼......是因为太紧张了吗,居然连这种普通人都怀疑上了?
“啊哈哈,麻婆豆腐汤包来咯~”
端木叶:?
看着被旗袍少女端上桌,不断冒着赤红色热气的蒸笼,无论是蘸料还是面皮都是难以言喻的赤红,这让身为南方人的端木叶顿时只觉得天都塌了。
麻婆豆腐还能做汤包的吗?这究竟哪里的菜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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