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我就是须弥唯一指定赤王神使 第36章

　　“切片27号进行汇报，针对目标‘赤王神使’相关的衍生事物已研究完毕，无任何值得注意的情况，接下来，将进行针对目标本身的观察研究。”

　　意识空间中一时间浮现出各种各样的声音：苍老的、年轻的、稚嫩的、中气十足的、疯狂的、阴郁的……他们互相讨论着这新的信息，而那杰特无心参与讨论之中，主动退出了意识交汇之地。

　　“希望……你不会让我感到无聊。”

第六十三章：愚人众

　　“执行官大人，仪器已准备完毕，可以随时启动。”钢铁所构成的这块阴暗色调的实验室中，女性助手向着观察着样本的微卷绿发的男性汇报着工作，她的言语中满是恭敬。

　　无它，只因此时她所面对的，乃是愚人众中的十一执行官第二席——博士。

　　愚人众，乃是放眼整个提瓦特大陆，到处都有其党羽的组织，他们来自于那冰之女皇所统治的至冬国中，至今鲜少有人知道他们所追求的目标为何。

　　他们皆是经过改造之人，而这所谓的改造便是出自博士之手，这只是他小小实验中再平常不过的插曲之一。

　　放眼其余六国，愚人众的风评普遍不怎么样，他们就像是那隐藏于黑暗之中的武装团队，有着强大的武力，经常妄图插足他国内政，进行各种超出常人底线的行动，长久以往，几乎没有什么人喜欢他们。

　　“那么，准备进行实验。”博士轻笑着，但这笑容不含半点温度，他将手中的样本放下，迈动脚步走向走廊处。

　　助手紧跟在他的身后，手持录像装置以供执行官能够随时进行记录。

　　走廊的色调与实验室并无不同，一样由钢铁构成、一样的昏暗。

　　博士与助手鞋跟踏在地板上嗒嗒作响，这也成了周围唯一的环境音——这在两人再次通过一扇门后发生了变化。

　　入耳的是凄厉的嚎叫，仿佛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这些声音来自于走廊两侧的房间，通过玻璃墙可以观察到其内部。

　　那是一张手术床，只是比起常规的手术床它上面有着许多用于拘束的绑带，此时上面正拘束着一位明显还未成年的孩子，他的眼球外凸，手脚与躯体被拘束带死死捆绑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模样的人员站在床的旁边，但他们手中进行的却是惨绝人寰的实验。

　　“一号混合物注入，目标身体代谢加速47%，伴随着体温异常上升、剧烈痛苦与呼吸困难，准备注射镇定剂。”

　　主研究员一声令下，其余一位研究院拿起一旁托盘上的注射器，将镇定剂推入实验体的身体之中。

　　镇定剂见效很快，只是片刻，实验体痛苦的嘶叫便降低了许多。

　　“准备注射二号混合物。”

　　研究院拿起其中有着闪烁紫光的液体的注射器，确认注射不会受到阻碍后，针尖与实验体越来越近。

　　实验体近乎拼命的挣扎，可他的抗拒得不到任何的成效，伴随着紫色液体被一点一点注入，异变也一点点的发生。

　　“目标身体代谢继续增加，53%……69%……84%……还在上升，还在继续上升！”

　　“体温进入临界点……体温突破安全线！”

　　“心率异常加快，超出安全阈值！”

　　紧盯着仪器的研究员汇报着，而躺在手术床上的实验体身体止不住的开始抽搐，他的眼球翻白，几乎要凸出来，他的血管也开始发紫，且色彩愈加璀璨。

　　“目标开始发生异变！实验失败！实验失败！”

　　伴随着最后的警告，主研究员按下手中的控制器，实验体颈部的项圈在顷刻之间发生爆炸，摧毁了实验体头颅，也断绝了他的生命。

　　他血管中那紫色的光辉快速开始衰退，身体最后反射性的抽搐几下后失去了任何声息。

　　类似的实验还在其余几个实验室中不时发生，博士与助手没有为这种场面表现出任何不适，他们只是继续前进着。

　　又通过几个通道，经过一个又一个用途不一的实验室，两人进入一处设施中。

　　巨大的器械垂在天花板上，除此之外四周还有许多辅助元件，整个器械被用高强度的透明玻璃与实验室中的其余空间隔离，已经有两位研究员在控制台前准备完毕，见到执行官到来，他们立即起身敬礼。

　　“执行官大人！”

　　博士没有心思回礼，只是看了一眼房间中央那巨大的设施，示意研究员将它启动。

　　研究员不敢怠慢，他们将器械启动，并快速开始调试参数。

　　巨大的装置被驱动，顶部的元件与底部的接收装置间展开一面菱形的“门”，它就好似一面镜子，映照着周边的景象，这面镜子伴随着四周的元件被一一启动慢慢扩大，直至有两人大小。

　　“参数已经调整完毕，执行官大人。”

　　“嗯。”博士没有耽搁，他将手按在控制台中央的感应器，去回想先前第27号“切片”所传递的信息。

　　伴随着博士的“指定”，装置中央的菱形门扉其中开始映照出星空的色彩，那深沉的黑之中装点着点点白光，共同构成这副引人注目的画卷。

　　——这，乃是占卜之术。

　　提瓦特中传承着诸多占卜之术，塔罗、水晶球、灵摆、水占术乃至是梦占术等种种占卜之术，虽然形式不同，但它们的原理是相通的。

　　绕过那一层虚假之天，以“间接”的方式去观察那蕴含着一切真理的无垠之天，并进行合理的解读，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传统的占卜之术大多需要目标的配合，哪怕是一些天才也需要与目标进行直接接触才可进行占卜，但……这些限制对他来说并不存在。

　　伴随着博士的观察，棱镜中的星空快速“移动”，这样的景象持续了许久许久。

　　“……嗯？”短短片刻便是半个小时过去，执行官却一无所获，这超乎意料的情况让在场除博士以外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呵……有趣。”博士的嘴角勾起，点点笑声从他口中传出，助手适时打开录制器，她心中明白——执行官大人切实认真起来了。

　　若是先前博士是以一个对待“插曲”的态度来使用装置，那么此时他已经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投入其中，他喜欢这种“意外”，这总能激起他的欲望，名为求知欲的欲望。

　　棱镜中的星空变换的速度在一瞬间被拉到了极限，使人目不暇接，助手与两位研究员根本看不清，而博士却依然一副留有余韵的模样。

　　“加入辅助因素，确立主体目标，遵从星的指引……”

　　“——找到了”

　　伴随着棱镜中的景象被定格，本不该有一丝风的研究室内却无故刮起了狂风，书桌上的笔记与小物件顿时被吹的一团乱。

　　“仪器出现不明原因波动！”两位研究员瞪大了眼睛，急忙进行操作，使仪器尽可能的稳定，他们的衣物被吹起，一时间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而助手依然稳稳站在实验室的地面上，她的两只脚仿佛生了根一般，手中的录制器将这一情况完全拍摄。

　　“给我稳住仪器！”博士的注意力一时间全部放在了棱镜之中，风随着时间来到一个临界点，紧接而来的是突然出现并聚集在仪器周边的黑云。

　　汹涌的雷暴自黑云中劈落，无差别的对仪器进行打击，只是片刻便有三个辅助元件出现故障停止运转，连带着棱镜中的星图都有些波动。

　　星图被不断拉近，拉近，直至拉近到合适的距离。

　　“轰——！”前所未有的汹涌雷电击向主元件，汹涌的雷元素力游走在其上，导致了主元件的短路。

　　“咔嚓咔嚓……”用于分割空间的玻璃墙上都因此出现了裂纹，若不是出于严谨它被加厚并设置有避免玻璃碎片飞溅的粘合涂层，想来它已经完全碎裂。

　　主元件短路，整个仪器也就报废了大半，失去了供能的棱晶快速缩小，直至完全消失。

　　“命星……居然是这种命星！”虽然价值不菲的装置几近报废，但现在却只能在博士的身上看到兴奋的色彩。

　　他想过很多可能，却唯独没有料到会是这种情景，那无垠之天上遍布属于每一个人的“命星”，早在这些人出生之时，他们未来的“轨迹”就被铭刻在了那片无垠之天中。

　　所谓占卜之术的本质就是对于命星轨迹的解读，由此堪破那最为奇妙的“命运”，而因为装置遭遇不知名的打击，他只来得及观察片刻的命星。

　　——但这，已经足够了。

　　“……居然能够引发无垠之天的‘自肃’，呵……这下倒是找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存在。”

　　“而那命星，更是新生的命星，其轨迹也难以捉摸，妙不可言……”

　　博士不断的自言自语着，他不禁笑了起来，笑的如此癫狂，笑的如此痛快。

　　“哈哈哈哈哈哈——”

　　“实验记录，编号F-05-01，针对目标的观测引发无垠之天的自肃，仪器受损难以继续进行。”

　　“目标的命星轨迹表现为隐性，难以观测，更难以解读，其命星并非处于‘恒定’而是炽烈的‘新生’。”

　　“因目标的特殊性，暂停一切对于其命星的观测，避免引发更为强烈的自肃，记录完毕。”

　　伴随着博士的手势，助手将录制器关闭收起，同时她对着两位研究员挥了挥手。

　　两位研究员颇为紧张的站起，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快步离开了实验室——接下来的记录，就不是两人能够听到的了。

　　“将目标的档案并入F分类中，编号：F-05。”

　　“此外，安排专人秘密观察目标的一切行动，记录在对应档案中。”

　　语毕，博士快步离开了实验室，助手闻言也走向另一个方向。

　　一时间实验室中就只留下一片狼藉，与那已经损坏还在不停闪烁着电弧的仪器。

第六十四章：求学生活

　　“呼……”傍晚的须弥城，教令院附近的街边摊位，阿胜与哲伯莱勒坐在一起，吃着晚饭。

　　阿胜看起来明显有些疲惫，经过半年紧锣密鼓的学习，他们在六个月前正式成为了教令院中的在籍学者，现在正处于前两年的系统性教育期间。

　　两人也戴上了虚空装置，那绿色的装置就仿佛一个单边蓝牙耳机，也是须弥城中最为常见的物件。

　　“怎么了，最近学习压力很大？”哲伯莱勒咀嚼着烤饼子，这是须弥城常见的主食之一，优点是便宜，以哲伯莱勒这种身板三个加上一碗面汤也能吃饱。

　　虽然他们平日的学费由氏族中提供，生活费也有所补贴，但总难免会发生一些需要用钱的意外情况，平日能省则省，有时候闲下来他们也会选择去打点日结零工赚点外快。

　　“有点吧。”阿胜咬了一口烤饼，他用力的咀嚼着。

　　“其实，主要还是与同学的相处上，大概因为我是沙之民，很多时候那些作业我都只能自己去完成，而导师留的许多作业都是一整个小组才能完成的，我找不到人一起，就只能全部一个人做。”

　　“你一个人做完了？”哲伯莱勒看了一眼阿胜，先是提出了一个问题。

　　“对——这就是问题的核心所在了。”阿胜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稍稍有些烦躁起来。

　　“我一个人连着三次做完了三人小组作业，每次完成的都很不错，或许也是因为我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原本总是嘲笑我的声音消失了。”

　　“这不是好事吗？”哲伯莱勒喝了一口面汤，他不是很理解阿胜的想法。

　　阿胜在珐露珊的指导下完成基础教育后，就前往了生论派阿弥利多学院，那里是整个教令院人最多的学派，一起来的总计12个人其中有5人都选择了生论派，但因为阿胜选择的专业比较偏——养殖专业，倒是没有沙之民跟他一起。

　　其余四人有两人选择了农业，另外两人选择了生态研究方面的专业。

　　“嗨……也不是所有人学习都那么认真，想要加入一个小组蒙混过关的人多的是，看到我一个人就能完成那些作业，原本对我爱答不理的一部分人现在一反常态对我极其热情，就想要加入我的小组。”

　　“你拒绝了？”

　　“没，但是说实话我感觉跟那群……”阿胜思索着，思索着改用怎样的形容词。

　　“……跟那群不学无术的人混在一起对我没有任何益处，反倒影响我学习。”说到这里，阿胜颇有些怨念。

　　他这个学科人并不多，导师能力也不算多出众，基本就相当于是照本宣科，刚来到这边两个月阿胜就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选择这个专业。

　　他依然觉的这个专业很有用，但跟着这样的导师大概率没什么前途——学不到什么真材实料，所幸他还有最后一个优点，布置的作业相对较少，对学生的限制也不多。

　　两个月一次小组作业，两周一次个人作业，只有正常频率的一半——即使如此那群人都完不成，阿胜只觉得他们是真的不上心。

　　“哈哈，看到你这么努力令人宽慰，不过……虽然你一个人能够完成小组作业，但这样子你也没多少空闲时间打零工了吧？”哲伯莱勒招了招手，示意结账，连着阿胜那一份一起付了。

　　“……”这戳中了阿胜的痛处，虽然手中的摩拉足以他日常生活，但他若是要进行学术研究，就需要更多的资金，当下氏族中并不算宽裕，他拉不下脸去要钱，而若是向院中申请也是无稽之谈。

　　申请资金需要有足够的“本钱”，也就是需要做出一些成绩，但他想要做出成绩就需要去进行学术研究，想要进行学术研究就需要资金，问题是他没资金。

　　“唉……”阿胜只得无奈的叹气，他一时间还真没什么办法。

　　“要我说啊。”哲伯莱勒将面汤端起一饮而尽，“你就把这个当成一个‘生意’，找一下求你的那些人中的有钱人，对方给你摩拉，你让对方挂名，这样子你们都开心。”

　　“行了，我还得回去准备一下明天要用的资料，就不陪你了。”哲伯莱勒从店家手中接过两瓶果茶，将其中一杯放在阿胜面前。

　　哲伯莱勒平时会协助一些学者进行研究，作为一个拥有神之眼能够使役元素力的存在，也不怕接不到活，倒也不算缺钱。

　　而阿胜这小子他很中意，有决心肯吃苦，请他喝杯饮料不算什么。

　　“改天再聚。”哲伯莱勒快步走向自己租下来的住所，背对着阿胜挥了挥手以示告别，阿胜看着哲伯莱勒慢慢走远的背影，心中似有所明悟。

　　没有规定禁止这么做，虽然有那么些不够具有“学术精神”，但……他的确需要摩拉。

　　……

　　“咚咚咚——”

　　夜色逐渐深沉，从喀万驿那边紧赶慢赶以最快时间回到须弥城的辛格敲了敲门，他是赛诺推荐的，见习期也应由赛诺带领熟悉一下工作流程，为了方便直接与赛诺住在了一起。

　　辛格有房屋的钥匙，但听闻赛诺已经结束了工作便选择敲门提醒。

　　“试问，如果一个晶蝶飞到了火边，会变成什么？”

　　“……”辛格顿时头大了起来，如果说赛诺有什么缺点，那一定就是闲暇时间他那简直无穷无尽的冷笑话——明明工作的时候他没这样！

　　“会……‘飞蛾扑火’？”

　　“很接近，但不对，答案是：会变成‘糊’蝶。”

　　“我Tm……赛诺你先开门。”辛格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他不但秒懂甚至还觉得有点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