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柚子小天使
“丑角”——这是愚人众最初的执行官，冰之女皇最初的代行者，其为十一执行官首席，亦是最强大的那位。
丑角通过情报网，得知了神造人偶的存在，便指派博士前去探探虚实，决定是否要将神造人偶吸纳为执行官的一员，那时候的博士还对人的本质有着极强的探究欲，也由此真正见到看起来与人类无异，根本上却又不是人类的人偶，他前所未有的兴奋了起来。
他想要借助这个人偶，用来验证人类这种生物是否真的具有唯一性，是否真的不可创造，他化名埃舍尔，以枫丹工匠的身份进入踏鞴砂中。
在记载中，是埃舍尔改进了冶炼技术，使晶化骨髓的处理效率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在丹羽畏罪潜逃之后，也是埃舍尔组织了应急措施，主导了对御影炉心的净化，并在之后将这些整理成册报告给奉行所。
可几乎没有人知晓，埃舍尔给出的冶炼方案，虽会提升冶炼的效率，但同样也会将其中的魔神污染最大化的展现，异常性黑烟出现的原因，究其根本便是埃舍尔一手主导。
丹羽对这一切有所发觉，他暗地派人前去枫丹进行调查，最终确认埃舍尔这个身份只是伪装，在人偶前去稻妻城求援之时，丹羽与埃舍尔对峙，身份暴露的埃舍尔不再伪装，他将丹羽杀死，将其心脏剖出，而这颗心脏，便是净化装置中的那颗心脏。
可怜、可笑，那人偶怎么也没能想到，自己亲手丢掉的装置，自己亲手捏碎的那颗心脏，正是自己挚友的心脏，每每看到眼前的人偶对那些深信不疑，他就只觉得快要抑制不住发笑的冲动。
“我没有让你插嘴，多托雷！”散兵挥动手臂，汹涌的雷电击向博士，而面对这样的攻击博士只是挥手便将其打散，甚至满是余韵的拍了拍自己的披肩。
“执行官中私自争斗可是被明令禁止的，你这是要触犯军令吗，斯卡拉姆齐？”平淡的声音从博士口中传出，他收起了先前的笑容。
“这怎么能是争斗，这样的攻击打在你身上未必能擦破一层皮。”散兵收回了手，他的言语中带着些不屑，“还是说，你已经拿那些虫子来与自己对比了？也只有那些虫子难以抵抗这样的攻击。”
“看来表达模块没有出现问题。”博士打了个响指，他转身再次向着御影炉心的方向靠近，来自人偶的满是阴翳的目光刺在博士后背。
博士不为所动，他默默向前，人偶见状也只得缓步跟上。
有关人偶的故事到这里并不是终点，但那些两人皆心知肚明，在孩子死去后，人偶彻底灰心，失去了归处，找不到活下去的任何理由的人偶，开始一心向擅自创造了自己，又擅自将自己废弃的神明发起叛逆。
稻妻素来重视锻造之术，掌握了雷电将军亲自传下的锻刀术的“五传”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们都在幕府中有着不低的职位，而那时，杀死一个刀匠，被视作是向当地统治者的“宣战行为”。
在稻妻人的认知中，五传是突然没落，只余“天目”一支，可事实上在背后策划并实施这一切的，便是散兵。
再后来，从中彻底抽身的散兵游走在世界各地，最终被丑角亲自找上，他被丑角口中那自不量力的愚行所吸引，正式加入愚人众之中，他被派往探索深渊，重复着受伤、被博士修复、变强、然后在更强大的敌人手中再次受伤的循环，直至来到最高点，直至他坐上第六席。
由此，他得到了“散兵”的代号与“斯卡拉姆齐”的称呼，职责也由探索深渊更改为机动待命——通俗点讲，便是负责收尾乃至辅助工作的人选。
亦如这次，他的工作乃是接手女士之前的工作，负责看管周边的愚人众秘密工厂，以及随时准备接收新的命令，而真正有关争夺神之心的工作，交由“女士”来执行。
“哦……？好像有些小老鼠。”博士将面罩扶正，他看向那不知何时来到御影炉心周边的浮浪人，想来大抵是一群想要趁着工厂关停，来里面寻些“玉刚”——即掺杂了晶化骨髓的上等合金，用来卖钱的投机之人。
“嗯……虽然现在看起来他们还生龙活虎的，可魔神的污染已经侵入他们的骨髓，不出几日就会陷入疯狂，随后步入死亡。”博士嘴角再次扬起，“果然，无论什么地方，都不缺被蒙蔽了双眼的短视蠢货。”
“这些人交给我。”散兵大踏步走向浮浪人所在的地方，浮浪人也发现了正在慢慢靠近的散兵，他们警告过一次后手持轻弩向散兵发射了弩矢，被散兵挥手抵挡，在滚滚雷霆下化作齑粉。
这是一场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果的屠杀，怒雷击碎了一切，而从他们面目全非、已然化作焦炭的尸体上来看，能看出他们在死前所见的乃是大恐怖，亦在死前饱尝了恐惧与痛苦。
“你可真是有雅兴。”博士摇摇头，品味着眼前的乱象，面对眼前这场参杂了泄愤的屠杀，让博士心中的愉悦感更甚几分。
第八十二章：如水平静……吗？
“I，听你讲故事可真有意思，哎呀，要是M在就好了，她可爱听故事了。”装点着蜡烛与鲜花的华丽长桌旁，艾莉丝的虚影如此开口，她悠闲地抿了口茶，想来应当是近些日子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
考虑到艾莉丝工作性致的特殊，她这番悠闲对于整个提瓦特来说都算是个好消息。
“要是M在，她指定就向爱丽丝你抗议了，像是‘都说了多少次了，我的那些童话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故事！不要对我有这种刻板印象！’之类的~？”B靠在椅子上，她近几天想来也比较悠闲，语气比起以往都轻松了许多。
艾莉丝先前问过B原因，而B给出的回答是她的弟子去蒙德了，现在应该已经在那里待了几个月了。
“这有关须弥三神间的故事的确有趣。”R——也就是莱茵多特对付着眼前的蛋糕，她喜欢把蛋糕一次切下来一小块来慢慢品尝，通常吃完一块也就代表休息的差不多了。
“虽说有很多猜测的色彩，可依旧具有不小的意义，比教令院当下所认为的‘赤王是暴君’的说法靠谱得多。”
“也只是基于现有资料加上我的一些发现所进行的推算罢了。”琥珀依旧表现的比较谦虚，这次已经是她参与的……嗯……不知道第几次魔女会茶会了，茶会九成都是由艾莉丝发起，而她发起茶会的规律突出一个随心所欲，有一次甚至是在半夜。
而随着时间推移，琥珀对魔女会的印象由很强的秘密组织变成了大龄女性喝茶聊天的聚会——这倒也不能怪她，这些人实在表现的太随性了。
不过这倒也不是坏事，意味着琥珀被完全接纳，她的人脉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扩宽。
“说起来，I，你是不是恋爱了？”艾莉丝在喝茶的间隙看向琥珀，那双眼中饱含探究欲，让琥珀下意识的一抖。
“……我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啊？”琥珀有些傻眼，她直接放弃了遮掩——反正也逃不过这些人精的眼睛。
“不要小看女人的直觉哦？特别是我的直觉。”艾莉丝挥动着手指，而其余人员中，听闻琥珀生活上的八卦后，除了莱茵多特还维持着基本的平静，N和B都展现出了些探究欲，尤其是B，她就差贴到琥珀旁边了。
“我都不知道这事，嗯……I，需要我占卜一下你们之间的姻缘吗？”说着，B就取出了占星盘，而琥珀见状连忙阻止。
“别，不要占卜，占卜必出事！”琥珀的言语中一时间都有了几分急迫，之前的那些意外她可还是历历在目，怎么会放任B做出占卜神明命运之事——虽说以B的能力，未必会出问题就是。
“这是为什么？”B眼中的探究欲更甚，“原本我还没那么在意，可现在真的是在意的不得了，心里面像是有猫在挠一样——难道说是你的对象身份特殊？”
“……是神明。”琥珀抿了口茶，闭着眼睛开了口。
“像是身份与一些特殊力量关联啊，或者是N这种特例啊——”B还在喋喋不休的诉说着自己的猜测之时，琥珀那淡然的话语响起，她的言语也随之一滞。
“……啊？”B瞪大了眼睛，这番言行举止让她显得有点失态，可其余几人相比之下也没好到哪里去，艾莉丝挥着手笑出了声，N一副差点跳起来的摸样，连先前最稳重的莱茵多特，现在举着杯子的手也停在了半空。
“……你以前不是说过你去了一趟璃月吗？难道是那位璃月岩神？不对不对，岩神如此成熟稳重不该轻易产生这般凡人之情，难道说是哪位风神？哎呀，这可太糟糕了，不能把心安置在一个浪子身上啊！”
反应过来的B快速的说着，她的言语中夹杂着关切，琥珀见状先是喝了一口茶，随后平淡的声音再次响起：“是须弥的智慧之神布耶尔，也就是小吉祥草王。”
“……”这下B先前不停挥动着的手也停在了半空，她的表情一时间怪异起来，长久的沉默笼罩了长桌。
“噗……哈哈哈哈哈！”最后是艾莉丝打破了寂静，她先前一副忍的很辛苦的样子，这下干脆不忍了，将淑女气质抛到了一边，放肆的笑出了声。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喜好。”开口的是N，她惊讶于琥珀的取向。
“等等等等！小吉祥草王才500岁吧？对于人来说很长了，可对于神明来说还很小吧？这是猥亵未成年啊——！”B向来是不那么在意气质的，由此她在这时候放的很开，语气上很是夸张。
“……是她先的。”琥珀端起茶杯，目光躲闪，稍稍撇过了头，有关这点她也没什么底气，虽说的确是纳西妲主动的，可她也的确做了那些事不是？
“哎呀哎呀，人家两个你情我愿的，就不要说这些闲话了。”艾莉丝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要是什么时候准备举行婚礼了记得通知我一声，我给你们准备点特别的礼物。”
“……再说吧。”琥珀的目光更加躲闪了，明明以前她也在心中想过这些事，可为什么现在由艾莉丝说出来就显得那么奇怪呢？
“……我倒是也可以稍微发挥一下专业能力，调配点让你们两个也能孕育出子嗣的魔药什么的——没有人比专精黑土之术的炼金术师更擅长这个。”莱茵多特放下茶杯，她也给出了自己的承诺。
“……再再再说！”
魔女的茶会最终在一片围绕着琥珀的调笑中结束了，琥珀从中脱离后只觉得身心俱疲，她稍稍喘了口气后便走出了房间，开始烧起茶、准备起点心来，稍后还有个客人要来，有些正事需要好好谈谈。
这并没有让琥珀等待多久，热水烧好后几分钟，敲门声响起，琥珀快步走上前打开门，门外正是提纳里。
提纳里向琥珀打了个招呼，琥珀寒暄了两句将提纳里带到客厅沙发旁坐下，随后将茶水从厨房中取出。
“许久不见，近来可好？”琥珀将茶壶放在桌子上，并为坐在对面的提纳里倒上了一杯。
“还可以，教令院加派了些人手，加上死域瘤观测装置，死域的防治工作进行的很不错，也算是真正走上了正轨。”提纳里捧起茶杯，回答着琥珀的问题，“不过还是说正事吧，你在信中说我的老师怎么了？”
“嗯……”琥珀闻言没有立即回答，她先是感知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异常后才开口进行解释。
解释并没有花上多久，而提纳里的脸色随着琥珀的话语一变再变。
“……我虽感觉最近老师有些过于沉寂了，但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情况。”提纳里面色凝重起来，他深知琥珀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欺骗他，“那些贤者……竟然大胆到这种地步吗？”
“毕竟，谁能想得到小吉祥草王百年来从不现身的原因是被囚禁？而那些贤者之流还想要创造出新的神来将其取代。”
“令人不解，令人愤怒。”提纳里叹着气，摇了摇头，“你告诉我这些事，想来是想要做什么吧？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就直接开口吧。”
“啊……”这里琥珀倒稍稍沉默了些许，“其实暂时也没什么用得到提纳里你的技艺的时候，我说这些一方面是因为涉及到了你的恩师，觉得你需要知道一下，另一方面便是将你先拉过来——指不定以后就需要你出马了。”
“那到时候用得上我的话，不要客气。”提纳里闻言点了点头，而伴随着这些事情结束，一阵沉默笼罩了两人。
琥珀余光看向阿祭与柯莱两人的房间，一边喝着茶一边思索着什么——是的，她今天邀请提纳里的另一重原因，便是有关这两个姑娘间的事情。
她的感知力非凡，由此一些时候难免会发现两人间当下那过于亲密的表现……坦白地讲，这番看到了还要装作没看到的感觉还挺奇怪的，不知算不算提前体会到了看着女儿青春期到来的母亲的感受。
“……我和一个喜欢的人交往了。”琥珀最终决定先从自己身上开始，她看向提纳里，提纳里闻言一愣，倒不是为琥珀交往的事情感到惊讶，而是他没想到琥珀会在这种情况下突然说这种事情。
“这很好呀，恭喜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他？”提纳里很快便平静下来，他露出了柔和的笑容，发自内心的祝贺着琥珀。
“对象是个女性。”琥珀如此诉说，提纳里闻言再次一愣。
“……这些，是个人自由，虽然我挺惊讶于奈菲你竟然喜欢女性，可没关系，我不会因为这一点就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你。”提纳里闭上眼睛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这些，再次睁开后，他的眼中多出了些包容。
“嗯，看到提纳里你没有因为这点就用异样的眼光看待我后，安心多了。”琥珀稍稍放松了下来，她长舒一口气，这下最起码是确认，提纳里这方面确实比较开明，如此她安心了许多。
‘真是的……怎么莫名有种双方家长见面的感觉。’琥珀只觉得气氛有些微妙。
“哈哈哈，我怎么会因为这点影响到我们两人之间的友谊呢？尽管放心吧，只要你为此感到幸福，我就衷心为你送上祝贺。”提纳里脸上的笑容更甚，“如此想来，下次见面我是不是要准备些礼物更好？”
“是该准备点，但不是给我……”琥珀深吸一口气，她沉默了片刻，最终下定了决心，“提纳里，这件事我得跟你道歉。”
“啊？怎么突然道歉？是什么事情让你觉得你需要给我道歉？”
“柯莱和奈菈的关系不对劲起来了。”琥珀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如此说道。
“……”长久的沉默降临了，提纳里仿佛定格一般，他算是看着柯莱一路走到这里的，说感情不深是假的，虽然两人以师徒相称呼，可实际上已经算是半个亲人。
由此，提纳里体会到了，为人父者，面对自己女儿恋爱的事实时的感受——关键还不是自家白菜被谁家的猪拱了，是被另一个白菜拐走了，这……这……
“你先冷静一会，喝杯茶。”琥珀为提纳里的茶杯中填满茶水，“这之后我们再谈这件事——然后无论结果如何，不要影响到她们两个吧。”
“嗯……”提纳里端起茶杯，猛地喝了一大口，他深吸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试着冷静下来。
第八十三章：邪眼
“……我想，我还需要一段时间来冷静一下，几天后我会再来拜访的。”在进行了大约半个小时的解释与商议后，提纳里沉默了好一段时间，他最终站起身，如此做出了回应。
“原则上我不应该干涉柯莱做出的决定，但她还小，因为悲惨的过去导致了一些性格上的缺陷与美好时光的缺失——由此我很担心她，担心她是不是走进了误区，还是被一时的冲动冲昏了头脑。”
提纳里扶着额头，深深叹了口气，而琥珀也站起身来表示自己非常理解，这种一边不想过多干涉亲人的选择，另一边又实在担忧亲人误入歧途的心理她也并非没有体会过。
“其实也还有最后一件事，也是当下最大的问题——柯莱的魔鳞病貌似加重了些许，我有在针对这一病症进行抑制药物的开发，已经进入到了临床试验阶段，这可能需要你的帮助。”琥珀稍稍蹙起眉头，如此开口。
这些变化柯莱大抵都没发现，可逃不过琥珀的感知，虽然现阶段只是一些轻微的虚弱、失眠，可这却是内脏支撑不住的证明，魔鳞病会对内脏产生侵蚀，使一个人越来越虚弱，直至死于器官衰竭。
而到了发病的中期，内脏的衰歇将不可逆，这也就意味着损伤会是永久的，所幸柯莱距离那种程度还有好长一段时间。
“你是想借助我的公信力，试着说服一些魔鳞病患者作为实验的素体吗？”到了正事上，提纳里便将先前的疑虑压下，他的脑子转的很快，只消片刻就理解了琥珀请求他的原因，琥珀虽然在这方面有着较深的研究，可在须弥医学界中并没有足够的地位，由此真到了请求资源的时候，还得是提纳里出马。
“然后有关柯莱魔鳞病的具体情况，给我具体些说明一下吧。”
“嗯。”琥珀点了点头，她向提纳里阐述自己对魔鳞病的了解，以及柯莱现阶段的具体表现。
“虽然症状很轻，可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如果继续这么发展下去的话，可能柯莱就只能暂时休学，然后呆在家中安心养病了——而且这方面你是清楚的，魔鳞病一旦发展到一个临界点后，带来的损伤便是不可逆的。”
“嗯……”提纳里神色略有些凝重地点了点头，“我稍后……不，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带你去须弥城健康之家，扎卡里亚这时候应该就在那里，我会向他说明缘由，不会花太多时间的。”
“嗯。”琥珀点点头，她短时间内也没什么需要做的，纳西妲现在不在家，她一时兴起去了大巴扎，当下应当在看表演——还是老样子，对于纳西妲的个人时光，琥珀不打算去打扰，她乐于看到纳西妲好好享受独属于她自己的时间。
提纳里大抵是极为重视柯莱的，在须弥，师徒关系是很特殊的，师父师父，拆看来看便是老师与监护人的意思，虽说并非所有师徒都是如此，可提纳里与柯莱显然便是如此，由此提纳里颇有些匆忙地将琥珀带到了健康之家。
扎卡里亚是须弥城健康之家的管理者，也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医师，他与提纳里私交不错，由此在提纳里说明情况并做出担保，加上琥珀本身成就斐然的基础，事情很快便谈成了。
扎卡里亚与琥珀约定好，他将全程围观并记录琥珀的实验，确保不会出现意外，而琥珀也要严格遵守临床试验的规章制度，这是很合理的要求，琥珀自然没有拒绝。
有关魔鳞病的事情提纳里和琥珀默契的没有向柯莱提起，琥珀由此过上了在自家与健康之家间跑来跑去的生活。
……
“……哲平，你状态是不是不太对？”海祇岛，无名砦靠西的一处小岛，这里先前遭到了海盗的侵害，由此被任命为海祇岛反抗军剑鱼二番队队长的荧带队赶到了这里，但等她到了这边之时，却发现海盗已经被清扫，而出手的则是圆鳗二番队队长哲平。
剑鱼二番队乃至整个剑鱼中队是一支机动精英小队，成员个个都是从战场上积攒起大量经验并最终生存下来的精英，素质没得说，也由此当下海祇岛各种突发麻烦一般都有剑鱼中队负责处理。
相比起剑鱼中队，圆鳗二番队就只是一支平平无奇的队伍，非要说的话，它的纪念意义相对重一些，只因现在海祇岛的大将五郎，就曾是圆鳗二番队队长，由此当初哲平获封队长时，发觉是圆鳗二番队后，他还激动了好久。
“害，这不是最近刚当上队长没多久，事务繁忙加上比较激动嘛——说来先前是那群海盗意欲深入海祇岛，我见状再也坐不住了，这才出手，荧你不会怪罪我吧？”哲平挠了挠后脑，稍稍有些底气不足的模样。
“怎么可能怪罪你嘛，你这不是解决的挺好的吗？也没有人负伤，称得上大胜而归呢。”派蒙挥动着手指，她的语气中有着士别三日刮目相看的意味，这段时间哲平的变化可太大了。
最初两人遇到哲平是在名椎滩，也正是哲平带着两人接触了反抗军，他也算是第一个向荧展现出了纯粹善意的反抗军，这是一个开朗乐观的年轻人，最初在后勤的岗位上，他无比渴望能够真正走上战场，去为海祇岛、为自己的家乡献上一份力。
反抗军中有不少哲平这样的存在，由此显得人情味满满，荧很喜欢这样的氛围，而大抵也是如此火热的心，支持着哲平在之前的战场上做出了些成就，由此被心海注意到，提拔为了圆鳗二番队队长。
“是啊，相比起那些，我更关心你的身体状况——我能理解哲平你想要为海祇岛做些什么的心情，可不好好休息的话，等到身体垮了，可就糟糕了。”荧颇有些苦口婆心的劝告，哲平闻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毕竟，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嘛，不是那些受到神明注视的、强大的神之眼拥有者，也不是荧你这样没有神之眼就能使用元素力的存在。”哲平稍稍叹了口气，“这不是什么抱怨，我是在说，像我这样的普通人，想要追赶上你们，必须得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行。”
“我也有一个成为像五郎将军那样的大将的梦想啊！”哲平眼神坚定，这番气魄倒是让荧面露欣赏之色。
“加油吧，总有一天能做到的。”荧微笑着鼓励道，“不过还是得注意身体，一个健康强壮的身体才更有利于你达成目标不是？”
“嗯，我会注意的。”哲平点了点头，那番坚定的表情上看不出他究竟有没有听进去，荧抱着希望他听进去的心，带着派蒙一路返回，准备向心海复命。
但等到她们经过望泷村时，却在这里发现了心海，她站在一座房屋前，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按理说，现在这个时间，她应该在珊瑚宫才对。
“心海，你怎么会在这里？”荧来到了心海旁边，她的话语也让心海从那副全神贯注的状态中脱离，“海贼被解决了，是哲平出的手，因为海贼突然准备深入海祇岛，他便做出了应对。”
“真没想到，这小子现在这么强了，我看那两个海贼头领手上可都是沾过不少血的，真亏圆鳗二番队能打赢，还是无人负伤。”派蒙更详细的做出了解释，而心海闻言却蹙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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