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国外戚，给大炎来一点玄武门震撼 第35章

　　荣晚晴看着自己手中拿着的左将军手令，不知是该走还是不该走，只能等在原地。

　　不知过了多久，等得荣晚晴都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

　　“砰！”一声闷响从门内传来。

　　随后是左将军暴跳如雷的呵斥声：“没用的废物！西药局的运输队当着你们的面过了函谷关，你们竟说有绩的踪迹，跟丢了？咳咳咳......”

　　他猛地咳嗽起来，每次有所减弱，就再次咳嗽，一副停不下来的样子。

　　“将军！先用药吧，大将军叮嘱......”

　　“咳咳咳，不，我还......”

　　“将军，西药局已经在外城开业了，他们卖的西药里有痨病的特效药......”

　　“滚！给我滚出这里！咳咳咳......”

　　荣晚晴与文员面面相觑，觉得这不是他们应该听的，识趣地轻声远离。就在这时，左将军办公署的门忽然打开，让两人下意识地望向了办公署内的状况。

　　穿着金腰带的左将军凄惨无比地跪在地上咳嗽着，地上是两名额头点地跪着的司岁台文员，司岁台侍郎麟光美低着头站在房间角落。

　　一盒贴了西药局标签的西药被打落在地。

　　地上满是写满小楷与行楷的白纸，染上了触目惊心的血红色的渗出物与黏液。

　　左将军的咳嗽声愈来愈大，节奏紊乱。

　　无论是左将军符庭昭，还是大将军符虔明，都有被称为不治之症的肺痨，也就是肺结核。

　　肺痨在大炎内是绝症，在外国也曾经被认为是一种没有特异治疗措施的“致死性疾病”。然而，西方诸国却在泰拉历1044年发现了治疗肺痨的特效药，链霉素。

　　链霉素的出现改变了人们对结核病的认识和治疗方法，链霉素的发现对于结核病的治疗来说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同时也极大地鼓舞了诸国研究抗生素的信心。

　　到了袁从谦向乌萨斯购买大量西药的现在，不到十年，他们继续发现了金霉素、氯霉素、土霉素、制霉菌素、红霉素五种抗生素，西方化工和药品工业空前繁荣。

　　这种繁荣，不属于炎国，也不属于拒绝西药的符庭昭。

　　荣晚晴与文员赶紧低下头，装作没看见。

　　符庭昭咳嗽了许久，才停下来，挥手让其他人离去。

第六十九章 是邪魔外道的味道

　　函谷关荒废灾区，晶簇山寨。

　　晴空万里，是京师难得的好晴天。

　　一群穿着不同天师制服的天师，正举着仪器，缓缓朝着山寨行进。两名服如漆墨的百灶府天师走在最后，腰上悬挂着写着“天机阁”的金印，眼睛微眯。

　　让人感到错愕的是，两名天机阁天师，全部都跟在一个金发少女的背后，宛如学徒。

　　那金发少女头生龙角圆润，双目璀璨琳琅金，眉间白毫烨红日，发尾是与袁从谦如出一辙的羽状飞翼，只不过更加张扬地向两侧张开，有如神鸟展翅。

　　“他吗的，邪魔外道都能到京师附近了！你们能耐啊。”

　　她瞅了两眼山寨的方向，啧了一声，一脚直接把两名天师踹倒在地。

　　天师唯唯诺诺地从地上爬起来，不敢回应。

　　金发少女目光如刀，扫视着两名身份尊贵的天师：“说说，怎么个事儿。是百灶混进了魔头呢，还是你们谁没处理好大荒城的尸体，把东西放进来了？”

　　“师尊，此事……还需调查。只有您感受到了邪魔外道的气息，偌大天师府无一察觉，恐怕并不能责怪他们……”

　　天机阁的天师擦着汗，声音小到听不见。

　　“你俩是说，是我有问题？”

　　“这，不敢……只是，倘若仪器与天师都是因为被秽物污染，而察觉不出问题，京师恐怕已经没天师可用了。师尊鏖战多时，恐怕也有，也有错判之时……”

　　“哈。”金发少女笑了一声，脚尖点地，就混进了前方探测天师的队伍中。

　　他们今早收到天机阁天师的命令，来函谷关探测邪魔踪迹，在来之前连遗书都写好了。

　　然而，一路前来，仪器上的指数毫无变化。

　　就算是邪魔污染了仪器，也会是让仪器在不同人眼中变得不一样。他们与同僚反复对比确认，甚至用留影器拍摄仪器，没有一处是有异常的。

　　一名天师忽然指着一处：“看那里。”

　　那里是一处高地，地上埋着弩箭。

　　弩箭呈现出诡异的红色，影子漆黑。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把目光聚焦于此，太阳端居在天空正中，竟然自己化作黑雾，有如黄沙，在空中消失不见。

　　只有在源石晶体阴影处的几只弩箭，还勉强保持着原状。

　　“污秽之物！”

　　天师见到诡异的景象，立刻警戒起来，穿戴起防护用具。

　　一名天师端着仪器，用穿着护具的手抓向黑色弩箭。

　　“等等。”

　　一道声音将他的动作喊停。

　　金发少女出现在他身旁，一巴掌把他打到地上：

　　“你的授业天师是谁？”

　　“我……”被少女忽然来了一巴掌的天师有些懵然。

　　就算他操作不规范，也不应该是天师学徒来教训他吧？你知道一巴掌，给人的伤害有多大吗？

　　“谁告诉你，这些污秽之物能随意用手触碰了？”

　　“但是，但是，仪器完全没有异常，反而是源石技艺的仪器……”

　　“放你娘的屁，你用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谁家源石技艺是这样的？难道大地上还有天生就是邪魔外道的人，天生就适合进天机阁镇守北疆？”

　　天师们摇摇头，纷纷展示手中的仪器，没有一个是有读数的。

　　她把天师又一巴掌打回队伍，仔细看着弩箭，冷哼一声：

　　“邪魔外道，雕虫小技。”

　　弩箭上的黑色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邪魔污染，而是一层细密的源石颗粒铺成的晶膜。在源石颗粒的共振下，弩箭已经脆弱不堪，随时都有可能崩解为源石粉尘。

　　这很荒唐。

　　邪魔之害，首在可夺人神志，稍入其迷障则无医可救。北境埋骨者众，竟多为同袍所戮。鲜有得天年者，神志多为秽物所染，终生不得张口言语。形毁骨立，故旧见之不能识。

　　如果邪魔真的是源石技艺，那就好了。

　　“还能找到其他弩箭吗？”

　　金发少女站起身，问道。

　　“弩箭？什么弩箭？这里的寨子昨晚就被剿掉了，我们到函谷关，不是趁此机会来采集灾区数据的吗？”被她踹倒的天师摸不着头脑。

　　“你说什么？！”金发少女大喝了一声。

　　周围的天师如梦初醒，把她围起来：

　　“哎哎，大声嚷嚷啥呢？你还没毕业吧，怎么就跟着来灾区？这里很危险的。”

　　“是啊，这片区域的源石活性又上升了，灾区范围还得再画大一点。”

　　“小妹妹，你是谁带着来实习的吗？真厉害啊，现在农业天师已经在收集源石污染度到75%以上的土壤了？要不要报考我的……”

　　天机阁的天师走上前来，把金发少女拉出人群，低声道：“尊师，您是何时回到百灶的？怎么也不与我们说一声？”

　　“你、你们……”

　　金发少女如何不知道，这是邪魔篡改了认知。

　　与邪魔秽物相似的物体确实出现了，却只有金发少女一个人觉得异常。这还是出于她与邪魔常年作战时的直觉，而不是科学仪器的判断。

　　她早上来的时候就觉得函谷关的方向有邪魔的踪迹，赶忙喊来天师派人来探查。天师虽然没有查到任何数据，还是派出了这支队伍。再一愣神，周围的天师已经不记得见过弩箭，甚至不知道来函谷关的目的！

　　明明天师们刚才还带着探测邪魔用的仪器，来函谷关探测。在知道函谷关有邪魔秽物后，这么多天师，甚至是身经百战的天机阁天师，都被篡改了认知。

　　京师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强大的邪魔？

　　“不对，如果真的是邪魔，京师早就已经沦为邪魔的领土了。这种程度的邪魔，派出大炎全部天师来围攻都没用，哪还有派出天师队伍的机会？”

　　金发少女心中沉思起来。

　　“这些天师，并没有异常的样子，也没有出现其他痕迹……这只能说明，在这里的疑似邪魔拥有精准污染的能力，精准到足以称之为法术……”

　　难道，真的有人源石技艺就是操控邪魔的能力？

　　这可能吗？

　　金发少女反应过来，连忙问道：“寨子的匪，是谁剿的？”

　　“今日晨间邸报似是说……万国商务银行，还有龙门陈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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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那你看错人了

　　古人云：今日无事，奏乐听曲。

　　袁从谦来到陈府，分了几杯果味饮料用糖水兑出的饮料。

　　陈知俊指着饮料介绍道：

　　“听说袁君有意将第一座化工平台的工厂，用来建设饮料厂。陈氏不才，已经调研开发了饮品两年，有林檎、酸浆果、番茄三类，袁君可以品尝一番。”

　　谁说果味饮料就不是药？

　　饮料，就是一种能让化工平台快速变现，并且科技含量不高的选择。

　　袁从谦指了指装着林檎果味饮料的杯子：“林檎最佳。”

　　苹果饮料酸中带甜，番茄和酸浆果则果味太浓郁，喝起来十分奇怪。来泰拉这么久，他终于喝到了一口味道与前世相似的汽水了，只是在甜度上仍有差距。

　　从大炎对甜品的理念“最好的甜品应该品尝不到甜味”就可以看出，大炎人不喜欢太甜的纯糖水，陈氏研发的饮料自然甜度也不太足。

　　“不行，还不够甜。”

　　“这还不够吗，就算是萨科塔来了也要说甜！”

　　“不够，完全不够，知道什么是抱着蜜罐的棕熊吗？”

　　“我认为你的看法有很大的误区，所谓兽亲并不是说习性真的相近……”

　　两人就着饮料的口味与甜度友善讨论了一番。

　　新增了几个茶味饮料、麦酒饮料之类的尝试方案，陈知俊说之后会去联系大荒城缺经费的天师研究小组帮忙研究，他对大荒城的杂粮酒感兴趣很久了。

　　“袁君。”

　　陈知俊把空的饮料杯都推到一旁。

　　他的语气正经起来，站起身，对袁从谦拜道：“符氏兄弟的事，陈氏已经大致了解了。陈氏在京师耕耘无门，唯蚁附西药局耳！敢请袁君收留！”

　　用土味一点的话来讲，这就是宣誓效忠。

　　其中的郑重可不是折断拐杖可比的。

　　“朝廷今日犒赏了陈氏函谷关剿匪的功劳，赐予我文书、帛锦，还有羽林卫的虚衔，赐我妈妈、姑姑诰命。陈氏在其中的功劳微乎其微，只不过是仰赖袁君的判断，才能让我们微不足道的名字出现在皇帝的敕命上。”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何况是郎君特意指定了用万国商务银行，来作为两国之间大宗交易的选定银行呢？袁君如有吩咐，陈氏万死以循！”

　　陈氏在龙门有点实力，可龙门算得了什么？只有把龙门陈氏前的地名改叫百灶，才能算得上显赫！让下一代家主陈知俊拥有三品以上的武衔品秩，陈氏才能称得上豪族！

　　但连鲤存善这样走到了头的，都要给自己准备退路。如果皇帝举着切肉刀朝他挥下，他不仅不能反抗，还要感谢雷霆雨露俱是君恩，献上家产。

　　袁从谦，就是天降给陈氏的猛男。

　　他笑道：“我如今孤身一人，名为外戚，实际上不过是真龙手中的棋子，连筹谋的西药局能否平账都不知道。陈氏为什么就这么笃定的押注我呢？”

　　“袁君表面傲慢，实则心中谦虚。符虔明表面谦虚，实则心中傲慢。而符庭昭，更是一个根本不掩饰自己跋扈的人。我没有听说过他们这样的人能胜利的事！”

　　“好。以后，有福同享。”

　　袁从谦拍了拍陈知俊的肩膀。

　　其实在他对陈氏青眼相看的情况下，让袁皇后的女儿炎宗瑶嫁给陈知俊，是更符合政治利益的事，好处自然不必多说。可做这种事，他跟魏老二也就没区别了。

　　陈知俊对着袁从谦再次拜了两下。

　　随后，他说起了一个两人一直没说起的人：

　　“袁君，我不想隐瞒你。左宣辽是我的好友，他次我一年入太学，因为天赋的关系，是1052年武举人中最优秀的，被太尉府征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