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国外戚，给大炎来一点玄武门震撼 第31章

　　哪怕江湖，也不会跟玄幻小说那样，打出五颜六色的剑气吧。

　　教头摸着坚硬胡茬的下巴：

　　“你的源石技艺，听你说，是给剑附加跟空间有关的加速度？那你可以模仿前人的路数，先从在极短的时间内砍出十多刀开始。用上承影的感觉，就是你自己的招式了。”

　　小布丁·绝影？

　　剑豪好像都是小杯攻回啊，我能不能不当剑豪，当领主、解放者？

　　袁从谦还不知道后来会有一个锏自豪，成功让剑豪再次伟大。

　　“少乱想，先来试试你刀最快挥砍的速度。”

　　教头打断了袁从谦的意识发散，指着特制的木桩。

　　袁从谦沉住气，屏住呼吸，将小布丁出鞘，染上源石技艺的黑色。与之前不同，收到了那份来自安玛的融雪后，他的视野内会出现数道白色的纹路，将非线性的空间勾画出来。

　　沿着纹路走，就一定能够触发非线性移动。

　　袁从谦微眯眼睛，向前踏出一步，闪烁着星光的黑色残影划过天空。

　　残影在空中停留的时间几乎让人反应不过来。

　　眨眼之间，两道痕迹就在木桩上留下。

　　“你出了一刀？”

　　教头下意识地问着，定睛一看，发现了不对劲：“一刀，但是，有两道痕迹？”

第六十一章 坍缩·绝影，十七分割

　　袁从谦看着视野内由白线标注出来的坍缩空间。

　　我去，这框，真帅吧。

　　坍缩范式的本质是让空间坍缩，物理规律不再适用。就像在非欧几何中，欧几里得几何的公理也有部分不再适用，比如“过直线外一点，不能做直线和已知直线平行”。

　　非线性移动，简单点说就是传送门。

　　空间不再线性、稠密、连续，整个时空是不均匀的。如果你在坍缩空间内射出一条两毫米直径的激光，激光有可能布满整个空间，轨迹呈折现、弧线、正弦曲线等。

　　袁从谦沿着传送门的边缘挥砍，进入传送门的刀刃会先砍一次木桩，然后离开传送门，再砍一次。

　　而在外界看来，是他用一刀砍出了两下黑色的轨迹！

　　教头连袁从谦那把新锻的刀都没惦记了，坐在木桩前挠破了头：“老子看走眼了？你明明只出了一刀，你们这些小娃娃使的刀剑，我怎么可能看不懂？”

　　袁从谦装高手，不说话。

　　菜就多练，难道你眼前没框、用不了坍缩空间吗？

　　他琢磨了半晌，才向袁从谦求证答案：“你的源石技艺是空间类的，还是你用源石技艺偷偷砍了？”

　　“我的源石技艺会生成我自己的黑影，复刻一次我的行动的加速。”

　　袁从谦选择性告知了自己的源石技艺。

　　这也没问题，坍缩空间连光线传播也会扭曲，内部的袁从谦外观就是漆黑一片、只剩面部有一颗白星的样子。黑影从他身体四处晃动时，就宛如奥特曼剧组里的格利扎。

　　“黑影？原来如此！”

　　教头恍然大悟：“我说呢，我怎么看到了你身上会出现一个有点奇怪的黑东西也在挥刀！我还以为是你源石技艺加速后，给我看花了眼，还真是你小子的源石技艺？”

　　跟一刀砍两下的燕返相比，操控影子的源石技艺就合理很多了。袁从谦欺负猩红剧团在炎国内毫无知名度，冒充未来剧团的大明星“猩红血钻”的能力，相信小卢不会怪自己的。

　　“那你可真的是天生适合玩这个。你就是玩冷兵器的料。”

　　教头对袁从谦的源石技艺大感兴趣，站起身来，摸着下巴：

　　“你会了承影，接下来的所谓剑招也只不过是水磨工夫，慢慢想总能琢磨出来，我给你看一遍就行了。江湖上的剑法，除了技巧，中心目的却都是修心，心中的剑不快，手上的剑如何能快？”

　　“要怎么样，才能更快？”

　　这是袁从谦关注的。

　　人体打破生理极限的方式就那么一条，就情绪激动的时候分泌激素么。

　　陈知俊跟炎宗瑶的女儿，陈晖洁，她用普通剑释放的赤霄剑法·奔夜、绝影，还有用赤霄剑放出的拔刀、绝影、云裂，每次都是她情绪激动的时候才会突破那个关隘。

　　第一次用绝影，老陈直接昏迷了五天，这也符合人体生理。

　　话是这么说，袁从谦觉得还是少遭遇紧急情况的好。像仇凤书、仇白，没人见过她们的情绪有多么外露，不也是以技巧为主的吗，自己这身份还是走仇凤书的路吧。

　　教头只是简单地笑了笑，没有打开这个话匣子，而是讲起了一个连续挥砍十次的招式。

　　这一招没有固定的名字。

　　一定要说，可以叫力大砖飞。

　　毕竟是连续挥砍十刀，连绵不绝，不给对手反击的空挡。它对身体素质的要求极高，消耗也很大，能有这种底力和爆发力的剑客是极少数。江湖剑客，都是以技巧为主。

　　这一招，显然就是绝影的灵感来源，而没有绝影那么刚猛，技巧占多。

　　教头不断展示自己身体各处肌肉在挥刀时的联动，让袁从谦仔细观摩他的脚步。没人能跟电线杆子一样砍对方十下，身体各处被高度调动时的脚步发力、手腕翻转，强度极高。

　　袁从谦眼睛一花，教头已经化作一道白光冲向木桩。

　　教头的残影完全看不清，一个呼吸的时间，就把足足有数人合抱宽度的木桩斩击了八下。木桩经过特殊处理，外皮强度是人体骨骼的数倍，从深度来看，教头一斩能直接把人拦腰斩断。

　　教头放完绝影，扶着腰喘息着：

　　“他吗的，差点给老子腰闪了！到底不是年轻人了，这碧阳的岁月还就那个不饶人。”

　　他的措辞有很强的功底，袁从谦差点没绷住。

　　“笑什么笑？你过来，砍着试试，别把自己手整折了嗷。你笑老子用剑闪了腰，那你可别怪我笑你天赋不够了，我相信你这次至少能砍出七下。”

　　他看向袁从谦，目光示意让他去试试。

　　你相信我？

　　那还真没问题，我也相信我自己。如果不是决定几天后亲自带着陈家的人去剿麻匪，还真想体验一下每天下苦功夫练剑招是什么感觉，可惜过几天还得去荒野上见璜侍郎呢。

　　袁从谦无声颔首点头，拔出小布丁，转眼就变为黑色的长刀。

　　源石技艺，启动！

　　如果璜侍郎在背锅前死掉，官场就会讲究死者为大，只让他背无能的锅，不追究贪污受贿。袁从谦心善，不忍心让璜氏被灭的只剩一个煌猫猫，不如让他先把璜侍郎在荒野上斩了。

　　黑雨得到目的明确的指示，开始消耗自身，将绝影的剑招技巧融入袁从谦的手臂经验之中。

　　在教头错愕的目光中，袁从谦刀光一闪，同样化作一道漆黑而迅猛的残影冲向木桩。残影散落成黑色的蝴蝶形状的剑气，这些纯粹的墨黑色带着冰冷刺骨的寒气，将木桩包裹其中。

　　在其中的一瞬间，一次出现了足足三四道剑气。

　　每道剑气都在空中留下一条黑色的残影，凝滞在空中，仿佛黑色的钢刀切割的不是木桩，而是天空的视野。而这样的残影，在空中留下了十七道，几乎将木桩与周围的天空切的支离破碎。

　　一道尖锐的收刀声划过山巅，连绵不断的剑气爆发。

　　袁从谦手腕难以握住沉重的钢刀，坠落至地，木桩上则出现了整整十七道尖锐的划痕。

　　一招少出了三刀、多了七斩的绝影！

　　教头看傻眼了。

　　他还没开始正式教学剑法配套的人生哲学、心灵感悟，只是表演了一次，怎么就已经能出师了？

第六十二章 茫茫荒草，打个剿先

　　就他娘的离谱！

　　教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离谱的：

　　“*炎国方言粗口*！今天真是给老子开了眼了！”

　　“略懂，教头教得好。”

　　袁从谦没力气撑起脸上的笑，话还是照常说。

　　教头比他懂剑太多了，显然不认为是自己教得好。

　　他看袁从谦的眼神，已经不是在看怪物了，而是在看行走的武侠小说天赋100倍的主角，行走的巨兽代理人。原来会练剑的人，真的能贯通所有其他剑招？

　　但你这贯通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一小时学一招，一天破一层关隘。

　　再这么破下去，所谓的剑法还有多少关隘给袁从谦破？

　　教头是不是能在有生之年看到武侠小说中的剑首在他的手底下诞生？

　　即使袁从谦现在只能出七刀，离绝影完全体的十刀还差得远，那又怎么样呢？不说袁从谦身体上的肌肉骨骼还没发育成熟，因为他的源石技艺，七刀不是斩了七下，而是十七下！

　　不计最后威力最大的收刀，前六刀全部斩完的时间，是不到两秒！

　　陈sir可以拿来作为剑术天赋对比。

　　她的天赋是逐渐展露出来的。

　　去近卫学院进修前，陈晖洁使用出赤霄剑法中的奔夜，她的剑痕甚至让魏彦吾感到失望。后来老陈留学归来，用昏迷五天为代价使用绝影，实践中多次使用赤霄，才终于让老魏有了点兴趣，提出要看她的剑。

　　登临意中，重岳评价陈晖洁的剑术“炉火纯青，但不算登峰造极”。袁从谦有一招承影，一招绝影，加上能用叶片、纸张释放承影，他的剑术直接走完了陈侄女十多年的路。

　　现在他能提升的，也不过是提升身体素质，以及补充听声辨位之类的小技巧了。

　　最多，加上一个人研究一下其他坍缩范式该怎么触发，以及怎么跟萨米和安玛塔卢联系。

　　如果放在游戏里，大概就是这样的：

　　袁从谦[青年]，职业剑豪，今日上线。

　　我们青袁怎么你了？我操作怎么这么好啊，承影又起手到了，我预判真好。想跑？我直接对你释放绝影，不可选中追着你砍躲不掉的十七刀，还好我追击及时，我好厉害。

　　“我……”教头开口，一阵沉默，终于是憋了出来：“我没什么东西好教你的了。那些东西仔细地讲给你听，我自己都害臊。你也别抬爱我，说是我教出来的。”

　　袁从谦对他抱拳。

　　他还想说些更符合武侠画风的话，教头却是直接摆手让他离开，自己静静。

　　……

　　陈府，茶香盎然，炉烟袅袅。

　　陈知俊听说袁从谦在一个月内修成了剑招炉火纯青的剑豪，直接拍案而起：“我就说剑练不出来不是我的问题！因为我们家没有好的源石技艺！姑姑你看他！”

　　陈氏女性的面皮有点绷不住。

　　考虑到是在袁从谦这名贵客面前，她绷住了，用优雅清楚的龙门方言骂道：“你阿爸喺龙门，可系自己用剑拼出嚟嘅！如果唔会用剑，你能嚟龙门咩？”

　　“唔通唔系我阿爸像我？阿爸源石技艺适应性还冇我强呢！”

　　难道不是我爹像我？

　　这句话可以说是相当炸裂了。

　　陈知俊满怀孝顺地顶嘴，看得出来他对练剑的怨念很强。

　　“咳。”

　　袁从谦咳嗽一声，姑侄两人顿时安静下来。

　　听完袁从谦讲的万国商务银行被迫要去剿匪，陈知俊眉头一皱：

　　“不地道。君视臣如草芥，臣何以报君？”

　　磺胺类药物在炎国比等体积黄金还贵，有价无市。

　　此前走私这些西药的组织是司岁台，一些官员豪族私下里也有参与，量大了难以过移动城市安检，地方匪徒自然不会打它的主意。西药局是一车车的运，首尾难顾，失一车就是失去几十万两。

　　劫上一车，就是乌萨斯给璜大人上缴的一整年的印钞税了。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揍璜侍郎了。”

　　陈知俊啧了一声，掰着手指：

　　“他上任了六年，乌萨斯切尔文流入炎国早就开始了，这是多少钱？”

　　“何必揍，把他头摘下就够了。”袁从谦语气很平淡。

　　璜大人，应该也不想因自己连坐全族吧。

　　陈知俊姑姑摊开地图，画出一条通向京师的线：

　　“商务银行规划的航线里，运输队会进入芮虢城补给，然后经过两日，路经一片因天灾被废弃不用的土地。那里以前叫函谷关，四处都是八九丈高的源石晶体，想来贼寇就隐匿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