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隐月明
而琴看到只剩下芭芭拉的时候,顿时就端正了神采,想要再说什么,却听到芭芭拉说:“那个,我还有教会的活动,而且这笔钱我不能私自使用,所以……”
芭芭拉就拘谨地对琴稍微鞠躬,然后就朝西风教会的方向跑了过去。
于是,本该已经走远了的两个勾肩搭背的少年的就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然后他们又对视了一眼,显然也都没有兴趣跟琴公事公办地一起吃饭的意思,固然琴本身也不能算是个无趣的人,然而这两个人并不想听她的那些官话。
更何况沈稚珪的身份实在有点敏感。
所以两个人当即就跑远了,让琴追之不及。
琴见状,不免也在思考是不是自己有哪里做得不好。
而沈稚珪和温迪在吃过午餐之后,就又跑到了西风教堂的屋顶上,开始那个技巧的教学。
沈稚珪研究了一段时间,很快也就找到了诀窍。
但他学会之后狐疑地看了看温迪,温迪以为他还有什么疑惑,却听到沈稚珪只是说:“你见过申鹤,应该也看出来她身上的问题了吧?”
“嗯哼?”
他就把“花自飘零水自流”这一招的原理告诉了温迪,说:
“我的意思是说,我想这样来消除她的煞气,或者说,修改她的命格,你觉得如何?”
温迪想了想,却说:“很难。”
“为什么?”
“因为现在的她等同于一张白纸,她的精神层面所残余的,只有些许过往的色彩,璃月的仙家用术法压制她的煞气的同时,也压制和禁锢了她的情感,你想要用这个技巧来消除她的煞气,就势必要先增长她的情感,可她的情感本来就是空白的,空白本就意味着她没有倾向,诚然,她现在或许因为你的缘故也已经有了一点动摇,可相较于她所要消除的煞气,她的情感成长的速度又实在过于缓慢,除非……”
“除非?”
“除非你能给她‘染色’。”
“染色?”
“就是先让她的灵魂感受你的情感,让她本来空白的灵魂产生倾向,不过,这样一来,你和她的命运就彻底绑在了一起,不分彼此了。”
温迪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站起身来,又说:“不过,你这门武学很有趣,似乎也可以用来治疗特瓦林吧?”
“啊?”
“你之前不是提到过,你用来治疗特瓦林的那招‘丹砂见火去无迹’是结合精神形体和真气一起‘点燃’的吗?所以你其实可以用笛声输送真气到特瓦林的体内,再用笛声和真气一起去勾动特瓦林的情感,然后通过操控特瓦林的情感来操控它的形体,再结合你的真气一起,不就可以用那招去消灭它体内的杜林的毒血了吗?”
沈稚珪被这条思路震得七荤八素,然后不免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去看温迪: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确实在某种程度上是可行的。
虽然想要精细地操控魔神眷属那种等级的存在的情感、再通过操控它的情感去操控它的形体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还不如沈稚珪直接用“丹砂见火去无迹”。
可这种描述实在太像是那种魔道武学了。
虽然这个武学禁书听起来也不像是什么正派人士会学的玩意就是了。
所以,其实“花自飘零水自流”真正的用法,并不是用在对敌中,或者说,并不是用来消灭敌人,而是将自己的真气寄生在他人的形体中,进而不断在暗中通过真气去干扰和侵夺那个人的情感和精神,于是那朵精神上的“花”飘败零落,形体和真气却依旧如流水不腐,佻于是最终,那人会完全变成以自己的意志为主导的仆从!
天底下怎么能有这么邪恶的武学?
而且还落到了自己的手里?
“小珪?”
温迪在沈稚珪面前挥了挥手。
“怎么了?”
“你是不是笑得有点奇怪?”
“有吗?”
“算了,可能是我看错了吧,”温迪摇了摇头,却说,“不过,你要不要先试验一下,否则到时候如果惊醒了特瓦林,我要安抚它也需要花费不少功夫。”
怎么试?
用谁试?
沈稚珪的眼神看向眼前这个绿衣绿帽的吟游诗人。
“当然是我来了,”温迪理所当然地说,“来吧,我不会抵抗的,你试试看能不能用笛声让我使出你那招‘丹砂见火去无迹’!”
第七十七章:尽日徘徊浓影下(上) 1/4
但两人的实验与其说是让沈稚珪操控温迪,令温迪可以使出“丹砂见火去无迹”,倒不如说是温迪配合沈稚珪,让这个风神的精神和形体可以顺应沈稚珪输送到他体内的真气,再使出那一招。
可实际上,这一招的要义并不是控制,或者说顺势而为,因为 “丹砂见火去无迹”本身讲究的是将三者强行捏合在一起的暴烈如火,而沈稚珪完全没有办法用笛声和真气引动温迪的这种情绪,说不定反而被折磨了许多年的特瓦林能用得出来。
所以他们折腾了一个下午,完全是在做无用功。
而就在他们在做无用功的同时,愚人众那边却在积极进取:
某个来自至冬的女性又一次“偶遇”了刻晴。
并且从少女的口中,她确认了刻晴的目的地就是风龙废墟。
虽然少女给出的理由实在暧昧不明,但那个至冬女性至少已经确认了刻晴的目的,所以很快就把这个情报回报给了女士,女士也很快就安排愚人众的人手去查探风龙废墟,为埋伏做好准备,甚至她当即就推测出西风骑士团现在人手严重不足,代理团长琴必须坐镇骑士团总部,考虑到玉衡星的外交地位,被派去护送的人,无非就是骑兵队队长凯亚或者游击小队队长优菈二中选一,又因为凯亚在骑士团内部的人缘要远好过旧贵族出身的优菈,在这种时候,派出优菈护送几乎是必然的。
她就针对优菈和刻晴这两个人,做好了分别引开她们的计划,而且想到优菈在骑士团内部普遍不受信任,把刻晴和那个仙人弟子死亡的责任栽赃到她头上也未必不能做到,于是她就双手抱住高耸的胸部,得意地在妩媚的脸上勾画出一道妖艳的笑容。
这个计划没有可能会失败的。
到时候蒙德就会深陷内忧外患之中。丬
若是那个巴巴托斯不忍看到自己的国度落入至冬的掌控之中,就一定会出现。
所以到时候,自己就能取走祂的神之心。
若是祂不愿意出现,让蒙德改换信仰,也可以大幅增加女皇的实力。
到时候自己也就能离那个纯白无暇的理想国度更进一步了。
此时此刻,她的内心满是对美好的未来的期许,尽管这种期许是建立在某些人的鲜血和性命之上,但她毫不犹豫地决定牺牲她们,因为若是这些人若是还要继续存在下去,世界就永远还是原来那种样子,永远充斥着痛苦和无奈、虚假与谎言,与其让她们继续维系这个无趣的世界,还不如让她们为自己的理想做出牺牲和奉献!
至于某个夹在玉衡星和仙人弟子之间吟游诗人,女士下意识地选择了忽略。
毕竟这人的行事风格虽然高调,近日里在蒙德城中的作为显露的都是作为吟游诗人的那种骨子里的随性散漫,半夜跑出去吹笛子、跟某个酒鬼合作以及跟西风教会的小修女搭档这种事更是证明了他的性格并不是能成大事的,同时他的作为也没有显露出半点他在武学上的修为——
尽管沈稚珪就算是显露了,女士也不会觉得现在的他对自己的计划有什么威胁。
因为他毕竟没有神之眼。
连有神之心的巴巴托斯她都敢只带上两个讨债人去制服那个黄毛旅行者、再堂而皇之地在西风教堂外和他放对,区区一个沈稚珪,她当然不会放在眼里。
所以她也是自顾自地推动自己的计划,只等待猎物走进自己的陷阱。
到了那个时候,整个提瓦特将为之震动!
……
姑且不说女士的那个旷古烁今的、将要撼动提瓦特的计划到底会遇到什么样的阻力,当夜,刻晴回到旅馆之后,那个自从早上就失去了消息的少年依旧没有踪影,尽管她也曾经在早上远远地看到过他和那个西风教会的小修女站在风神雕像下的场景,可那时候她并没有找上去,可到了下午,他却没有继续那个活动,整个人的讯息像是泡沫淹没在了蒙德的人海中,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半点消息。
虽然想要得知他的消息其实很简单。
只要让申鹤通过他留下来的那个机关造物联系他就可以了。
可她又不愿意那么做。
于是今天也依旧和申鹤等在了旅馆一楼的餐厅处。
虽然她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等他。
所幸沈稚珪还记得要回旅馆睡觉。
虽然他其实不回也没有什么关系,毕竟可以直接去他的那个“洞天”中休息,说不定还比较安静和舒服,更听不到申鹤打给他的电话,只是沈稚珪终究还不至于这么孤僻,或者说任性,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还是回到了那家旅馆,看到刻晴和申鹤,尤其是申鹤,沈稚珪的脸色就有点不太好看,不过还是打了声招呼:
“你们还不睡啊……”
“就怕我们睡了第二天就可以看到某人的尸体被挂在城门上。”
刻晴冷冷地说。
“那也不至于。”
沈稚珪只是说。
毕竟那个风神看起来不靠谱,虽然实际上估计也不怎么靠谱,但他们两个还是能打打配合的。
“你今天干什么去了?”
“哦,那个吟游诗人温迪之前教过我乐器,作为回报,我要去帮他的忙,所以今天就跟他忙了一整天。”
虽然刻晴实际上也并不觉得沈稚珪的取向真的异于常人,但这才到蒙德两天,他跟那个吟游诗人的关系就突飞猛进到这种程度,甚至到了完全不管自己这个雇主和他的师姐的地步,那个吟游诗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值得他这么重视?
刻晴狐疑地看向他。
“怎么?”
“没什么,我回去睡了。”
刻晴摇了摇头,只是说。
然后她就站起身,朝楼上走去,但半途中,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只是微微偏过脸,小声地说:“对了,你觉得,把塞西莉娅花移植到璃月怎么样?”
“不能成活吧?”
沈稚珪犹疑了片刻,说。
他实在搞不懂刻晴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但你不觉得塞西莉娅花很漂亮吗?”
“可再漂亮也无法成活吧?不过……”
如果能找到阿贝多帮忙改造植株的话,说不定就能成活。
“不过什么?”
刻晴声音略微颤抖了起来。
沈稚珪这时候就算是再榆木脑袋,也意识到刻晴的本意了,就说:“塞西莉娅花确实跟玉衡星大人您十分相配就是了。”
“哼!油腔滑调!”
刻晴甚至直接用上了星斗归位这一招来赶路回自己的房间。
第七十八章:尽日徘徊浓影下(中)
“有必要这么拐弯抹角吗?”
虽然沈稚珪倒也清楚刻晴的性格确实是有一点别扭。
但如果让沈稚珪把他在提瓦特遇到的人按好感度高低排个列表,刻师傅是必然名列榜首的那个,所以到了风花节,沈稚珪无论怎么样都会给她送花的,诚然,这种好感度实际上也没有多少意义,因为刻晴有她自己的道路,而沈稚珪自己的旅途还远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所以这种时候他也很难往男女关系的方向去考虑。
他只是想聊表心意而已。
至于刻晴对他的态度,他其实也不太在意,倒不如说到现在两个人都没闹掰都只能说是刻晴确确实实是个有容人之量的大小姐,要是换成沈稚珪处在她那种地位见到有人被自己救了居然还敢对自己指指点点,估计早就不相往来了。
但两人毕竟没有闹掰,所以沈稚珪也乐意做这点事情修补一下两人的关系。
当晚申鹤也并没有像昨夜那般,所以他也睡了个好觉,第二天睡到了自然醒,正奇怪刻晴今天怎么没找他一起做调研,但他推开旅馆的窗户,望向下方,却看到整个城市都像是在洋溢着一股幸福的气息,目之所见的所有人的脸上都挂满了笑容,他们彼此交谈,彼此祝福,彼此赠送手中的花束,于是空气中都像是带上了一股甜香,如同可以洗去料峭的春寒,让人仿若置身在暖洋洋的阳光下一般。
“已经到了节日当天了吗?”
沈稚珪只是想。
他确实很喜欢这种氛围。
然而对于他来说,他只需要看到这样的画面、听到这样的声音、感受到这样的气息就好,可你要让他置身其中,成为其中的一部分,他就会觉得非常麻烦,从而选择敬而远之。
所以当下他就决定回到床上睡觉。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他的房门被敲响了。
可来敲响他的房门的,并不是刻晴,而是申鹤。
沈稚珪意外地看向站在自己门前的高挑女子,却听到她说:“师弟接下来有安排吗?”
“那倒没有。”
“那么,师弟可以陪我逛一逛吗?”
沈稚珪忍不住问了一声:“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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