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隐月明
尽管实际上她觉得自己更像是某人说过的那样,因为前期投入太多,所以接受不了自己付出了那么多沉没成本,所以目前也不过只是维持现状而已。
但无论如何,如果她这样就能让沈稚珪这种他自称的五年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来帮助她将璃月建设成她的理想国度的话,刻晴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虽然两个人的理念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算是背道而驰。
所以沈稚珪也未必会全力以赴,就像是现在这样,他根本就不耐烦在人事的工作上跟人沟通交流,想必到时候也只是会像他之前所说的那样用他的武学来解决问题,其实他现在就有点那种倾向了,因为自觉他的武学已经高到了某种程度,所以但凡遇到什么问题,也总会想着从武学的角度来找到解决方案,而他越是这样,刻晴心里的那点不安也就越沉重。
尽管从一开始,她就清楚,她跟这个人的感情一旦公开出来,只怕迟早会遭受世人的指责跟非议,严重的话,说不定她要辞去玉衡星的职位来应对这些非议,而某人表现得这么肆意妄为,显然也让他离群众越来越远,到时候所要面临的非议也自然会越来越严重。
虽然就算不是这样,刻晴也不觉得她的处境能好到哪里去。
可她偏偏就是不愿意放手。
所以一直以来,她的内心深处确实有一个声音在提醒她,说某人从说着“今日方知我是我”的疯话之后其实就已经注定他们两人的结合注定会遭受这样的非议,她那个时候其实不也早就看到了所以才会斥责他吗?可为什么她在那之后还要跟某人继续那样下去呢?堂堂璃月七星中的玉衡星,为什么要耽溺于这种无聊的情感之中呢?你不是还有更大的事情要做,有更多的事情要处理,有更大的抱负去实现吗?
可刻晴也并不觉得她自己就是一个除了工作之外就什么私生活都不想要的人。
尽管此前她或许在某种程度上也表露上了这样的倾向。
但那或许那也只是因为她实在找不到能跟上她的步调的人而已。
其实真要说的话,沈稚珪也未必能跟得上她的步调,或者说她也未必能跟得上那人的步调,因为二人的步调和做事的方法也许从头到尾都不是一个方向的,可是刻晴总是不可避免地想象两人若是能对着同一个目标共同努力会是什么样的情形,想象她在完成了自己的理想之后跟那个人去到他那个一直都在追求的理想乡中生活的情形,想象二人站在太平盛世的万家灯火的阑珊处……
虽然一想到这个词,刻晴就不免想到这个少年送给某个天权星的那首足以流传千古的诗词,然后也不免咬紧银牙起来。
而越是想到纠缠在少年身边这些乱七八糟的人际关系,刻晴就越是对她和这个少年的未来不确定,也就越是患得患失,所以在她“卧病在床”的这段期间,她的目光也总是不由自主地追寻某个少年的身影,希望从他身上看到答案,虽然其实以甘雨的工作效率,不到三天她就处理完了相应的事务,而这时候,刻晴还是没有恢复过来,不过听到甘雨那么说之后,她也就默默地从床上爬起来,准备赶回璃月港,想着到了璃月港估计也就能把这个少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人际关系看得更清楚。
她本来也只是力气透支所以变得虚弱而已。
虽然这三天的休养生息没让她完全恢复,但她现在也不至于完全走不动路。
虽然实际上,她根本不清楚沈稚珪在稻妻跟须弥的旅途中又招惹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导致他现在的人际关系其实已经变得更加乱七八糟。
但沈稚珪听到甘雨说此地的一切事务都已经收拾好手尾之后,他就吸取了前车之鉴,就提前将刻晴横抱起来,这时候的刻晴虽然反抗的力气确实比之前的那种场景下要大得多,但眼下感受到某人的手搭在她的大腿上,透过黑色的丝袜传来的温度和触觉,此刻也只是脸色羞红而已:
“你干什么?我还不至于走不动路。”
“我只是有更好的办法而已。”
“更好的办法?”
但刻晴只见那个少年的目光转到甘雨的脸上,对她点了点头,随后,刻晴就看到,两人周边的景象骤然变换,旋即一种仿若空无所依的失重感包围了她,虽然呼啸的寒风在顷刻之间就被少年用他所谓的真气隔绝开了,所以刻晴就觉得自己仿若身处在一个灯罩之中朝下坠落一般。
但看到这样的画面,看到这样的景象,听到狂风撞击少年用真气所形成的障壁的声音,感到那种失重感导致她乷不由得更加抱紧了少年的脖颈,刻晴也不免联想到这背后的含义:
“他的武学居然已经能做到这种程度了吗?”
虽然从理论上来说,这貌似也不过只是他那个洞天的转换时空得到翻版而已。
但刻晴很清楚,她利用雷楔来转移自己的身位的速度就已经堪称冠绝当世,而沈稚珪眼下做得比她还要更甚,甚至能在瞬息之间就从层岩巨渊转移到璃月港,有这样的机动性,再搭配他个人已经高到那种程度的破坏力,天下之大,只怕他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第二十二章:不信人间有白头(下)
而就在这样的高空上,在失重感的包裹以及嘲哳的风声之中,看到底下的璃月港的轮廓在不断从模糊变得清晰,刻晴想到这个近在咫尺的少年身上所蕴藏的那种可能性,以及他本人的想法,不免变得更加患得患失,她左思右想,上一刻她还觉得沈稚珪可以用这样的武学在璃月立下永垂不朽的功绩,从而跟那位帝君站在同样的高度去接受世人的景仰,从而扫平世人对他们的一切非议,下一刻她又觉得沈稚珪在拥有这样的手段之后说不定就会在某一天不耐烦这些世俗的言语,选择抽身离去,远遁到某个谁也找不到或者说谁也烦不了他的所在,她的思绪在这样的想法中始终不得安稳,也就愈发用力地抱住了少年,甚至到最后,她都能看到少年脸上的细细的绒毛。
虽然这也只是少年跟她差不多年纪的证据而已。
当然其实刻晴很清楚,到了他们这种层次,其实年纪背后所代表的经验和想法未必具备什么普遍性,尽管真要说的话,也只是说他们还足够年轻,所以要比像是天叔那样的暮气沉沉的老年人具备更多的可能性,在他们身上能有更多的时间去践行他们的理念和想法,而像天叔那样的状况,也已经在给自己找继承人了。
不过前段时间因为某人清查璃月境内的愚人众的事情,导致他以前那个收的徒弟被查出跟愚人众之间的来往,导致他其实消沉了一段时间。
但这样想来,时间的流逝对于这个少年,真的有什么意义吗?
当初她其实也在某人说他可以用他那种近乎禁忌的武学将那个前代雷神巴尔从死亡中复活的时候就察觉到生死的隔阂对于这个人来说也已经不是问题,而那个时候,这个人貌似还给出了要让她也可以长生久视的诺言,虽然刻晴觉得这不过只是男女之间氛围到了就脱口而出山盟海誓的情话而已,这种话大概也只有说的时候彼此会相信,等到二人情感不再像是那般激烈的时候过往的种种言语反而会被人拿来当成刺向彼此心口的利刃——
虽然实际上刻晴在遇到这个人之前也并没有谈过恋爱。
她的一切经验貌似也都只是从某些言情小说上学到的。
但即便如此,刻晴也还是更加用力抱紧这个少年,从而使得二人的脸颊近到了一种无以复加的地步,沈稚珪还以为刻晴只是暂时不适应,但转念一想,这个亲身乔装打扮去深入矿工的第一线调查情况的玉衡星也未必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吧?
所以他在抱着少女轻盈地落到地表上的时候反倒有点不太确定少女的想法。
而刻晴也只是沉默了片刻,之后却主动说:“你还要去接申鹤跟甘雨吧?”
照常理上来说,确实是如此。
不过那两个人的事情也未必那么着急,反正她们的状态也不像刻晴这么糟糕。
沈稚珪只是想了想,再左右观望片刻,虽然落点他其实刻意选在刻晴家的附近,但终究还是没有直接降落到刻晴家的院落中,毕竟无论怎么样大白天让这位玉衡星就那样直接回到她的家中似乎就很有点吓人的意思,虽然现在这样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璃月境内有风之翼的冒险家其实也不算少,所以他们的这番姿态在正常人看来或许也未必那么奇怪,所以沈稚珪也只是放下刻晴,却说:“我送你先回你家好了。”
刻晴只是沉默了片刻。
“阿晴?”
见少女并不应声,也不举步,沈稚珪就问。
“在你看来,我们之间,到底算是什么?”
而沉默良久之后,刻晴却突然出声。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那你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你还要放下我呢?”
刻晴就只是直直地看向少年,说。
沈稚珪就想要说两人这番亲密的姿态要是被人看到说不定会影响她的风评和工作,但仔细一想这样的说法似乎也确实在避忌二人之间的关系被公开,所以沈稚珪也只能承受了刻晴的指责,虽然这种时候,他确实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处理在世俗的社会中的关系,诚然他也确实可以带着像是申鹤那样对这些本来就没有什么所谓的人跑到无人打扰的地方隐居起来,甚至还能加上优菈,虽然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其实也未必会那么融洽,优菈也未必真的能放下她那个家族的事情,但对于她们来说,她们确实是不怎么在乎世俗的非议的,可对于这位玉衡星来说,她却要注意她的名声。
虽然真要说的话,沈稚珪此前住进她家就已经让她的名声有了败坏的迹象了吧?
不过那时候乼沈稚珪到底还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存在感也并不强,人际关系也不像现在这么复杂,可一旦二人之间的关系真的完全曝光之后,他的展露给世人的一切势必会被深挖出来,尽管很快沈稚珪就想到,他貌似也并没有显露过多少底细吧?
然而那样他就必须让自己跟刻晴始终都站在世人的审视之中,甚至还要跟刻晴站在一起,去面对那些汹涌的舆情,去解释相关的问题。
而对于那样的处境,沈稚珪向来就不怎么适应。
所以他也只是下意识地选择了那样的做法。
而此刻面对刻晴直截了当的做法,沈稚珪顿时就叹了口气:“我确实可以继续抱着你走进你家里,不过,之后我的做法,未必会如你所愿也说不定。”
“那你准备用什么做法?”
沈稚珪只是想了想,却没有立刻回应刻晴,只是想到了此前凝光对他说过的言语,彼时她是怎么说的来着,如果他真的想要三妻四妾,却依旧还是可以让成为他后宫中的刻晴不必接受世人的非议,他就要立下超乎想象的功绩,从而能让他在世俗社会中得到相应的认可?
所以,杀死奥赛尔这种等级的功绩,也差不多足以应付相关的一切了吧?
毕竟清理魔神残骸这种事情本来也没有什么声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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