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提瓦特开始念诗 第113章

作者:星隐月明

大慈树王总感觉他在说“以智慧闻名”这几个字时在阴阳怪气。

虽然这整段话只怕都是在阴阳怪气。

“不过,你都这么惨了,我也懒得跟你计较,所以……”

沈稚珪就抽出画影剑,然后远远地朝她凭空一划而下!

第一百二十四章:尾声(1)

大慈树王原以为沈稚珪是想要杀人灭口,但眼下的她实在是已经孱弱到了极点,就算有心想要做点什么,在那个少年如同惊雷掣电般的剑光下也来不及反应,因为她到底也不擅长争斗,此前若不是赤王有意相让,她也不可能在魔神战争中胜出执掌须弥的神座,所以此刻也不过只是心里凛然片刻,便准备坦然赴死。

然后那道雪白灿烂的剑光却只是直直地没入她的形体——或者说灵魂之中,她原本的那个形体其实早就已经因为禁忌知识的集中而彻底毁了,现在也不过只是这点意念还在强撑下去罢了,而这份意念也一直因为禁忌知识的侵蚀而变得摇摇欲坠,然而,当那道剑光没入之时,她却感到那些由于禁忌知识的集中而带来的种种不舒服的感觉在迅速消散,就如同冬日的积雪遇到了夏日的烈阳一般!

那道剑光如同飞鸟完整地在她的整个灵魂中逡巡而过,将侵蚀或者说还残留在她体内的禁忌知识更加集中起来,旋即鹰隼就像是发出了一声兴奋的长啸,便朝那些集中起来的禁忌知识扑了过来,然后,大慈树王就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有什么被“拉”出去了一般,整个人的意识在忽然之间变得前所未见的清明。

这种体验就像是她记忆中的那片清早起来看到的万里无云的如同碧色水晶的天空一般。

她已经很久都没有看到过那样的景象了。

因为在这里,终年都是象征禁忌知识的血色的雾气在弥漫。

所以此时她不免为这份体验而感动,甚至联想到了那样的画面。

“世界树内部,我不好太放肆,只能暂时先这样了。”

那个少年甚至还将一道剑光缠绕在了神之心上,使得原本应该是散发出绿色的光芒的神之心上若隐若现的雪白锋利的剑光在往返逡巡,像是她原本灵魂中的所以为的捕猎的鹰隼,又像是一道没有禁忌知识可以通过的过滤网。

大慈树王沉默片刻,最终还是从手中的神之心处迅速汲取相关的力量,她本来就是草神,对神之心自然也相当熟悉,再加上她本来就是由世界树的嫩枝发育而成的,所以草系的力量对于她来说再适合不过了,所以在纳西妲跟沈稚珪的视线中,此时在大慈树王手中的神之心散发出荧荧的光芒,并不那么强烈,却透出一种浓郁的存在感,将那个因为力量的流失而变成小孩子模样的灵魂完全包裹了起来,但很快,那个被包裹起来的身影就迅速拉高了身形,如同新芽破土而出后很快就成长为参天大树一般,她的身影从幼小变为高大——至少相对于纳西妲来说是这样,从纤细变为窈窕,从稚嫩变为成熟,最终,绿色的荧光散去,站在他们眼前的,变成了一个白色长发的面容精致成年女子。

“之前误会阁下,我很抱歉。”

她以相应的成熟的礼仪姿态对沈稚珪说。

沈稚珪则是奇怪地看向这个女子。

她也大大方方地任由沈稚珪审视,甚至还怕沈稚珪看得不够清楚,站在原地伸手转了一圈,任由身上单薄的衣物和头发飘荡起落,只是说:“有什么奇怪的吗?”

“也行吧,草系的元素力,确实比风系跟雷系要接近造化的领域,更不必说也更合催发生命的成长……”

所以他其实也不应该奇怪。

虽然他的想法是像对雷电真那样给她制造一个身体。

不过既然她都能做到这样了,沈稚珪觉得自己也不应该多管闲事,虽然他确实很好奇由世界树的嫩枝发育成这种样子的话,她的生理系统乴跟正常人类有何不同,又是不是跟人类会有什么生殖隔离,不过这种问题显然就太过于交浅言深了,而且这位大慈树王也未必愿意跟他探讨——

倒不如说正常人都不会在这种情况下问这种问题吧。

所以沈稚珪也只是随意点头,就说:“关于禁忌知识的问题,我实在不好放手施为,理由你应该也明白。”

在体会过沈稚珪的那种跟元素体系以及深渊体系截然不同的力量之后,大慈树王确实已经打消了对沈稚珪的怀疑,因为他不需要禁忌知识的力量,或者说,他本人相对于元素体系来说,威胁其实并不下于禁忌知识,只不过禁忌知识在这里体现出了难以言喻的破坏性和传染性,而沈稚珪本人的锋芒目前还算内敛的程度,假使他在世界树的内部运用何种力量来解决禁忌知识的污染,只怕会让天理误以为事情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那一步!

到时候,世界树以及她的下场会如何,是不可预料的。

虽然她对于沈稚珪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敢深入到世界树内部也不免觉得这人实在太过过于艺高人胆大了一点,在这种近乎元素体系的核心地带,他这种“异物”闯了进来,就不怕被天理或者别的什么直接干扰,然后被丢到什么角落里顺手碾死吗?

当然如果她的心声被沈稚珪得知,沈稚珪当然也会说他肯定是怕的,不然没有在武功大成之前他哪里敢涉足世界树内部,甚至连在须弥他都是小心翼翼,还怕显露出过多的存在感引来天理或者说元素体系的注意,但眼下他虽然还没有武功大成,完成那终极的一跃,但他自己多少也能随时跃出现有的时空暂时超脱于这个世界之上,倒不如说,世界树这种空间的内部虽然坐落于世界的“更深处”,跟维度的壁垒反而是此处要更为薄弱,他也更容易超脱于其上。

所以眼下沈稚珪当然是有恃无恐。

不过这些都只是彼此的小心思而已。

所以大慈树王对沈稚珪的说法表示同意之后,又转眼环顾四周,叹了一口气,就说:“那么,先回到现世吧,沈稚珪阁下,请带路吧。”

大慈树王只是说。

真要说的话,难道不是她更熟悉世界树通往0现实的道路吗?

沈稚珪有点纳闷地想。

第一百二十五章:尾声(2)

虽然大慈树王本质上算是被困在这个地方数百年了,这数百年来她都是在禁忌知识的侵蚀下半梦半醒一般神志不清地度过,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要让她还要向从前那样对世界树内部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确实也有点强人所难,而眼下她又把被纳西妲看成力量微弱的需要人照顾的妹妹——虽然事实也确实是如此,所以在这般情况下,她也就只能让看上去或许能发挥作用的沈稚珪带路。

沈稚珪确实也可以带路。

他只是转头又看了一眼这番场景,心想天理若是发现此处最终无法被解决的话,会不会也是一枚寒天之钉直接丢下来呢?

不过这暂时也跟他无关。

虽然是他怂恿大慈树王转变她的做法。

不过,眼下这种情况,沈稚珪也只能认为,深渊跟天理之间的斗争依然还要继续下去,胜负也犹未可知,等到祂们分出胜负,说不定沈稚珪自己就已经完成自己的武学境界上的终极的一跃,最终不仅仅是在深渊跟天理之间从容取得立足之地,甚至还能拳打天理、脚踢深渊,也是解决眼下这点问题,自然也是手到擒来——

所以眼下他也只是暂时将这个问题搁置起来而已。

之后的事情,其实就相当乏善可陈。

毕竟凭借大慈树王在须弥堪称至高无上的声望以及掌控神之心后名副其实的力量以及她本人貌似也确实可以说是即便几百年过去也不会落伍的智慧,在这种名副其实的情况下,大慈树王想要重新取回权力简直是再简单不过,更不必说因为神之心的运转模式已经从虚空装置的服务器变成现在这种样子,自然也就使得教令院的命令传递效率变得空前低下——

当然大慈树王要是愿意将神之心的乕运转模式继续沿用虚空装置的服务器的样子,说不定收回权力的过程要变得更加简单,但大慈树王很清楚,她现在要做的是建立自己的权威跟存在感,如果通过虚空装置来建立,那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在建立虚空装置的权威,虽然她跟自己得到神之心本来就是密不可分的关系,但她必须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的权威跟存在感暂时压过虚空,从而让须弥人清楚,不是谁掌控了虚空谁就能掌控一切。

换句话说,她要让人看清楚,虚空是她的附庸,而不是她变成了虚空的附庸。

虽然这种乱七八糟的观点很有可能只是沈稚珪一厢情愿的解读。

大慈树王本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沈稚珪暂时也无从得知,他目前也只是暂时住在须弥城中,一边写信给塞芭,说大慈树王已经签发了关于她的特赦令,她以后可以回到须弥继续她的学术研究,虽然沈稚珪让她回到须弥纯粹是不怀好意,因为他暂时也找不到合适的对象传授他的武学,所以就想找塞芭当他的第一个实验对象。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在须弥不是到处都是吗?”

八重神子很怀疑沈稚珪找塞芭当他的第一个实验对象的动机:

“该不会是你看对方长得漂亮,所以才想这么做吧?”

沈稚珪想了想,倒也没有反驳这个说法,当然他其实也是有自己的正当理由的:“以学术的角度来说,生论派是最适合学习和研究我的武学的人,她恰好符合这个条件;至于为什么我不找提纳里,是因为我要排除神之眼的持有者这种特定的对象,毕竟这个世界,没有神之眼的NPC我是说人远远多过持有神之眼的人,所以从普适性跟实用性的角度,让武学在普通人中传播要好过让武学在持有神之眼的人中传播,虽然最后也有可能是持有神之眼的人的研究进度要远远超过普通人,但既然是要压制死域跟魔鳞病的问题,显然是让分布范围更广的普通人作为骨干比较好;最后,她的身份也比较合适,因为她此前是被教令院放逐到沙漠的人,在如今的派系清洗中,她的成分反倒不会让人有什么误解……”

“你说了这么多有的没的,其实还是单纯看她比较漂亮而已吧?”

八重神子才不管那么多,只是说。

她当然也清楚沈稚珪说的或许有几分道理,但她绝对不相信到了沈稚珪现在这种层次还要小心翼翼地考虑到政治成分的问题,对现在的须弥来说,难道不是他跟大慈树王联手,剩下的人屁都不敢放一个吗?

而沈稚珪听到她这么说,顿时也只是翻了翻白眼:

这人简直没有办法交流。

当然八重神子其实也不能单纯当成是人。

不过沈稚珪对塞芭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心思,真要说的话,她只不过是沈稚珪在须弥遇到的几个印象还算比较好的普通人而已,他也不想真正介入须弥的政治风波,虽然从外界看来,沈稚珪近段时日的存在感简直和大慈树王不相上下,一些清楚他最近时日的作为和谋划的人,比如那些被他恐吓的镀金旅团的大大小小的团队领导人,都觉得沈稚珪接下来会作为雷神跟草神沟通的桥梁,留在须弥,或许会被草神授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就像是当初的大贤者一样。

别的不说,如果他真的将压制魔鳞病的方法传授给别人,这份智慧跟功绩也确实称得上是当之无愧的大贤者了。

虽然武学的成形其实跟沈稚珪本人的智慧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

他把武学传授给塞芭,或许也只是想避免别人过多的纠缠而已,所以他本人对于那些传言也并没有什么反应,他当然也不在乎什么大贤者的地位,因为他要是愿意,留在稻妻岂不是更好?

所以他眼下留在须弥,只不过是想要完成自己先前给出的承诺而已,虽然塞芭本人其实对于武学的态度颇为犹疑,不过听到沈稚珪以及大慈树王说这些学识对于须弥来说意义重大,她就觉得自己责无旁贷,所以就开始刻苦学习起来。

但不久后,她就迎来了自己的第一个同门,或者说,有人把另一个实验对象塞到了沈稚珪这里。

第一百二十六章:尾声(3)

提出让沈稚珪再多教授一个学生的人是小吉祥草王。

虽然她现在到底能不能继续顶着草王的名头是相当存疑的。

不过大慈树王显然也不愿意剥夺她这个“妹妹”的权力,尽管她是不是真的有还是两说,但既然大慈树王愿意承认现状,也愿意让她继续持有这个名义,沈稚珪也当然可以继续这么称呼,虽然小吉祥草王每次听到称呼都只是让沈稚珪叫她纳西妲就行,但沈稚珪显然是怀着某种恶意这么叫的,尽管他自己也清楚,现在的小吉祥草王跟游戏里的那个继承了大慈树王的名望和意志之后的小吉祥草王并不是同一个人,别的不说,就凭她主乄动提出要让沈稚珪再多教一个学生这种事,似乎也不是他印象里那个只顾着跟自己新收养的宠物——

好像有点不太对?

不过,如果要让彼时的小吉祥草王在散兵跟迪娜泽黛中选,她肯定是会选散兵吧?

小吉祥草王——或者说纳西妲塞给沈稚珪的学生当然就是饱受魔鳞病困扰的迪娜泽黛。

这位须弥的富家千金此前在教令院通过虚空夺取全城人的梦境的行动中因为身不在须弥城中,所以幸运地逃过了一劫,眼下纳西妲听到沈稚珪说他有办法压制魔鳞病,自然也就想到了迪娜泽黛,而原本作为被囚禁在净善宫的小吉祥草王的她或许未必愿意这么做,因为这样无疑是在徇私,她也不觉得她跟沈稚珪有徇私的空间,毕竟此人对她的态度似乎并不怎么好,所以她的这个建议,最开始是她先告诉大慈树王,再让大慈树王转交给沈稚珪的。

因为她觉得自己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小吉祥草王了。

当然她的意思也不是她现在就觉得自己可以名正言顺地徇私枉法,她只不过是觉得,现在的须弥的最高统治者是大慈树王,需要对自己的所有言行和决定负责的人也是她,而她现在已经变成了不那么重要的人,迪娜泽黛又确实需要这样的机会,所以她就提出了这样建议,让大慈树王做出决定。

大慈树王也确实对她那个“妹妹”非常宠溺。

从这个角度来说,纳西妲其实也是在利用大慈树王对她的偏爱。

虽然只要沈稚珪不同意,那就一切都免谈。

不过沈稚珪也找不到理由拒绝,反正教一个是教,教两个也差不多,虽然对于沈稚珪这种人来说,他因为自己在武学上的进度堪称一日千里,所以对于正常人的进度其实并没有一个准确的认知,更不必说迪娜泽黛本来就身怀重病,在这种情况下,迪娜泽黛用一个月感知到真气都算是天赋异禀了!

“这要真的可以说是天赋异禀我觉得我简直就是万年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

沈稚珪听到纳西妲为迪娜泽黛做出这样的辩解,顿时也就吐槽了一声。

“难道你不是吗?”

纳西妲天真地回了一声。

在迪娜泽黛跟从沈稚珪修习武学的这段时日,她也时不时会跑过来探望这位朋友,毕竟她本来就是被囚禁起来的,在须弥中当然也没有多少朋友,而在她被释放或者说大慈树王回归之后,她本人在须弥中的地位就相当耐人寻味,再加上知晓她的过往的遭遇的人对她都或多或少有种奇怪的心理,所以就算她没有被囚禁,她之后在须弥城中的交际也并没有因此而变得更加扩大,于是作为跟她相识在微末之际的迪娜泽黛在这种时候就显得更加难能可贵,于是她往来沈稚珪的住处也就愈发频繁。

所以她也不免从优菈或者八重神子的口中听到一些关于沈稚珪的过往。

甚至有时候八重神子还会夸大其词逗弄这个看似天真的小吉祥草王。

至于荧和派蒙,她们跟沈稚珪认识没多久,最近又因为新到须弥,就到处去野外冒险翻箱倒箧,不亦乐乎,甚至最近还卷入到了什么奇怪的探险行动之中,所以纳西妲反倒很少看到那两个人,也无法从那两个人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虽然纳西妲暗中其实是清楚的,那位金发的旅行者最近是在跟那些草神的眷属打交道。

但仅仅只是从这些人的言语,纳西妲就足以拼凑出眼前这人的形象,而那个拼凑出来的形象,也确实就是在说,眼前这人似乎仅仅只是用了一年不到的时间,就从一个跟正常的神之眼的持有者相差不多的层次到达了现在的境界。

在这种情况下,他难道不是那种所谓的万年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吗?

沈稚珪听到纳西妲那么问,顿时愣了一下,之后也不好说他到底算不算,因为说到底,他本人其实也只不过是武学这个体系的使用者而不是开创者,他要是全程毫无外物的帮助单凭他一个人的力量就开创出这样的体系跟深渊以及天理抗衡——就算现在做不到以后也肯定能做到——他当然会毫不犹豫地承认自己的天赋,但眼下如果真的承认了,那就有点恬不知耻的感觉了。

虽然他本来也没有多少脸皮就是了。

不过说到底,他还是要点脸的,更不必说是在纳西妲用这种小孩子的外貌来发出询问,他要是真在这种时候说瞎话总会让他觉得自己其实是在教坏小孩子,尽管他自己也清楚,纳西妲存在的岁月远远超过他的生命长度,不过他到底还是没有说瞎话,只是扯开了话题,想了想,就问:“说起来,你那位……额,母亲……”

“我觉得,她更愿意当我的姐姐。”

纳西妲只是这么说。

“反正也差不多吧。”

“那么您更是愿意成为我的姐夫呢,还是更愿意成为我的父亲呢?”

“咳。”

沈稚珪顿时就咳嗽起来:“谁教你这么问?”

“我只是在用正常人的思路反问而已,”纳西妲只是好奇地说,“因为我觉得她更愿意当我的姐姐,所以我也觉得你其实更愿意当我的姐夫,而不是父亲。”

第一百二十七章:尾声(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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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尾声(5)

不过,在稍微变得振作了之后,沈稚珪就考察了一下他这两个学生的进度,迪娜泽黛当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才感应到真气,要是沈稚珪也是用一个月才感应到真气说不定现在还留在璃月港中,甚至到现在未必就能打得过香菱,更不必说通过她接触到萍姥姥了,说不定还要死皮赖脸地缠着辛焱合作,还要找到云堇合唱《花田错》呢!

不过他其实也不太记得《花田错》的完整故事情节。

他只记得有个男扮女装的情节。

所以这种情况下跟人合唱《花田错》,难道不会引起什么误会吗?

所幸这也只是假设而已。

所以对于未来可期的迪娜泽黛,他也没有再说什么,反正既然都已经入了门,那么以后就算没有达到更高的境界,也足以利用真气来压制她体内的魔鳞病。

至于塞芭,她倒没有迪娜泽黛那么刻苦,她也没有那么多紧迫的感觉,虽然她觉得自己责无旁贷,但对于沈稚珪,她也不免觉得有些复杂,所以只是按照沈稚珪传授给她的武学按部就班地修习,只有在她遇到瓶颈或者无论如何都捉摸不透的地方才会跑来向沈稚珪请教,但就算是这样,她的进度也远远超过了迪娜泽黛,至少她现在就已经能稍微帮人压制住魔鳞病的发作——

所以沈稚珪询问完她们的进度之后,就决定先跟八重神子去至冬找那位女皇谈判,反正目前迪娜泽黛就算魔鳞病发作,凭借她自己的修为,再加上塞芭的帮助,也能平安无恙地度过难关,至于她们之外的那些人,就看这两颗种子是否能生根发芽而已。

虽然沙漠人对于沈稚珪只是收了这两个学生是颇有微词的。

他们认为塞芭跟迪娜泽黛都是雨林人出身,跟他当初立下的约定似乎并不相符。

不过在大慈树王复活并明确表示要对沙漠人一视同仁并邀请他们参与之后的须弥的权力体系的重建之后,沙漠人对沈稚珪的怨气就消弭了大半,毕竟他们参与到这次的大事件中,不就是为的改善沙漠人的处境吗?虽然从现在看也看不出什么,但如果是传说中那位做到了种种奇迹的近似全知全能的大慈树王,他们也愿意暂时相信对方能给沙漠带来改变,也相信她不会敝帚自珍,将沈稚珪传授的武学进行封锁,像之前的教令院那般不让沙漠人学习。

“所以归根到底,还是种子的成长太慢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