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隐月明
“别想太多，他们只是觉得像你这样原则性太强的大风纪官继续留在教令院只会碍事而已，在我说破他可以通过虚空终端来监视别人甚至是操控别人的时候，他多半也会怀疑，之后我给他看到的，是不是用来误导他的，所以现在大风纪官阁下，如果你还是不信，大可以转身返亃回须弥城，看看他们对你是什么态度——”
“不，不必了，”赛诺摘下自己佩戴的虚空终端，然后紧握住，将其一把捏碎，“我已经看到他们在虚空中发布解除我的职务的通告，接下来说不定就会让人来追杀我。”
沈稚珪就转头看向提纳里。
提纳里原本也在琢磨那个博士的言语，看到沈稚珪这么看过来，顿时就问：“怎么了？”
沈稚珪想了想，就屈指随手一弹，从梦想一心处借用了雷电影的权能，在指尖将雷元素凝聚成一点，射向提纳里的耳际，提纳里原本以为沈稚珪在发疯，于是就准备搭弓引箭跟他对射，但很快就意识到沈稚珪到底想做什么，于是就站在原地不动，任由那点雷元素击破他所佩戴的虚空终端。
“嘁。”
沈稚珪看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识相，就觉得实在有点不爽，他本来还想cosplay一下泽拉图，对着某人喊“你必须斩断与卡拉的连接”然后就挥剑攻过去呢。
第八十八章：鹧鸪声里数家村（上）
“所以接下来要怎么做？”
提纳里等沈稚珪破坏他的虚空终端之后，就问。
如果可以的话，沈稚珪当然是想直接杀到须弥城，手刃博士的所有切片，降服小吉祥草王，重创至冬女皇，最……
咳咳。
但还是那个问题，当下的须弥城中的居民估计早就被博士利用虚空终端控制了，就算沈稚珪觉得这帮人的生死存亡跟自己毫无关系，可以痛下杀手，来个十日屠城——虽然真要说的话他狠下心来做其实也用不到十天，以他现在的杀人效率，最多三天就能把生机盎然的树中城市变成死气森森的鬼城。
当然沈稚珪也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
所以提纳里这么问，沈稚珪就斟酌了一下言辞，然后说：“其实我是不在乎博士的那个造神计划是不是能完成的，倒不如说，我反倒更期待他的计划完成之后会直接过来找我决战，到时就不必处理那么多细枝末节——”
提纳里跟赛诺听到他的这番话一时间也不晓得是该说他艺高人胆大还是该说他不知天高地厚。
虽然好像也差不多。
赛诺跟提纳里的视线交换了一下，一时间甚至准备联手拿下他看看他是不是像他吹嘘的那样有不论博士如何风吹雨打他自岿然不动的实力，但很快沈稚珪清澈明朗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但如果你们不想须弥城的居民成为博士造神计划的牺牲品的话，就绕不过虚空，而想要斩断和卡拉的连接——我是说解决虚空终端的问题，要么，就是你们深入群众，去揭露教令院跟博士的阴谋，不过教令院虽然最近的作为堪称倒行逆施，但作为统治了须弥数百年的权力机构，他们的权威并不是可以轻易推翻的，所以你们要是想走这条路线，最好是让农村包围城市，一步步蚕食教令院的势力范围，最终让教令院众叛亲离，再消灭须弥城中死硬分子就可以了。”
必须要说的是，虽然提纳里跟赛诺都不是什么蠢人，他们也清楚这是一个行之有效的方法，但正因为他们的敏锐，才让他们意识到沈稚珪的这种方法会造就一个跟现在的教令院截然不同的权力机关出来，到时候如果教令院真的被推翻，他们制造出来的这个权力机关会自动对现在的教令院取而代之，统治之后的须弥。
但偏偏这两个人其实都不是对权力有过多的想法的人。
固然赛诺确实年纪轻轻就成为了教令院内部令人闻风丧胆的大风纪官，但他之所以会成为大风纪官，只是因为他维护原则的正义感强到了某种程度，沈稚珪说他适合cosplay大主教其实只是觉得他的履历有点像而已，虽然就算是大主教，他私底下也会怀疑自己能否承担起领导星灵的责任，会说你说我一个开飞机的怎么就成了大主教呢，但达拉姆议会已经决定了，他当时就念了两句诗——
但总而言之，大主教之所以会成为达拉姆的大主教是因为当时的他就是最合适的人选，而赛诺的沙漠血统和教令院的出身其实可以让他天然具备成为须弥危难之中的领袖的资格，只不过，他的性格更适合当监察御史之类的职位，而不是领袖，所以他本能地反对制造出来一个新的权力机关取代教令院，毕竟他只是觉得是现在的大贤者走错了路，而不是教令院的一切都必须被全盘推倒重来，赛诺觉得他自己只会纠正错误，而无法承担那样的重任，于是他这时候就下意识地不想选这条路，就问：
“那个博士说他不觉得你没有乤办法解决虚空的问题，那么，你找到办法了吗？”
沈稚珪顿时挑了挑眉毛，但最终还是说：“真要说的话，确实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据我所知，现在的虚空的服务器是上一任的草神用神之心制造出来的，想必教令院就是通过那个装置来做到他们所谓的统合须弥全体国民的一切知识和智慧，”沈稚珪就说，“所以想要争夺虚空的控制权，要是就是破解他们对虚空的权限的加密，要么，就是釜底抽薪，直接把那个服务器抢到手里。”
赛诺顿时皱眉：“你把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吧？”
现在的须弥城有那么容易就被攻破吗？
而且他们才是投鼠忌器的一方。
“不，我的意思是说，你们去找那位小吉祥草王，无论怎么样，她都是草神，对于神之心，她天然就有高于一切使用者的权限，哪怕教令院在那个服务器上做了再多的布置和加密，最底层的能恢复出厂设置的权限依旧还在她那个现任草神手中才是，而且博士的造神计划是让制造出来新的神明对她取而代之，无论怎么样，她都不会反对跟你们合作，而且教令院现在成功在即，应该会放松对那个向来就表现得人畜无害的小草神的戒备，如果你们只想解决现在的危机，那么这也是个方法。”
“听你的意思，好像是说，之前那个方法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提纳里就怀疑地问了一声。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而是你们自己决定的，”沈稚珪就只是说，“反正维持现状，也只是不好不坏继续把问题堆积下去而已，倒不如说你们为什么要反对那个造神计划呢？只是因为博士居心不良，还是说他现在会牺牲很多的人才得以让那个造神计划成功，可问题来了，现状继续维持下去，因为死域跟魔鳞病造成的伤亡难道就少了吗？万一他们制造出来的那个人工神明真的有机会解决这些问题呢？同理，如果让沙漠人的智慧也能被统合进去，万一还真的有人想出来办法呢？”
提纳里跟赛诺顿时对视了一眼，最后却只是沉默。
如果这么解释的话，他们还真找不到理由去反对教令院跟博士。
跟赛诺那苍白的原则相较，如果真的能拯救须弥，就算是教令院亵渎神明，也是可以被原谅的吧？
“还是说，你们反对他们，只是因为这个计划不是你们来主导的呢？”
第八十九章：鹧鸪声里数家村（中）
这种话当然只是戏言。
所以无论提纳里还是赛诺都没有太在乎沈稚珪随口所说的诛心之论，反正他们要是真的在乎什么主导权，他们有的是办法在教令院内部取得高位，像提纳里要是选择留在教令院，估计现在都已经快要成为生论派的贤者了，但他不耐烦教令院内部风气的驳杂，只是选择跑到道成林当一个巡林官就已经能证明他的品性了。
而赛诺沉默了良久，最后却只是说：“但正确的结果，只能由正确的做法得出，他们现在的做法已经超出了那个限度，如果让他们在这件事上尝到甜头，他们势必会失去对知识和智慧的敬畏，以后必然会说服自己因为更伟大的利益去牺牲更多人的利益，所以我无法接受博士的做法，也不会选择你最开始给出的那个做法。”
“说得好，那么同为须弥的子民，沙漠人的利益，又是被谁牺牲了呢？”
沈稚珪顿时就说。
虽然这种争论其实没有什么意义。
反正对于须弥的现状，其实包括教令院的大贤者、提纳里跟赛诺在内，都是一群没头苍蝇，不同的是，大贤者是选择到处乱撞，期待能做出点什么来找到出路，而提纳里跟赛诺则是反对他这种牺牲他人来开路的做法而已，在他们看来，现在的须弥最严重的问题是日渐频繁出现的死域和人数越来越多的魔鳞病患者，至于沙漠人的问题，只能排到后面去考虑。
“看起来，你好像很喜欢逗弄这些没头苍蝇？”
雷电真的言语顿时就从梦想一心中传了过来，像是在提醒他不要太过分了：
“你是在享受那种让人绝望之后又给人希望的快感吗？”
“我也没说过我能给他们希望吧？”
沈稚珪也只是说。
“你的武学，不能治疗魔鳞病吗？”
“可以是可以。”
“但你到现在好像都没有透露过这个消息。”
“因为没有什么意义。”
如果是别人，肯定会觉得沈稚珪这番话没头没尾，但雷电乤真却可以清晰捕捉到少年的意图，她也清楚这个少年的本性里透着那种遗世独立的倾向，虽然有时候他确实会看某些人可怜选择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真要让他选择留在须弥奔波不停地悬壶济世，他估计做不了几天就直接撂挑子了，当然雷电真也不觉得沈稚珪有义务留在须弥，但她还是说：“你也可以把自己的武学传授出去吧？”
“只怕没传授几个人天理就能通过世界树察觉到我的存在。”
虽然世界树现在已经被禁忌知识污染了，但禁忌知识毕竟是深渊的产物，天理跟深渊的斗争持续了那么久，彼此知根知底，所以须弥境内会因为世界树产生死域跟魔鳞病这种现象也不值得惊讶，但这种腹心之处如果出现一个新的跟深渊和元素都格格不入的体系的力量的介入，就由不得天理不重视了。
“但看样子，对付博士，能让你的武学可以向前迈进关键的一步吧？”雷电真也只是温和地说，虽然须弥人并不是她的子民，但近段时日的所见所闻也让她颇有触动，所以如果沈稚珪可以改写现状，她并不介意推他一把，“如果你的武学能进步到让天理都不得不妥协的程度，到时候你不就可以毫无保留地传授你的武学来解决问题了吗？所以你大可以用这个理由来让他们对你言听计从，反正现在的你，才是唯一手握希望的人。”
“那可未必。”
沈稚珪就说。
“你的意思是说，还有人能解决须弥的问题？”
沈稚珪沉默片刻，最后还是回复了雷电真一个是字。
雷电真顿时也好奇起来：“怎么解决？”
沈稚珪想了想，就说了游戏剧情里的大慈树王的操作。
虽然他并不认同那种做法。
可他也实在不晓得现在到底哪种做法才是正确的，当然他这么说出来难免会让人好奇他到底是从哪里得知的，毕竟雷电真也清楚他的现状根本不可能让他自己的意识连接到世界树，现在他都要小心翼翼地没敢大肆在这个天理体系的心腹之地使用真气，更不必说那样做了，而他的意识不去连接到世界树内部，他从何处得知大慈树王的计划就非常可疑了。
果然雷电真很快就问：“你像之前见到‘我’那样见到大慈树王了吗？”
沈稚珪迟疑片刻：
这居然也能解释得通！
他确实是可以通过“通幽明瞳”来见到大慈树王，而不是通过把意识连接到世界树才能见到那位！
所以是他最近太过于小心翼翼导致他连自己能做到什么事都不太清楚了吗？
沈稚珪差点要在心里痛骂自己的愚蠢。
不过眼下他只好含糊了过去，说自己只是隐约察觉到了大慈树王残留在须弥的“虚空”中的想法而已。
雷电真早就领会到沈稚珪的能力的神奇之处，毕竟她自己就是通过这种方式复活的，所以眼下也无意深究，就只是说：“虽然就算你真的见到了完整的大慈树王，她估计也不会改变她的想法，她估计还是要牺牲自己来清洗禁忌知识对世界树的污染，不过，要不要牺牲她、你能不能拯救须弥、还有你对沙漠人的想法，这些事情你不妨直接对他们坦白如何？这样跟他们绕弯子下去，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至少能满足我在智商上的优越感？”
沈稚珪迟疑了片刻，就说。
雷电真虽然大抵也能感受到沈稚珪这种时不时的恶劣性格，但沉默了片刻之后，还是忍不住地说：“可你的优越感真的是从智商得到的而不是从视角上得到的吗？”
她才不相信沈稚珪在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下光凭自己的推论就能得知大慈树王的计划。
“但至少我得到现在的视角也付出了不少的努力啊。”
沈稚珪有点心虚地说。
虽然真要说的话，他到现在为止的成就其实都脱不开那个武学禁书目录系统。
第九十章：鹧鸪声里数家村（下）
虽然沈稚珪越是对《蓬莱剑歌》深入研究，他就越是感觉到这个盘踞在自己灵魂深处的系统跟时间和他自己之间的联系隐隐指向一个奇怪的节点，而这个系统的真面目，很可能就是他自己想的那般，是利用“阿赖耶”那种的机制，通过他打败神之眼的持有者或者说那些人对他的认可的一瞬间打开的灵魂的缺口截取他们的某些灵魂深处的“闪光”，彼此互相推演，最后形成所谓的“武学禁书”为他所知，所以，与其说这些“武学禁书”真的存在一个目录，倒不如说其实目录就是这些神之眼持有者本身，他只不过是可以通过奇怪的方式查阅这些人身上的“武学禁书”而已——
虽然这么说似乎也太奇怪了一点。
不过沈稚珪现在也懒得纠结系统的来路。
所以他听到雷电真之前提到的那个建议，想了想，虽然他其实也不觉得提纳里跟赛诺能对帮他打败博士这件事产生什么作用，不过最后他还是叹了一口气，选择跟这两个人说清楚这些事：无论是关于大慈树王，还是关于他的武学。
而关于沙漠人的生存状况纯粹只是沈稚珪道听途说，真要说的话，这件事估计也只不过是沈稚珪用来抨击教令院的一个立论而已，当然他确实不喜欢沙漠的气候，所以也理所当然地觉得大多数人应该都不会喜欢生活在沙漠那种鬼地方。
而赛诺跟提纳里听完之后，也没有在意沙漠人的问题，顿时也只是面面相觑：
“你是说，大慈树王几百年前的牺牲，是因为她想要跟禁忌知识‘同归于尽’，但她没有办法从世界树内部自己删除自己，所以她就通过在世界树上取下一根未被禁忌知识污染的嫩枝、让那根嫩枝成为新的草神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等她成长到可以像大慈树王那样之后，就可以做到彻底删除大慈树王的痕迹，到时候，整个提瓦特就会遗忘大慈树王，或者说，会让人以为现在的草神就是以前的草神，也不会有人记得死域跟魔鳞病，更不会记得大慈树王的牺牲？”
沈稚珪点头：“总结得还可以。”
“而你的武学，若是有人修炼到像你一样高明，就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帮人压制魔鳞病？”
“不，不需要像我一样高明，坦白说到了我现在的地步，已经不是一般人能通过我留下的理论和方法追赶的，甚至于可以说，那些方法只不过是适合我个人条件的武学，别人去学那些武学在某种程度上是削足适履，虽然你们有虚空这种平台，研究武学的进步应该要更简单一点。”
沈稚珪只是说。
其实真要说起来，须弥的虚空与其说是云计算或者卡拉，更像是分布式计算机，他也是在真正深入了解之后才忽然想到，大慈树王的这种做法其实就跟上世纪末NASA的“SETI@home”项目很有点类似，都是通过让人在“个人计算机”上安装某个程序，就能利用“个人计算机”闲置的算力来帮自己的项目进行推演，只不过“SETI”项目的目的是寻找外星人，而大慈树王的目的是对抗禁忌知识的污染罢了。
当然分布式计算机系统显然无法做到虚空这样先统合所有的算力再去解决具体的问题，这种思想其实更近于云计算，但云计算的分布是跟分布式计算机系统是反过来的，云计算的本质是通过网速来代替算力，只要网速够快以及云计算服务商提供的服务足够好，就相当于你只是用自己的鼠标和键盘连接到服务商提供的超级计算机上去操控而亃已。
但无论如何，虚空这个造物，在沈稚珪看来，某种意义上已经快要超越了他那个时代的计算机技术的发展——
毕竟他那个时代人们想要挖矿还要先买显卡，现在须弥人想要挖矿有虚空终端就可以直接开挖，在他看来，教令院限制沙漠人不准使用虚空简直是愚蠢至极，这种玩意难道不是越多人用越好吗？什么，你说沙漠人没受过多少教育所以提供不了多少算力？
那你先在虚空上发布一定的自学教程不就好了？
虽然沈稚珪觉得，纯粹是教令院在大慈树王牺牲自己压制禁忌知识之后根本不清楚要如何利用虚空来解决问题，才会让现状变成现在这种样子。
不过，作为一个平台，虚空确实是近乎完美的。
任何知识，都可以通过这个平台在一瞬间扩散出去，在短时间内完成普及以及相应的基础研究和数据收集。
而略去沈稚珪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提纳里跟赛诺在听到沈稚珪的回答之后又对视了一眼，说：“证据呢？”
“我现在暂时不方便展示，而且我也不想让人知道我有这个能力之后纷纷找上门来让我治疗他们从而让我没空做我自己的事情，不过，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其实都无关紧要，真正的问题在于，你们对于大慈树王要牺牲自己彻底解决禁忌知识对世界树的污染这件事，到底是怎么看的？”
沈稚珪只是这么说。
“就算我们不想牺牲大慈树王，她也没有办法回来了吧？”
赛诺只是颇为务实地说。
沈稚珪却只是微微一笑，却没有多说什么。
但这两个须弥人都敏锐地察觉到沈稚珪脸上的一闪而逝的笑意，于是就问：“你有办法让大慈树王回归这个世界？”
“这个嘛，虽然不太容易，但也不是做不到。”
沈稚珪只是说。
毕竟现在已经很少有跟大慈树王相关的人的记忆可以读取了。
虽然她本人的灵魂现在依旧还在世界树内部苟延残喘，似乎也不需要通过通过“上穷碧落下黄泉”来转换生死，而只需要把她再度带回这个世界而已，但如何说服大慈树王，这是一个问题。
而提纳里沉吟片刻之后，却说：“死域姑且不说，现在的问题是，你说你可以解决魔鳞病，但你却拿不出证据，可只要你能拿出解决魔鳞病的办法，大慈树王说不定也就可以被你说服，但如果还是没有办法，大慈树王不就只会选择牺牲自己了吗？”
第九十一章：鹧鸪声里数家村（完）
“算了，这些也不过是细枝末节。”
反倒是赛诺这时候却忽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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