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老王
她摸出自己的智能手机,调出毒药和疾病女神塔洛娜的教义,然后递到了秋山惠的面前。
秋山惠下意识地接过手机,然后喃喃地念了出来:
“……痛苦与欢愉,一如生与死,都是相对的存在。
然而,死亡的力量远大过其相对的生命,应当对之抱持更大的尊崇与敬意。
死亡是真正伟大的平衡力量,是每个人迟早都必须面对的命运。
所有瘟疫的母亲就存在于每个人的体内,来自体内的弱化与腐蚀,正是她的伟大力量。
不论你是否愿意相信或侍奉她,她的气息永远与你同在。
让这世上所有的生命,都学会尊敬塔洛娜,并狂热虔诚地贡献财富给她。
只要这样做,那么塔洛娜就(暂时)不会取走他们的性命。
以塔洛娜之名行事——不论低调或引人注目,让凡人们知道这一切都是基于疾病夫人的意志……”
读着智能手机屏幕上显示出来的塔洛娜教义,秋山惠起初只是眉头紧锁,随即却是猛地恍然大悟,旋即却又脸上骇然变色:仔细一想,美国的医药产业,还真是这么一副盼着病人永远好不了的做派!
——按照秋山惠穿越之前的认知,医疗工作者在社会上被称为是【白衣天使】,甭管具体的收入和福利情况如何,工作是不是很辛苦,至少社会形象肯定都是很正面的,走到哪里都是被人尊敬的。
于是,秋山惠就搞不懂了:为什么到了DND的设定里,全体医生的神祗塔洛娜,竟然会是一尊邪神?
而且,祂甚至还是一位混乱邪恶阵营的邪神,就连像魔鬼一样守序讲规矩都做不到?
直到现在,当看透了美国医疗业掩藏在光鲜宣传下的冰山一角之后,秋山惠才总算是恍然大悟。
原来,艺术果然是源于生活——美国的医疗产业,在民众眼里似乎还真是一副混乱邪恶的社会形象啊!
第179章、北美病夫计划(上)
众所周知,虽然美国有着全球最强大最先进的医药科技,但也有着全球最可怕的医疗价格。
根据美国官方的报告,“科罗娜”疫情之前,美国人每年花在医疗上的费用是三万九千亿美元,人均年度医疗费一万一千多美元,稳居世界第一。
尽管美国很富裕,但美国的人均年收入也才三万八千美元,人均中位数收入两万七千美元。
这样一算的话,平均每个美国人每年要花三分之一以上的收入来治病,这个比例是不是也太高了些?
作为对比,哪怕在COVID-19病毒疫情爆发之后,中国的年度人均医疗支出也只有两千人民币而已。
所以,在二十一世纪的美国社会,有两大全民公认的毒瘤,就是医疗业和华尔街。
有位总统说过,在美国,每隔30秒就有一个美国人因为看病而破产。
反正呢,只要你到医院走一趟,这收到的天价账单就得吓掉你的下巴。
举例来说,在美国,不管你得了什么病,救护车出动一次都要收三千美元——现在这个价儿已经不够了,最少也得涨到五千美刀。万一不小心叫来架直升机,看着四五万美元的账单,估计你想死的心都有。
然后,只要你进了美国的医院里面,那当真是连每一次呼吸都要管你收钱。
——找医生开个感冒药,起价1000美元,挂个盐水打个退烧针,那还得翻倍到2000美元。简单包扎个破皮的伤口,起码3000美元;如果病得厉害要住院的话,且不说房钱和治疗费,每天光是伙食费就要两三百美元,病号餐不仅烧得巨难吃,还强制搭售,不能不买,患者只好把医院的饭倒了让家人送饭。
就算是没毛病的人,进了医院也得掏几千美元,如果有点毛病的话,没有一万美元别想出医院的门!
今年COVID-19病毒泛滥以来,很多人只是去医院做个检查,隔几个月就能收到几万美元的账单。
于是,哪怕是始终没有感染瘟疫,仅仅是因为上医院检查就破产的倒霉蛋,在美国也不在少数。
最后,万一患上重病进了ICU,中国这边的收费大约是每天2000美元,美国是每天3万美元。
而绝大多数美国家庭都是欠债累累、超前消费的负翁,遇到急事往往连400美元都拿不出……
雪上加霜的是,在美国的医院看病,除了费钱,还很费腿。
在中国的医院里做各种检查,就已经要让患者跑断腿了,但好歹是在同一个医院里跑。
而在美国的话,医生经常是让你去这个医院检查某个项目,到另一个医院检查下一个项目——不用怀疑,这些都是让他拿回扣的关系户……甭管你是怎样的飞毛腿,想要一天内检查完都是基本不可能的。
其中最离谱的,甚至还有病人在西雅图看病,医生却让他到洛杉矶的尔湾某医院检查身体的怪事。
除了医院收费昂贵之外,美国出售的药品本身也贵得离谱——并不是美国的药价从一开始就那么贵,而是集中在进入二十一世纪之后相继暴涨的,以至于跟它的各个邻国出现了瀑布般的价位落差。
比如加拿大的一瓶胰岛素只要30美元。美国的胰岛素价格却在短短几年内价格翻了六倍,如今卖到了320美元——而与此同时,生产胰岛素的原料价格却跌了60%,一瓶胰岛素的生产成本只有10美元。
什么?研发成本?
拜托,胰岛素都已经发明多少年了,就像青霉素和阿司匹林一样,哪儿来的研发成本?
还有治疗艾滋病的救命药“达拉匹林”,更是在2015年8月一夜之间价格疯涨五十多倍,从每粒13.5美元暴涨到每粒750美元——原因是生产厂家换了老板,新老板直接砍了研发部门,靠专利垄断赚取暴利。
对于患者来说,以上这些都是需要终生服用的必需品,哪怕再不满意也得掏钱买,否则就真的挂了。
所以哪怕药价暴涨百倍,他们还是只能倾家荡产甚至借高利贷去买药——命都快没了,还怕负债?
总之,美国目前每年20%的GDP,都是靠医疗业创造的,医院和药企从中收割了太多的超额利润。
而作为代价,就是让美国三亿多民众的看病难问题,在全球都极为突出。
难到什么程度呢?
很多中国留学生和华侨,生了病宁可飞回祖国治疗,哪怕加上机票和旅费,也远比在美国看病便宜。
而土生土长的美国人,则成群结队地溜到古巴去看病,或者开车的加拿大和墨西哥搞便宜药品。
最后,每年都有五千万美国人没有按处方抓药,因为药太贵吃不起,还是吃点止痛片熬日子算了。
——医药巨头对此振振有词地表示:药厂没有责任替穷人做好药,药厂只替富人做好药!
买不起药是你的耻辱,都是因为你没有努力工作赚钱!
穷人就活该病死!
所以,医疗保险是每个美国人必须要买的,否则随便去一趟医院就能破产。
但问题是,就算你买了医疗保险,也并不意味着可以高枕无忧。
因为保险公司也不是做慈善的,而是要赢利的——这些玩金融的吸血鬼,各种花花肠子可多着呢!
首先,任何医保都是有一个覆盖范围的,很多大病和罕见病,都不在保险范围内。
虽然还有一个重疾险,但就算是买了重疾险作为补充,也还是不能覆盖所有病种,必然有所疏漏。
毕竟,在真正病倒之前,谁都不知道自己日后会患上什么病。
其次,就算你得的病,受的伤,是在医保覆盖范围内,保险公司也能想出种种借口来拒赔。
比如说,有个美国女子在车祸后叫了救护车,但保险公司宣布不理赔,让受伤的女子自己支付天价账单,因为她没有按照规定提前预约——可这世上有谁能未卜先知,提前知道自己要遇到车祸?
还是说,遇到车祸之后要先打电话给保险公司,搞完预约流程,再叫救护车?
可是这么折腾一通之后,伤员岂不是连血都要流干,命都要没了吗?
然而没办法,规定就是规定,打官司又打不过保险公司,于是这个倒霉女人只好宣布破产。
除此之外,医保公司员工的主要工作,就是找借口拒保,想尽办法从投保人身上挑刺,以免除理赔。
如果实在找不出茬子,那么医保公司也还能翻旧账,拿出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来胡搅蛮缠,比如投保人之前有什么症状没说,使用过某种医保公司认为有问题的药品之类等等……
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你这个病人自己有问题,医药费请自理!
反正呢,只要上了法庭打官司,基本上都肯定是医保公司必胜,伤员和患者必输的份儿。
总之,美国的保险公司、医院和医药企业,已经形成了稳固的利益链条。
——医院拼命开高价药,药价和医疗费用定得高高的,让普通的美国人没有医保就只能等死;
人们被逼得只能买高价医保,但美国的保险公司又想尽办法赖账拒保,同时贿赂政客求得保护伞;
最后,老百姓交了很多保险费,政府也支出了巨款,得到的医疗服务却是又贵又烂(仅限于平民)。
药企、保险公司和医疗集团是赚翻了,医生勉强拿了个辛苦钱,而患者却是被敲骨吸髓、苦不堪言。
没有医保的美国穷人只能尽量不去医院,生点儿小毛病主要靠躺——这自然让医药巨头非常不满。
你们都不看病不吃药了,那我们该怎样赚钱呢?
于是,在医药巨头的刻意引导下,全美各州的医院,都有意无意地尽量给患者多开止痛片,有点什么腰酸背痛和手术后遗症,都大把地开止痛片来缓解……结果病人们吃着吃着,就上瘾戒不掉了……
对于滥用止痛片上瘾的人来说,他们可不会量入为出,而是宁可倾家荡产、卖儿卖女,也要买药。
这个止痛片上瘾泛滥的情况有多么严重呢?在西弗吉尼亚州有个人口仅两千的威廉姆森镇,十年卖出了两千多万份奥施康定止痛片,平均每个居民每年买药一千份,一天三份,基本是拿止痛片当饭吃了。
而在另一个仅有四百人的小村庄,村里药店更是在一年内卖出了四百五十万份止痛片……换而言之就是每年人均消费止痛片一万份!如果里面没有二道贩子的话,这都要让人怀疑村里住的是不是人类了!
最终,美国以不到全球5%的人口,消耗了全球85%的止痛片,每年销售额超过200亿美元。
至此,美国医药集团成功实现了全民收割,成为了跟华尔街并驾齐驱的美国两大毒瘤之一。
——如此罄竹难书的累累罪状,也难怪美国老百姓都觉得医生全员恶人,并且崇拜邪神了……
懂王挟民意上台之初,曾经雄心勃勃地想要降低药价,遏制止痛片泛滥,以赚取民心。怎奈副帅彭斯就是医药巨头的幕后大佬——结果风风火火地折腾了一通,最后只是折腾出了个寂寞。
乍一看之下,这样一个医药界的利益集团似乎牢不可破,能够永远在美国可持续性的涸泽而渔。
但问题是,如今随着“科罗娜”瘟疫的席卷全美,美国医药集团却发现自己的根基正在被挖空!
——因为,在急速变异的COVID-19病毒面前,首先第一批瘟死的美国人,主要都是那些体能衰退的老人,各种基础疾病(艾滋病、糖尿病等等)的患者,还有滥用麻药掏空了身体的上瘾者……
而这些三天两头需要吃药的人,却都是医药集团的优质客户和稳定现金流啊!
现在这些人都瘟死了,医药集团的天价胰岛素、达拉匹林、维生素等等,又该卖给谁?
尽管舆论媒体还在粉饰太平,宣称这场瘟疫消灭了大量“劣质人口”,能够为社会减轻负担云云。
但事实上,这场瘟疫有没有给社会减轻负担暂且不提,可医药企业看到的是,那些源源不断给自己提供利润的摇钱树(慢性基础疾病患者、老人和上瘾者),却已经让COVID-19病毒给成片成片地砍光啦!
这瘟疫消除的不是什么“劣质人口”,而是医药集团的稳定客户群体!
所以,自从“科罗娜”疫情大爆发以来,美国医药集团痛苦地看到,自己的利润收益是一落千丈,很多高价药都出现了严重滞销,只有止痛片的销量逆势反弹——在得知医院强制给老人执行安乐死之后,剩下那些还在苟活的老人都不敢看病,宁可躲在家里嗑药了。
此外还有很多原本不嗑止痛片的人,如今也因为生活的困顿,而开始嗑药上瘾了。
但问题是,光靠止痛片销量增长的那么点儿利润,可顶不住其它药品销量断崖式暴跌的损失。
本来这场疫情本身就是医药市场的绝大利好,但由于搞不出疫苗和特效药,医药集团只能看着眼馋。
尽管他们也推出了几款伪装成特效药的安慰剂,想要靠宣传来骗钱,但终究治不好病,没法弄假成真。
于是,眼看着科学的力量暂时无法指望,这些贪婪的家伙就把主意打到了超自然力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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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医药集团和疾控中心,原本是想要跟森林女神合作的。但在发现了森林女神教会的治疗术,没法收发自如,只能将患者治好到满血健康状态,他们就改了主意……”
疾病魔女艾比如此说道,而对此秒懂的秋山惠,则是立刻接上了话头,“……因为一切向钱看的美国医药界,并不希望美国人民全都健康茁壮,而是想要得到一群不断付费、终生治疗的病人,对吗?”
“……是的,按照北美各大医药企业的想法,对于他们而言最理想的抗疫目标,是让人民在死不掉之余,还得患上各种需要一直吃药治疗的后遗症和慢性病,如此才能确保医药集团的长期收益。”
艾比撇嘴说,“……毕竟,药企是靠病人吃饭的,而不是靠健康人——当然,也不靠死人!
他们自然会希望病人越多越好,同时也希望病人好不了也死不掉。
科罗娜瘟疫的问题就在于,病人好起来好得太快,死起来也死得实在太快了,缺乏赚钱的空间……”
“……这帮混乱邪恶的人皮恶魔,是想要可持续性的涸泽而渔呢!”秋山惠叹道。
“……何止是涸泽而渔!如果能够办得到的话,他们不仅要把患者搜刮得倾家荡产,甚至还巴不得每个患者都借上几亿美元贷款去看病,然后人死债消,把坏账留给银行,把利润贡献给医药企业。”
艾比吐槽道,“……当乌黯主君用魔法侦听出他们的心声时,可是被这些家伙的贪得无厌给吓了一跳,甚至悄悄跟我嘀咕说,想不到这些人类精英的心肠,简直是比他这个大恶魔还要黑得多。”
——这人类都能邪恶到让恶魔觉得自己太善良,那会是何等的黑心肝啊?
“……那么,现在毒药和疾病女神已经降临了,你也拥有了操纵疾病之力,美国的医药巨头们究竟打算怎样跟你和你的女主人合作,借着防疫的名头,对美国人民可持续性的涸泽而渔呢?”
秋山惠问道,“……我想,应该不会是让病人付钱找你治病,然后政府发放补贴这么简单吧?”
“……啊,这帮家伙当然没那么善良,为了利益的最大化,他们拟定了一个非常复杂的大计划。”
艾比答道,“……根据他们的核心宗旨,我把它总结概括为《北美病夫计划》……”
第180章、北美病夫计划(下)
所谓“北美病夫计划”,就是一个以美国医药集团利益最大化为宗旨的“防疫”计划。
——之前因为灵气复苏的缘故,COVID-19病毒在美国西部变异得极其迅速,导致任何疫苗和特效药都做不出来,让医药集团和疾控中心都头疼不已,只能借某人之口,让百姓往身上打消毒水当安慰剂。
顺便开放所有麻药的合法化,让老百姓靠着嗑药来麻痹对死亡的恐惧,顺便淘汰掉那些体质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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