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墨
橙子嘴角挂着一丝笑意，一字一顿地说道：“第三法·天之杯！”
“既然你想要成就第三法，那可以和我说啊，何必使用这种偷袭的方式？”
“哈哈哈，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橙子毫无预兆地爆发了，仿佛情绪失控一般：“和你说？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有内情啊！”这一瞬间，这座洋馆内部的女人都不由自主地将目光在四季和橙子之间来回扫视。
“呃……”四季一脸无辜。他可是没都没做啊？
“明明是我们先认识的，同样是我先邀请你到三咲町探寻魔法的，可结果呢，在苍崎家魔法继承的人选上，你选择了帮青子，将我辛苦准备了三年的复仇计划完全破坏！”
“在时计塔，同样是你！要不是你偏袒青子，她怎么能够那么嘚瑟，每次我一占上风，她都拿所谓的债务来压我！为了不被她揶揄和找借口，我将自己辛辛苦苦贩卖人偶的钱偿还你强制欠下的债，多久没吃一顿好饭，连魔术实验都没钱完成！”
“到最后，得寸进尺的青子更是连我申请的颜色阶位都抢走了！这一切的开始，就是因为你的偏帮，这才让我不断地失败、失败！你毁了我这一生！然后，你说，你会帮我？！”
眼角含泪，橙子嘶声力竭地大喊道。
“哎呀，这么欺负女孩子可是不对的！”斯卡哈笑意盈盈地说道。
“人渣！”爱丽丝菲尔眼睛红红的，低声骂道。
“没想到四季先生是这样的人！”贞德同样脸色不好看。
Saber没说话，只是默默走开两步，离四季远一点。
“……”
喂喂，你们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环视一周之后，四季悲哀地发现在场的除了自己外，其他的都是女的，嗯，贝奥也许可以另外计算。
“抱歉，我真的不是……”
四季的话戛然而止。
听了橙子的控诉而心生内疚的四季，在回想了一遍两人相识一类的情况后，心中不由生出这么一个想法：“对于橙子，自己做的也许是真的太过分了？”
只是，这可不像是橙子会说的话，以她坚定和自我的性格真的会说这种话吗？
带着这种疑惑，四季使用Type-earth的权限从世界读取情报，以查看一下橙子口中的凄惨生活。他的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再度用天之启示确认后，四季无语了。他不得不承认，橙子之前丝毫看不出一丝伪装的控诉与哭泣，全都是假的。
不，这么说也不对，在自我催眠之后的橙子心中，之前都是“真实的现实”，不然，她的表演也不会骗过了能够洞彻人心的斯卡哈了。
“要不是你把自己说得实在惨了点，连我都差点被你骗了啊……”知道真相的四季嘴角直抽搐：“没想到你的演技这么好！不对，这是自我暗示吧，真够拼！”
“啊咧，被发现啦？”仿佛变脸一般，之前还一脸悲伤，嘶声力竭地控诉负心汉形象的橙子有些俏皮地捂住自己的小嘴：“没想到四季你的反应这么快呢！本以为还可以见到你留着泪道歉的样子……”
‘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古人诚不欺我……
“……”
其他在场的人顿时沉默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Saber，一脸肃然地放下手中的Excalibur，朝着四季略微鞠躬道歉道：“抱歉，没有经过查证便怀疑你，这是在是有违骑士之道。”
“没事的！”四季摆摆手朝在场的几人表示自己不在意，转而看向依然稳坐沙发的橙子：“玩笑开完了，那么，橙子你的目的就是第三法·天之杯吗？”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橙子摘掉了自己的眼镜，语气也变得冷冰冰的，冷酷的第二人格出现了。
“既然你想的话，真的，我可以让给你……”
“哈哈，你别说自己对第三法·天之杯不感兴趣！御使双法的魔法使，多好听的称号！更何况，指望你？和之前的两次一样么？”
“……”四季苦笑着摇摇头：“我是对第三法很好奇，不过这个魔法跟我的相性实在太差了，哪怕青子的第五法·青都比这个更好。”
第三法·天之杯，能力是灵魂物质化，从而获得近乎无穷无尽的魔力，同时身体会转为类似Servant这样，不对，准确地说，是更高位的存在，也许和传说中只见其声不见其人的英灵很是相似吧！
四季之所以说这个魔法和自己相性不合，是因为面对他超越者级别的灵魂，仅仅只是魔法程度的第三法·天之杯还无法物质化，仅凭这一项，就让断绝了四季拥有第三法·天之杯的可能性了。
事实上，四季也不需要第三法·天之杯，毕竟他和这个魔法的重合度实在太高了。
灵魂物质化带来的强大恢复力和不死性，贯穿了生死境界的他并不需要；无穷无尽的魔力，抱歉，身为衔尾蛇的四季从来不缺少这个，甚至乎，生成的衔尾蛇之力更加纯净，用途更加宽泛。唯一的用处的就是可以将其他的生物升华为类似Servant这样的精灵之躯，从而达到不老不死的目的，创造出爱因兹贝伦家族的魔术师们便是想通过第三法的这一项能力规避人类灭亡的命运。
第八十一章 夭寿啦,时臣又双叒叕死啦!
“哦，然后呢？你和第三法·天之杯相性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既然和第五魔法的相性好，那就找青子去啊！”
橙子把玩着手中的眼镜，撇撇嘴道。
‘我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四季无奈道：“喂喂！你这样我们还能好好说话吗？”
“等等！什么第三法·天之杯？”Saber面带错愕，有些失态地插入了两人的对话，“圣杯不是可以实现所有愿望的万能之釜吗？”
“我也很知道你们口中的第三法·天之杯和圣杯战争有何关系？”斯卡哈脸色冷淡地问道：“虽然不在乎所谓能够实现所有愿望的圣杯，不过，要是被当作猴子耍的话还是会生气的。”
“啊啦？我倒是忘了你们对圣杯战争的真相不知情呢！”橙子看着脸色不对的两位Servant，笑了起来：“冬木市的圣杯战争本来就是一场骗局，最初所谓御三家制造圣杯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根源之涡』！”
“听起来倒是很符合这个世界魔术师们会做的事。”斯卡哈点了点头。
“按照最开始的设计，被杀死的Servant灵魂并不会立即回英灵之座，而被小圣杯收容，喏，这位就是小圣杯了。”橙子白皙的手指了指爱丽丝菲尔：“在圣杯战争的最后一刻，将Servant的灵魂注入小圣杯，利用他们回归位于世界外侧的英灵之座的力量将世界穿孔，并以大圣杯中积累的庞大魔力来固定这个孔，从而制造出前往世界之外的门。这便是圣杯战争的真相！”
Saber有些失神地呢喃道：“万能之釜，居然是假的吗？”
“没错，本来就是一场骗局，所谓实现愿望的许愿机就是勾引Servant和御主参加圣杯战争的手段，而令咒则是最后让Servant自杀的保险手段。”橙子愉悦地笑了起来：“从头到尾，你们所之奋斗的圣杯都是一场谎言！”
“假的吗？”贞德同样微微皱眉，这好像否决了她辛苦维持圣杯战争的意义啊……
“谎言？”爱丽丝菲尔同样失神。既然是假的，那她之前为了卫宫切嗣的愿望准备牺牲自己的行为又算什么？哪怕这是自己被制造出来便背负使命。
“看样子，被视作工具的你并没有被告知真相呢！”
“不一定哦，橙子！”四季反驳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洋馆内响起，同时也引来了Saber希翼的目光。
“哦？四季你有何高见？”橙子眉毛轻挑，肃声道。
这可是她费了大精力在时计塔调查，而后更是袭击了身为御三家之一的间桐家所得到的第一手情报，真实性绝对没问题！倘若只能都能出错，那也未免太小瞧她了吧？
“这倒没有，因为你所说的本来便是圣杯战争的真实啊！”四季耸耸肩，不太确定地说道：“我只是觉得倘若舍弃进入『根源之涡』的机会，也许可以换来一次实现愿望的可能性，毕竟，圣杯链接的是这个世界真正意义上‘万有全无’的至高之座。”
链接着根源的圣杯理论上有着实现愿望的可能，但也只是理论上。事实上，圣杯到底能否实现愿望，四季同样不清楚，虽然理论上可以做到，实际会如何，只有全知全能的『根源』才知道了，不过毋庸置疑的是，冬木市的圣杯绝对可以成就第三法·天之杯。橙子的目的倒是没错。
“不过，有一点需要说的是，”四季晃了晃自己的手指:“那就是战利品如何，是胜利者的事，失败者只会是踏脚石。”
“多谢提醒了，浅神。”Saber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圣剑。
“啧啧……算了，你这么有斗志对我也算是一件好事……”橙子低声嘀咕了一句，“拖了这么久，该行动了吧？”
“所谓真相也说了，你拖延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吧？”斯卡哈戳穿了橙子的打算，反手一转，寒光熠熠的枪尖对准了她，语气冷淡地说道：“虽然肯尼斯只是我名义上的Master，不过被你弄成了伤残之躯，不帮他报仇实在说不过去。这样吧，你让我戮一下就好，一下过后，恩怨两消！”
斯卡哈冷不丁地蹦出一个冷幽默，然而在场没人笑。
硬抗影之国女王的一枪，除非自带刀枪不入特性的Servant，否则就算是四季都不敢这么浪。
“被发现了么？”橙子一脸无所谓，眼色朝着爱丽丝菲尔的方向努了努嘴，示意自己手中还有一个人质。
得到示意的贝奥顿时紧了紧小手，疼痛让措不及防的爱丽丝菲尔发出苦闷的哼声。
“哈，她的生死与我何关？严格说起来，我们还是敌人呐，毕竟她丈夫早晨可是袭击了我的Master呢！”
“我当然不指望你手下留情了，不过嘛……”橙子嫣然一笑，目光看向Saber：“如果不想她出事，Saber你就帮我拦下她们吧！”
“哼！……”Saber神色变幻不定。
橙子这种搅屎棍一样的做法是为了什么？四季可不会认为橙子仅仅是处于泄愤或者无聊才这么做。
事实上，他并没有思考多久，答案便自己出现了。在距离这座“幽灵洋馆”有一段距离的远坂宅传来一阵战斗所爆发的魔力波动。
作为感知能力超强的三人，四季、贞德还有斯卡哈同时朝着远坂宅看了一眼。
“那个方向是远坂家吧？谁无聊跑到招惹Archer了？”
远坂宅。
此时的远坂时臣正一脸冷汗地喘着气。刚刚一直被约束在地下魔术工房的Berserker突然发起狂来，差点一戟把他给劈成两半。要不是这里是远坂家经营多年的魔术工房，恐怕他就真的是去见历代先祖了。
“哦？这个狂犬居然擅自动手了？”高傲的声音从魔术工房的入口传来。这是察觉到魔力波动过来查看的Archer，此时他正饶有兴趣地看着被撵得狼狈不堪的远坂时臣。
使用了两颗价值连城的高等级红宝石之后，远坂时臣终于从Berserker的战戟下逃了出来，略一整理着装后，向Archer鞠躬行礼谏言：“王啊，请您出手镇压破坏您财物的Berserker！”
“哼！”Archer赤红的眼眸看远坂时臣一眼，其中的意味让他身上一凉。
在远坂时臣无奈之下，犹豫着是否再度使用令咒的时候，Archer的声音出传来：“本王心情不错，就只此一次！”
熟悉而耀眼的光之涟漪出现在Archer身后，充斥着强大魔力的不同宝具“嗖”的一声，对准Berserker投射了出去。
从强弱不一的魔力气息看，显然，Archer很是随意的攻击。
“呛呛！！”
宝具交锋的清鸣声在封闭的魔术工房内回荡，Berserker用自己精湛的武技轻松地将投射而来的十多把宝具击落在地。
“哦？不错，起码对得起背负的英雄之名。”淡淡地夸了Berserker一句，而后，数十把更强力的宝具再度从光之涟漪中出现。
远坂时臣看着心里直滴血，这可是在远坂家世代经营的魔术工房啊！估计要报废了……
“轰！”
远坂时臣算得很准，下一秒，魔术工房在宝具的作用下爆炸了，变成一堆废墟。
来不及心疼魔术工房，远坂时臣此时担心Berserker在刚刚的一波攻击下死去。
“吼吼吼！！”
咆哮声传来让远坂时臣心中一定，大概是受了伤，此时在烟雾中现身的Berserker终于安静了下来。
“奇怪，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呢？绮礼那边发生了什么是事吗？”
“我没事，师傅！”言峰绮礼有些空洞的声音在时臣的背后有些神出鬼没地响起。
“你回来了？”远坂时臣微微皱眉，却没有转身，他正研究着Berserker突然发狂的事。
对于这个时候，自己的弟子还跑出去追那个“魔术师杀手”，他是反对的。不过，之前抱着‘绮礼别因为父亲璃正神父的死而悲伤，出去散心也好’的想法，他同意了绮礼的请求。
“那个亵渎了魔术光芒的魔术使处理了……呜啊！”远坂时臣的话说了一半，便被胸口一阵剧痛打断，“绮礼，你？！”
“果然……这就是愉悦吗？”
“哦？看了一出不错的戏啊！”Archer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的生命走向终结，而后轻轻皱眉：“绮礼，你居然让杂种混进来了？”
“……”
在远坂时臣死亡的瞬间，四季便察觉到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手段，只是小樱担心自己的父亲的安危而提前准备的小仪式罢了。现在，她恐怕正在浅神家哭泣吧……
此刻，四季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远坂时臣又双叒叕死啦！这回死的莫名其妙的，明明之前还优势蛮大的。”
顺便用黄道十二宫卫星查探了一下言峰绮礼的踪迹之后，发现远坂时臣大概、应该、可能又是言峰绮礼动的手，虽然这回在背后似乎间桐脏砚怂恿的或者调·教？
只是之前言峰绮礼应该知道卫宫切嗣被剥夺了身为Master的资格了吧？卫宫切嗣都这么惨了，言峰绮礼居然还不准备放过他么？
心中稍微给卫宫切嗣默哀一秒后，四季无所谓地将这些杂念抛开，看向似有所觉的橙子。
“这就是橙子你的目的？将我们引到这里来，好让同伙动手？只是没想到，你会和他们联手？”
“请问你一个问题，你和召唤出A.venger的那伙人联手了吗？”贞德同样厉声问道。
“没错，昨晚他们找上门来，我想这样好像也不错的样子，就答应了他们。”橙子摊开双手，一脸无奈地说道：“按照Ruler你的做法，等到参战者们联手处理掉A.venger之后，最大的赢家是谁？”
贞德犹豫了一下：“是……”
“没错！就是浅神四季，那么，我为什么还要听你的指挥呢？为何不趁着机会将他排除在外？”
“哈哈，小四季，你做了什么事让这丫头如此针对你？”浅神浩司调侃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一路的疾驰，他身上依然清洁如新，并没有太多的风尘。
“大爷爷？你早就知道了，为何不告诉我？”
“首先，好歹橙子是在这场圣杯战争中的Master，泄露她的情报可不行，再者，小四季，你也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对身边熟人缺乏防备的缺点吧，有时候，这是足以致命的弱点，最后，涉及到相熟之人时你优柔寡断的样子实在太难看了！”
“……”
四季默默无语。他明白，大爷爷说得对。这些缺点他并非不知情，只是无视了而已。
橙子重新戴上了眼镜，脸带笑容：“现在，你又准备怎么做呢？四季？”
“废话真多！你是不是忘了我了？直接杀了你不就没事了？”依稀察觉到一丝异状的斯卡哈干脆利落地解放了宝具：“贯穿死翔之枪！！”
只要被斯卡哈手中的长枪击中，便会被引向死亡。这并非是技能，而是身为死者之国女王的特权。
“等等！！”刚刚在出神的四季来不及阻止。
“噗嗤！”
长枪刺入人体的声音传来。
橙子带着一丝错愕，缓缓倒下了，眼睛死死盯住斯卡哈，仿佛对她突兀的袭击很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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