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墨
“嘛，肯主任最近实力大进，职位即将进阶，又能抱着美人归，春风得意之下，轻敌不是很正常么……”
“不聊他了，说说那个人偶使吧？据你所说的，她完成了魂之原型？”
“嗯，除此之外，橙子能够制作出和自己完全一致的人偶，只要肉体一死亡，便可以无限制地更换身体。”
提及橙子，四季心中依稀掠过一丝不安，似乎有什么事被自己所忽略了一般。
只是这个念头在四季心中一闪即逝，便被一个熟悉的气息靠近而忽视了，他转头看向大街。
“这倒是难得的才能。”斯卡哈称赞了一句，随后，和四季一样看向街道上的某个少女，“Ruler？嗯，是叫贞德吧？”
“没错！”四季朝贞德挥了挥手示意。
在大街上的正是中午出来寻找食物的贞德。
本来作为圣杯战争的Ruler，贞德应该和通常的Servant一样，在冬木市的地界以现界的形式被召唤，没必要去借用别人的肉体，只是，召唤仪式似乎出现了问题，导致她如今只能依附于一位法国少女蕾缇希娅的身上，地点还是作为联系紧密的家乡法国。一副身体寄宿着两个人格，这比起所谓的多重人格，不如说是两个人格的统一更贴切。
只是如此一来，贞德便像Saber一样，无法灵体化。虽然摄取食物并非必须，不像人类一样不吃饭就会饿死，但是不吃不喝的话，所依附的肉体会由于饥饿而气力不支，状况会非常糟糕。
实际上，也许是因为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从早上起来，贞德的胃就一阵一阵地作痛，毕竟，从被召唤到现在，已经过了好几天没进食，只补充水分。
“两位，中午好！”
没有拒绝，贞德走进了这家饭店，和坐在一起的四季两人打招呼。在明亮的阳光下，贞德的一头金发很是耀眼，加上身上圣洁的气质，无愧于“圣女”之称。
“请坐，贞德你应该也是出来就餐的吧？那就一起？”
“可以，不过结账的时候请AA制。”这是贞德从蕾缇希娅的记忆中得知的一种付款方式。
“还真的是老样子，为了公正，不收受一丁点的恩惠啊！”四季不由失笑，“虽然请一顿饭算不上‘恩惠’就是了。”
“这是身为Ruler公正的立场。”
“随你喜欢吧……”四季耸耸肩，不再坚持。
正巧，服务员走了过来，开始了点餐。
四季和斯卡哈随便点了两样后便停了，对于两人来说，进食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食欲，而不是果腹。让人意外的是贞德……
“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加上一碗豚骨面！”
倘若不是面条可以无限添加的话，恐怕还会更多吧？
“……”
没想到，个字并不高大的贞德有着这么大的饭量。看来曾经的传闻也许是真的，据说身为农家姑娘的贞德，是把食欲极其旺盛的粗野兵士作为对手都毫不退缩的大胃王。
第七十九章 剧变!黑化的橙子?
似乎察觉到四季的目光，贞德俏脸微微一红，解释了一句：“因为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所以需要进行一次热量大补充。”
“这并算什么事，请不用顾忌我们的。”
见贞德的样子，知心大姐姐斯卡哈找了一个话题：“昨晚你暂停了圣杯战争，那么可以说说圣杯战争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的确发生了巨大的变故。只是抱歉了，为了其他Master和Servant的公平，我只能等到今晚所有的参战者聚齐后才可以说明。”
“那四季你呢？据我所看到的情报，你可是准备了不少的时间啊？”
“没错！可以的话，请你放弃那种危险的想法吧！”贞德劝解道。
“贞德你知道我准备干什么吗？”
“不太清楚，只能模糊地感受到那是足以危机大圣杯存在的危险举动，这恐怕也是身为Ruler的我现界的原因之一！”
"哈，就算你这么说，我也无法放弃啊，毕竟，除了是抑止力托付的任务外，我自己也有需要这么做的理由。"
“既然如此，我绝对会阻止你的！”贞德叹了口气，要不是大圣杯的变故优先度在四季之上，那么两人现在就可以一战了。
“也许不需要兵戎相对呢？圣杯是胜利者的战利品，那么只要我取得圣杯战争的胜利后，便就不名正言顺地获得了圣杯的所有权了吗？”
“抱歉，你忘了你是违规召唤才取得圣杯战争的参战权吗？我依然无法认可！”
“真是死脑筋！”四季低声嘀咕了一句。
“……”
斯卡哈好笑地看了四季一眼。
这时，店员送上了三人的饭菜，也让这个略带硝烟味这个话题停止了。
料理比一般的饭店好吃些，无愧于它的人气。只是四季的胃口被养刁了，自然只是觉得一般般，斯卡哈更不用说了，作为女王的她自然不缺珍馐美味。只是原本准备浅尝即止的两人看到吃得尽兴的贞德，似乎连胃口都好了起来。
只是，这一顿午餐似乎注定无法继续。
“嗯？”
最先察觉到不对的是四季。内心的某处似乎有什么正在催促着自己，之前被忽视的一丝不安再度被他回想起来。
‘有什么事情是自己没考虑清楚的吗……’四季仔细回想最近发生的事。
四季的异状引起了同桌两人的注意。
“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清楚，只是心中莫名地有些不安。”
对于自己的天之启示的预警，自己从来都十分信任的，因为它在四季没主动使用的情况下，肯定是坏消息，而且准得四季想捂脸。
“那肯定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不论是斯卡哈还是贞德都有类似的能力，所以对四季的话认可地点点头。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Ruler的特权之一便是远超普通Servant的感知能力吧？”
这并非需要隐瞒的事实，贞德点点头：“没错，我的探知能力是其他Servant的数十倍，可以感知半径十公里内的Servant气息，冬木市内发生的一切战斗，我都能立刻赶赴。”
真是疯狂的数值。这种程度的感觉四季全力以赴之下也可以做到，然而，和轻描淡写的贞德相比，高低立判，当然比起贞德的只对Servant起效，四季的感知能力更加全面。
“那能否帮忙探测一下冬木市内各位Servant的……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说了一半，四季便改主意了，靠在这方面相当刻板的贞德还不如靠自己。原本了避免在大庭广众之下使用高位魔术，现在只能先进行暗示了。
没等四季行动，斯卡哈脸色微微一变，“肯尼斯和索拉出事了，我和他们之前的契约和魔力通道都断开了！”
“原来是城堡那边……”四季同样脸色有些难看，有这条线索，他瞬间想到了很多，叹了口气，“希望不是我想到的最差的那种情况吧！我们回去吧，贞德，你呢？”
“一起！我需要观测是否有人违背了停战协约，而且在白天还动手。”贞德认真地说道。
“没问题！”
在进行了一番大范围暗示之后，四季直接用空间能力带着两人回到原爱因兹贝伦城堡。至于小玉和清姬，两人还在装作自己不存在中……
宽阔的城堡内很是安静，并没有打斗的痕迹。显然，要么来者有着强悍的气息遮断技能，要么就是城堡内的人做的。倘若第二个的话，那么动手的已经很是明了，毕竟Saber已经和爱丽丝菲尔一起去找橙子了。
“搞不好是羊入虎口啊……”四季苦笑了一下。
直接来到肯尼斯的房间中，尚且没进门，血腥味已经扑鼻而来了。
四季推开门一看，索拉身上有着一道狭长的伤口，正倒在血泊中，生死不知。肯尼斯同样身受重伤，只是还有意志，最显眼的是自手臂处断掉，挣扎着朝倒地的索拉方向爬去。除了两人之外，城堡中没有其他生命的迹象。浅神浩司的气息同样不见了。
没有迟疑，四季直接用治疗魔术帮肯尼斯止血，治疗。斯卡哈同样没有闲着，用卢恩符文略一查看索拉的情况后治疗了起来。
“索拉，索拉她怎么样了？……”得到治疗的肯尼斯意识终于多少恢复了些，张口询问道。
“重伤濒死，似乎凶手最后关头留了情，否则是一刀两段，当场毙命了。”
“发生什么事了？”虽然多少猜到了，不过四季还是询问起肯尼斯。
“我和索拉在房间中休息，没想到浅神浩司突然闯了进来，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动手砍下我的手，索拉想要阻止，结果差点被杀了！”
对肯主任话语中恨意，四季没多在意，爱人差点被杀死，换成他自己也会心怀怨恨，只是下手的是大爷爷，那就心情微妙了。
“应该是令咒的强制命令。”四季分析道：“至于目标，则是斯卡哈的令咒。不对，还有送货上门的爱丽太太，希望Saber能保护好她吧！真是麻烦，橙子还是一如既往地果断。”
时机把握得太好了。
四季都能想到她像爱丽丝菲尔询问这边的情形时，呆萌的爱丽太太将城堡这边的老底“哗啦”一下子倒出来的情况了。
“因为将那个人偶使视作友军，加上浅神浩司的存在，所以你对此并没有太多防备么……”斯卡哈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四季的失误。
“天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就黑化了？“
第八十章 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现在是圣杯战争！在战争中，发生什么情况都是可能的！在战场上掉以轻心可是会送命的！总而言之，现在的她处于敌对立场是可以确定的。”
斯卡哈做出了说出了确切的现实。
“放心，对于这件事我会好好处理的，现在就去找她好好‘谈谈’……”四季听出了斯卡哈的言外之意，随即表明自己的立场。
而后歪头看了正在为索拉治疗的斯卡哈一眼，四季问道：“不过在找到橙子之前，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斯卡哈，令咒对你到底有多少作用？我可不想在找到橙子之后，她一个令咒下来，神队友变成了对手，到时候就麻烦了。”
要是之前的话，四季不会多此一问，不过在早上看到她居然可以被肯尼斯的令咒转移出来，说明令咒并非对斯卡哈完全无效，既然如此，那结果就很难说了。
斯卡哈傲然道：“想要用令咒命令我，起码也要同时使用两枚以上吧！”
“如此最好不过了！”得到了比预想中好的答案，四季满意地点点头，转而看向贞德：“那么，Ruler你的意见呢？”
“我跟你们一起去吧！”贞德一脸严肃地说道：“除了浅神浩司的做法已经违背了之前的停战协约外，对于Assassin的Master，我心中有不详的预感。”
“嗯？”四季挑挑眉，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没记错的话，贞德同样有着启示类技能，只要是坏消息，基本上和乌鸦嘴等同的预知能力。
“既然如此，那我们走吧！”四季拿出了宝石剑，顿了顿，继续朝贞德问道：“这回可以告知大爷爷的位置了吗？”
四季可没忘记大爷爷还有着一个气息遮断的固有技能，加上他本身的藏匿能力，想锁定他可不容易。
‘可惜之前告知了大爷爷黄道十二宫天基战略卫星的存在，不然就不必如此麻烦了。’
“这次没问题！”贞德认可了四季的说法，事出有因，并不算徇私了。
闭上蔚蓝色的眼睛，贞德开启了自己身为Ruler的特权。很快的，她的双眼重新睁开了，“找到了！浅神浩司目前正还在郊外的森林中，正笔直朝着未远川上流的方向高速移动。”
“未远川的方向？那不就是接近直走么……”四季楞了一下，“橙子之前的藏身之地就在那个方向吧？倒是忘了她和爱因兹贝伦城堡靠得蛮近的。不过，有Saber她们过去，她应该知晓自己的住处已经曝露才对，居然没换地方？还真是自信啊！”
虽然多少有些惊讶，不过四季心中的警惕更深了一层。橙子可不会无的放矢，既然选择留在原地，大概是有了什么强力的底牌了。只是会是什么呢……
因为掌控着大爷爷的令咒？亦或者即将到手的斯卡哈的令咒？大概已经沦为人质的爱丽丝菲尔，或者状况不明的Saber？……
来不及细想，四季掂了掂手中的宝石剑，使用空间能力直接将在场准备参加的斯卡哈和贞德纳入了空间传送范围内。
耀眼的银光过后，三人的身影消失在房间中，留下伤势恢复得差不多肯尼斯照顾昏迷中的索拉。
失去了斯卡哈的令咒，肯尼斯这次的圣杯之旅基本上可以宣告结束了。虽然这并非真正意义上的终结，之后肯尼斯完全可以花费时间碰运气寻找到无主的Servant或者等待斯卡哈回归的缥缈希望。然而，哪怕在卫宫切嗣的偷袭下差点成为废人，肯尼斯都没有放弃，积极准备复仇；这一次，在差点失去索拉的情况下，肯尼斯彻底没有继续再战的心态了。
他怕了。
肯尼斯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场圣杯战争自己可以说是一败涂地，从一开始召唤出斯卡哈后的踌躇满志到如今宛若丧家犬般回归时计塔，然而，却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再待下去，恐怕连自己和索拉的性命都会被危险地波及。
“是时候结束了！”抬起空荡荡的右手，肯尼斯摇头苦笑：“只能庆幸阿其波卢德家的魔术刻印没有受损和自己的小命依然存活，然后，期待一下浅神君承诺的义肢了。”
肯尼斯的决定，已经离开的四季几人自然不知晓。有着天上卫星的空间定位，四季一行三人干脆利落地来到橙子在圣杯战争中的藏身之所。
看着眼前的废弃的洋馆，斑驳的外表，被青藤缠绕的墙壁，失去玻璃的窗户，不合常理的死寂无声，哪怕阳光直照依然黑黝黝的内部，简直就像恐怖片中常见的幽灵洋馆。
真切地看到了这座洋馆之后，四季的脸色有些微妙。
综合上一世记忆和前阵子为圣杯战争所做的准备，他知道，这座洋馆应该就是第三次圣杯战争中参战的艾德费尔特家双子所建造的两座洋馆之一了，由于造型一致，所以有着双子洋馆的外号。只是，第三次圣杯战争，这座洋馆的主人在第四日被远坂家击败了；第五次圣杯战争中，以眼前这座位于深山的洋馆作为基地的巴泽特同样没有好结局。
‘风水不好啊……’
自嘲自己心中还会冒出这种无厘头的想法，四季率先踏入了这座洋馆。
没有战斗的痕迹。Saber作为实力不弱的Servant，没理由完全无法反抗便被拿下。
“因为爱丽丝菲尔落入敌手，所以没有攻击么？”
已经不需要四季猜测，踏进阴暗的洋馆内部，循着气息，很容易便找到了这座年久失修的建筑内部中的成员。
和四季料想的差不多，Saber正手握不可视武器，一脸纠结与愤怒地看着对面的人偶使。爱丽丝菲尔则是被一个精致如同人偶、模糊了性别的少年提在手上。身材凹凸有致的橙子则是优雅地坐在二手沙发上，言笑晏晏地看着Saber。
这便是带着黄金狼参加圣杯战争的橙子了。
看到进来的四季一行人，橙子的灿烂笑容慢慢地收了回去。
“哟，这不是第六法的魔法使大人吗？身份高贵的您跑到这鬼地方来干嘛呢？这里可没有城堡和公主让您抢。”刚开口，橙子的话语中便充满了嘲讽的味道。
“为什么要这么做？”四季没有理会橙子话里的刺，直截了当地询问道。
“哈？多新鲜的提问啊，这可是圣杯战争，为了胜利而不择手段不是很正常吗？”橙子嗤笑一声：“毕竟，我可不像某人，实力强得足以将它当做游戏来玩。”
“为了胜利？”四季重复了一遍。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橙子提及自己参加圣杯战争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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