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墨
“斯卡哈？！”四季冷声道，召唤出阿卡夏之书，准备复活橙子。死亡并不是终结，以四季目前的能力已经可以予以复活，虽然在型月这个规则严密的世界需要迂回。
“给我冷静一下！这个是人偶吧？居然做到了如此地步，相当了不起的技艺！”
“人偶？”四季松了口气。
“呃？！”察觉到橙子的“人偶遁”，贝奥不由地发出惊愕的声音，自己该不会被抛弃了吧？
“你还在啊，贝奥……”有气没出发的四季语气凉凉的，瞪了贝奥一眼。“那么，你的选择呢，贝奥？！”
“呜啊！！”仿佛想起某个梦魇般的场景，贝奥立马放开爱丽丝菲尔，双手捂住自己的头，蹲在地上，娇小的身躯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看到和伊利雅年岁相近的贝奥害怕的样子，爱丽丝菲尔顿时内心被触动了。
“哎呀，欺负小孩子是不对的，四季君！”爱丽丝菲尔说了四季一句后，走了过去轻轻环抱着贝奥，安慰了起来。
“啧……”
这女人不会忘了刚刚贝奥的手可是差点就扭断了她的脖子么？
第八十二章 又是熟悉的面孔呐……
“所以说，她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贞德皱着眉头，向四季问道。
“别看我，如果说平时的橙子可以按照正常思维来考虑的话，一旦进入这种痴狂的状态，她做出什么事都不意外。”
四季面带无奈地说道。
就好像之前在魔法使之夜中，她和四季的关系明明不需要到达兵戎想见的程度，他和有珠还有青子同样关系没好到会缔结同盟，只是橙子一根筋地将他视作威胁，将四季排除在计划之外。事实上，她也算上是成功了，第二魔法使的出现让四季为之困扰不已，只是最后成为魔法使的四季实力出乎了她的意料。只能说她低估了魔法，或者说低估了四季的外挂。
“虽然不太可能知情，不过还是想问一句，你们知道橙子有什么计划吗？”四季的目光投向浅神浩司和贝奥。
“啊呜……”察觉到四季的眼光，贝奥发生一声悲鸣，抱住头的双手颤抖得更厉害了。
“……”
你可是威风凛凛的幻想种吖，现代魔术师的天敌，好歹给我展示一些高贵的气质和强大的身姿啊，这样可怜兮兮的算什么事呢？抱头蹲防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吐槽归吐槽，四季依然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几年前在伦敦对贝奥施展的Type-earth加衔尾蛇的双重威压似乎过火了，给心智不成熟的贝奥留下来心理阴影？
不过连贝奥都被遗留在这里，四季完全可以确定今天的事，在橙子的计划之外，是她听到了爱丽丝菲尔的消息后临时做的决定。
没有理会这仿佛欺负贝奥的举动让爱丽丝菲尔鼓起的脸颊，四季将目光投向浅神浩司：“大爷爷，您知道么？”
对自己的大爷爷，四季是不抱希望的。和不怎么关心这些“无聊之事”的贝奥不同，浅神浩司可是洞彻世事的睿智老人，四季不认为橙子会不防着这点。
事情也不出四季所料。
“我也不知道啦……浅神浩司摆了摆手，“昨天那个老虫子过来的时候，要不是令咒起作用了，我可不会忍着不动手。”
“橙子又使用了令咒？那她现在手上岂不是只剩下一枚令咒了？”四季奇怪地摩挲着下巴问道，“话说回来，为什么橙子会将您留下来？”
不管怎么说，在表露出敌对立场之后，还如此心大地将自己的Servant留在对手的身边，这可不像橙子的作风啊！按照她的性格，起码也要将浅神浩司的控制权掌握在手中，说不定还能够威胁到四季。
“准确的说是没有令咒了。至于为什么被留下来，这点倒是可以说，反正不久之后你就知道。”浅神浩司说语气平淡地道，“在我持有的固有能力中，有一项是‘退魔师’，换而言之，橙子她的合作者可不敢出现在我面前。”
“对魔特攻？”
听名字就大致知道什么样的能力了，这大概是浅神浩司一生除魔，保护人类不受邪灵恶魔的人生经历所凝结而成的固有能力吧！四季不怀疑橙子的那些个“合作对象”出现在浅神浩司面前后会如何，那是如同碰到天敌一般的体验吧？
“可是没道理啊，既然有着这种克星般的手段，那就没理由……”四季的话说了一半，便明白了之前浅神浩司所说的“不久之后便会知道”是怎么回事。
“看样子，时间差不多的样子！”浅神浩司呵呵一笑，“小四季，又到了告别的时候了啊……”
看着浅神浩司正慢慢变得透明的身体，四季顿时明白了为何橙子会如此放心了。
“靠着‘战斗续行’的能力撑着过来见你一面，不过在令咒之下，果然还是要消失。”
“因为和盟友实在是无法水火不相容，所以便彻底放弃了您么……”四季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事实。虽然奇怪为何橙子不是直接命令浅神浩司自杀，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拿出了手中的阿卡夏之书，开始准备魔法续命，“只是橙子大概没料到，您可以撑这么久吧？久到足以撑到我面前。”
“事项指定·现实改写！”
随着言灵，浅神浩司原本开始涣散的身躯又开始凝实。
“好了！没事了。”四季送了一口气。
只是，他似乎高兴地太早了，在取消魔法之后，浅神浩司的身体顿时又开始了崩溃。
“这是怎么回事？”四季眉头紧皱。魔法并没有出错，然而，在取消之后，来自冥冥虚空中的力量却再度将浅神浩司的存在抹去，四季想要不让浅神浩司死去的话，那么维持这种程度的魔法必要的。
“为了削弱我的能力么？”
自己没有办法的四季只能将求助的目光看向斯卡哈和贞德。
“这是相当古老的原始咒术，似乎是一番改良之后，大概是以令咒为引，类似诅咒的仪式，除非将源头抹去，不然一直持续下去的。”斯卡哈没有让四季失望，只是说出的话，却让四季眉头一皱。
“算了，一直维持魔法也不是不行。反正到了今晚，我们便可以找他们算账了。”
“你们口中的敌人是谁？”Saber问道。
四季看了贞德一眼，见她闭口不谈的样子，便知道她的意思，为了“公平公正”只能选择晚上聚集众多的Servant之后再宣布。
不过，自己可没这限制，于是，四季便将第三次圣杯战争中作为A.venger职介违规召唤的安格拉·曼纽，死亡后灵魂在纯净的圣杯内部徘徊，最终污染了圣杯，变成充满黑泥的“此世之恶”的过程告诉了Saber。
“不久前加上被毁灭的间桐家家主，这便是这次我们这次的敌人了。”
“……”Saber顿时苦笑了起来，没想到这场圣杯战争居然还有这么多的隐情，“那圣杯的功能……”
“这个就不清楚了，不过在此世之恶没有根除的情况下，哪怕能够实现愿望，也会朝着恶意的方向扭曲的灾难。只是之前似乎因为某些事，倒是让原本失去了知性的安格拉·曼纽，意外清醒并回复了人格。“
所谓的某些事，四季觉得自己恐怕有很大的嫌疑……
“没想到你了解得如此清楚……”贞德感叹道。同时心中警惕，对圣杯系统了解如此清楚的四季，想要破坏圣杯系统同样很轻松便可以做到。
“身为Ruler的你连现世的灵基都被剥夺了，只能依附于依附在现代少女身上才能现世，这还看不出如今大圣杯的主权情况的话，那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吧？”四季摊开双手问道：“那么，强行占用你灵基的Servant应该就是A.venger了吧？之前和你战斗的同样是他，那么，你可以看到他的真名吗？”
“今晚一同宣布吧……”贞德收起具现出现的旗，准备回去了。
“这个我倒是知道，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名为‘戈尔贡’或者说是‘美杜莎’的怪物。”浅神浩司双手笼在袖子中说道。
‘戈尔贡?美杜莎？没想到又是一个熟面孔来着。’
第八十三章 玉面金毛九尾狐
“嗯？”
四季体内的衔尾蛇之力无形中被契约的另一端所吸取，这是Servant进入战斗的表现。只是四季略觉奇怪，大白天的，玉藻前她们俩还是身处热闹的城市中，谁会攻击两人啊？
就在四季交代了几句，准备用空间能力转移到玉藻前那边的时候，战斗毫无预兆地停止了。
拿出卫星控制终端，无视周围几人的好奇的目光，四季查看起玉藻前附近的情况，却意外地发现一道紫色的身影在新都的楼群中一闪而逝。
‘这就是大爷爷所说的戈尔贡了吧？’强大的动态视力让四季捕捉了那道身影，只是似乎和他印象的R姐好像不太相同，‘刚刚似乎是鸟类的爪子？唔，新的马甲么？也对，毕竟是A.venger职阶而不是原先的Rider职阶。’
对于型月世界那一大票平行世界延伸出来的各种不同历史，四季很是无语，只要历史发生偏转或者传说有异变，那么你召唤出来的Servant有很大可能也会随着改变，这么一来，不少英灵在不同情况下有着一大堆的马甲，比如说最为人熟知的某个Saber战队……
稍微收拾了一下，主要是在等爱丽丝菲尔安抚贝奥，而后，一行人回到了爱因兹贝伦家城堡，现在的“玉藻前爱の小屋”，虽然后者名字太羞耻，只有小玉和清姬两人在用。
原本远在新都的玉藻前和清姬却出现在城堡大厅中了，见到一行人，立马靠了过来。
“咦？小玉，你们怎么这么快？”
四季打量了两人一下，除了玉藻前的衣服有些凌乱，并没有受伤。只是没理由使用空间能力直接瞬移的四季一行人会比玉藻前两人更慢，除非是类似的能力，两人身上好像还真的有……
“啊，因为担心Master您，所以使用了您给的‘回城卷轴’了。”玉藻前吐了吐舌头：“Master您不会怪我们吧☆？”
面对这种关心，四季能说什么呢，摇摇头，笑着回答：“……当然不会了。”
“奇怪，A.venger为何要袭击你们呢？”没有理会放闪光的两人，贞德皱眉，这种大白天便无视城市中生活的居民性命，大打出手的行为让她很是不喜，“她的目的是什么？如此行为，实在是不智。”
“A.venger吗？”四季摩挲着下巴，分析道：“会不会是试探呢？毕竟，在场如此多的Servant中，真名和实力尚且未知的便是小玉和清姬了……”
——这话连四季自己都说得没底气，毕竟他们还真没刻意隐瞒真名，至于实力，好像就清姬没怎么出手了，不论Saber、玉藻前或者贞德或多或少都动过手，就是不知道了安哥拉·曼纽他们的情报工作如何了。
“说不定她就是嫉妒小玉的美貌呢？”清姬挥了挥淑女扇，撇撇嘴道：“既然敢对妾身的小玉出手，要不是跑得快，妾身一定将她烤成鳗鱼。”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这句话，四季是用中文说出的，听不懂的清姬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好啦，别贫了！”斯卡哈带着笑意说道：“既然是美杜莎，而且是A.venger职阶登场，那只要联想她的神话传说就大致可以猜测，她是被玉藻前身上那纯粹的神性所吸引的。”
这是目前最符合的理由了。
“应该就是这样了。”四季赞同地点点头，然后向玉藻前询问道：“我现在更想知道的是，你们战斗的余波和痕迹有没有处理好？”
之所以会有这么一问，是因为作为这次圣杯战争监督者和善后者的言峰璃正神父就被四季授意希耶尔杀死了，圣堂教会的人马是否还有履行职责，实在不好说。
“当然，作为睿智的贤妻狐?，我怎么可能犯下这种错误！碰到A.venger的第一时间，我就通知了希耶尔过来善后。”
“……”好吧，这算一个方法。
四季拍了拍手，将在场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后，说道：“接下来的时间，大家就好好休息吧，如果真的按照贞德的计划，今晚恐怕会有一场大战。”
浅神浩司扫了周围一群的莺莺燕燕，了然地点点头：“那我就先回房间了。”
在经过四季身边的时候，用小技巧将自己的话压制到两人听到的范围内：“小四季，上次我可是说，再度见面时想抱孙子的，现在看来，你要多多加油啊！话说，Servant好像没办法怀孕的吧？”
“……”四季顿时一脸懵逼，只能庆幸大爷爷还有些谱，没有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番话。
有人带头，剩下的爱丽丝菲尔和Saber等同样在点头示意后，在人造人女仆的指引下，回各自的房间了，唯有贝奥似乎赖上了爱丽太太的样子。至于贞德，在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留在城堡中休息。
静静留在原地的斯卡哈等人散的差不多之后，轻启红唇：“那我在这里向你们辞别吧！待会便护送肯尼斯和索拉一站，带他们去机场了。”
事实上，斯卡哈和四季一方如今也没什么关联，连合作的说法都勉强。既然要离开，那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好的。”四季点头回应。
这也是应有之理，毕竟按照肯尼斯的幸运值和立下的Flag，说不定在去机场的路上就意外碰到敌人而被1干掉了。
嗯，应该不会吧？毕竟不少参战者都知道肯尼斯失去了Master的身份，谁会关注一个落败者的离开？
看着一行三人离开的身影，四季眼神幽深，最后舒了一口气。
“Master，不阻止斯卡哈离开？”玉藻前来到四季的身边，此时脸上却没有轻浮之色，只有认真，“您应该知道，间桐脏砚那伙人大费周章地得到了那位女王的令咒，肯定谋取她的战斗力，到时候只要联系她，以斯卡哈的性格……”
四季的存在是吸引斯卡哈参加圣杯战争的原因。那么只要参照这一点，想要将她吸引到自己的阵营并非难事。
“没必要……至少，此刻的斯卡哈并非敌人，要是担心她成为敌人而趁机将她击杀，这也未免小看我的器量了吧？更何况，这种做法在Ruler和Saber眼中都是十分排斥的，到时候，闹得不欢而散才是得不偿失。”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玉藻我也要认真了☆！”玉藻前漂亮的耳朵晃了晃，仿佛下了某个决心一般：“虽然看着Master大发雄威横扫圣杯战争，我在后方呐喊摇旗是一件让人倾心的事。不过，玉藻我果然还是想要和Master您站在同一片战场中并肩作战?！”
“小玉……”四季嘴角带着温柔的笑容，伸手在玉藻前柔顺的粉色长发轻轻抚摸：“不需要勉强自己哦，你对自己的过去心怀纠葛吧？那就不要理会它，我的小玉只要每天开开心心地就好了。”
“不会的！只要帮得上Master的忙，那就是小玉我的幸福！”玉藻前一脸灿烂的笑容，而后，很快变成了一脸纠结的神色：“如果小玉我变成另外一番模样，Master会嫌弃我吗？”
“怎么可能？小玉就是小玉，不管怎么变都我可爱的C狐。再说了，会做饭，会家务，会卖萌还会暖床的小玉，那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怎么会嫌弃呢？”
“这本来就是成为贤妻的必要技能啊！”玉藻前摆摆手，谦虚地说道，转而脸色一变，“诶嘿☆，Master，玉藻我刚刚的表现怎么样？有没有被我帅气的表现所感动呢？是不是心里暖融融的，被我攻略了吧?？”
“当然有了……”四季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这就是所谓的“正经不过五行字”吧？不愧是自带特殊画风的玉藻前。
只是玉藻前琥珀色的眼眸蕴含着前所未有的认真神色，说明玉藻前并没有在说笑。
也许是昨晚在清姬那看到的“神书”起了效果，也许是因为浅神浩司的存在，又或者是为了今天晚上的决战，今天的玉藻前很矜持地回自己的房间了。
接连发生的事也让四季感到一丝心倦，随意躺在沙发上眯一会。只是，迷迷糊糊间，四季睡了过去。等到重新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竹林中，沙沙响的竹叶让人内心一片宁静。
“这是梦？”
四季疑惑了，毕竟，倘若这是梦的话，那也未免太真实了吧？完全察觉不到破绽的。就好像白莲，作为梦魇，建造和操纵梦境简直是喝水吃饭般简单的事，然而，在四季眼中，莲制造的梦境却是单薄而虚幻。如今的情况，却是几乎和现实没有察觉的真实感，那么，构筑了如此可怕的梦境的会是怎么样的存在？
“哗啦哎哑……”
嘈杂而大声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哭喊声、咆哮声、刀剑交鸣声和爆炸声夹杂在一起，战场的气息扑面而来。
四季一迈步，直接跨越了长长的距离，来到了现场。这一瞬间，他便明白了自己的来到哪里。
身着铠甲手持利刃的武士，挥舞着锡杖的僧侣，手持符咒御使式神的阴阳师，为首的便是一个异常俊美，身穿华贵狩衣的青年人，正团团围住一道巨大的身影，那是一只狐狸，金色的毛发散发着迷离的光芒。
在梵唱声和咏唱声中，无数的梵文和符文浮现，五颜六色的咒术出现了，武士挥舞着武器勇武向前。只是被围住的狐狸身后遮天蔽日的九条尾巴一扫，顿时，攻击土崩瓦解。
在双方的攻防战中，大地被撕裂，狂风在呼啸，原始森林内的一切都被狂暴的魔力被抹平。
“玉面金毛九尾狐？”
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幕，四季顿时明白了自己在哪了。显然，这是曾经玉藻前的乔装被发现后，无数的人类前来讨伐的情况。
Master和Servant之间有着契约相连，有时候休息的时候做梦会梦见对方过去曾经的记忆。只是四季比较特殊，所以这种方法并不适合他和玉藻前。
“虽然只是梦境，不过想欺负我的小玉，可不行……”察觉到这个异常真实的梦境中自己似乎可以进行‘干涉’之后，四季果断出手了。第六法和UO权限暂时没法动用，不过这并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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