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品托阿
这个位置可以为他争取一点时间，只要——
龙指刚一落地，便从身边的次元道具中取出了他所需要的施法材料，然而他刚刚开口吟唱出了第一个音节，抬眼便看到了一个亚麻发色的年轻姑娘正站在他的对面。
吟游诗人顿时一声欢呼，纵身抡起手中的马特琴，直奔没有反应过来的菲德尔天灵盖倾力拍下。在震耳欲聋的雷鸣声中，所有人都听到了黛西小姐关于胜利的宣言：
“恭喜你，头奖！”
第201章 互不相让
“这是……魔法道具？”
手上传来的震感以及马特琴触发的雷鸣波表明，黛西的确击中了菲德尔，然而这个施法者在瞬息化作了一团云雾，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他对那把乐器的惊叹。
“跑了！”黛西瞪着眼睛想要在夜色中找到对方的存在，然而却一无所获，就连德鲁伊的妖火都无法再度标示出他的位置——看来那个龙指是真的跑了。
“上一次也是这样，”赶到道路边缘的那头红色龙裔不无遗憾地叹息了一声，“只不过上次是他将我们全都打倒后离开的。”
“前言后语不妨待会再说，”贝拉快步走了过来，“这还剩下不少的走狗，你们打算要怎么处置他们？”
“都是些蠢货罢了，”烬冕啧了一声，“随他们去好了，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作案，迟早会死在荒野里。”
“我觉得她不是这个意思，大姐大……”有着一身白色鳞片的霜骸低声提醒，示意烬冕看向另一边，“他们快把人杀完了……”
“噫？！”
烬冕愕然转身看去，果不其然，雷斯劳弗和那头不知名的野兽正在大杀四方，不管是龙裔还是人类，统统难逃一劫。当最后一个龙裔终于跳下来那对他而言过于遥远的道路边缘，以为自己终于逃出生天的时候，雇佣兵的大手从后面将她的脖领一把抓住，登时拖回了死人堆中。
“这……没有必要把他们全都杀了吧！”红色的龙裔不由得大叫起来，“我们来可不是为了——”
“你们为了什么关我什么事，”雷斯劳弗顺手将那截断的龙裔手臂丢给了后面早就等着接住的黑爪，“反而应该是你们解释一下，这些人究竟都是些什么货色？你们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你最好放尊重一点，大叔！”烬冕呲了呲牙，龙裔在三岁时就达到了人类十岁儿童的体型和发育水平，并在十五岁成年，十四半岁的她看雷斯劳弗的确是大叔无疑，“就凭你刚才的作为，我就可以用龙炎把你烤成焦炭！”
“要试试吗？”雷斯劳弗向来都是威胁别人，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这个距离，我可以把你们四颗龙头全都砍下来，头盖骨剥皮当碗使。”
“你们可以现在就开始吟唱咒语或者哈气，但如果你们赌输了，就要搭上每个人的命——不想试试吗？”
“别——大姐，”那个一直以来都沉默寡言的绿色龙裔忽然开口，赶在烬冕彻底爆发之前，“我们是一起的，不要内斗，好不好？”
这头绿色的龙裔说话温声细语，而且年纪看起来也是最小的那个。
“大哥、大哥，消消火，别伤了和气，”这边爱德华也连忙上来打圆场，“咱们刚才可以并肩作战的啊，对吧？真没必要、呵呵……”
“黑龙裔……”烬冕打量着爱德华，冷冷地哼了一声，“你刚才的确与我们并肩作战了，那发强酸箭很准。但他可不是——你早就埋伏在附近，就等着我们两败俱伤才出来，对吧！”
“那我大可以等你们一伤一死，小东西，”雷斯劳弗偏了下脑袋，黑爪突然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了红龙裔的背后，“当然现在也不算晚就是了。”
“雷斯劳弗叔叔，接下来交给我吧。”正当一人一龙剑拔弩张，随时都有可能动手的时候，安格丽塔从后面快步走来，为这僵持的局面解了围。一见到她，无论是黛西、贝拉还是都松了口气。
如果非要打起来，她们也只能站在雷斯劳弗这边，但若是问想不想打，那自然是不想的。
安格丽塔的出现的确帮了大忙。
“你又是什么人？”红龙裔面色不善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女，“刚才我见都没见到你！”
“这些都是我的扈从，还需要更进一步的解释吗？”安格丽塔冷淡地回应，“换一个人来。要么我们心平气和地弄清楚来龙去脉，要么就继续让雷斯劳弗叔叔解决这件事情——他能解决绝大多数问题。”
用解决出现问题的人的方式。
“您好小姐，我是艾萨西诺·霜骸，”白龙裔搂过她们大姐的肩膀说着什么，片刻后，烬冕心不甘情不愿地让出了位置，又白龙裔接手了一切，“在‘法鳞四友’中，按年龄我算是老二。如果您希望的话，就由我来负责交涉。”
“很好，我的车队还在后面，暂时就在这里谈吧。”
场面暂时缓和了下来，黑爪讪讪地收起了攻击的欲望，剧烈运动后的饥饿感涌上大脑，这头恐龙立刻跑去了一具龙裔尸体的旁边，在用爪子扯开其身上的衣物后，便开始大快朵颐了起来。
还是这个口味地道，就好像它祖先曾经在千百万年中一直吃的都是类似的食物一样。
“能不能让你的怪兽去吃别的？”烬冕那高耸的眉骨压低了下来，以表明她的恶心和不满，“就算他们误入了歧途，那也都是我的族人！你不能就这样当着我们的面，让你的宠物吃他们！”
“去，到下面啃去，”雷斯劳弗拍了拍黑爪的尾巴根，恐爪龙非常不乐意地瞪了烬冕一眼，拖着自己的晚饭跳下道路，“这样行了吧？事可真多。”
“你——”
雷斯劳弗不再搭理这家伙，他的余光扫到那存在感颇低的绿龙裔正在绕过他，试图接近那个菲德尔留下来的车厢废墟，于是便走了过去，先她一步打开了车厢门。
血腥和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但同时雷斯劳弗还闻到了一些特别的气味，就好像……星星？
“您闻到了吧，是星舞莳萝的味道，”绿龙裔小心翼翼地从雷斯劳弗身边挤了过去，查看着车厢内部的种种痕迹，“和我们上一次见到的差不多，仪式和材料也都大致相同。菲德尔需要的不止是一个‘信使’，一如达尔丹朱利恩氏族需要的不仅仅是‘一片’阳光下的土地。”
“小翼，你和这个家伙说这些有什么用？他就像是杀戮之神的选民，脑子里根本装不下别的！”烬冕那讨厌的声音又一次出现在了雷斯劳弗的耳朵里。
“如果您想知道的话，我们可以解释，”那个语速很快的蓝龙裔走了过来，“小翼，解释给这位阁下听吧，他应该能够明白——我看到了他身边的精魂。”
第202章 预言的苗头
“萨满？”雷斯劳弗闻言，不由得多看了这个蓝龙裔两眼。
“牧师，芙拉希斯·闪砾，您叫我闪砾就行。小翼全名是妥可沁琳·毒翼，大姐头叫阿比莱兹·烬冕，最大也最强的就是她了。”闪砾一口气仿佛松掉就会死去般，用最快的速度介绍完了她的伙伴们。
“烬姐脾气坏，但人还是蛮好的，您别和她一般见识，我们都还没成年。”“我已经成年了！”“还差四十一天！”
四十一天，雷斯劳弗大概算了一下，好像和安格丽塔是差不多的时候，只不过龙裔是十五岁成年。
“你信奉哪名神祇，提亚马特？”
“不不，我……我信奉的存在可能对其他种族来说还算不上是真正的神明，其名为雕像之龙和沙漠厄运，艾穆莉丝，我的祖先可能曾有幸服务于祂本尊或者其回响，这份工作的酬劳如今显露在了我的血脉之中。”
“而那个菲德尔可能也有过类似的遭遇，只不过服务者并非是其祖先而是他本人，而侍奉的对象也没有那么强大——即便如此，也不影响他如今获得了龙血的力量，并且自命不凡，”毒翼低声说着，“哪怕他曾经是道路与旅者之神的忠实信徒。”
“如今他已经背弃了他的信仰，但不知道用了何种阴谋诡计，他居然依旧可以使用那力量，制作‘信使’就是其中一种。”绿龙裔在说起这方面的事情时言语表达非常流畅，“用包括星舞莳萝在内的诸多材料，配合仪式、一截从完好道路上截下的断路，以及按照特定位置摆放的、经过清洗的尸体——最后这部分我们相信是他因为失去信仰所导致的——最终召唤出巨大的、可供驱策和自我行动的魔像，即为信使。”
“信使虽然是魔像，但并不专精于战斗，其最危险的地方在于，可以将自身化作一道介于虚幻和现实之间的稳定通路，无论以何种方式，得到其主人允许的一切事物都能够往返穿梭于通路两侧，直到信使随时间崩塌或被外力摧毁，”闪砾解释道，“能想象吗？如果他制造出了足够多的信使，他和达尔丹朱利恩氏族就可以往返于任何地方进行战斗！对方可能刚刚收到宣战的信函，下一秒大军便已经到了面前！”
雷斯劳弗当然能够理解这力量究竟有多么强大，所以他必须弄清楚另一个问题：“他现在有多少信使了？”
“一个，这个没有完成，”毒翼连忙解释，“信使对于断路的要求非常严格，长度、宽度、完整程度甚至使用时间，我们上一次没有阻止得了他，但我们可以确定，那就是他第一次施展。”
雇佣兵摩挲着下巴：“这样说的话……信使在建成通道后还能动吗？”
“如果可以的话，他干嘛还要继续？动动脑子，大叔——啊啊啊！”烬冕话音未落，雷斯劳弗已经闪到了她的身边，将这个比安格丽塔高出一头的龙裔提了起来，“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咬你了啊！”
“不会说话可以当哑巴，没有人会问你舌头在哪，”雷斯劳弗哼了一声，将她丢到了地上，“还有其他的吗？我听到了两次‘古老的预言’，那是什么。”
“你果然在旁边埋伏了半天！”
“那是很早很早之前的东西了，大多数龙裔都不信这个，”闪砾耸肩，“很久之前世界曾经是巨龙和巨人的世界，在他们退场后，一头强大的红龙曾经宣告过他们终将归来，但时间过去了这么久，连它们的尾巴尖都见不到一点。”
“而且，对于我们这些龙裔来说，就算巨龙真的回来了又能怎么样呢？我们要继续给当奴隶吗？我反正是一点儿都不想。”
“但总有想的，比如达尔丹朱利恩氏族、比如龙指菲德尔，”烬冕揉着摔痛的屁股嘀咕道，“但这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巨龙早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氏族里的老人们甚至猜测，它们是不是早早地就远离了我们的世界。”
并没有。雷斯劳弗在心中默默地道，在不久之前，他还曾亲眼见到了一头沉睡中的绿龙，简直像是噩梦。
——如果那龙是醒着的，噩梦就不足够形容了。
“所以问题在于，现在的确出现了一些苗头，是吗？”雇佣兵打量着这三个年轻的龙裔，“龙裔数量应该不会太多吧，但现在却同时出现了四个施法者，而且其中一个的力量还和真正的巨龙有关。”
他看向闪砾，而蓝龙却后退了一步：“不是其中一个，而是全部——我们四个的奥术力量，全部都来自于龙族血脉。你队伍里的那个黑龙裔，也差不多是这种情况？”
雷斯劳弗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他总不能跟这几个陌生龙裔把爱德华的实底透露出来。
“闪姐和我有一点点不同，”毒翼微微一笑，“闪姐能够施展一部分神术，而我力量其实也源自于我自己的研究……”
“不过那要花好多钱，现在还是不如血脉中的力量。”
一个完全由龙裔、龙族血脉的施法者组成的冒险者小队。饶是雷斯劳弗见多识广，此时也不由得暗暗吃惊。这样能凑到一起的概率究竟有多低？哪怕龙裔之间联系紧密！
但稀少，也就仅仅意味着稀少而已。雷斯劳弗很快便指出了她们存在的缺陷：“你们需要可以保护你们施法的队友，或者更确切地说，需要一个能够给你们争取时间的炮灰。施法者固然可以神通广大，但同样也脆弱非常。”
烬冕对这种评价还以一串笑声：“你是想要加入我们吗，大叔？别想啦！我们可是‘法鳞四友’！只有施法者才可以加入我们的小团体！比起你来，我们更希望你的那个黑龙裔同伴可以到我们这来——对了，我现在就去邀请他！”
“别在意，”看着风风火火跑开的烬冕，闪砾歉意地冲着雷斯劳弗道，“烬姐她……”
“你们的力量和自身的鳞片血脉相匹配，那你们的名字，也都是这么凑巧的？”雷斯劳弗摆了摆手，将话题转移到了另一边，“烬冕、霜骸……”
“哦，这个倒不是，这是我们小队成立了之后大家重新取的，是不是很整齐？”
第203章 法鳞五友
“我决定了！从今往后，我埃斯利德·沼喉就要作为‘法鳞五友’的一员，一起去冒险了！”
当后续的车队抵达时，爱德华正在兴奋地宣告他的人生新计划——他今年十二岁半，在另外四个龙裔中居然还不是最小，比毒翼大了整整三个月！
混进全是姑娘的队伍中，还有比这更让一个男孩血脉贲张的机会吗？！
但雷斯劳弗总感觉，爱德华的重点很有可能不在姑娘，而是在“龙裔”上，毕竟这小子明明有那么多可以选择的变身伪装，却偏偏要变成一个让大多数普通人都有些惧怕的黑龙裔，这种选择的原因实在是让人费解。
“别忘了你自己的事情，”雷斯劳弗不得不开口提醒这个小伙子，“我倒是不介意白拿佣金，但如果你和她们去冒险的话，我们就不再去倾樽城了。”
“佣金？”原本雷斯劳弗是打算在私下里和爱德华谈论这件事的，但奈何烬冕的耳朵太尖，立刻便凑了上来，“小沼，你之前委托他要做什么？”
“呃……去倾樽城，办点私事。”爱德华感到自己背上的鳞片正焦躁不安地摩擦着衣料，他需要迫使自己想个借口。如果新的生活还没开始真身就暴露了出来，他这辈子大概也就算完蛋了吧。
“啊，烬姐，我方才和你提到过，我是被人类收养的，现在偷偷溜出来了这么远，总要回家和他们说明一下情况。”
“你的父母？”烬冕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懂了懂了，那我们何不一起去？菲德尔的阴谋被挫败了一次，短时间内他都不会再次采取新的行动，我们这点时间还是有的。”
“我以为你们应该做的是追杀他个七八百里，不给他们任何继续作案的机会，”雷斯劳弗忽然想到了那位叫帕特里克的圣武士，“……哦我忘了，你们还打不过他，只能给他添添乱。”
烬冕立刻对雷斯劳弗怒目而视：“虽然你说的是真的，但你能不能别说话！”
“小沼，跟我们说说你的父母怎么样？我们从小在荒野氏族中长大，倾樽城的生活一定很不一样吧。”
“的确很不一样，”腓力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在弄清楚除了黑色之外的其他四名龙裔都是女性后，不由得酸溜溜地嘟囔了一句，“能培养出偷别人家祖坟的小孩，当然是非比寻常的父母。”
爱德华立刻灵光闪现，连忙补充道：“啊对对对，我父母不太喜欢被很多人关注的感觉，工作原因你知道的，所以烬姐……”
腓力，你可真是个好心办坏事、坏心办好事的天才！
“……明白了，我们当然会尊重你、和你的亲人。”烬冕和其他几人合计了一下反而开始安慰起了爱德华，偶尔还会蹦出几句“虽然不能决定过去，但至少可以决定未来”之类的警句名言。
“这小子。”雷斯劳弗不由得嗤笑一声，转身离开。
“怎么，羡慕嫉妒啦？”黛西贱兮兮地凑了上来，用胳膊肘捅了捅雷斯劳弗腰间的甲片，“没事没事，你身边也有我、贝拉和安妮吗？不过贝拉不是献身自然就是献身给埃达丝；我嘛、我还是有点儿想去深水城看看，那里可是打卡圣地，而且还说不定有我梦中的情人哦，至于——”
“安妮也快成年啦，虽然你们岁数差的有点多，但我可是听说过有七十二娶二十七的，你这也算不得啥……”
当雷斯劳弗停下脚步，并开始俯视她时，吟游诗人缩了缩脖子，果断选择了认怂：“我就是口嗨、口嗨而已，老雷你别这样，我、我害怕。”
“你这是干什么，我就是好奇而已，你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雷斯劳弗摇了摇头，“至于那家伙……那五彩小龙人究竟有什么好的？”
“那你就不懂了吧，在我老家的隔壁，专门有位三哥好这一口，那还不是人呢，”黛西撇了撇嘴，“不过比起那个，我倒是更好奇，他真的只有十二岁半？之前感觉明明应该更成熟些……”
“的确只有十二岁半，”雷斯劳弗看着此刻正沉沦在到处都是爪牙鳞片的温柔乡里的爱德华，回想起这小男孩当初真身的样子，确信道，“最多十三四岁。”
黛西不知道爱德华的真身，权把雷斯劳弗的判断当成是他对这个黑龙裔的观察：“这你也能判断出来哇……”
“雷斯劳弗叔叔，”安格丽塔的声音中断了两人的闲聊，“雷斯劳弗叔叔，这边的情况那位霜骸小姐已经和我说了，您想要听听吗？”
“和咱们没什么关系，不必操心，”雷斯劳弗微微摇头，“天也不早了，找个离这远点的地方休息吧。明天我们可以把这些尸体一把火烧了，算是了结这里的事情。”
那个龙指和与之合作的氏族，目前的首要目标应该是拉图尔王国，除了能够替他们出一口恶气外再无瓜葛。雷斯劳弗可不打算学帕特里克那样到处行侠仗义。
而且归根到底，其实雇佣兵也并不是非常相信仅仅一个氏族和一个强大的施法者就能靠所谓的“信使”，通过斩首战术来夺下一整个王国。国王下面那么多的大小伯爵、伯爵下面还有大小男爵、还有教会，一个龙裔氏族能有多少人？占下这么多土地也不怕撑死自己。
不过如果这件事他们真的干了出来，西伊纳萨斯甚至周遭地区的龙裔日子，只怕是不会太好过了。
用过晚饭后雷斯劳弗靠在自己的车厢里，细细盘算着做完安格丽塔这一单的时间，估摸是否有机会在日后可能的，龙裔和人类和其他种族之间的战争中做上几单生意。
这种战争势必不会再想帝国中贵族之间的点到为止和虚张声势，真刀真枪的死斗和屠杀恐怕会成为主流，如果是这样的话……
“老雷……”和雷斯劳弗在一个车厢休息的冯达尔忽然睁开了眼睛，在黑暗中亮着幽幽的光芒，“你的眼神有点儿吓人。”
“老实休息吧，冯达尔，这和你们都没有关系。”
第204章 人口失踪
新加入车队的四个未成年龙裔，给旅途带来了不少乐趣。安格丽塔也难得地找到了同龄的玩伴。只不过人类和龙裔、帝国人和西伊纳萨斯人之间文化的差异实在不小，仅仅几天的时间，商队里就闹得鸡飞狗跳。
雷斯劳弗等几个成年人只能庆幸，安格丽塔是十五六而不是五六岁，不然小姑娘要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跑过来哭诉“那个红色鳞片的姐姐咬我”，他们简直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才好。
总不能这也死刑起跳吧。
“烬冕脾气不太好，沾火就着，很容易不高兴；霜骸看着靠谱，实际上肚子里有一万个鬼主意；闪砾的思路比她的语速还快，就连其他几个人也时常跟不上她；毒翼……老实说，我没和她打过太多交道。她对魔法太热衷了，沼喉随便用点小戏法就能和她研究上半天。”
车厢里，安格丽塔掰着手指挨个总结着新朋友们的特点：“她们能凑到一起简直就是个奇迹，而且最神奇的是，居然会是以烬冕为首——她们好像真的就只是按年龄顺序排的，完全没有考虑其他。”
“听起来不太好相处？”
“幸好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怎么应付这个，”安格丽塔略有自得地扬了扬脸蛋，“更高级的技巧是如何让我不喜欢的人和不喜欢我的人，按照我的想法去做事，可惜我大概是没机会学到啦。”
上一篇：综漫：隔壁见子，被穹捡回家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