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品托阿
对方应该是不常用这个东西,但长柄武器的好处就是不需要非常熟练就能正常使用,不需要过多的训练,却能对如骑手之中花费高昂的兵种造成致命威胁。这也是雇佣兵战团中长矛手数量总是占大头的原因。
可是……
“你们难道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雷斯劳弗一时之间不由得觉得荒诞而可笑,他一把按住了旁边和贝拉缠斗的刺客的脑袋,将其撞死在了自己抬起的膝盖上,然后大踏步朝着那两人冲了过去。
“他来了!”“我左你右,拦住他!”不知不觉,偷袭者反而成了防守的一方,严阵以待雷斯劳弗的冲锋。而后者绝不会辜负这样的期许。
“嚓——”
一根长戟贴着雷斯劳弗的头盔边缘滑了过去,而另一根则干脆被雇佣兵一把挟于腋下。“给我过来吧!”雇佣兵一手倒提黑炎巨剑,另一手攥住那长戟的杆部向后便扯。
白刃的头目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在他视野中的最后一幕,是那越来越近的头颅……还有头盔上的一对钝角!
“还有你!”仅剩一根的长戟再度奔着佣兵的脑袋袭来,却被其用手臂处的铠甲抵住了戟头的勾喙,使之不能向内拖拽,那黑箭的头目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武器距离这蛮子的后脑仅有几公分之遥却无法寸进,而那把被反手持握的焰形大剑却变成了正手的战镐,十字护手直奔他的面门而来!
就差一点儿……面目全非的黑箭含恨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的双手兀自死死地握住长戟的杆部。但他不会知道,这一点点的距离,不知道多少长矛手用自己的性命填补过,而且至今还没有填满。
“两个人……”雷斯劳弗一脚将其尸身踹倒,那柄大戟也掉落在了地上。“他们一直都这么勇敢吗?”传来吟游诗人夸张而古怪的叫好声,“他们不知道我会武功吗!”
“我可不是武僧,”雷斯劳弗咕哝一声,黛西用的单词一般被专门指代那些修道院里苦行僧的格斗技艺,和他用的不是一个东西,“小心你后面!”
雷斯劳弗向那两个刺客的冲锋给队伍留出了一个破绽,尽管冯达尔和贝拉尽可能地填补,但终究还是有力未逮,一个黑箭瞧准了机会,从暗中向那个一直在后面骚扰,搅乱他们心神的诗人发起了偷袭。
尽管那强到难以置信的雇佣兵发出了警告,但双方的距离实在太过遥远,刺客并不觉得自己的这一次攻击会失手——他们已经损失了这么多人,必须要有些战果回去,不然和全死在这里也没差了。
然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那诗人在收到警告后没有到处逃窜,反而举起了手中的马特琴胡乱挥舞了起来。
这是被吓到精神失常的表现吗?刺客心中暗笑,这倒让他能少费不少力气。
这女人的乱动的确给他造成了些许麻烦,他的短剑并没有直接插入对方的心脏,而是更偏右了一些。然而就在他准备挥动左手的短剑再补上一击的时候,那里面不知道是不是灌了铅的乐器却已同时糊在了他的脸上。
平地炸响一声惊雷,即便是雷斯劳弗也不得不抱头捂耳,而混在其中的,还有诗人那混乱而夸张的尖叫:
“你往哪摸呢?!下头!”
第99章 黛西的胜利
于是乎,那名刺客就被真正意义上地“下头”了。被那把魔法琴迎面轰击在耳朵上,哪怕忽略掉其琴箱撞击造成的伤害,单单是那魔法也足以贯穿他的身体和灵魂。
“呕——!”
行走在荒野之上,安格丽塔和贝拉双双搀扶着脸色煞白、披头散发的黛西小姐,即使距离那场城门口的恶战已经过去了大半天,吟游诗人还是没能从那莫大的心理阴影中走出来。
每过一段路她就不得不停下来,但其胃袋里恐怕早就没有能给她倒腾的东西了。
“黛西小姐,你……你还好吧?”安格丽塔心疼地问,黛西此刻这副模样和她平时疯疯癫癫的欢脱样子实在是判若两人。
“让她再缓缓吧,”前方传来雷斯劳弗无可奈何的声音,雇佣兵擅长给人物理开瓢,但心理开导实在是有心无力,“被炸一脸脑花对于一般人来说还是太——”
“你知道你还说!!呕——”黛西一瞪眼睛,但立刻就撑不下去,再次干呕了起来,同时还不忘了调动起自己所剩无几的魔力,治疗胸前那即将愈合,但因为不断撕裂而始终无法痊愈的穿刺伤。
“而且你就不能想点别的形容词吗?脑花那可是……完了!都怪你!我的餐桌上从此要少一道菜了!”
“没关系,总还会有其他的餐品代替,”吃过见过的安格丽塔殿下自然而然地安慰道,“我知道还有……”
“停停!我说停停!求求你给我的餐桌上留点儿东西吧!”诗人哀叹着打断了她,“让我缓缓、让我缓缓。”
贝拉忍不住开口:“其实少了那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虽然狩猎是自然的一部分,但方法——算了算了,我不说了、不说了。”
诗人幽怨地看了德鲁伊一眼,但她很快就瞥见了贝拉肩头的一抹显眼的红色:“这个小家伙是哪里来的?它一直都跟着我们?我居然没注意到!”
一只有着亮眼红色皮毛的松鼠随着黛西的话,从贝拉肩头双足站立了起来,抽动着嘴边的胡须,吱吱地不知道在叫什么。
“它是跳跳,哦对不起,是‘她’,”安格丽塔笑着道,“说起来,当初你被我们救下还有她的一份功劳呢!”
“不过贝拉姐姐,你这是要把她带在身边吗?”
“可不是‘我要’,”德鲁伊无奈地笑了一下,“是她硬要跟上来的。她在欣木城里的家是一处民宅旁边的大树,被一帮邪教徒点房子的同时顺道给烧了。”
“哦,她坚信这是恶魔蓄意而为的阴谋。”
“又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家伙,”黛西不由得伸手过去想要抚摸跳跳的皮毛,却被松鼠灵巧地躲了开去,并且轻盈地跳上了诗人的头顶,用小爪子扯着她用水洗过千百遍,到现在还没有干透的亚麻色头发,“嘿!她喜欢我,她想要和我玩对吗?”
“呃,你可以这么理解。”贝拉的表情尴尬地变了变,“是的,就是这样。”
“你在糊弄我,贝拉,”黛西可不是那么好欺瞒的,“虽然我不是的德鲁伊,但你不会以为我听不懂动物说话吧?我可以的,我有动物交谈!”
“我建议你不——”
贝拉想要阻止吟游诗人,但已经太迟了,在同伴们迷惑中带着些许了然的目光里,诗人苍白的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红晕,而且越来越红。
“跳跳到底说了啥?她又为什么跳到黛西姐的身上?”安格丽塔不由得向贝拉问道。
“……她嘲笑黛西是落水狗,还说她的头发就像河里的木头,应该抓两只河狸在上面筑水坝。”
这下别说黛西,就连其他几个人的血压都上来了。
眼见太阳即将下山,雷斯劳弗转头望向那已经在远方缩成了一片黑色剪影的欣木城,决定先找地方歇息。除了黛西之外,其他人都对这种风餐露宿的生活不算陌生,诗人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被照顾的对象。当然这也是因为今天的她确实有些“运气不佳”,在经受了莫大的惊吓后,现在的她又跟一只刻薄且聪明的松鼠较上了劲。
不过当晚饭时分,随着篝火上挂着的铁锅内汤水开始翻滚,诗人竟是意气风发地从外面走了回来,取而代之的,松鼠跳跳则得了赦一般离开了诗人,飞奔到了德鲁伊的肩头,死活也不愿意下来了。
“你们这是怎么了?”贝拉好奇地问,但跳跳却一反常态,像是哑巴了一般不愿意回答她。
“笑容转移了,”黛西神清气爽地宣告着自己的胜利,“跟我斗?老娘辗转黄、红、蓝、粉、黑、白各大论坛,斗不过他们我还斗不过你?学去吧你就!”
“那些都是什么?吟游诗人的某种集会吗?”安格丽塔好奇地问,她知道黛西嘴里大概率不会得到什么靠谱的解释,但她说话的方式确实很有意思。
“是A……对,就是吟游诗人的集会,”黛西这回稍微过了一下大脑,点头道,“六大集会,吟游诗人们会在里面交流他们的故事、心得或者其他的一些经验,但总有些家伙并不是那么守规矩,而且会把其他人也给带歪,就像是魔鬼。”
“我在里面多少也耳濡目染了些东西,通常来讲我不愿意抖出来,但你们想必也能理解: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松鼠也是一样。所以我就稍微用了一点心得,效果如你们所见,非常显著。”
“噢,我知道吟游诗人们也有自己的圈子,但还从来没听说过具体的细节,”冯达尔·半丘感兴趣地凑了过来,“能透露一下,都是哪些心得吗?我想我以后和札柯特氏族交涉的时候会用得上。”
黛西一听就来了精神,这种“传播福音”的机会不正是她这类人的专属特权吗?不过在此之前,诗人还是小心翼翼地瞥了那边的雷斯劳弗一眼,在确认了雇佣兵对这种口舌之快没什么兴趣后,才故作严肃地开始了她的表演:
“你们日后闯出祸来,可不要把为师说出来——其实入门很简单,总的来说就是无论遇到什么样的辩论对手,无论他挑起什么话题,你只需要从以下五个、至多十个词里挑出一个作为回应就够了……”
第100章 白刃的线索
“你的意思是,三倍的人手,事先的埋伏、白刃与黑箭的联合行动,结果却连公主殿下的一根头发丝都没能留下来?”
马格帕雷斯,一座外部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建筑中,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正面带责难地注视着面前的水晶镜面,确切地说,是注视着镜面另一侧的下属们。
他的服饰和大多数白刃没有任何差别,但在他左手的大拇指上,却带着一枚硕大的玉石扳指。
“大人,我们获得的消息是错的,公主殿下很可能不是被劫走,而是主动离开!”下属有些失真的声音从对面传来,那是他们第五批潜伏进欣木城小队的头目,除了原本的任务外,他们不得不多增加了一条:查清前面两批小队成员的死因。
现在看来他们多少有些进展,但也只是有一些而已。
“所以呢?你是想说,他们被一个十六岁不到的小姑娘杀得人仰马翻?”男人嘴角抽动了一下,“皇后或许会很欣慰,但我不确定陛下是不是也会这么觉得。”
“不不不,我只是猜测,我们殉职的同僚们很有可能会因为不敢伤到公主殿下而不敢下手,毕竟我们忠于皇室、忠于陛下,而且……”
“以至于任务失败?”
男人耐着性子:“听着,这种话你们大可以说给我听,我完全可以理解这个中的难处,但陛下只会在乎结果,你们能明白吗?”
“是、是的,大人。”
“我会去和黑箭那边的那个老家伙通通气,”白刃的领袖叹了口气,“不敢置信,我们有多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失败了?先是派去兰斯大公那边的人手被一锅端,现在就连接回公主这样的小事也完成不了——如果不是我们在战场上进展也不顺利,我们只怕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但那些军队太不顺利也不是什么好事——你们不会希望被拉上战场的,对吧?”
上司的话让镜面另一边的白刃们纷纷倒吸冷气:他们,上战场?他们会死得不如一条狗!
“大人,我们还查到了一些别的,”远在欣木城的白刃头目连忙道,“之前欣木城遭遇恶魔力量侵袭,‘劫持’公主殿下的几人在其中有所出力,而且还被不知真相的欣木伯爵当众嘉奖,我们拜访了不少当时参加宴会和见过劫匪的人,大抵弄清楚了他们的身份。”
“说说看。”
“其中最清晰的是一个德鲁伊,应该是某个结社的成员,不知为何参与进了整个事件中。红发、绿睛,随身带着一根橡木棍,但在交战中常常使用长鞭和石子。会用一些简单的法术,没有使用更强大法术的记录。”
一道酷似贝拉的影像被投射到了镜面上,呈现给白刃的领袖。
“复原准确吗?”
“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大人。我们从殉职的黑箭身上找到了记录影像的装置。”
“那么她是一个静溪结社的德鲁伊,埃达丝信徒,地位较低,应该是‘萌芽’或者‘春叶’,”男人挥手示意对方将影像散去,“早就告诉你们多涉猎点知识,就是不听。她身上标志这么明显都认不出来,还‘某个结社’,啧。”
下属们愧疚地低下了脑袋,所幸他们的领袖并不打算因此而责罚他们:“弄清楚她的名字,为什么会掺和进来,静溪结社只在欣木城附近的荒野中活动,应该是偶然情况——其他人呢?”
“第二个是个矮人,名字是冯达尔·半丘,在基兰达镇当了八年的铁匠,曾经有自己的铺子,名字叫老山,”另一幅画像被摆了出来,“年纪在二百岁往上,不确定是否超过三百岁,据信是海东人,他的两个徒弟之前向我们报过信,目前仍然被密切监控。”
“基兰达镇,炸死了一个我们的人,”白刃的领袖点了点头,“现在看来,他很可能当时就已经知晓了公主的身份,并且主动为其打掩护,但为什么他会做到这个地步?一个矮人铁匠,舍弃自己的炉子,这显然不对劲。”
“这……我们还在找原因。”
男人沉吟片刻:“他身上或者有什么其他的秘密,我们的追查行动让他紧张——这个不必作为重点,但将他的危险级别上调,这种人什么都干得出来。”
“接下来的是一个吟游诗人,大人,”下属换了一幅画像,同时咬重了读音,以示黛西具备魔力,而不是普通的艺人,“据称叫黛西·露珠·毛毛,但很可能是个假名。”
“这也太假了点,”就连马格帕雷斯这边的白刃成员也不由得吐槽了起来,“至少起个人名吧。”
“然后被咱们根据名字的习惯找出她的出身?”领袖嗤笑了一声,“既然放在第三个,说明你们也没什么线索吧?就把它当成是个代号好了,她和前面两个一样?还是早有预谋的串通者?”
“我们无从知晓,”欣木城的白刃感觉自己的脸颊几乎要烧起来,“她好像是在欣木城突然‘冒出来’的一样,没有过去,没有更早的交际网,一切都是谜团。认识她的也都是也在酒馆喝酒的客人,十句话里有八句都是自说自话的猜测。”
“还有一句半是完完全全的醉话或者幻觉,”男人深以为然地点头,“那酒馆的老板呢?那不会也是个酒鬼吧。”
“那倒不是,但他牵扯到另一条线索中:安哥拉神殿那边——他也被消除了一部分记忆。”
男人手一抖,险些控制不住自己,一拳砸碎面前的水晶!都是效忠皇家的,为什么差别就会这么大?!就因为那帮神官在更上面还有神明罩着?
他之前就此事去找过帝国内的安哥拉教会大主教,简直是油盐不进!礼貌问询装聋作哑,又动不得粗,魔法手段也突破不了其信仰,比那个把所有罪过全都推给一个活不见人的法师的女仆长还要难缠!
“继续查,只要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就不可能一点痕迹没有,”白刃的领袖摆了摆手,“下一个。”
“雷斯劳弗,三十岁出头,面相是伊纳萨斯人,雇佣兵,擅使双手大剑,战斗作风凶狠残忍,是……可能是最开始劫持公主殿下的人。”
关于这个蛮子的影像一张张闪过,其中不少都有注释,但下属的声音却没有再传来。
“继续啊。”
镜子对面的下属感到冷汗正在滑过自己的脊梁:“继续……没、没了。”
即便隔着魔法道具,他也能感受到领袖那陡然变得犀利起来的目光。
第101章 逃窜的蛇鸡兽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如何做到的?他是怎么和其他人产生的联系?你是说,这些我们早就列出来的问题,到现在也没有任何答案?”
“我们无法查找所有领主的雇佣名单,大人,”属下艰难地吞咽着口水,“就算可以,也无法去查证每一个雇佣兵战团的花名册,更别说在如今的战争中,有太多的佣兵都是后面才被他们的熟人拉进来的,这种角色根本无从找寻他的来历。”
也就无从知晓原因和经过。
“能确定他属于哪部分伊纳萨斯吗?”白刃的领袖头疼地问道,“如果是西伊纳萨斯,动用那里的一部分暗桩;中伊纳萨斯就去找那里的几个领主交涉一下,东伊纳萨斯……妈的,双手大剑,他该不会是个都卜勒吧?”
“都……什么?”
“双酬佣兵,我就跟你们说……算了,”男人泄气地道,“搞不好还真是,如果那样的话,拿不下他也是情理之中。不要和他们产生直接冲突了,我抽调人手去支援。”
中断了和另一边的联系后,男人搓动着手上硕大的扳指,思考该派去的援兵。东伊纳萨斯的双酬佣兵,非常棘手的麻烦,而那个人能活到现在,本身就是其实力的证明,再将其当成寻常佣兵中的好手对敌,只会徒劳地损失更多人手。
“穆力维,你现在有任务吗?”
随着头领的话音落下,角落里一团比寻常人小得多的黑影晃动了起来,但当他走入光线之下的时候,却在地上投射出巨大的影子。“有一个,头儿,”他说,“我在监视一个伯爵和他的女儿,他们可能为我们亲爱的公主殿下的逃跑提供了不小的帮助。”
他语速飞快,好像舌头是租来的一样,不过他与其他人明显不同的种族使这种习惯显得合理了不少:不到一米的身高、棕黄的笑脸和随意生长的蓝色头发,这些特征都表明他是一个侏儒而非人类。
“我会换个人接替你这个工作,然后收拾东西准备去欣木城,或许应该更往西一点,他们的目标似乎是歌林奥托山脉。”
“黑箭那边应该也会派出人手,与其配合行动,不要太任性,最重要的是,确保公主能够囫囵回来。”
侏儒的脸上仍然挂着傻兮兮的笑脸:“头儿,这可不太容易啊,当初你把我招进来的时候……”
“但当时我就说过,希望你能够承担更多的工作,对吗?”头领打断了穆力维的话,“我希望你能够胜任这样的类似工作,至少不要把每个你见到的人都踩碎——至少把人质活着带回来,你能理解吗?”
侏儒、踩碎,这两个词混在一句话里多少有些滑稽,但周围的白刃们却没有一个笑出声来的。
“听你的,我尽力而为,头儿,”穆力维点了点头,“需要我也带个小镜子吗?”
“没那个必要,到了欣木城用他们的报个信就好了,我信任你的能力,”男人沉声道,“别让我失望。”
侏儒点了点头,转身正要离开时却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头儿,那个伯爵需要我顺便敲打一下吗?你知道的,死几个人啦,然后咱们白刃再带头解决,这样。”
“我不觉得会有太好的效果,不过……试试总没关系,死几个平民而已,”掌控这座建筑和全帝国白刃成员的男人点了点头,“去吧,把握好尺度,不要将他推到兰斯大公那边去。”
……
欣木城即将发生的事情与雷斯劳弗等人关系不大,他们早已穿过了欣木城对荒野掌控的最远边界。位于帝国疆域之中,却不被皇帝陛下威光所照耀之地,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狂野不羁。
雷斯劳弗自然会解决其中最有威胁的一部分,但对于那些诞生自队伍之中的噪音,佣兵则毫无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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