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型月,出门,然后捡到外神少女? 第93章

作者:清风予酒

  “不过......我可以让你看见......”

  希特勒看见了,看见了圣杯爆炸过后,携带着他的诅咒的风卷过了海与洋,跨过了山与河,可结果却是那些沾染了他的诅咒的人们要么变成了怪物,要么失去了性命。

  他所努力的一切成为了坐实他失败的证明,此刻的希特勒不由得踉跄退后了几步,抬起了颤抖着的手,指向了前方。

  “你......究竟是什么来历?”

  端木叶不语,只是再次飘向前方,缓缓张开的黄衣从胸口处探出了一只触手,在一瞬间洞穿了希特勒的胸膛,紧接着便是更多的触手如长矛般贯穿着希特勒的胸膛,仿佛是拥抱一般接近着此刻毫无反抗的希特勒。

  端木叶凑到了希特勒的耳边,他虽然并不是很喜欢犹太人,但这一次希特勒所谋划的范围,也让他无法用认同的眼光去看待。

  “我懒得再说一遍,现在的你不配听!”

琵琶,火焰,太阳 : 第六十章:希特勒撕下的伪装,从黄衣之中诞生出的怪物

  Caster这个职介源自于古时候的以色列之王所罗门,那是所有魔术师们花费一生都想要追逐的身影,而其中最受影响的,自然便是将所罗门王当作历史之中最为伟大的魔术王的以色列的人们。

  希特勒并不具备Caster的适应性,所以在端木叶的认知当中,比起他才是这场圣杯战争之中,由爱因兹贝伦家族所召唤出来的正常职介的Servant,他更愿意相信,爱因兹贝伦家族在这一场圣杯战争当中也玩脱了召唤出了额外的职介,也就是造成圣杯污染的第八职介——Avenger。

  但在使用着黄衣之王的能力,去对丧失了意志的希特勒进行着吞噬的端木叶却改变了这样的想法,希特勒的的确确是以Caster的职介被召唤到这里,否则的话他也不可能通过那般扯淡的方法提前来到大圣杯的内部。

  但同样,希特勒是Caster也是Avenger,是以在自行了断的前一刻,包含着满腔愤怒与仇恨而被召唤出来的Caster。

  若非有着织田信长这个本土加成的领导者存在,希特勒那足以和Caster的魔术,甚至是魔法相提并论的领导力,必然会在被召唤的第一时间对这片土地上的人们造成不一样的鼓动,甚至真的有可能再次改变历史的格局。

  但是,历史没有如果,如果说抑制力的修正性将他这个异端也算在当中的话,在成为抑制力的操刀手,来解决掉希特勒所产生的这次麻烦,端木叶也没有丝毫的怨言。

  只因在这个空间当中,时间几乎是静止的,从引爆到进入这个空间过后所经过的这么长时间,其实外界所进行的流逝可能才不到十几秒,当然也可能过去了很久很久,在这个空间当中,一切的时间都不固定,就像是英灵座一般,存在在现在,过去,与未来一样。

  正如希特勒所期望的那样,【八一号圣杯爆弹】的引爆的的确确的携带着他的诅咒,以日本为中心,伴随着爆炸所掀起的风浪传遍向四面八方的海岸与国家。

  几乎每一个被那样的风浪席卷过的地方都无一例外的发生了些异变,但事实却并非是希特勒所期望的那样,由无数接受了他的诅咒,随后在世界各地聚集起来再度掀起与他相同目的的战争。

  如果是他没有参与的圣杯战争,如果这个盛满了希特勒诅咒的大圣杯如期引爆的话,端木叶试想,希特勒的计划难免会真正意义上的成功。

  只可惜,他的出现改变了大圣杯的性质,尤其是本不应该来到大圣杯内部的他,却出现在了大圣杯的内部,这场狂风裹挟着的暴雨在此刻的端木叶看来,正是他所影响着的某种幻境。

  至于那裹挟着诅咒席卷世界的风,也自然受到了他身上的力量影响,尤其是拿着星之彩的幼体的他,更是能够轻而易举的借助希特勒的诅咒,锁定到那些与之相符的人,并对他们的身体进行改造......

  “真是可惜啊......如果我并不是Caster而是Rider的话......”

  在端木叶并没有着急收回脑袋的同时,思绪间传来了希特勒那虚弱且无比遗憾的声音。

  犹如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在临终时的无奈与遗憾,端木叶并没有任何的同情,但也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只是重复着之前就已经在进行的工作,用着黄衣之王的力量扭曲着他的精神,并进一步的蚕食着希勒特现有的灵基,尝试对他所释放出来的诅咒取而代之。

  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非人般的冷漠并不仅仅存在于此刻正在流逝的生命力,即将又一次死掉的希特勒也并没有任何的反抗,就像是早就有所预料一般,无比坦然的接受了自己正在逝去生命的现实。

  “但是更可惜的是......能看到这个姿态下的我的身影的人,只有你一个人了......”

  希特勒的话语冰冷冷的传来,明明应该是临终遗言般的话语,却让端木叶察觉到了些许的异样,那是来自与他所掌握的“疯狂”无比相似相近的情绪,希勒特将这样的情绪隐藏的很好,好到若非端木叶是与疯狂相关的神祇附身,否则根本不可能在这一刻察觉到希特勒的异样。

  那些被触手洞穿了的地方并没有发生任何的修复,如同长毛般穿刺然后固定在地面之中并不曾动摇半分。

  此刻,端木叶能够感受到那些属于自己的触手正在被吸收,并没有被进行同化的触手正在希特勒的魔力浸泡下不断地发生地增生,发生着增长,而本该在不到几十秒就会因为被自己吞噬的恐惧而完全吞噬的希特勒,却不可抗拒的在端木叶的眼前不断地发生着膨胀。

  黑色的触手从内部突破了希特勒的肉体,就像是一座不断膨胀着的黑色肉山,只是几下眨眼,只是几下后退,便已经膨胀到了需要仰望的地步,并且依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膨胀。

  “你的真名我本能性的没有去听,但想必你一定是那些犹太人口中有所提及的某位大魔术师,又或者是他们所崇拜的某个魔神。”

  “我的确讨厌这个由犹太人所创造出来的职介,所以比起Caster,我更接受我的另一个职介......Avenger!”

  希勒特的脸就这样挂在那黑色的肉球之上,不断肿胀的肉球不断地向外喷射出漆黑且粘稠地液体,从巨大以及臃肿的躯体上滑落而下的黑色液体并没有等到他滑落到地面就已经凝固,成为了那用着各种方式不断膨胀着身躯的途径之一。

  不断后退的端木叶顺手提起了瘫坐在地上的浅间要,虽说对于她的剩余价值,对于现在的端木叶来说可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用处。

  但是,出于人道主义的存在,端木叶还是没有理由就这么将她丢在原地,像是魔王信长的残躯已经在这眨眼的时间里,被那膨胀到犹如大楼般矗立在眼前的画面一样的臃肿之物所吞噬那样成为这团,就连他也不清楚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怪物......

  当然,这样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希特勒亲口说出的解释。

  “虽然我从来不相信死亡之后尚有天国的存在,但既然让我重来了一世,我便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事,阻碍我将德意志的名字传遍整个世界!”

  一种看似宝具咏唱般的发言让端木叶在面具下的神情有些无奈,即便不用多想,他也能够轻而易举的知道接下来他要说的话,毕竟那样的话他其实已经听过了很多遍。

  “你的力量很奇特,即便是见识过不少犹太人魔术师吹嘘着自己所掌握的神秘魔术的我,也不由得的为之震撼。不过现在......”

  “这份力量将为我所用,成为德意志的载体,夺走你所篡改的一切!”

  希特勒清楚,清楚那些在自己的诅咒之下发生了变异的人们必然是遭受到了眼前这个Servant的干涉,自己本该完成支配的诅咒,却变成了让人变异的孢子,就像是生化武器般,不断地进行着自相残杀,削减着本该庞大的数量。

  这样的事情他本不该知晓,但在被那些触手刺穿身体,被那件黄色的衣服不断蚕食的同时,他感受到了与那些画面之中散播的诅咒相似的内容,那种足以让人感到恐惧的疯狂,那种让人抛弃一切理智的疯狂......

  只是片刻便意识到了这不过是一场权限的相互覆盖,相互掠夺的游戏,本就不愿服输的他自然在找到了方法,并且是1V1的竞争游戏的当下自然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改变德国失败了的局面,甚至是将整个世界的格局都因此改变的机会!

  既然他的能力并没有任何可以拿得出手的攻击方式,那就去尝试夺走他人的能力,就像此刻,借助对方那未知的,可怖的触手,将自己的身体改造成为与之能够匹敌的模样,他的复活将不可避免!

  眼看着在狂风暴雨之中膨胀成为了巨大的扭曲怪物,在他身上不断渗透出的汁液更是在接触到他身体的部分时不断散发出腐蚀的声音与烟雾,在一道道的闪电之下,显得格外的荒诞与诡异。

  “那,那是什么东西......”

  浅间要瞪大了双眼,她看不清在黑暗之中的那个怪物究竟长成什么样子,也无法想想在那庞大的,如同富士山一般矗立在自己眼前的阴影之下究竟是何等的面孔,那种直面未知的恐惧让她的呼吸都有了些许的停顿,若非在她的身前还有着端木叶挡着,她试想自己恐怕会当场昏迷过去。

  “我就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

  端木叶沉声着,脑海当中不由的浮现出了那是想要利用黄衣之王力量的延伸,在与主体断开联系过后继续控制着它膨胀成为一个杯子的画面。

  然而,事实却是在即将变成杯子的时候,那样的肉块脱离了控制,并逐渐的膨胀起来,若非有着克图格亚的火焰作为兜底,端木叶无法想象那时的自己将会面对怎样的怪物。

  此刻,在意念之中不断地想要切换成为克图格亚模的当下,却不知为何的无计可施,再度睁眼看向眼前暴风雨之中的阴影,端木叶不由得低声骂了句“该死”,

  大圣杯的空间当中并没有杨玉环的身影,这纯纯地球的产物就像此前对希勒特所说的那样,何尝不是用来困住自己的囚笼。

  能够使用黄衣之王的力量全然是因为在此之前将与之相关的肉块融入了身体当中,而与克图格亚进行联系的杨玉环,却并不在这里......

  重新飞向空中之前,端木叶没有忘记将浅间要丢出很远很远,并利用风场将她稳稳地接住,避免她在这里受到什么伤害。

  而做完这些地端木叶则是看向了眼前地怪物,那些灵活蠕动着地触手当中拥有着魔王信长的谜之究极火绳枪的纹路,并在他来到空中的时候,在第一时间发动了攻击。

  爆炸在空中如烟花般绽放开来,从中突破出来的端木叶手臂变成了类似加特林一般的由蠕动着的肉块组成出来的模样,并在接近着希特勒的同时旋转了起来,发射出了同样是魔力凝聚而出的爆破弹。

  只是,与希特勒所射出的子弹不同的是,从端木叶手臂上的加特林之中发射出来的子弹并非是完完全全的魔力造物,而是包含着某种类似骨头一样的东西,这让在魔力弹被引爆过后,能够通过骨制的内核四溅开来的碎片,去进行一些物理伤害。

  作为主体的希特勒似乎和躯体的肉块是两个个体,然而在端木叶用无比微妙的角度对暴露在外的头颅进行了破坏,结果却是只停下了几十秒的叽叽喳喳,便再一次的恢复过来。

  “没用的,此乃时代的化身,是我复仇的象征,更是与你力量同源的载体!你的一切手段在它的身上都是无济于事,它正在告诉我,它要吞噬掉你,然后成为这个力量新的主人!”

  希特勒如此的说着,而在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利用黄衣之王能够改变形态的能力进行攻击模式的变化过后,端木叶也几乎认可了希特勒的这番话语。

  力量的同源导致无法完成消灭,身处大圣杯内部的当下也无法联系到杨玉环......

  现在的端木叶第一次在这场圣杯战争当中露出了些许棘手的神情,但当他想要像是之前对付奈亚·拉托提普时一样,念诵犹格·索托斯给予的克图格亚召唤术时,一轮太阳,就这样与暴风雨一同出现在了天空之中。

  从天空之中也传来了,似乎只有端木叶一人能够听见的声音。

  “奇怪,为什么这里会有一幅空白的画?我记得我拿出来的画板都被画满了来着......”

琵琶,火焰,太阳 : 第六十一章:“画家系从者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

  “所以,这里其实是帝都......而且还是端木他干的?”

  浑身都散发着无与伦比的酸痛感的梵高,捂着更加疼痛的脑袋摇摇晃晃的站起,可当她放眼看去,想要寻找到熟人的身影时,回应她视线的只有一片即便是仰望都难以看见边缘的,足以称之为深渊的巨坑。

  几乎覆盖了整个城市范围的爆炸,吞噬了这座城市当中的一切,帝都在之前的爆炸之中不复存在,仅仅只有身处在幽蓝色火焰所编织而成的罩子当中的几人相安无事。

  梵高的视线一一扫过的躺在地上似乎陷入了昏迷的藤宫九十九与赤诚奏丈,随即放在了陷入了些许沉默的氛围当中的杨玉环与冲田总司身上。

  “所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梵高懵了,在她的记忆的最后,是一团包裹着彩虹色光芒的陨石坠落在了不到端木叶数米之间的画面,她刚想要出声提醒,意识就像是被人突然掐断了一般,毫无任何征兆的就那样没有了后续,紧接着便是此时此刻浑身像是从很多层高楼上摔下来了一样的酸痛。

  “......”

  披散着头发的杨玉环有着说不出来的成熟感,虽然身高依旧是那么的和自己相差不大,但梵高还是觉得在自己失去了意识的这一点点时间里,整个世界都发生了相当程度的变化,其变化不亚于曾经只有少数人才能使用的汽车,在她第一次抵达的时代当中已经变得相当普及了的程度。

  但在几次的询问之下,回应梵高的只有来自杨玉环的沉默,甚至就连一开始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由端木叶所造成的冲田总司,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对话。

  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她的心底油然而生,但她在内心挣扎着想要追寻那并不太可能的可能,望向周围时,身处巨坑最中心的位置,周围全是充斥着弧度的荒土碎石的画面还是让她有些双腿一软。

  “我知道这样的事情对于你们来说有些难以接受,但大圣杯的引爆,的的确确造成了这座城市的覆灭,而那些因争夺大圣杯的Servant也必然会因为大圣杯的破坏而自行退场。”

  于心不忍的冲田总司冷漠的说着,作为抑制力的代行者,她本不应该干涉如此多的因果,但她并不敢保证,如果没有那一层火焰的保护,她手中的魔剑,她所被赋予的能力,能够如此轻而易举的挡下创造了摧毁一个城市的爆炸。

  即便她的能力能够创造出将其放逐到空无之境的缝隙,那也只能保证她一个人的相安无事,根本不可能做到在保证自己的同时,能够顾及到自己的Master,以及在她身边的那些人。

  那个似乎被称呼为“端木”的Servant用自己身死的代价,换取了与他相关的人的存活,甚至就连她这样本该与之敌对的对手,也被他擅自的保护了起来。

  这样舍身成仁的壮举让冲田总司不由得发自内心的钦佩着端木叶,也同样为自己没有察觉到魔王信长本身之所以会成为特异点,必然不是因为她自己本身不该出现在那里,而是有着一个必然需要扭转的点存在。

  而那个必然需要扭转的点,在这一刻于眼前揭露,任谁也没有想到,造成特异点存在的原点,会是大圣杯本身。

  看着梵高那消沉的模样,冲田总司还是在停顿了几下过后继续补充开口。

  “或许你会觉得为什么同样是身为Servant,而我却继续留存了下来,可你们的那位Servant却没有。事实上,我并非是回应圣杯的愿望而召唤出来的Servant,而是听从抑制力的召唤,为了解决掉一些不应该存在的事物而行动的,虚假的Servant。”

  “所以,本身就不应该存在的我并不会因为圣杯的破坏而消失,只有当这里的事情彻底告一段落过后,我的生命才会终结。”

  冲田总司尽可能地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的冷淡,对于并非是目标之外的人员,尤其是像眼前这样毫无任何威胁的小孩子,她有着相当程度的耐心,并尽可能地让自己的态度更加能让他人接受。

  然而,预想之中地质问并没有发生在她与梵高之间,只见原本还有些迷糊地梵高在听到这一连串几乎可以说是“噩耗”的话语下,逐渐抬起了面露欣喜的神情,不出片刻便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始在地上摸索着什么根本就没有的东西。

  “......”

  冲田总司沉默了,她并不能够理解这样的画面究竟为什么会发生,毕竟如果换做是她听见了自己的同伴在前线死亡,而自己却因为各种各样的问题只能呆在这一个地方当作被保护的对象,她一定会产生一些更加抵触的情绪。

  然而,只有此刻的梵高清楚,在清楚了究竟发生了什么的当下,担心端木叶完全是一件十分多余的事情。

  就像是创造了她的那些神祇一样,梵高猜不透端木叶的想法,甚至很多时候,端木叶的行为举止都和创造了她的那些神明大人一样充满着不可猜测以及恶趣味。

  但同样,梵高能够清楚的是,既然自己和杨玉环都在这里,那么即便发生了这样几乎可以说是“大灾难”的事件,端木叶就算是不见了踪迹,想必也会在某个时候完成回归。

  这样的想法并不仅仅只是梵高一人有,就连用头发遮住了侧颜,正不断安抚着因为承受不住那样魔力的冲击而昏迷的藤宫九十九的杨玉环,也同样是秉持着怀疑的态度,相信着端木叶的回归。

  她沉默着,并未在任何的询问下有所言语,因为她清楚,在这样的遭遇之下,她所作出的一切决策都没有任何的意义,甚至可以说,她是造成了那个爆炸吞噬了整个帝都的罪魁祸首。

  如果仅仅只是大圣杯的爆炸,必然不会像是这般彻彻底底的吞噬掉一座城市乃至地下,兴许正如那个Archer所说的那样,正是因为有她与端木叶共享的这份力量,才导致了原本应该算不上完整的【八一号圣杯爆弹】得到了阶段性的增强,所以才能造成这样的灾难。

  灾难悄然而至的当下,与众人息息相关,却唯独她,唯独杨玉环清楚,这里所有人都有资格开口做出询问,开口做出质问,唯独她没有这个资格。

  这场爆炸也好,这场无尽业火也罢,都是因她而生......

  “诶?这怎么会有一副空白的画?我拿出来的画板应该都已经被我画满了才对......”

  忽然,梵高的惊呼,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连因为不断地自责而变得有些木楞的杨玉环,也被这样地惊呼声所吸引。

  只见从不知道由多少种物质组成的似是灰尘,又似是沙土的地上出现了一个斜着的画板,即便被沙土所掩埋,但那画板之上却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仿佛是被泼上了一层白色的颜料,从而没有在深埋地底之下的当下,染上一层荒土。

  然而,比起这样的不可思议,包括冲田总司在内的,尚且还有意识尚存的几人纷纷看向了周围的一片荒芜,如此这般在夜幕与业火覆盖的,一望无际的巨坑当中,几乎连一块建筑的碎块都没有留下完整的痕迹。

  建筑尚且如此,何况是这一副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画板?

  此时此刻,就连冲田总司也意识到了,这一面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画板,或许隐藏着某种特殊的能力,甚至是就连拥有着抑制力所提供的知识的她,也无法轻易理解的神秘。

  冲田总司尚且能够理解,与梵高相处更久的杨玉环又怎么可能不清楚当梵高掏出一个画板过后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现在有灵感吗?”

  杨玉环柔声开口,而梵高则是在用手完全将其从松散且炽热的土壤之中挖出了完整的画板过后,露出了些许纠结的神情。

  作为继承了“文森特·梵高”画技的后继者,梵高的直觉告诉她,这副纯白的画板正是为了这一刻而掩埋在她不远处的脚下,正是为了这一刻让她画上一些什么而存在的。

  然而,这种类似幻听一般的呢喃与直觉让她有些抗拒,在她的记忆当中,所有被她召唤出来的画板都在和宫本武藏的战斗中用完了,甚至最后一幅没有来得及完成的画作,也已经被回收到了虚数空间当中。

  梵高可以肯定地是,这个纯白地画板并非是她所召唤出来的画板之一,每一个由她的魔力创造出来的画板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编号,而这个,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明明不在她所记录的编号当中,却不断地呼唤着她,让她在这样白净的画板之上肆意挥毫......

  不对劲......

  九分有十分的不对劲......

  梵高本能性的想要离开这样的东西,她已经受够了这些扭曲的造物对自己的折磨,毕竟好不容易摆脱了那样的身份,能够随心所欲的绘画,却要在这一刻又一次的被引导着,去画一些她根本就不知道的东西。

  然而,就在梵高即将通过自己的意志摆脱掉这副画板的呢喃时,端木叶的心跳声在她的脑海当中跳跃着,紧接着,还有着些许的紧张与不安......

  是幻觉吗?

  梵高本能性的如此去想,但很快她就否定了这样的想法。

  她可以肯定,这样的心跳声是从画板的内部传来,而在她的眼中,白色的画板之上也透出了些许的色彩,犹如天马行空般的想象一般,在眼前的画板之上浮现出了一副暴雨画卷。

  端木叶就悬浮在画板的中央,身处暴雨的中央背对着自己,而在他的面前,还有这一个扭曲的,疯狂的,处处充满着无序与诡异的庞然大物。

  要帮助他!

  梵高的脑海之中顿时只有了这一个想法,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画板会出现在这里,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如此的下定决心,但她清楚,如果不去做些什么的话,一定会在后面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