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型月,出门,然后捡到外神少女? 第9章

作者:清风予酒

  耳边传来的警笛声令吉尔伽美什的脸上出现了些许的烦乱,向着山下方向抬起的手臂最终还是放了下来,在那悠长的警笛到来之前,冷哼了一声后便逐渐化作了金色的光点消失在了半空之中。

  随后赶来的警车车队迅速的封锁了现场,与一同下车的言峰璃正一样,并不知道就在刚才他们捡回了一条命。

  “好,好夸张的坑洞......”

  一名年轻的警员眺望着深不见底的坑洞发出了感叹,就连刚好从远坂家搬救兵失败回来的言峰璃正也不由得抽搐起了嘴角。

  几乎一半的山体被不知名的东西轰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空洞,虽说在雨水的作用下燃尽了一切的山火熄灭了不少,但眼前这并没有通煤气甚至天然气的山体,应当用什么样的理由去掩盖过去呢?

  要知道,这还仅仅只是圣杯战争的初液,前不久才以“有人恶意布置引雷针导致冬木大桥附近遭受雷击”的理由去糊弄过了Rider造成的破坏,却没曾想自己只是去和远坂时辰商量一下今后对策的这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又造成了如此可怕的灾难。

  “璃正神父,我记得这个山体里面没有连通市里的煤气才对,雷击引发的山火应该也不至于出现这么大的空洞才对。并且,有群众举报说这里接二连三的出现了照亮天空的光线,是宇宙人打过来了的说辞也不在少数。”

  “你们这些家伙真是看特摄看多了,只是一次因为陨石坠落导致的连续山火,什么宇宙人不宇宙人的,你觉得会有光之巨人存在吗?”

  要说不愧是第八密迹会司祭,担任过数次圣杯战争监管者的一把骨,言峰璃正对应对这些突发的神秘事件总有一套十分刁钻的说辞。

  “但是神父,有人说他们看见了一个巨大的光轮从里面探出了类似剑的东西......”

  兴许是这年轻的警员是刚来的缘故,对于那些举报电话的内容似乎格外的较真。

  言峰璃正没有吭声,而是从地上捡起了一朵还未燃烧完全的黄色花朵,甚至在被燃烧的断口处还不断溢出着类似油脂的汁液。

  “这是奇杰拉,一种芸香科植物,它在高温的作用下会分泌出一种可挥发性的植物油,并向周围传播花粉有着些许致幻的效果,由于实在是数量稀少,所以几乎只有一些古代书籍有所记录,我也是偶尔瞥见的罢了。”

  什么奇杰拉,不过是他用来掩盖真相的幌子,脑海中突然想到的词语,然后随口捏造出来的东西罢了。

  将随手捡来的未知花朵丢到一旁,看着周围有条不紊进行着现场处理的警员,言峰璃正看向了依旧呆在身边没有行动的年轻警员有些好奇。

  “你这身衣服不是正式队员吧?你姓什么?”

  “不愧是神父,知识真是渊博!还有我姓圆谷,是名摄影师,家里长辈说跟着警队走能收集更多可以用于影视的资料,所以算是临时警队记录员!”

  ——

  悄悄联动一下,应该不会吃绿尸寒吧?

水,风,花 : 第二十章:有人破防了,我不说是谁

  雨水肆无忌惮的敲打着窗户,为隐蔽在山中的豪华洋房的窗户蒙上了一层水雾。

  “王啊,您战斗的英姿实在太过耀眼,臣担心......”

  “呵,臣子就应当做好臣子的事情,莫非你是担心本王无法在被那些愚昧的子民察觉到危机前,把那只老鼠扼杀于当场吗?”

  古朴的房间里,将嵌有宝石的拐杖放在地上,单膝跪地的远坂时辰面色有些惶恐,从黄金之王的口中不难听出此刻的他有着难以掩饰的怒意,此刻的远坂时辰不由得有些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从者能够让本该身为这场仪式中最强的英雄王都有些难以拿捏。

  “尊敬的王啊,请原谅身为臣子的我的逾越,只是当下不过是仪式的初液,若是让那些觊觎您财宝的那些家伙在您与他人战的正欢的时候进行卑劣的偷袭,让那些卑鄙阴险之人侥幸得到了拾回圣杯的机会,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远坂时辰低着头,在面前这位黄金之王面前,似乎只是抬头去看他一眼,或者多说一句无关紧要的话都会被夺走性命。

  也正是因为这点,在想到如今只能用令咒维持住君臣之间关系的当下,远坂时辰将手中的令咒视作了保命符,而他只允许自己使用两划令咒,最后一条,则是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将其用作吉尔伽美什的自杀上面!

  “哼,不过是一群散落在各处的老鼠,这样的乌合之众来多少本王灭多少!不过,那个Caster倒是有些出乎本王的预料......”

  “时辰,本王允许你起身!”

  吉尔伽美什的话就像是绝对的命令,远坂时辰一刻也不敢怠慢的从地上站起,随即便看见了令他震惊的画面。

  本想着让时辰去调查一下那个Caster的情报,但看见时辰眼中的恐惧与震惊后,吉尔伽美什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不悦。

  “时辰,你那表情是怎么回事,本王应该没有允许你可以瞻仰本王的脸!”

  “不,不是的王,您的脸上......”

  极致的恐惧让远坂时辰的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第一时间将脑袋低下的他,心中依旧久久不能平静。

  在如此的话语下吉尔伽美什将手伸向脸颊,再度放回视线当中,则是在手中多了些许的鲜红。

  血?谁的血?

  是他?他受伤了?

  因为没有意识到自己受伤了,所以身体的自愈根本无法进行,而在此刻意识到了过后,指尖的那一抹鲜红也开始化作魔力的光点消散的无影无踪。

  些许的震惊下,是将先前抹下血迹的手捂住脸颊,低沉出声的冷笑也在思绪间渐渐变成了放声大笑。

  远坂时辰不敢抬头去看,那肆无忌惮的大笑中似乎已经渐渐涌起了杀意。

  “时辰,去调查一下那个Caster的身份,如果调查不到,本王不介意将这弹丸之地与他一同碾碎!”

  话语间,吉尔伽美什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房间之中,拥有着A级单独行动的吉尔伽美什会去哪里他并不清楚,此刻的远坂时辰如释重负的大口呼吸着空气,对这场仪式中的Caster居然能够伤的了那位王的现实,令他产生了莫名的恐惧。

  因为,在吉尔伽美什主动共享的记忆中,他看见了,看见了那比起言峰绮礼召唤的Assassin还要高级的气息遮蔽,看见了宛若死神面庞的鬼魅身影。

  无论是Assassin还是Caster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几乎没有暴露出什么,且同时掌握着Assassin能力的Caster。

  没人知道那个Caster在接下来会效仿Assassin搞暗杀,还是继续正面的交锋,人人岌岌可危的当下,那个Caster更是有着能够在不知不觉间伤到吉尔伽美什的能力。

  他本以为最古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已经是天下无敌,没曾想居然有人召唤了如此的存在。

  “这段身临其境的记忆还真是可怕至极......”

  ......

  雨水冲刷下的黄房子外,一道平平无奇的身影用钥匙打开了房门,轻轻将门合上的下一刻,钥匙串便不自觉的掉落在了地上。

  “M,Master!”

  察觉到门口的动静,推开房门一路小跑下来的梵高用手捂住了嘴巴,她那天蓝色的双眸中倒映出的,是一个不断在地上扭曲着的身影。

  无数奇形怪状的触足像是溢满而出的水向着身体外不断地延伸着,无数分辨不出是剑伤还是枪伤的伤口,无不在此刻向外涌出着那样扭曲的东西。

  并不仅仅只有着类似章鱼般地触足,只要是能够称得上是生物的触足都在此刻向外涌动着,扭曲着,可以说此刻躺在地上的已经不能称之为人,而是某种“怪物”。

  这样的动静在走入房子后渐渐开始衰退,远没有一开始解除变身状态时所涌现的那么激烈,直至所有的伤口都得到了治愈,重新恢复了人类姿态的端木叶,这才在梵高的搀扶下站起了身子。

  “抱歉,让你看到了不太好的画面。”

  端木叶又何尝不知道,在那使用出斩山剑的前一波攻势下,吉尔伽美什就已经投掷了不少B级左右的宝具,无法进行规避的他,只能强撑着用黄房子的治愈能力,去做到以伤换伤。

  那件黄色的斗篷与其说是披在他身上的伪装,倒不如说那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那些被赋予了“必中”特性的宝具看似只穿透了斗篷,但他的肉体可是实打实的受到了伤害。

  至于刚刚自己身上所显现的伤口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端木叶又何尝不明白其样貌大抵已经不可能被称作是“人”了。

  “没有那回事!是,是因为梵高没什么战斗能力,所以才让Master你去战斗,去受伤什么的......”

  梵高十分的愧疚,在目睹了端木叶变成了“那副模样”的当下,她的眼眶也在此刻微微泛红。

  “能看看你的画吗?”

  身体的虚弱并没有这么快就恢复,端木叶向着梵高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此刻的他真的很想知道关于吉尔伽美什的画作是否通过刚才的近身而有所进度。

  在梵高的搀扶下来到了她的房间,依旧是记忆中那么干净整洁,而端木叶则是很快便将视线落在了画板上颜料还未完全干掉的黄金图画之上。

  比起模糊的伊斯坎达尔,此刻那画着吉尔伽美什的画板则是无比清晰的用油画画出了他那精致的五官,当然,也仅仅只是头部的细节,那身下黄金甲的部分依旧无比模糊。

  “诶?奇怪,明明刚才还有的呢?”

  梵高疑惑的声音让端木叶歪头看向了她,随即便在她的解释下瞪大了双眼。

  “在刚完成它的时候下意识的在脸上用红色的颜料添了一笔,甚至因为弄得太稀了的缘故让红色的颜料落下来了一点,就在这张脸的左边一点,现在怎么没有了呢?”

  ——

  明天晚上一起更新哦~(才不是为了存点稿子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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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风,花 : 第二十一章:想到就画?什么机制怪,好可怕!

  在不久前与吉尔伽美什的接触中,端木叶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没有任何逃跑的机会,唯一有可能逃离的方法只可能是用令咒的反方向召唤。

  但是,使用了三道令咒就会算作强制退场,将令咒浪费在这个上面无论如何都有些可惜。

  因此,在诸多与死亡擦身而过的极限当中,正如吉尔伽美什口中自己正在一次又一次的使用能力的当下,去变得熟练,去更加与之融合,就像它们本来就属于自己一样。

  至于如何从吉尔伽美什的锁定中逃出来的,具体的细节端木叶也已经忆不起来,只知道他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座古城,一颗明星,以及一朵在古城中,明星下,随风摇曳着的黄色的花。

  当回过神来时,就已经借助无貌的行者融入了人群之中,并借助黄房子的加护,抑制着伤口处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喷涌而出的东西。

  以伤换伤,以命换命的行为并没有真正威胁到吉尔伽美什,甚至在差点可以用向日葵斩下他的脑袋的前一刻,就被他用众神锻造的斧子所挡下。

  然而,这只是在此之前端木叶所认为的东西,此时此刻倾听着梵高的疑问,将视线锁定在那无比清晰的吉尔伽美什的脸上,关于梵高的能力似乎在这一刻真正意义上的显现了出来。

  “现在还能画上去吗?”

  就像是为了证实一些东西一样,端木叶看向了身旁的梵高。

  “我......我试试......”

  应答下来的梵高小心翼翼地走向了画架,手中凭空出现的花瓣以及画笔似乎才是作为“英灵”的她应该拥有的东西。

  倚靠在床边,注视着梵高不断在画架前摆弄着什么的端木叶隐隐有了些许的困意,那种感觉就像是磕了一瓶安眠药一般,在从灵魂深处不断传来着让人安心的安详。

  “Master......Master?”

  在呼唤和推搡中将即将离去的意识猛然拉回,端木叶看见了和自己凑得很近的橙发少女,后者也像是意识到了两人之间近在咫尺的距离,便像是受了惊的兔子,猛然向着后方退去。

  “那个......抱歉......”

  不断摩擦着抱着的手臂,低下脑袋将视线瞥向一边的梵高弱弱的道歉着。

  “没事的梵高,画怎么样了?”

  被唤醒这种事情从一开始就算不上什么事情,比起被美少女唤醒这种事,端木叶其实更加在意在没有和吉尔伽美什的接触下,能否通过对画作进行改变,然后反馈到本人身上。

  似是察觉到了这样的想法,本就有些弱气的梵高更是把脑袋放的更低了一点。

  “做不到......后续添加的颜料根本无法在上面继续完成,甚至连颜料都没办法添加上去......”梵高耷拉着脑袋,但就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抬起了脑袋“不过当时下意识在画上留下痕迹的时候,梵高是有意识的!梵高看见了很多种可能,最终身体才做出了反应!”

  端木叶:?

  “等等,你是说你看见了很多种可能?”

  端木叶的困意在这一刻被清扫的荡然无存,毫无疑问,梵高所说的东西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是......在Master你砍向那个金闪闪时,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很多种可能。比如......比如没有砍中,被反杀,被拦截......还有就是唯一成功打到了那个金闪闪,最后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什么的......”

  端木叶:?

  事实上,端木叶可以很清楚知道自己并没有命中吉尔伽美什,并且正如梵高所说的被吉尔伽美什拦截也的的确确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但是,梵高的话语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如果真的按她所说的那般,她能通过自己和那些从者的战斗,将一些攻击的可能性去进行作画,再通过在画作上留下痕迹来反馈本体,岂不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只要自己不停的去创造可能性,哪怕是火力全开的吉尔伽美什也能够被摘去头颅?

  什么概念机制怪,好可怕!

  对于梵高画作的能力逐渐浮出水面这点,端木叶感到无比的欣慰,虽说代替了梵高成为了外神的凭依体,但只要想办法度过这场圣杯战争,那自己就可以轻易的摆脱掉这些东西,然后搬回中国找个地方呆着,除了出门买东西外绝对不会再离开家半步。

  万一真的哪天一开门,结果发现自己又跑到了别的圣杯战争片场当中,并且从者还是这样的外神系角色,那么自己多半会怀疑自己那个门真的非出不可吗?

  重新看着面前认真的少女,从对未来的美好人生幻想中拉回现实的当下,端木叶深吸了一口气,强撑着从床上站了起来。

  “Master,您还要出去吗?”

  第一时间搀扶住了有些踉跄着的身子,梵高的脸上充斥着担忧。

  “是,虽然这场圣杯战争才初液,但也正因如此,我要从间桐家手里夺走那个Berserker,本就丧失理智的那位骑士加上肾虚的御主,整场圣杯战争中最好支配的恐怕就只有他们了。”

  Berserker兰斯洛特,作为间桐家此次召唤而出的Berserker,由于间桐脏砚的干涉,让那位本就被以Berserker职介召唤出来的最强骑士陷入了更加深层次的疯狂。

  无论是水之祭司还是火星之硕花都是对理智较低的家伙有着奇效的技能,以目前的情报来看,对Berserker进行夺取,支配,让他成为自己接近吉尔伽美什的盾牌,或许正是此刻圣杯战争能否获取胜利的关键。

  而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一直想要得到圣杯的间桐雁夜,实际上是最不被抱有夺得圣杯希望的参与者,他胜利的概率,大概也就比国足踢赢日本还要低。

  这也是为什么要在当下爱因兹贝伦的参与者还未进场,其他参与者都在忙着分析情报的当下,去间桐家打一个措手不及的原因。

  然而,就在起身向着房门外走去的同时,衣服的一角被梵高用手轻轻的拉住。

  本就娇小的少女,力气更是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但端木叶却因此停下了脚步,梵高的声音也在身后喃喃的传来。

  “休,休息吧Master......今天已经足够了,梵高已经不想再看见Master受伤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