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风予酒
“杨玉环吗......还是克图格亚?”
端木叶看着手中的玉笛喃喃自语着,他的脸色并没有之前的抗拒,相反,在此刻有了一些隐隐的期待。
但梵高的声音却在此刻打断了端木叶的思绪,甚至再被打断的基础上,让端木叶猛然意识到了一些变化。
“但是......但是......端木,你有没有闻到一些不是很好的味道?”
猛然间,一股烧焦的味道扑鼻而来,顺着气味看去,赫然是自己身上的被子有了一点点不太正常的碳化,在那之中似乎有着一团看不着的火焰正在燃烧着,在自己下体的位置燃烧着......
琵琶,火焰,太阳 : 第二章:被迫出门,然后来到1945年的圣杯战争?
火焰在燃烧,但是梵高并没有看见那团正在自己的身上,透过冬日的厚重被子,不断地燃烧着......
“梵高!梵高!快去端水!”
让梵高凭空造出水的途径自然是行不通了,现在的梵高就是一个失去了所有力量与手段的小女孩,是真正无论物理上还是精神上,都成为了只有着从文森特·梵高手中继承了画技的普通少女。
当然,端木叶并不排除梵高的出现或许是自己精神分裂的幻想,毕竟沾染了外神的力量,发疯或者精神分裂的行为多少都已经算是最为轻微的症状了,他现在依旧保持着最初的人形都算是绝对的幸运的事情。
因此,端木叶并不在意梵高的回归究竟是依靠着怎样的方式,毕竟她向自己说出了那句“还能收留她吗”的话语,无论她是幻想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当她对自己说出了那样的话的时候,他就没有了任何的理由去拒绝。
除非......她是奈亚·拉托提普变的......
伴随着梵高急急忙忙的跑出去,并用着全身力气从卫生间里接了一盆水泼在了发生了变化的被子之上,但燃烧着的火焰并没有就此熄灭,甚至在端木叶的眼中,梵高泼出去的水在接触到那无形的火焰的时候,就已经被蒸发殆尽,打湿的从来都只有火焰以外的位置。
意识到这个火焰并不正常地端木叶立刻从床上缩了下来,可自己下半身沾染地火焰已经几乎变得实质化,将自己地下半身包裹的完完全全,可梵高似乎并不能够看见这样地火焰。
发生什么事了?
端木叶愣住了,或许是因为身体内部曾经寄宿过克图格亚地原因,这样地火焰对他来说倒也算不上什么,甚至就连隔绝它与肉体地睡裤都没有被他烧毁,但也仅仅只有自己地贴身之物不会遭到破坏,仅此而已罢了.....
看着那正在逐渐碳化地被褥,不断升腾起来地火焰让梵高的额前多了几许的汗珠,但她并没有开口,而是慌乱的张望着周围,想要从身旁找到造成这个问题的原因。
清楚这点的端木叶立刻提起了坐在地上的梵高,但考虑到自己下半身此刻燃起的不正常的火焰,端木叶几乎是用一种十分滑稽的姿势将梵高提了起来,完全张开的手臂将梵高吊在了距离自己一臂距离的位置。
然而,没等端木叶开始做出撤离,那样的火焰便开始向着上半身不断地蔓延,仿佛是有某种活性或者灵性的精灵,蔓延开来的火焰不断地改变着位置,从原本向上蔓延的程度,转变成为了全部向着提着梵高的那只手臂的位置蔓延的现实。
这样的画面让端木叶咬着牙,他不能在这里使用爆燃者·克图格亚的力量去控制这些附着在自己身上的火焰,因为那样毫无疑问会把整个好不容易整理干净的房子完全的焚烧殆尽,没有了“黄房子”的庇佑,这座灰白的房子说到底也就只是一间普普通通的二层公寓房罢了......
“梵高,闭上眼睛!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睁开眼!”
端木叶咬了咬牙,他的脸色并不好看,因为他大概猜出了这个附着在自己身上,却没有伤害自己的火焰究竟是什么东西。
与其说它们是一团看不见的火焰,倒不如说它们其实是一团无法被轻易观测到的气体或者灵体,它们的智慧早就在跟随着克图格亚附着在他人身上时,吸取他们身上能量,在看起来就像是自燃了一样的同时,还会得到那些牺牲者的全部记忆与智慧,进一步成长自己的智慧。
“炎之精”......这个与克图格亚一同居住在恒星北落师门(Fomalhaut)当中,在克图格亚被召唤的同时,它们也会应召唤而来,常常与克图格亚一同降临。
它们不可视,不可触,它们的阴险与狡诈都在它们吸收了那些牺牲者的记忆与智慧后一步步的成长着,相较于一出场就会毁灭地表的克图格亚,炎之精的存在就像是衪对人们的提醒,是末日来临的警告......
可是,它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使用了克图格亚的力量后,没有将它们收回去的原因吗?
仔细回忆着几日前所使用过的每一处有关克图格亚的场合,真正对炎之精进行召唤的,只有在面对伊斯坎达尔时,用它们去消耗了伊斯坎达尔庞大的王之军势的时候......
端木叶并不认为,那时的自己在解决完了伊斯坎达尔过后没有将它们收回,但此时此刻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它们,又似乎并不是来自自己,而是来自外在的某个个体。
难道说......
端木叶在侧着身小心翼翼的穿过房间的同时,看向了斜挂在腰间,唯一没有被火焰触碰的紫玉笛子,一个有些让端木叶难以接受的答案浮现在了脑海之中。
等下不会和那时候一样,在自己开门的一瞬间,复刻了牢梵的登场方式,杨玉环不会就那样水灵灵的站在门外吧?
头疼......有一种束手无策的头疼......
即便如此,端木叶还是没有一刻为自己那已经被炎之精占领了的房间哀悼,而是在带着梵高走出了房门的那一刻,向着楼下走去。
“啊,我的画!”
梵高的突然出声让端木叶在临走时用眼睛的余光瞥向了属于梵高的画室,在那里面也有着相当程度的炎之精正在不断地肆虐着,不断地蚕食着那些在这几天当中,用绘画地方式记录下每日生活的,梵高的新作。
虽说一眼近代的产物,但同样也是一眼真迹,梵高不止一次的想要拿着绘画去街上卖,但因为想到比起在街上卖,以后开个画舫或许更加合适的端木叶,还是拒绝了那样的想法,一直将那些每天能够创作出十几,几十副的作品都囤积在了梵高的画室当中。
然而,此时此刻,那样囤积了无数梵高“真迹”的画室惨遭那些炎之精的蚕食,只是简单的放眼看去,就已经有不少的绘画成为了卷起来的黑色灰烬。
同样目睹了这样的画面的梵高红了眼眶,虽然不清楚究竟是对那个她随时随地都能够创造出来的画作而感到悲伤,还是因为被那些看不见的火焰熏到的结果,总之此刻的梵高眼眶中不断有泪水在打转,但端木叶却没有给梵高挽救那些画作的机会。
“没时间了梵高,快把眼睛闭上!”
炎之精能够蔓延至身体的任何一处地步,若非自己的身体曾经寄宿过克图格亚,端木叶试想,此刻的那些炎之精大概早已经遍布在了自己的去全身......
并不听话的梵高在此刻心痛的闭上了双眼,虽说那些画作并不是什么很有艺术价值的东西,但比起写日记,她更喜欢用绘画的方式记录下一天中她认为十分有意义的事情,那些正在被烧毁的画作都是这几日她所累计下来的美好回忆......
因此,此时此刻,闭上双眼的梵高在心中默默的发誓,一定要让造成这一切的家伙付出代价!
不管是那些乱七八糟的神明,还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魔术师,她都要给毁坏了自己美好回忆的罪魁祸首一点颜色看看!
但是下一刻,梵高便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放在了另一边,就像是交换物品一样,从这只手换到另一只手,虽然提着自己的端木叶已经很小心翼翼了,但梵高还是能够感受到那令人不适的浮空感......
与此同时的端木叶不由得庆幸梵高的身体比起一般的女孩要轻上太多太多,虽然比起她刚来到这里时她已经要重上了一些,但说到底,梵高那营养不良的身体不管怎么去增重,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她还是要比寻常女生更加的轻盈。
将梵高从这只手换到另一只手的动作无比的滑稽,但似乎是因为在那个梦中运动过的原因,不知为何,端木叶始终觉得现在的自己的身体素质比起起床前的身体素质要好像高出一些。
虽然没有高出多少,但至少在手中交换着梵高的同时进行着下楼的行为,不会因为下盘不稳而脚滑跌落下楼什么的事情。
而事实也的确如同端木叶所猜测的那样的,炎之精的目标从自己提起了梵高的那一刻,从自己转变成了梵高,似乎是她的记忆与智慧更加吸引早已经进化成为智慧生物的炎之精,它们无不在向上蔓延的同时,锁定着梵高的位置。
虽说交换来交换去的行为无比的滑稽,但这样的方法无比的实用,那些本就被自己压制着蔓延速度的炎之精,更加的难以集中精力的去触及提着梵高的手。
随着踏下最后一步台阶,回头看去的端木叶,目睹了在自己身后走过的每一处地方都掉落着火焰,甚至在二楼自己出来的地方,已经发展成了不可救的熊熊大火。
这样的画面对于一个好不容易收拾好了房子的人来说无疑是一件巨大的打击,而距离离开的大门没有几步之遥的端木叶,并没有选的立刻的逃生,而是快步走向了通往院落的位置,想要从侧门离开这座房子。
然而,在将梵高先一步丢向外面松软的草地的下一刻,想要一同撤离的端木叶被突如其来的大火吞噬,就像是身不由己一般的被火焰拉回了房间的同时,一阵悠长的琴声透过玄关的门缝传入了耳边。
整座房子仅仅只有玄关的大门没有被火焰所吞噬,那炽热的温度对于早已经是非人之物的端木叶来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感受,但整个房子因为火焰而不断碳化,收缩,破坏的画面,还是逼迫着他走向了玄关。
将手放在门把手上的端木叶轻咬着下唇,些许的疼痛在火焰中为他带来了些许的清醒,不断在心中对自己施加的自我暗示,避免着接下来发生的画面回让他当场昏厥过去。
从目前的火焰形式来看,就算推开门的真的是杨玉环本环,那也绝对不是那个致力成为邻家青梅的杨玉环,而是更加恐怖,更加霸道的,杨贵妃·克图格亚......
此时此刻,端木叶赫然有些怀念起梵高与自己的第一次见面,那样岁月静好的见面方式可远比闹出这样的动静更加让端木叶能够接受。
只是事已至此,就像是薛定谔的猫一样,不打开这扇门,谁知道在这扇门背后出现的究竟是杨玉环还是克图格亚......
伴随着门把手在内部的转动,清脆的开门声盖过了身后那些火焰的灼烧声,伴随着房门被打开,眼前的画面不再是那熟悉的街道,而是充斥着昭和风格的低矮建筑,但比起周围改变的画风,端木叶的目光死死的落在了眼前抱着琵琶的少女身上。
并不是以贵妃的华丽姿态出现在眼前,而是以类似童年时期的衣着出现在眼眼前,而在她的脸上,赫然还有着一副似有似无的笑,无不牵动着周围一切花草树木的摆动。
但端木叶能够回应的,只有谨慎的沉默......
良久,伴随着梵高从一旁的草地上爬了出来,在她那略显慌乱且惊恐的脸上,端木叶听到了她用着无比颤抖的嗓音开口。
“端......端木......周围的一切变了......这里是哪里啊......”
梵高带着哭腔的声音与此刻的沉默格格不入,但随着端木叶从梵高的身上收回了视线,与杨玉环再度对视的当下,便只听后者抢先一步微笑着开口。
“请问,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悠扬的琴声在话语下被轻轻拨动,在这1945年的东京,端木叶意识到了,自己能够去往的从来都不只是异世界,还有异世界的过去,指不定就连未来也能够穿越......
琵琶,火焰,太阳 : 第三章:杨玉环·克图格亚?这位更是重量级选手!
一切的穿越都是有预兆的发生,就像是一种无法被预知的梦,端木叶永远也不知道下一次打开门的时候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究竟会是早已经习惯的日常,还是突然更换的时间与空间。
充斥着昭和气味的风格早已经透过杨玉环的背景映入眼帘,虽说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灯红酒绿的街道上看不见一个行人的存在,但是周围的一切已经向端木叶宣告了他离开了1994年的冬木,除了从远坂时臣那里得到的金条,那些数额更加庞大,占据了最为主要地位的一整个手提箱的日元都失去了有效的购买力。
“请问,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似乎是见到了端木叶的愣神,站在门口不远处的少女再一次轻声的询问了起来。
清脆悦耳的声音夹杂着不经意间拨动的琴弦所发出的婉转之声,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这样的呼唤声中变得热闹起来。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
怀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的端木叶当即快步走到了梵高的面前,将她提起来的同时开口,以当下能够做到的极限速度将她一并带入了房子当中,并合上了房门。
背靠着房门的端木叶不断地深呼吸着,虽说此刻出现的杨玉环是少女的姿态,也就是和最开始遇见梵高时的那样第一灵基的状态一样,但她所带给端木叶的压迫感简直与和梵高见面时的感受截然相反。
那种与生俱来的清纯与不知不觉散发出来的瑟晴所带来的感觉实在是太过于诡异,诡异到让端木叶无法像确认梵高的无危胁性一样,确认此刻在门背后的那个少女究竟是怀抱着怎样的想法出现在这里。
更何况,端木叶的确知道一个发生在昭和时期,且无比适合杨玉环出场的圣杯战争......
但作为已经参与过第四次圣杯战争的端木叶,几乎可以确认在1994年向后倒退60年后的1934年,也就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夕所发生的圣杯战争是他所熟悉的,因为安格拉曼纽出现而造成了圣杯污染的第三次圣杯战争。
只有这样的结论才能够符合圣杯的降临需要60年的时间完成地脉魔力补充的规则,进而才能开展争夺圣杯的战争。
但那样的第三次圣杯战争很明显和此刻杨玉环出现的契机并不能对上,只有在那十年过后的,名为《帝都圣杯奇谭》这种在端木叶穿越前都没有更新完重制版漫画的小众亚种圣杯战争,才有可能被选中成为杨玉环登场的舞台......
可问题就是这个,他并不认为自己刚才所在的冬木是承载着这样非正常的亚种圣杯战争经历的世界,能够解释这种事情的答案只有一个......
那就是其实自己现在所处在的时空和刚才自己所处的时空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位面,一个是有着爱因兹贝伦家召唤了安格拉曼纽的第三次圣杯战争经历的时空,一个是单纯的在这东京处额外开展的日本右翼的“曲线救国”计划。
妄图通过圣杯这种能够实现愿望的“万能许愿机”,从而改变战败的结局的日本右翼多少沾点,虽说端木叶其实很乐意去破坏他们白日做梦的行为,但说到底,外神的力量就是一把双刃剑,梵高代表的哈斯塔,乌素姆,克苏鲁其实还好.......
但杨玉环身上的克图格亚可就真的是会因为不可控的原因,从而导致整个世界葬身在火海当中,就像是刚才自己的房子所经历的事情一样,无论是什么都会被克图格亚的火焰焚烧殆尽。
等等?
心中如此想到的端木叶看向了房子的内部,此前被炎之精所吞没,焚烧殆尽的物品奇迹般地恢复了原样,就连第一时间冲进了二楼画室的梵高,也在确认了内部并没有发生任何地破坏而在第一时间露出了十分惊喜地神情。
目睹着这一切地端木叶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但并不确认是否真的是因为空间的置换而导致那些破坏回归到了原点,又或者是杨玉环的出现召回了这些炎之精,从而将其恢复了原来的模样的当下,端木叶依旧不打算打开背后的那扇通往京都的大门。
“端......端木......你的背后......”
随着梵高从二楼的楼梯口向着下方惊恐的望去,端木叶在听闻这些过后转过了身,第一时间的离开了背后紧贴的大门。
然而,最后抽离的右手还是沾染上了一抹蓝色的火焰,并没有向上蔓延的同时,是一阵刺痛从手背上传来。
紧接着,火焰熄灭,一朵拥有着三瓣花瓣的牡丹出现在了自己的手背之上,那样的突然是端木叶再熟悉不过的令咒的样式,是独属于杨玉环的令咒的方式。
然而,梵高真正想要提醒的从来都不是被蓝色的火焰灼烧下的右手,而是那紧闭着的房门在此刻燃烧起了同样幽蓝色的火焰,直至将整个门与门框都一同吞噬在了火焰之中彻底的消失,杨玉环眯眼带笑的模样也在此刻重新出现在了视线当中。
“看起来我的Master并不在这里呢......那我换一个问题好了......”
杨玉环的脸上始终带着笑容,并非是什么锤炼到炉火纯青的假笑,而是货真价实的,发自内心的笑,是能够让看见这副笑容的人,也会跟着一起笑出来的笑容......
但是,端木叶笑不出来,就算笑也是十分难看的苦笑。
毕竟当下的杨玉环越是展现出这样的不可描述的行为,越是散发这样不可言语的气息,他却是可以肯定,眼前的这个杨玉环绝对不是和梵高那样听话的角色,更不可能是第一灵基下的,虽说被附身,但却被淡化到可以无视掉的Foreigner·杨玉环!
因此,在这样的猜疑越发加深的当下,刻意停顿的杨玉环睁开了她的双眼,露出了仿佛有着无数火焰跳动着一抹视线。
“你......看见我的笛子了吗?”
原来是因为这个吗?!
端木叶的内心剧烈的咯噔了一下,这种直面外神的恐惧第一次在他的心中乍现,即便是面对奈亚·拉托提普与犹格·索托斯这两位的时候,端木叶都没有像是这般感到些许的心悸。
毕竟对于奈亚·拉托提普来说,如果毁灭世界能够带给衪乐子的话,他才会选择去毁灭一个文明,但反之,衪并不会选择那样的事情,而是着重于玩弄智慧生命体的命运,欺骗与戏弄他们自己走向灭亡。
而对于犹格·索托斯来说,毁灭一个文明,毁灭一个世界对衪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衪的存在便是万物的存在,对于像自己这样的人类来说,衪是更高维度的神明,就像是对于自我认知是二维的蚂蚁来说,处于三维的人类并不会去在意蚂蚁的死活,也不会刻意的去毁灭它们的巢穴。
除非特别无聊......
因此,虽说克苏鲁神话的三柱神都有着能够瞬间让人SAN值清零的程度,但好在有着事先做足了的心理准备,好在衪们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并非是衪们原本的模样,而是借助其他端木叶熟悉的形象显现,从而没有掉什么SAN值。
可此刻的杨玉环与之前的所有时候都不一样,那一团看起来像是瞳孔的火焰明确的向端木叶说明了那就是克图格亚完全占据了杨玉环身体后显现出来的模样,甚至在这样的交流下,几乎没有任何时间给端木叶去做心里准备,来自克图格亚的压力就立刻从杨玉环的身上传达到了他的身上。
沉默间,是没有任何退路的选择,在这样来自杨玉环,又或者说是克图格亚震慑的当下,端木叶拿出了别在腰间的紫玉龙笛递向了面前的杨玉环。
“你的东西,还给你。”
与梵高的状态不同,此刻的杨玉环所展现出来的姿态让端木叶很难做出让步,就像是他不能容忍奈亚·拉托提普以奈亚子的形象在自己眼前活动一样,他也并不是很能接受一个活生生的外神呆在自己的身边。
然而,伴随着摊在手掌中心的紫玉龙笛散发着微弱的紫芒,杨玉环只是轻笑着,并没有接过这样的东西。
“我还没有说完呢~你就这么着急吗?”
明明是少女的姿态,却散发着贵妃才能拥有的气质,话语之中无不透露着勾人心魄的语气让端木叶起了好一阵的鸡皮疙瘩。
但没有等他开口,抱着几乎与自己差不多大小的琵琶的杨玉环嘴角微微上扬,迈开轻盈的步伐的同时,好似要伸手拿走放在手心的笛子。
注视着这一切的端木叶没有做出任何的行动,但是他的内心却不断祈求着这位祖宗能够快点从杨玉环的身上离开,就算是跑到他的身体里他也乐意,毕竟在别人身上的不可控可比在自己身体里更加的难以估计。
白皙的手指在端木叶的眼中抬起,但比起梵高那无比纤细的骨架,杨玉环的手明显的更加圆润,更加的富有弹性。
眼看着她的手快要触碰到被自己放在手心的紫玉龙笛时,杨玉环的指尖便从紫玉龙笛上轻轻的划过,顺着手臂一直滑到了肩膀上。
一种被撩起了某种情绪的燥热让端木叶的面色逐渐变得微红,但他依旧保持着最初的姿态,对于杨玉环的挑拨不为所动。
感受着身侧传来的温度,致力于用自己的身子挡住杨玉环的端木叶终究还是忽略了她能够操控炎之精,并操控着炎之精去为她创造一个能够容纳她通过的一个道路。
而仅仅只差一步就能够穿过那人形的窟楼,进入房间内的杨玉环,却在此刻停下了脚步,侧身看向了身侧那并没有看着自己的端木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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