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风予酒
即便是他这样拥有神的赐福的人,也无法在这样的场面中创造那些过去拥有着伟业的英灵那样程度的功绩,除了在那怪物被召唤完成之前,以四级海啸的红色预警提前遣散了冬木市靠近港口的那些人群,虽说依旧有着些许冥顽不灵的人留下,但言峰璃正并不在意那些想要“自杀”的人的选择。
主会宽容一切,但不会宽恕自杀之人,自己找死与自杀无异,言峰璃正并不会尝试去救赎这样的人,也不打算去救赎这样的人。
“父亲。”
后方传来的声音让言峰璃正转过了身子,于阴影中站着的男子令他紧绷的神情有了那么些许的缓和。
“绮礼,你来的正好,此次圣杯战争又一次出现了漏洞,我已经向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申请了援助,在国家进行插手之前一切还有对隐秘性质的挽回程度!”
没错,无论发生了多大的事情,都可以使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掩盖其中的真实,因为没有魔力的普通人是看不见以灵体现世的那些从者,即便是实体化进行战斗,也只能看见些许光线与气候的变化,无法目睹真正造成这样变化的宝具本身。
即便是现在,即便是使用大召唤术召唤出如此实体的现在,只要国家不出手进行干预,那么一切都能够在隐秘程度上进行发挥,圣杯战争也能够继续进行下去。
“有些迟了父亲,自卫队已经到了。”
“什么?!”
言峰璃正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身后为自己带来这个消息的言峰绮礼,有着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共同兜底的圣杯战争,按理来说即便国家要出手干预也会是事情无法控制下,向美国方向发起的援助申请才对。
对日本当下所拥有的实力有所了解的言峰璃正清楚,现在的日本根本无法处理这样的Servant暴走的事情,应对如此怪物的方法比起派遣那明摆着就是炮灰的自卫队前来,倒不如彻底放弃掉冬木,使用导弹对其进行轰炸与拦截。
但真正让言峰璃正没有做出这样的申请的原因,全然是因为有着远坂时臣所召唤出来的那位,名为吉尔伽美什的Archer进行兜底。
就在刚才与远坂时臣联络的过程中明确的说明了他将在收集了其余赶往现场的Servant的情报过后,使用令咒命令吉尔伽美什对那个怪物使用绝对能够将其战胜的宝具,而亲自见识过其强大的言峰璃正自然也无比相信远坂时臣的话语。
随着在言峰绮礼的话音落下,天空中飞驰而过的引擎声音让言峰璃正的心中咯噔了一下,猛然回头看向不断驶向那巨大怪物的数艘F-15J战机,子弹的扫射所在天空中激荡起的火花只是一瞬间的花火,下一刻便犹如昙花一现般发生了绚烂的爆炸。
数艘战机无一例外的在那猛然射出的触手下被洞穿,一个又一个的爆炸将天空一次又一次映照出些许光亮,将那隐藏在黑暗与水雾当中怪物暴露在视野之中,那是一个充斥着极度诡异姿态的头足纲的软体生物,但在他的身侧还有着类似枯木化萎缩的巨大双翼骨架。
那不是人类能够理解的生物,说是被召唤出来的恶魔也不为过,可是神的奇迹不会轻易的显现,那些圣堂教会当中埋葬机关的人物也并没有想过回应这里的打算,在他们看来,魔术协会捅出的篓子就应该由魔术协会来进行解决,能够派遣第八密迹会司祭的他进行监管已经是仁至义尽。
“是有人通过电话联系上了军方吗?不.....不可能......新都的通讯已经被我切断了......”
言峰璃正不断否定着是否有有人使用了非正常手段联系到了位于冬木周边的自卫队,并寻求了他们的帮助,而言峰璃正也的确在这样的思考过程中想到了一个人物,一个被誉为魔术师杀手的人物。
但这样的想法很快就被否定了,卫宫切嗣不会是这样明知道自卫队的攻击不会对那个怪物起到任何的作用,还要让他们平白无故的前来送死的家伙,能够被誉为魔术师杀手,在十几年间游走于世界各地进行各种杀手任务的存在,不会像是这般愚蠢。
“绮礼,你已经不再是此次圣杯战争的御主,先与我一起回到教堂当中进行祷告,我在军方那里有些认识的老友,不能再让那些自卫队成为引诱那怪物登岸的诱饵!”
快步走向教堂的位置,没有人比言峰璃正更加清楚隐秘措施的布置失败会引发怎样的事情,间桐家已经在冬木除名,下次是否还能举行圣杯战争全看此次所能够造成的危机是否不会到达圣堂教会和魔术协会以及国家所能容忍的极限。
必须要速战速决,必须要把损失缩减到最小,不能让那些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的人投入到这场失控的战斗当中!
目睹着言峰璃正不断念叨着快步离开的背影,言峰绮礼的身后走出了一个紫发的幼女,在她上扬的嘴角之上,是充满愉悦的神色。
“怎样怎样,欺骗自己父亲,看着他因为你的谎言而焦头烂额的感觉是不是觉得心里痒痒的?是不是很期待等下他把电话打过去后听到的,是以他的名义下达的支援命令时所会露出的表情?”
“我是主的追随者,怎会期待此等罪恶......”
言峰绮礼沉声的做出了回应,但他不自觉的用手捂住胸口的动作还是暴露了他此刻真正的心中所想。
在看见间桐樱的那一刻,他在和那名少年接触过后一直郁郁寡欢的心情有了拨开云雾豁然开朗的感觉,哪怕在简单的相处下他已经知道了眼前的“间桐樱”绝对不是他所知道的那个,从远坂家过继给间桐家的那个“樱”,但她就像是有着什么特殊的魔力一般,让他对她产生些许的共鸣。
迄今为止的人生当中,他一直在避免走向绝对不能走向的方向,但那样的结果却是对人生信念的迷茫与不认可。
言峰绮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生,或许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仅仅只是自己父亲的一个意外,但这样的想法在遇见了“间桐樱”过后烟消云散。
在回来的路上神使鬼差的以言峰璃正的名义打去了自卫队的军区寻求支援,然后在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一般回到了自己一直想要逃避的教堂当中,回到了自己一直不愿意面对的自己的父亲,言峰璃正的身边。
这样的感觉他有过那么一次,那时在向自己的老师远坂时臣隐瞒自己其实还拥有着一个Servant的事实的时候,从心中溢满而出的无以言喻的异样情绪。
无论是自己的老师远坂时臣,还是自己的父亲言峰璃正都不知道他其实还有着Assassin在身边,甚至关于圣杯的情报,没有一个人比他更加的清晰和了解。
对于这样的狡辩,间桐樱并不在意,轻轻踱步的同时,再一次的灵光一现。
“不跟上去吗?你应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才对?”
更重要的事情?祷告吗......
言峰绮礼闭上了眼睛,此时此刻的他始终认为自己是遭到了无法轻易脱身的恶魔的蛊惑,若是前往教堂当中发自内心的去向主进行祷告,也许就能够摆脱掉这样看起来像是间桐樱的恶魔的纠缠。
透过那污浊的内心看到心中想法的间桐樱并不在意,她的脸上始终维持着期待的笑容,那是对自己算计下的自信与愉悦。
言峰绮礼的身体终究还是动了起来,就像得到了自己指导的黑魔法的那个大眼睛的家伙一样,在自己的引导下走向了“正确”的方向。
那个大眼睛的家伙想要为他的友人报仇,但向那个被除了自己之外,还被诸多朋友看上的小家伙复仇实在是太过于愚蠢,愚蠢的甚至有些让想起这事的她有些忍不住发出了笑声。
当然,出于好心,她还是向那个大眼睛伸出了援手,并亲自传授了如何使用螺湮城教本发挥出真正力量的黑魔法,以及在此基础上告诉了他只要能够把世界搞得一团糟,“神”就会向他投下视线,那个什么圣女也会来到他的身边。
毫无疑问,无论是那个大眼睛,还是言峰绮礼,间桐樱都是为了满足他们心中的想法而做出的引导,但话语中究竟有多少是真的东西嘛......
她才不管那些呢!
充满着神圣氛围的教堂之中,在走廊处将座机的电话放在耳边,不断拨弄着号码的言峰璃正一脸的凝重,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卫队会出动,也想不通为什么他们的行动会如此之快。
随着电话另一头传来了些许的声音,言峰璃正没有任何的犹豫,当机立断地向着电话另一头询问起了他所想要询问的问题,然而得到的答案却让他瞪大了双眼。
“你是说是绮礼转达了我的命令,让你调遣了自卫队前往冬木?我从来都没有......!”
言峰璃正的声音戛然而止,手中猛然一松的同时,另一手在它即将掉落在地上之前,将其接了过来,并捂住了通话口缓缓向着耳边移去。
“璃正?璃正!”
“父亲他似乎因为这两天压力太大,刚才急火攻心晕了过去。嗯嗯,我会照顾好父亲的,放心好了。”
在喃喃间将电话重新扣回了座机之上,言峰绮礼看着躺在地上,身处于不断蔓延开的血泊之中,因为Assassin的手捂住了嘴巴而无法发出任何声音的言峰璃正,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些许的红晕。
对遭到欺骗了的不敢相信,对遭到背叛的痛苦,对面对死亡的绝望,此时此刻将这些情绪尽收眼底的言峰绮礼从未像此刻这般激动。
他似乎一直想要看见的,就是这样的画面,尽管他一直在避免着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但在感受到这样的情绪过后,他已经无法回头了。
“放轻松父亲,头晕是正常的......您追求一生的神迹已经无法亲眼看见,就让我送您前往主的身边,去往主的天堂吧......”
话语下,蹲伏在血泊中的言峰绮礼手里赫然出现了那并没有被打开的信,因为没有被打开过,所以并没有因为被赋予的魔术而自毁,此刻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言峰绮礼的手中,并在话语中轻轻的放在了言峰璃正的身边。
看着被鲜血染红的信纸,从一开始言峰璃正就在疑惑,明明当前已经分别退场了一位从者以及一名御主,但自己却发出了六封讨伐信,这样的事情充斥着诡异,但在那样的怪物面前,过多的思考究竟发出了几份讨伐信已经没有了意义。
但现在,言峰绮礼拿出了那封讨伐信,这足以证明,那一开始就退场的Assasin,那被言峰绮礼所召唤出来的Assassin并没有完全被Rider讨伐,甚至此刻对自己进行暗杀的那个家伙,或许正是Assassin。
“哎呀呀,收藏着这么多令咒当作奖赏,怀璧其罪的道理应该是一个很容易让人理解的东西吧?”
感受着生命力的渐渐流逝,眼眸中充斥着痛苦和绝望的言峰璃正看见了,看见了言峰绮礼的身后走出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一个至少在言峰璃正的眼中,绝对不可能出现的人。
“让我来帮你吧绮礼叔叔,你所追求的心愿,我都会帮你满足的~”
......
“又来了,这该死的感觉......”
端木叶皱着眉,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后背一凉,就算是被天之锁洞穿了身体,也没有产生这样强烈的异样感,就像是有所共鸣一般,仿佛身体中有什么东西正在受到牵引,但却没有任何源头来进行锁定。
在脑海中第一时间想到了梵高,但在赶来战场之前,他便已经让兰斯洛特跟在了梵高的身边,有着兰斯洛特的保护,即便是这大海魔掀起海啸砸下,也不会有丝毫的问题,除非有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发现了梵高,并妄图对她出手。
“诶?我这?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来着......就是远方有个看起来像是柠檬脑袋的家伙和一个白色的女士正在交流着什么,兰斯洛特他的情绪好像有些激动......”
梵高传来的对话让端木叶看向了梵高所在的位置,在她远处的另一栋高楼之上,肯尼斯似乎正在和爱丽丝菲尔说些什么,但具体的表现形式则是肯尼斯逐渐将爱丽丝菲尔逼到天台最边缘的画面。
他们之间的画面与其说是交谈,在端木叶的眼中倒不如说是肯尼斯抓住了亚瑟正在全心全意的对付着海魔,无暇顾及爱丽丝菲尔的当下乘机威胁着她做些什么。
但只是得到了这样的结论过后,端木叶便不再将目光放在他们身上,毕竟比起在意那种同盟破裂的画面,吉尔伽美什的停止追击更加让端木叶在意。
本该是用来对付吉尔伽美什的兰斯洛特此刻正守护着梵高,雨生龙之介的事件让他已经不放心把梵高一个人放在视线之外,毕竟比雨生龙之介还要专业的杀手,可是存在在这场圣杯战争当中的。
将亚瑟的契约转移给了爱丽丝菲尔的当下,卫宫切嗣就像是隐身了一般就连端木叶也无法继续揣测他的意图,若是梵高真的受到了外界的伤害进行了灵基再临的话,那么他迄今为止所做的一切都会付诸东流。
此时此刻,那隐蔽在云层当中的维摩那上,端木叶看见了正捂着脑袋面露痛苦之色的吉尔伽美什。
难道说......他对自己使用了全知全能之星?
端木叶眨了眨眼,好像没有什么比这样的答案更加能够解释当下吉尔伽美什所展现出来的精神状态了,那几乎在眼中实质化的黑气便是SAN值降低到足够程度才会显现的东西,吉尔·德·雷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与雨生龙之介所面对的身体构造发生变化不同,对于本身是由魔力构成的从者来说,污染灵基也就是理智的可能性要大过身体上发生的改变,除去像梵高那样本就是由外神制造出来的“道具”,无论是葛饰北斋还是阿比盖尔,亦或者是月世界传统雌堕的雅克·德·莫莱都只是受到了污染,而非身体改造。
这样的事情对于端木叶来说未必不是什么坏事,梵高的画作随时随地都能够拿出来继续完成,趁现在对吉尔伽美什发起攻击,进而加重他陷入的疯狂似乎是最为合适的时机。
心中如此想到的端木叶手里出现了向日葵的法杖,虽然他也清楚这其实比起法杖更像是一个近战用的斩马刀,但这并不妨碍将能够进行魔力放出的它称之为法杖。
“想要趁本王分神之际加害本王吗?你当真本王没有察觉到你的意图吗臭虫!”
吉尔伽美什暴怒着起身,数百门在身后一次性展开的光轮中不仅仅只有着那些B级别甚至A级的宝具,简直就像是没有经过任何思考的一股脑倾泻而出一般形成了相当密集的箭雨分割着云层,照亮着黑暗。
在那些闪烁着波纹的光轮之中,也同样混杂着用来锁定目标的天之锁,即便无法将其困住,但吉尔伽美什显然已经做好了在用天之锁束缚住的那一瞬间,便使用全部的“必中”类宝具将其碎尸万段。
而早已经洞悉了吉尔伽美什想法的端木叶并不在意那些向着自己袭来的天之锁,哪怕在那些宝具之中有着被赋予了“必中”的属性,但早已经因为丧失了大部分理智而陷入疯狂中的吉尔伽美什,已经做不到了之前那般精准的去使用这些宝具。
命中率下降的当下是端木叶一次又一次的不断逼近,那些闪烁着黄金的光辉的宝具在太阳花之下被无情的击落,目睹着这一幕的吉尔伽美什愤怒的起身,在他的手里也赫然出现了先前的那把利斧。
“想要近身战?你以为你做得到吗?!”
水,风,花 : 第六十九章:吉尔陨落之时.......(6/15)
众神锻造的斧头甚至连神兽的头颅也能轻松的斩断,对于吉尔伽美什来说,使用着这样的一柄斧头来面对那袭向自己的Caster与他手中的法杖无疑是能够轻松应对的东西。
兵刃的碰撞在维摩那这艘天上的辉舟之上激荡起了一阵火花,那宛若电锯般不断旋转着的向日葵花瓣在那斧子之下闪烁起了耀眼的光芒,从一开始就知道这向日葵法杖并不弱于他手持的众神之斧的吉尔伽美什并没有忘记自己Archer的身份。
在用斧子拦下几乎是瞬间移动到自己面前的法杖时,在他的身后赫然额外出现了六道激荡着波纹的光轮。
注意到这点的端木叶则是一时间有些哑然,都丧失理智了还能想到用王之财宝来打掩护,这就是四战版本的爹吗?
没错,吉尔伽美什的确丧失了绝大多数的理智,否则的话,以平时的吉尔伽美什来说,断然不会在刚才像个疯狗一样紧追不舍,更不会像是现在这样,连自己的看家本领都变得混乱不堪,连锁定目标这种事情都没有第一次见面时那么精准。
可以说,此刻的吉尔伽美什就像是喝了很多劣质假酒的醉汉,但却依靠着某种方式保持着最后的理智让自己不去真正沦为连走路都走不明白的家伙。
“很意外吗臭虫,刚才仅仅只是热身而已,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刚刚开始!”
手持着利斧进行着挥砍的吉尔伽美什有些愤怒,他无法忘记昨天所遭受的耻辱,区区后来之王,却自称王中之王,并用无比卑劣的手段对自己近乎完美的躯体造成了伤害。
尽管此次现界的职介是Archer,但这并不妨碍他拥有着绝对的近身作战能力,平日里投掷宝具的行为只是单纯的不屑亲自动手,但唯独眼前这个Caster,唯独他,吉尔伽美什无法忽视,无法容忍。
他要战,要亲手将亵渎了自己躯体的这个家伙碎尸万段,仅仅只是用宝库中的投掷物对将他洞穿还不够,他要将他肢解,将他凌迟,将他......
无数近乎疯狂的念头在挥动着手中利斧的同时在脑海中浮现,吉尔伽美什赤红的双眼中,闪烁着邪性且妖异的光芒。
而此时此刻的端木叶则是不断借助着向日葵强迫着吉尔伽美什与自己进行近身战斗,哪怕有时会因为躲避不及而被那些随机投掷而出的宝具所命中,但不知为何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疼痛的他,则是在应对着吉尔伽美什之余,询问着梵高。
“呜......端木......吉尔伽美什的画被污染了.......梵高的心血毁于一旦了......呜呜......”
脑海中传来的些许呜咽声中,端木叶微微皱起了双眉。
“等一下梵高,你说的被污染了,是指被什么污染了?”
“我……我也不知道……看起来就是黑色颜料被稀释的很严重过后,用笔刷在肖像画上涂掉了眼睛的部分……明明托Master您的福,这次能够创作出属于我的作品的来着……Master……还请让梵高以死谢罪好了……”
紧随其后传来的话语让端木叶的神色变得有些暗沉,虽然处于无貌的行者的状态下,外界查看不到他具体的样貌,但此刻的端木叶还是不由得有些凝重。
要知道在此之前所完成的吉尔伽美什肖像画只有面部,也正因为如此能够通过在肖像画上留下痕迹来对无法轻易接触到的吉尔伽美什造成伤害。
现在梵高所说的内容和先前对吉尔伽美什使用了全知全能之星去看自己的猜测完全相符,作为一个傲慢的王,他自然会忍耐不住去了解未知的东西,但究竟是什么时候……
端木叶无从猜测,当然也没有了这个必要,毕竟吉尔伽美什已经陷入了无法轻易挽回的地步,若是寻常的通过阅读或者调查了解到了自己身上的这份未知,尚且还能够通过停止思考或者其他方式来恢复理智,但吉尔伽美什所使用的并非是上面的形式,全知全能之星所带来的疯狂足以让他在与自己接下来的相处中陷入更深层次的疯狂。
“这是个好消息梵高,以死谢罪什么的还是先放一下,接下来我会尝试去与吉尔伽美什进行更多的接触,如果你有什么想法的话一定要画下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定要联系我,或者告诉你身边的兰斯洛特!”
“真……的没问题吗……明明是Master你费了那么大的力才完成的画……”
坐在天台地上一脸悲愤的梵高放下了手中对准自己胸口的画笔,有些担忧的在心中喃喃自语,看着面前涂抹了些许足以称得上“毁掉这幅画”的阴影部分,她的脸上满是愧疚。
虽然她也不清楚为什么从虚数空间中重新拿出来的肖像画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无论是亚瑟还是伊斯坎达尔都没有这样的污渍,但梵高还是忍不住的担心起这样的变化会对端木叶来说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抬头看向天空中那几乎被黑暗所笼罩的画面,对此并没有太多感觉的她却清楚在这黑暗覆盖的云层之上,有着正在和吉尔伽美什搏斗的端木叶的身影。
也就在同时,端木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梵高,你的画是我们能否获得胜利的关键,画上所有痕迹的出现必然有着它存在的意义,不要去想太多,想到什么就去画些什么吧!”
鼓励般的话语让梵高擦了擦其实根本没有眼泪的眼眶,此刻的她心情有着超乎往常的感动,暂时打消掉以死谢罪的念头的同时,那些因为发现了吉尔伽美什肖像画上的异常而消失的灵感,也渐渐在平复下心情后再度开始涌现。
没错,现在要做的事情可不是依靠自残来赎罪,比起那种事情,现在的她有着支持着自己的人,有着信任着自己的人,即便在知道自己是某种被十分恶劣的神明捏造出来的空虚的人物,也依然选择陪伴着自己的人!
就算是为了这份信任,梵高也决定拼尽自己的全部去作画,虽然她除了作画之外什么也做不到就是了......
与此同时的端木叶透过契约逐渐察觉到了梵高逐渐恢复正常的情绪,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现在的自己应该是和梵高异体同心的存在,毕竟自己的身上披着的从者外衣是“梵高”,有关她的感受,其实在第一时间端木叶就能够有所察觉。
“只会一味的逃跑吗?你这臭虫有什么资格自称王中之王!”
吉尔伽美什的声音打断了端木叶的思绪,毫无疑问,因为和梵高的交流冷落了眼前正在“酣战”的吉尔伽美什,此刻的他似乎显得无比的愤怒。
无法命中,即便手持利斧,即便在挥动着武器的同时结合宝库中的武器对他进行着骚扰,但最终的结果也仅仅只是偶然的一次命中,但对方就像没事的人一样不断地乱窜着。
脑海中再度浮现起了那黑色的法老,那一片虚无的黑暗似乎将他的身影变得无比伟岸,吉尔伽美什不会去承认这点,也不会去认可这点。
“只知道逃窜的鼠辈就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像一个弱者一样摇尾求生,或者拿出你的宝具,让本王见识一下你这杂种究竟有什么资格自称王中之王!”
吉尔伽美什很愤怒,他在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下,能够从对方进行阻拦的攻击中察觉到那一丝的漫不经心。
对上自己这样的王者居然露出那样漫不经心的状态,这和直接开口说看不起他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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