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榜帝王
范僻率先下车,和往常一样,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范健下车之后站在原地等候着侯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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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今天可不比昨日,今日范健刚刚下车,就察觉到数十道目光齐刷刷向自己看来。
那些眼神或欣赏,或复杂,有的只是单纯兴奋,有的或是因为立场不同没有表现出过分喜爱,但目光依旧灼灼....哎,那位不知道几品的官,你盯着我屁股作甚?
范健不动声色,大胆的打量着前方,这里站着的人,可是整个南庆站在权力巅峰的那一小撮人。
就是被称之为‘庙堂之上衮衮诸公’,说的就是他们。
不消片刻,一个急促的碎步声传来,范健转头一看,侯公公步伐急促,但脸上喜意浓浓,步伐比平时轻快不少,但也急促不少。
... .. ...
他迈步走来,朝着范健遥遥作揖:“老奴见过小范公子,小范公子昨日一首《将进酒》读的老奴心旌摇曳,昨夜亲笔写就一首挂在床头,足足念了十遍才敢入睡啊。”
范健行礼:“见过侯公公,侯公公谬赞。”
二人一边走一边说:
“哪能是谬赞呢,我南庆文风不盛,小范大人一首将进酒,可是让文坛炸开锅咯。”
“哦?公公详细说说?”范健不动声色地把一张银票塞到了公公怀里。
公公嘴上说‘不要不要’,手上的动作却表达出‘插进去插进去’的意思,和范健前世的那个害羞又闷骚的女友如出一辙。
范健哪能不懂事,直接把手插进公公怀里,把银票放好后又抽了出来。
公公笑意更甚,道:“现在民间的那些读书人啊,都管小范大人,称作是诗仙下凡呐。”
“诗仙?”范健适当的表达出震惊,然后连连摆手:“捧杀我啊捧杀我啊。”
侯公公不说话,只是笑着,带着范健穿过水榭廊台,躬身作揖:“小范公子,老奴午时再过来接您回府。”
“有劳侯公公了。”范健回礼,待侯公公离开,转头看去。
宫学课堂的讲台上,太傅老态龙钟,端坐台上。
范健收拢衣袖,整理衣摆,行至门口,作揖行礼:
“范健,见过太傅。”
.......五.
第八十六章:郭宝坤威胁强迫司悝悝,范健出手!
“范健,见过太傅。”
太傅当即转头望了过来,课堂上三三两两的学子也纷纷转头。
这些人消息极为灵通,几乎是在昨日下午散学之时,就听到了范健的那首《将进酒》。
他们虽品不得其中滋味,但家中长辈曾激动地说此诗一出,天下人莫敢再写酒,他们就懂了。
通俗翻译过来就是:范健写出来了一首特别牛逼的诗。
太傅脸上带着些许激动,朝着范健招手,笑着说:“我南庆的小诗仙,快快进门。”
范健当即作揖:“太傅谬赞,偶得诗篇,当不得诗仙一词。”
说着跨入门内,拱手道:“见过诸位。”
那些小孩子们此时见到范健,稍稍有了些紧张感,毕竟他们还在学满口的人之初性本善,作为同窗,范健已经在靖王府诗会上大放异彩了。
不敢托大,哪怕是尚书府的公子,都起身行礼了:“见过范公子。”
范健坐在椅子上,望向太傅,只见太傅朝自己微微颔首,旋即道:
“今日,我们不讲其他,就来讲讲咱们这位小范诗仙的《将进酒》,如何?”
“好!”小孩子们摇头晃脑,太傅可比家里的老头子有文化多了,而且太傅讲课不似其他先生那般古板,讲课可有意思了。
太傅轻笑着,翻开线装的蓝皮本,说道:
“在讲课之前,大家先背一遍如何?有没有背下来这首诗的?”
一个小胖子立即举手:“太傅,我我我。”
“那就你来。”
小胖子高兴的站起来,摇头晃脑背诵道:“君不见,庆河之水天上来.....”
虽然中间偶有几个词句忘记,但还算完整的背了出来。
太傅轻笑着,抚须大笑三声,威声诵念:“君不见,庆河之水,天上来!”
虽年岁已高,但老态龙钟,声音铿锵有力,口齿分明,停顿有致,只是听着,就让人感觉耳边滚滚庆河奔腾而下。
太傅一边念,一边注解讲课,讲的由浅入深却又通俗易懂,让孩子们听的津津有味,摇头晃脑。
时间极速掠过,很快,就到了午时。
这时,太傅所讲“与尔同消万古愁”亦是刚刚结束。
他道:“今日功课,抄写三遍《将进酒》,并将其背诵下来,细细领悟其中深意。”
兴奋的表情僵在脸上,这群小孩儿一个个小脸蛋儿跨了下去,一个胆儿肥的小孩子郁闷的说:
“范健,你作甚写的字数这般多?”
现场哄堂大笑,纷纷散去。
这时,范健正要行礼辞别,太傅突然拄着拐杖,走到跟前,道:
“一首《将进酒》,让我这个老头子可是彻夜无眠呐。”
他略微感叹的语气:“宫内知我好酒,每年都有大量的贡酒送我府上,世人皆知我嗜酒如命,却无人知我嗜酒为何?将进酒,杯莫停...哈哈,老夫甚慰,老夫甚慰啊。”
范健躬身作揖:“谢太傅昨日提点。”
他说的是寒山居士一事。
太傅摆手说:“昨日之诗,并非寒山的作品,不过,就算是他的,《将进酒》一出,谁敢争锋?”
范健笑了一声,太傅正色道:
“你的事情,我多少也听说了些,那郭宝坤我听说的不多,但他父亲郭优之早年在我这里求过学,人脉甚广,多多小心。”
范健正纳闷太傅对自己态度怎的如此之好,却见他拍了拍肩膀,语重心长,脸色喜悦:
“我南庆在文坛屡屡不如北齐,时常与人诟病,如今你的《将进酒》一出,等一两个月传至北齐,看他们还如何嚣张。”
太傅不知北齐使团来京之事?
范健作揖道:“学生作为南庆读书人,自当为南庆文坛贡献一份力量。”
“你能有此觉悟,老夫甚慰。”拍了拍肩膀,他佝偻着腰,一步一步的,拄着拐杖朝外走去。
范健在身后作揖辞别。
等了片刻,未等来侯公公,范健看了一眼日头,准备出门再等。
穿过廊台,走过庭院,行至午门前的大广场上,范健站在原地,打量着这个京都城的权力中心。
广场前就是宽大的午门,此时午门关闭,但抬头看去,依旧能遥遥看到午门内,那极为高阔的台阶,台阶上方,奉天殿如龙蟠虎踞,桂殿兰宫,金漆的檐角极为奢华,回神往侧边看去,朱色的宫墙高大,皇威阵阵。
就在这时,马车车轮之声突然传来,范健回过神,往边上一看0 ....
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自东边而来,拉车的马匹只有一辆,车身朴素,极为熟悉。
正是醉仙居的马车!
司悝悝?
范健饶有兴致地盯着,马车后,一个穿着白色官服的公子,手持一把折扇,在车旁喋喋不休。
范健扑哧一笑,心说不是冤家不聚头。
那站在车旁侃侃而谈的公子,不是别人,正是礼部尚书府的公子,郭宝坤郭大公子!
耳廓一动,灵瞳大开,宽阔的午门广场瞬间在范健脑海中具现,目光拉近,那马车和郭宝坤仿佛就出现在了眼前。
郭宝坤眼神有些轻佻,但细看,脸色似乎极差,看那方向,郭宝坤应是去了东宫。
被骂了?
哈哈哈哈哈郭宝坤真惨....正幸灾乐祸地想着,却听那郭宝坤对车内道:
“悝悝姑娘何必如此?你醉仙居什么货色我还不知?家父官拜礼部尚书,即刻就可查封了你醉仙居。”
辇内传来极为悦耳,颇有柔弱,但语气坚定的声音:
“郭公子若要查封醉仙居,悝悝毫无异议,郭公子尽管去便是。”
郭宝坤咬了咬牙,心说太子骂我也就罢了,你一个小小的花魁,胆敢对我摆脸色?
当即,他怒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司悝悝声音依旧平静,但语气中,却似乎揉杂了一点儿慌乱:“郭公子想干什么?”
郭宝坤听出语气中的慌乱感,呵呵冷笑:“你醉仙居花魁,说好听点才女无双,说不好听的,不过是人尽可夫的淫娃罢了,你跟我装什么清高?”
辇内,司悝悝的声音骤然变冷:“郭公子请自重。”
郭宝坤丝毫不慌,手持折扇微微摇晃:“司悝悝,出了这午门,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是陛下也不会治我的罪,别人睡也是睡,陪我饮酒作诗岂不美哉?”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司悝悝心头一慌,强装淡定道:“公子乃尚书之子,何必威胁我一个女子?”
郭宝坤眉头一皱,心说这司悝悝怎么如此不知好歹?
正要呵骂,却突然,听见一道声音在远处喊:
“呔,郭家小儿,放开那个女子!”
.......
第八十七章:入马车撩悝悝,春心荡漾,佳人等候!
“呔,郭家小儿,放开那个女子!”
“谁,谁人如此说话?”郭宝坤下意识地喊了一句,京都城内,胆敢如此叫自己名字的,还真没有几个。
转头循着声源看去,只见一个乌头白面,浓眉大眼的俊俏郎君向这边走来,他昂首阔步,身材笔挺,束腰的素白常服点缀极简的金纹,腰间环佩叮当,龙行虎步。
虽身高不是很高,但体内似乎有龙吟虎啸,每走一步,郭宝坤脸色就白一下。
行至跟前,郭宝坤已然扶着车轮,瘫软在地,但依旧色厉内荏:
“范,范健,此地乃是午门,你敢放肆?”
范健冷笑着,捏了捏拳:“你看我敢不敢放肆?”
郭宝坤心说粗鄙,但强装淡定的说:“我,我可没惹你。”
“我想打你郭宝坤,还要理由吗?”
“你!!”郭宝坤气急:“你粗鄙,你.....有辱斯文。”
他下意识扶着车轮后退几步,此时车子早已停下,范健笑着看着郭宝坤道: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午门前公然以势压人,欺辱女子,郭公子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范健脸色一沉,俯身凑到郭宝坤耳边:“昨日那般自信,怎的没有拿出寒山居士为你写的诗?”
郭宝坤瞪大眼睛,心说你如何得知.....但表面04上还是一副害怕的模样:“你,你在说什么胡话,靖王府诗会,由世子殿下亲自操办,岂能作假?”
范健冷冷的看着他,道:“靖王府前那些女子,是你安排的吧?”
郭宝坤眼神深处闪过一丝慌乱:“什,什么女子?范健,你我虽偶有争执,但你可莫要平白辱人清白。”
他一副强词模样,但表现的极为色厉内荏。
范健脸色一冷:“郭宝坤,莫要给脸不要,那些女子分明是你养在外面的外室,真当我范健不敢抽你?”
郭宝坤脸色一变,连连后退:“是,是又如何?”
老二没骗我...范健不动声色道:“滚吧,以后见着我绕远一点儿,不然见你一次我抽你一次。”
郭宝坤如释重负,正要逃跑,突然听的范健在身后道:“等等。”
郭宝坤顿住脚步,转过身,双手挡在前面:“你,你还要作甚?”
“以后再敢针对,我把你脱光了吊在城门楼上,我看你郭府有几个脸够你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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