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合雪丶
姜槐乖乖起身走向厨房,院落里还剩下楚纤凝和洛月观,厨房离的还挺远,两人在这里说些什么,姜槐也听不见。
洛月观双手抱胸,眸子变得玩味且好奇,“所以你们刚才到底在庭院里做什么?”
“练习身法。”
“你哪骗的过我呀,你说谎的时候会脸红的,你不知道吗?楚纤凝。”
尽管楚纤凝的眉目此刻还是那么冷冰,但她的脸颊却仿佛真的泛起些许粉红来,她却又执拗的接着说道,“没有说谎。”
“难不成是抱在一块了?”洛月观开始通过言辞试探楚纤凝的反应,当看到楚纤凝眸子里的心虚更甚,她捂住嘴唇,故作惊讶状,“还是说……亲上了?”
楚纤凝仿佛恼怒的看她一眼,“不许胡说!”
洛月观却只是无辜的笑,和楚纤凝就这么对视了好几秒,尽管楚纤凝故作镇定,可她微红的脸颊,颤抖的眼睫都说明了此刻她在说谎。
但洛月观很清楚楚纤凝的性子,她想嘴硬的时候就会死鸭子嘴硬到底,此刻再问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所以她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楚纤凝一眼,“做你喜欢你的事情就好啦,我就好奇打听一下而已,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于是楚纤凝不再言语,眸光落到了庭院里的那颗树上。
此刻她的身子还是有些酥软,先前心脏在胸腔狂乱的仿佛要跳出来,年幼时候她以为她这辈子都会孤身一人,永远,永远也不会被谁拥进怀里,永远也不会爱上谁,可世事难料,命运多舛,谁都没法预料未来究竟会如何。
可当她回想起先前唇舌触碰的滋味,她的心尖仿佛又是悄然一颤。
过了好一会儿以后,姜槐才端着点心回来了,洛月观捏起一块糕点凑到唇边,轻轻咬了一口,接着就满是嫌弃的看了姜槐,“放了杏仁?”
“放了一点。”
“我不喜欢,你吃掉。”她将咬下一口的糕点凑到姜槐嘴边,姜槐倒是不在意,一口咬掉,满脸无辜。
洛月观的双腿仍旧慵懒的交叠着,她的旗袍下穿着一双鎏金花卉锦缎面凉鞋,白嫩足趾尽数露了出来,还轻轻晃荡着,看上去一点都不端庄,却又莫名透出一丝慵懒的妩媚。
分明容貌和洛卿雨尤其想象,但她和洛卿雨的气质却近乎截然不同。
“明日之战可有把握?”洛月观的眸子看了一眼姜槐,倒并未有太多担忧,只是随口一问。
“十成。”姜槐轻声回答。
于是洛月观便没再追问,而是转头开始问起了楚纤凝,她觉得面前这两个瓷瓶里的蔻丹油哪个颜色更好看?这都是她从紫韵阁买来的,一个是浅淡的藕粉色,一个是月白的颜色,都是浅色系,楚纤凝迟疑了片刻,为她挑选了月白色。
而洛月观则望向面前的姜槐,“你觉得哪个更好看?”
“藕粉吧,感觉师尊更适合月白一点。”
“那你给我涂。”洛月观微笑,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姜槐,她似乎料定了姜槐会拒绝,于是又开口,“给我涂完再给你师尊涂。”
意外的,楚纤凝竟然并没有在此刻插话反驳些什么,姜槐小小的迟疑了一下,便端起椅子来到洛月观面前,洛月观慵懒的伸长双腿,姜槐抓住她的足踝,将她的鞋子褪下,整齐放到一边,接着便开始认真给她涂抹起了指甲油。
她的肌肤本就莹白如牛奶一般,什么颜色都能轻松驾驭,洛月观慵懒的躺着,手里还捏着糕点,腮帮子被撑的鼓鼓的,姜槐就在一边抓着她足踝,认认真真的给她涂抹着指甲油,等给她涂抹完了,洛月观抬起纤白小腿,高高悬起,足趾还轻轻扭动了下,接着唇角勾起,“哼,手法还不错嘛,去给你师尊涂上看看。”
姜槐无辜的来到了楚纤凝面前,楚纤凝别过脸,“我不要涂。”
“嗨呀,你师尊就是脸皮薄,只要你抓住她足踝,她就会乖乖听话了,难道还会踹你一脚不成?”洛月观在一旁开口,楚纤凝转头,眸子刚不满的看了洛月观一眼,洛月观却又再度开口,“陪我一块涂嘛,不找点事情做,我就忍不住好奇心,忍不住好奇心,就想问东问西的……”
楚纤凝微微咬牙,最终白嫩小腿还是不情不愿的抬起,姜槐搬来椅子坐在了她的对面,楚纤凝的白嫩小脚放在了他的腿上,姜槐开始认认真真的涂抹为师尊涂抹起来,楚纤凝看似眉目清冷,寒霜凝结,可洛月观却又故意凑到她身边,贴着她耳朵,玩味的说着,“楚纤凝。”
“你脸好红诶。”
“没有……”楚纤凝的声音已经微微发颤。
304 我也算是
洛月观把椅子搬来楚纤凝身边,就开心的坐在那,显然她今天心情尤其不错,看着楚纤凝一动不动,足踝被人抓在手心里,耳垂泛红的模样,洛月观便忍不住嘴角的笑意,又开口道,“姜槐。”
“我问你,是你师尊的纤足更好看,还是我的?”
“师尊。”姜槐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的回答。
“哦?那今天你必须说出个更好在哪,说不出来,我可要发脾气了。”
姜槐的眸子本就停留在楚纤凝纤白柔嫩的小脚上,迟疑了片刻过后,他回答,“师尊的骨架更纤细,肌肤嫩滑,纤足的模样更雅致精巧,且师尊不如你这般常年血冷,纤足白里微微透着粉,多出一丝丝可爱来。”
姜槐说的倒是理直气壮,就是楚纤凝忍不住微微咬牙,她的脸皮本就不如洛月观那般厚实,此刻这些羞耻的话语被姜槐一本正经的说出来,她忽然好想此刻就抬起小腿,把白嫩小脚强行塞进姜槐嘴里,把他的嘴狠狠堵上。
“还有呢?要是光说这些我可不认。”
“而且师尊的小脚香香的,滑滑的,软软的,嫩嫩的,而且很可爱,只要轻轻碰一下足底,足趾就会蜷缩起来,好像含羞草一样。”
姜槐的话音刚刚落下没一会儿,楚纤凝大概终于忍受不了这样的羞耻折磨,她伸出手,抬起姜槐的下巴,冷声道,“不许再说!”
“哎呀,你看,我就说你师尊脸皮薄吧?夸她的话她都不爱听,夸了也是白夸,不如你夸夸我?”
姜槐无辜的看了一眼洛月观,然后摇摇头,“没词了,用完了。”
洛月观恶狠狠的瞪了姜槐一眼,倒也不生气,只是坐在那继续欣赏起了她玉足上涂抹的蔻丹染料,过了好一会儿,姜槐终于给楚纤凝涂完了,楚纤凝表情平静,但羞耻大概已然紧绷到了极限,姜槐小心翼翼的松开手,却总觉得楚纤凝刚才看他那一眼,有凛然杀气在里面。
姜槐一缩脑袋,搬着椅子坐到一边。
此时便又是无事可做了,好在洛月观话痨,抓着楚纤凝又开始聊起了好多事情,她们两人聊天大多数时候都是洛月观说,而楚纤凝安静的坐在那听,偶尔附和一两句,姜槐就跟个没事人一样坐在那晒着夕阳,直到时间差不多了,他才起身离开。
如果不是洛月观过来的话,他还想再多赖好久呢,可洛月观来这了,楚纤凝自然就又是另一副面孔了。姜槐回到院落里,他记得今晚卿雨和绾绾为了补偿昨夜他一个人睡,今晚都在呢,可他回到庭院也没见人,只是依稀听见浴池里传来的嬉闹声。
他来到浴池,两条白花花的美人鱼正在浴池里嬉闹泼水,见到姜槐,面颊微微泛红,但此刻羞怯都已只余下一丝一毫,洛卿雨微微仰起脸,看向姜槐,“姜槐哥哥回来了?”
“嗯。”姜槐朝着水边走去,顺便开始褪起了自己的衣衫,也准备沐浴一下,浴池里很快又变成了三人嬉闹,水波荡漾。
清晨醒来的姜槐眼眸略带一丝萎靡。
昨夜如果单单只是被采阳补阴了还好,偏偏绾绾和卿雨一定要在谁的白嫩小脚侍奉更好上分个高下,于是姜小槐就被迫成为了实验品,弄的两双白嫩小脚指缝都是,还要说出个好坏高低来,绾绾穿着白丝,眉目刻意清冷,故意摆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卿雨穿着黑色蕾丝的小腿袜,双手抱胸一副骄傲的样子,仿佛在逗弄小狗。都是提前准备好的招数,姜小槐还未有准备,难以招架。
还好白天恰好想了一套说辞,这个夸夸那个夸夸,总算哄的乖巧了,一左一右缩在他怀里睡起了大觉,可睡前却又不安分的凑近,两只舌头在他胸口舔来舔去的。
太过分了,若是单人姜槐一定要让她们知道厉害,可偏偏两人这个累了就喊上另一个,这都还不算完,又不是只有两朵花瓣可以欺负,来来回回辛苦的都是姜小槐,起床的时候两人还给他穿好了衣裳,接着便是凑近,一人凑过来在他脸颊亲吻一下。
卿雨和绾绾配合越来越熟练惹,姜槐下床的时候腿都还微微有些发软。
平日里要么都是姜槐欺负卿雨的时候绾绾使坏一下,亦或是欺负绾绾的时候卿雨使坏一下,两姐妹闹腾起来姜槐就能轻松好多,但昨晚两姐妹配合出色默契,姜小槐略微有些招架不住。
还是白嫩小脚那几回太过分了!太纵容她们了!下回不准了!
姜槐如此想着,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看着身后的少女们整理好衣裙,绾绾还是那身素色道袍,卿雨倒是打扮的漂亮,裙摆却也裁剪的合身得体,看上去端庄优雅。
嗯,白日里的两姐妹看上去都无比正经,只有到了夜里,小恶魔的一面才会在他面前悄然显露出来。
来到清沐仙宫,此刻一众人群已经在此地等候,姜槐看上去还是一副有些没睡醒的样子,他随意的扫了一眼人群,很快便看见了人群中的沐骄阳。
沐骄阳今日一身青衣,眼神明亮认真,整个人的气息都尤其饱满充盈,看上去昨日认真修行一夜,今日已将气息定格在最好的状态,化神十重的修为此刻无比圆满,只差临门一脚,便可踏入炼虚期。
估计他踏入炼虚也要不了多少时日了,像他这般年纪,这般修为,倒确实可以说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他手中那柄剑同样是天阶,比夜凝逊色不了多少。
但还是姜槐的夜凝更胜一筹。
相较于沐骄阳那锋芒毕露的模样,姜槐则完全就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了,睡眼惺忪哈欠连天,脑袋里想的还是先前准备的给绾绾和卿雨做个可爱小尾巴的计划要提上日程了,太放纵这两姐妹姜小槐总有一天会被玩坏的,他迷迷糊糊的走上论剑台,而对面的沐骄阳已经握紧剑锋,无数灵气在他身边翻涌。
“所以生死状还签不签?”姜槐的语气懒洋洋的,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子懒散的味道。
这一句话瞬间便让沐骄阳破了功。
昨夜回到庭院以后,他几乎是即刻便去与沐澜烟与沐沉云商议,他想要签那张生死状,就算他明日死在姜槐手上,也绝不后悔,但沐澜烟与沐沉云,却说什么都不肯答应,嘴里的说辞也让他无法拒绝……他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天才,而姜槐不过一条贱命,何必如此执着?
后来沐澜烟还语重心长的提醒他,就算明日之战他败了,那又如何?姜槐不过是借助一些道法此刻勉强还有化神战力,可若是再过几年,你且看他,那时他便不过一只蝼蚁。修行之路不必急功近利,也不必那般争强好胜,总之是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沐骄阳却只捕捉到了……或许沐澜烟都不相信他一定能赢。
他总感觉胸口憋了那么一股气,这股气却又无论如何都无处发泄,自幼起他便是沐家少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也从来无人质疑过他的天赋,他的修行之路无比顺利,甚至于早已觉得修行无趣起来。
他知道有朝一日他一定会触碰到八境,甚至九境,一切都仿佛命中注定一般,这么多年来他都未尝一败,想要的一切都唾手可得,不论是修行资源,还是姿色上佳的女弟子,他从来都不缺少。
他本以为他的人生会一直这样一帆风顺下去,直到那一回在仙灵秘境外,那一剑成为了他的梦魇。
这是他第一次落败,甚至输的如此狼狈。可他并未就此失了心气,回到沐家以后他日夜苦练,接受祖辈传承,将修为提升至了化神十重圆满,为的就是今日一战,再度面对面前的姜槐,一雪前耻。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甚至于脑中已然幻想出剑锋将姜槐的脖颈割开,将他剑刃染红的画面,他的眉目渐渐变得狰狞,戾气便不自觉的从他身旁涌出。
可姜槐还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甚至于又打了个哈欠,没办法,修行之人有灵气滋养肉身,是可以许久许久不睡的,他虽有霸皇决在身,可该休息还是得休息,他只想早些结束,早点回到院子里再打个盹儿。
哼,今晚先单独收拾卿雨,明晚再单独欺负绾绾,重振夫纲。
他脑袋里就这般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顺手握起手中的夜凝,朝着面前的沐骄阳问道,“开始吧?”
“好。”沐骄阳拔剑起身,剑气纵横,剑光纷乱如雨,姜槐站在这片剑雨中,只是缓缓开口,“第一招。”
他先在心中默念了一遍,顺手用了五张经验卷轴,将修为提升到了化神七重,实际他手中还有四张富余,那是昨日成功让楚纤凝亲吻他的嘴唇,系统任务的奖励,只是那时他都未曾注意,只顾望着师尊冷媚的眼眸,哪顾的着看系统的破任务?
富裕的四张姜槐打算继续留着了,先前若不是夸下海口三招之内取胜,或许连五张经验卷轴都用不着。
第一招算不得剑招,不过是他的镜花与牧谣教他那招道法的混合体,一瞬间一道神魂念力便直入沐骄阳眉心,让他的所有行动就此停滞,一个瞬息以后,沐骄阳清醒过来,在幻境中却不知道看见了什么,顿时间气息紊乱,眼瞳涣散,双眸充斥血丝,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近乎快要发狂。
第二招则是天玄十三剑的剑十三,台下的历秋山屏气凝神,望着姜槐剑锋上翻转的剑花,此刻他扪心自问,若是他此刻站在台上,用与姜槐相同的力量挥出这一记剑十三,却又总觉得似乎比姜槐少了些什么,姜槐的剑十三要更加圆融如意,其中潜藏的锋锐之意,让历秋山久久未能回神。
第三剑,则是楚纤凝教给姜槐的银芒。
银芒化繁为简,不过一道银光闪过,剑光贯穿了沐骄阳的胸膛,即便他看见了那道光芒,即便他在脑中演练了无数次避躲亦或是挥剑格挡的方法,可当剑真正落下的刹那,他却仿佛僵滞在原地,什么都做不了。
太快了,快到他看到银芒的那一瞬,剑已经将他刺穿。
姜槐不紧不慢的抽出剑柄,沐骄阳身躯跪倒在地,血流如注,鲜红的血将他的青衣晕染大片。
这一剑避开了要害,若是直接刺入心脏,再以霸皇气直接绞碎他的胸腔,他已然是一具尸体了。
“不签生死状,是个正确的选择。”姜槐抖去剑锋上的血迹,他看向沐骄阳缓缓抬起的头颅,失神的眼眸,无辜的笑了笑。
“在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缺所谓的天才,不止你是,好巧不巧,我也算是。”
夜凝剑锋开始渗出水珠,姜槐将其轻轻抖落,确认剑锋上再无一点腥气以后,才转身走下台,没再看沐骄阳一眼。
305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东域大比,到此便算是暂歇了一个段落。
清沐仙宫里还有许多由清沐真人留下的试炼可供探索,接下来的时日便是探索这些试炼,增进修为,再在约月末的最后几天,再比试一回。
姜槐回到了他的院子里,躺在床上裹上小被,美滋滋的睡了一觉。
睡醒时已是午后。
姜槐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裳整理好衣冠,接下来的十几天时间,清沐仙宫里还有许多试炼等着他去探索,姜槐走出庭院,开始无所事事的在清沐仙宫里闲逛。
他的脑袋还稍稍有些迷糊,走着走着走到了一处池塘边,池塘边盛开着玉白的莲花,池塘边的凉亭里,一名紫裙女子正坐在那里,安静的望着池塘里的莲花。
当姜槐好奇的将目光落去,才发觉她正是紫韵阁主,姜枝。此刻她的脸上仍旧戴着半脸面具,仅露出眼瞳与嘴唇,但即便如此也仍旧尤其摄人心魄,那双深紫色的眼睛里,仿佛藏满了说不清的妩媚与诱惑,即便她的眸子那般清冷,即便她的身影看上去那么孤单寂寥。
当姜槐的目光落下,姜枝的眸光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一瞬间姜槐便感受到潮水般的压力朝他涌来 ,在与那双眼眸对视的一颗,他的脑中忽然出现了无数莫名的幻觉,他仿佛忽然看见无数白花花的身子缠成一团,而他深埋在温香软玉间,困倦与满足在同一时间将他缠绕,他轻咬舌尖,努力恢复清明,迟疑片刻后,还是向对方攀谈,“前辈是修行了某种有关媚术的秘法?”
“是,平日里已极力压制,你境界太低,便会受其影响。”姜枝的声音很清冷。
但即便她的嗓音清冷的宛若撞在瓷杯的冰块,可姜槐还是莫名察觉到一股难言的妩媚,仿佛她微颤的音调是在撩拨他似的,他又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掐了一下,才轻声开口,“晚辈姜槐,有一事想问前辈。”
“你想问那张紫玉卡?”姜枝斜睨他一眼。
“嗯。”姜槐轻轻点头,他高度怀疑面前的紫韵阁主和他来自同一个世界,但片刻后,姜枝的回答便让他失望了。
“那是上一任紫韵阁主,也就是我的师尊所留下的,谁能填对那碑石上的诗句,便能获得那张紫玉卡,至于师尊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也不明白。”姜枝回答的很淡然。
姜槐明白了,顿时间稍稍有些失望,却也没再多说些什么,只是轻声说,“多谢前辈解惑。”
“你过来。”姜枝忽然开口。
姜槐迟疑了一瞬,还是走到了姜枝的面前来,此刻的她穿着一袭紫色裹身鱼尾裙,裙摆侧边有关于小腿处的开衩,她的坐姿本就慵懒,雪腻纤细的双腿从裙摆间显露出来。越是靠近姜槐便越不敢看她的眼睛,当嗅到她身上浅淡的香味,姜槐忽然觉得心跳开始噗通噗通,就连姜小槐都开始不听使唤起来。
她的媚术修行显然已经来到了一种尤其可怕的境地,恐怕这还是她刻意收敛的结果,姜槐倒是听说过媚术修炼到了极致,恐怕她只需一个眼神,姜小槐就要噗呲噗呲()个不停倒地不起力竭而亡了。
姜槐眼角的余光,还瞥见她穿着一双紫色的缎面高跟鞋,鞋尖有一朵淡紫色的小花,瓷滑雪腻的足背上青筋若隐若现,他的视线顺着纤细足踝往上,不自觉的便渐渐沉沦进去,他忍不住想要靠近轻嗅她身上的香气,脑袋里忽然生出咬她一口的欲望。
这一刻他又拧了一下自己大腿,让他稍微恢复清醒几分,问道,“前辈唤我何事?”
岂料下一秒,坐在椅子上的姜枝便伸出手,轻轻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拽到面前来,姜槐一动也不敢动,像是被猛兽盯上的兔子一般,弱小又无助的看着将姜枝。
姜枝的手很好看,指节纤长,玉白的指尖缓缓上挪,轻轻捏住他的下巴,深紫色的眼眸毫不掩饰其中的打量神色,“见你生的俊俏,便想好好看上两眼。”
她回答的是那么自然,声音仍旧清冷如初,可姜槐心跳却又开始忍不住的噗通起来,从他的视线看去,恰好可以看见她纤细浮凸的锁骨,以及一小抹胸脯间的沟壑,分明只是那么些许而已,可他却觉得脑袋快要炸开。
而轻轻触碰在他面颊的指尖,此刻微微泛着冰凉,她像是在打量一件玩具一般,伸出手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脸,又戳了一下他的鼻尖,扯了一下他的耳朵,就这么像是揉捏娃娃一样玩了一会儿,才终于松开手,而是抬头看着他,问,“我好看吗?”
姜槐并没有愣神太久,很快便回答,“即便前辈半遮脸孔,但仍旧尤其漂亮,想必面具摘下更是倾国倾城,人间绝色。”
姜槐听着他胡扯一堆,忽然轻笑起来,粉嫩鲜润的唇角勾起,“把我面具摘下来。”
姜槐微微一愣,伸出手轻轻来到她后脑,将她的面具解开,片刻后他愣神了一瞬。
姜槐本来也有猜想过面具下的脸孔,她本就对所谓的“美”有极大的抵抗力,从小他便与楚纤凝一同生活,更何况还时常见到洛月观,身边每个女孩都漂亮精致的貌若天仙,他本以为他最多会失神片刻,可当看见那张脸的瞬间,他却忽然觉得脑袋像是被重锤砸了一下。
他不知该如何形容姜枝的美貌,却只觉得说不出的震撼,仿佛忽然有一场大火在他面前燃起,而他被火焰簇拥,浑身肌肤都变得炽热滚烫。分明她的五官神情都极其清冷,可他却反差的感知到说不清的妩媚与诱惑,那张脸仿佛在温柔的凝视着他,又像是写满了欲.情,在勾引着他做些什么坏事一般。
妖媚。
姜槐忽然想到了这个形容词,不知为何,他忽然好想捏捏她的脸,看她脸颊被揉捏以后又会是怎样的神情,这样的念头出现后,他便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面具从姜槐手中滑落,他和面前的姜枝对视了好几秒,姜枝清冷的眸子有些复杂的望着他。
“我是你见过最美的女人吗?”她轻声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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