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合雪丶
他忽然发觉他对洛月观的欲念,与对楚纤凝完全不同。在庭院里与楚纤凝相处的时候,他想看到的只是楚纤凝冷冰的眼瞳因为他而泛起波澜。可和洛月观在一块的时候,他想的却总是该如何狠狠的蹂躏洛月观熟透多汁的身子,总想在她白嫩的肌肤留下一道道红痕。
不,你不该这样。
姜槐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洛月观的纤纤玉指拨弄起棋盘上的棋子,望向面前的姜槐,“来下两盘?”
“你去把衣服乖乖穿好我就陪你下。”
“先赢我再说。”洛月观刚说出口,却忽然意识到,如果姜槐真的想要赢他,那她根本就没有赢的可能。想到这里,她从棋盘里抓了一枚棋子握在手心,“我们换个玩法,你来猜棋子的颜色,猜对了我就答应你一个条件,猜错了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姜槐迟疑了一下,小声嘀咕,“不能太过分。”
“嘴上说着不能太过分,可你的心底却已经蠢蠢欲动了吧?”洛月观的眼角有一抹戏谑的笑意,姜槐懒得再花费心力反驳,指向她的手心,“我猜黑色。”
洛月观摊开手掌,掌心之中是一枚白子。
姜槐顿时间有些抓狂,他看向面前的洛月观,一副破罐子破摔般的架势,“说吧,你想要什么?”
“想问个问题。”
“如果你对楚纤凝的喜欢是十分,那你对我的喜欢是几分?”洛月观的眸子仍旧充斥着玩味,可不知为何,姜槐心底却忽然咯噔了一下。
于是他真的开始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来,过了约莫五六息的时间,他试探性的回答,“三四分?”
“很好,姜槐,很好。”洛月观嘴角的笑容在这一瞬间尽数收敛,声音渐冷。
她再度从棋盘中抓起一颗棋子,看向面前的姜槐,姜槐仍旧选择了黑色,可洛月观的手掌摊开,这次仍旧是白色。
“你想做什么?”姜槐的身子往后缩了缩,他忽然有些后悔陪洛月观玩这个游戏了,此刻洛月观的眼眸变得无比冷冰。姜槐也说不清他刚才回答的是否算是真话,他只能依凭着依稀的感觉回答,可似乎越是真话就越是残酷伤人。
“让我骑着在这灵舟里走上一圈。”洛月观冷声开口。
姜槐幽幽叹气一声,“骑我脖子上行不行?”
“不行。”
“说好的不许太过分呢?”
姜槐盯着面前的洛月观,洛月观已经站起身,念念有词,“骑脖子上的话,要多走一圈。”
姜槐俯下身来,接着洛月观便轻易的跳了上来,骑在了他的肩膀上,雪腻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脖颈,姜槐总感觉怪怪的,洛月观的手按在他的脑袋上,他就这么载着洛月观走了一圈,洛月观雪腻大腿肌肤的温度传递到他的脖颈,一并传来的还有白丝的细腻触感。
他忽然好想侧过头在洛月观的白丝腿肉上轻轻咬上一口,还好,他抑制住了这个欲念。
好在一圈以后,洛月观总算从他身上乖乖下来了,这回换做姜槐拿起了一颗棋子让洛月观猜,洛月观猜的白子,姜槐摊开手心,里面是一颗黑子。
洛月观双手抱胸,“说吧,你想做什么?”
“回房间去把衣裙乖乖穿好。”
“为何你这么执着于这个?”洛月观不解。
“不知道,可能因为你身子太勾人,可能因为我太没自制力,我不想这样。”姜槐无奈叹息,看着洛月观站起身,过了好一会儿以后,洛月观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虽然实际上她的双腿还是被长裙遮盖着,什么变化都没有,但姜槐却在心底悄悄长舒了一口气。
姜槐刚拿起一颗棋子塞入手心,看向面前的洛月观,却忽然发觉洛月观的身子似乎在微微发颤,而她的脸颊似乎泛起了一抹潮.红,姜槐先是一愣,随即抓狂的看着她,“别告诉我你又整了什么新花样!”
“你猜到了?”
“你到底能不能正经一点!能不能?!”
“你先赢了我再说。”洛月观轻哼一声,接着却微微眯起了眼睛,裙摆下的雪腻双腿紧紧并拢,姜槐将手递到她的面前,洛月观这回猜了黑子,姜槐的手掌摊开,里面正好是一颗黑色棋子。
姜槐看上去有点小沮丧,望着洛月观的眼睛,“你又想做什么?”
洛月观无辜的认真盯了他好几秒,接着忽然想到了什么,抬起腿走回了房间里,等她再走出来的时候,走路的姿态已经不再如先前那般忸怩,只是此刻她的手中还捏着一个椭圆形的小巧玉石,姜槐曾在洛月观房间的床上见过这个玉石,尤其眼熟。
“帮我在上面刻两个小字吧。”
“刻什么?”
“姜槐。”洛月观无辜的望向他的眼睛。
姜槐愣是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可他却又从洛月观的眼眸里读到了满怀期待,那颗玉石被他从洛月观的手中接过,只是片刻后就被他收进了系统空间,“没收了。”
“还我!这是我的!”洛月观一下子朝着他扑过来,夺走他手上那个装模作样的储物戒指,却压根没在他的储物戒指里找到任何东西,她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姜槐,“你把我的宝贝藏哪了?”
“没收了。”
“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这是我的!”
“修行之人应当清心寡欲,哼。”姜槐心虚的回答。
“还我,这可是我自己亲手做的!”洛月观的腮帮子鼓起,朝着姜槐伸出手,“不还我我就告诉你师尊,说你抢我宝贝玉石。”
姜槐拿她这一招还真一点办法没有,洛月观已经凑到他边上抱住他的手臂,“快点……你不会吃这块玉石的醋了吧?嗯?”洛月观凑到他的耳边,又换了一种语调,“快还我。”
姜槐拗不过她,终究还是把那块玉石取了出来,一瞬间便被洛月观收走,被她藏的严严实实的,她重新坐回姜槐对面,轻哼一声,“下回我就趁你不在悄悄在上面刻下姜槐两个字,用的时候就喊你的名字,哼哼哼。”
“神经病啊!”姜槐看着她娇俏狡黠的笑容,顿感无力。
或许不能怪洛月观,如果他能够在洛月观挑.逗他的时候忍耐住欲望,他是否就可以透过洛月观的壳,看见她真实的自我了呢?
可他总是没法好好的压抑欲念。
但洛月观此刻是开心的吗?姜槐忽然又开始想……如果她是开心的话,那是否就又都无所谓了呢?
那他现在开心吗?
好像虽然很抓狂,可也没有真的在生气,好像他已经渐渐习惯……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就算你刻了用了我也不会知道的。”姜槐撇撇嘴,回答。
“我就说说,才不会这么做呢,我的宝贝玉石可比你重要多了,才不要刻上你的名字,你在我心底的分量最多只有它的三四成而已。”
原来是在因为那句三四成而赌气。
“明明以前你总明知故问,问我你和楚纤凝哪个重要的时候,我回答楚纤凝,你从来都不会真的生气,因为在问题一说出口的时候你就知道了答案,可这回却不开心了?”
“我才没有不开心。”洛月观微微别过脸,声音却透出一丝心虚。
“抱一下。”姜槐朝她伸出双手。
“不抱。”洛月观摇头。
可当姜槐走到她身前来,微微弯腰以后,洛月观却还是一瞬间跳起来,伸出手紧紧搂住他的脖颈,报复一般凑近咬他的嘴唇。
他渐渐有些喘不上气,仿佛能感受到此刻他已深陷漩涡之中,可分明好久好久以前,他只是隔岸观火的路人,他究竟是何时陷入这片漩涡的呢?
意乱情迷之际姜槐忍不住回想,可能想到的唯一答案,却是……分明是他自己踏进去的。
235 我不会放你走的
“痛。”姜槐不满地看向面前的洛月观。
洛月观的脸颊距离他好近,此刻她刚用牙齿咬了姜槐的嘴唇,但她脸上可没半点要悔改的样子,而是调皮的晃荡着舌尖,“那你也可以咬我。”
“你咬我很痛,我咬你你也会痛,那然后你再咬我吗?冤冤相报何时了。”姜槐无奈的看着面前的洛月观,额头抵住她的额头,"所以别咬我了好不好?"
“嘴唇张开,就不咬你。”
姜槐的嘴唇才刚刚张开,她的舌尖就悄然滑了进来。
洛月观正坐在床上,窗边的阳光洒落在她漆黑发丝,房间里弥漫浅淡兰香。姜槐正在一边认真给她画画,这回他没再选水墨丹青的画法,而是弄了一堆油彩,这般写实的画要好久好久。洛月观就那般安静坐着,只是粉嫩嘴唇微微撅起,“坐了那么久,一会儿要是画的不好看,我就咬你。”
“别动,对,就这个姿势,乖。”姜槐安抚着洛月观的不耐烦情绪,总觉得他的语气像是在哄小孩,心底却悄悄松了一口气。
起码在他给她画画的时候,洛月观无比安分,这样他就不用总担心洛月观再瞎折腾些什么了,窗外的光线落在她的侧脸,半明半暗的光线恰好,那一束朦胧的光将她的半边脸颊印照的透亮,她的眼睫仿佛都被刷上了一层金粉。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好看?”
姜槐柔声问询着,于是洛月观的眼角不自觉的弯起。
还真是好哄的过分。
“当然有了,你以为你是第一个这么觉得的?”
“但他们眼中看到的一定都没有我看到的好看。”
“因为你在笑。”姜槐轻声说着,在画卷上勾勒出最后一笔,他将画架翻转过来给洛月观看,洛月观一下子凑过来,趴在床边凑近那幅画,澄蓝的眼瞳里悄然涌现出一抹喜悦和得意,却还是轻哼一声,“你只能画出我九分美貌。”
“那画就不送你了,你没事照照镜子就行。”
“那不行。”洛月观一下子将那副画抢过去,“这是我的,别人想画我,我还不给他机会呢。”
姜槐本就只是说说而已,他无奈的看着洛月观这小狗护食一般的样子,伸出手捏了一下她的脸,“好了,起床,外面落日了,一起去看看?”
“喔。”洛月观从床上爬起来,却没再穿那双高跟鞋,白丝嫩足就这般踩在地面,她和姜槐一同走到甲板,远处的太阳正在云彩里渐渐坠落,姜槐没急着去看落日,而是堆砌起了他随身带着的小烧烤架,放入果木的炭火,把他先前准备好的食材都取出来一一串好。
洛月观可以终日不食,他可不行,还是得吃点东西滋养身体的,尤其是富含灵气的食材,他带的这些肉都是天玄宗上饲养的灵牛灵羊,从小喝灵泉吃灵草长大,那些串起来的果蔬也都是受天地灵气滋养生长。
洛月观喜欢吃辣,姜槐就在调料里多洒了一把认真研磨的辣椒粉,洛月观对烹饪一点不懂,就乖乖坐在边上望着他,闻到香味以后眼睛变得好明亮,姜槐把烤好的肉串放在桌上,洛月观看向他,“酒呢?”
“没有酒。”
姜槐其实还有一壶春秋,但他可不敢拿出来给洛月观喝,平日里没喝酒的洛月观都已经这般疯癫任性了,要是喝醉了那还得了?
姜槐下午忽然意识到,洛月观在他面前这般放肆,完全就是他自己一手促成的,洛月观一次次试探了他的底线,而他都并未流露出太多愤怒,似乎在他面前真正感受到了安全,她就变得愈发无拘无束,似乎想把过去压抑的那些任性全都展露出来。
“别想骗我,你肯定有酒,快拿出来。”洛月观抬起白嫩小腿,足尖在他的腰上戳了好几下,开始拍起了桌子,“快点快点,我要喝酒。”
“真没有。”
“你发誓,如果你身上带酒了的话,那你这辈子和楚纤凝都没可能。”
“要不要这么恶毒?”
“那就是有,快拿出来。”洛月观见耍赖不好使,又开始撒娇般委委屈屈的看着他,白嫩足尖在他的胸口戳啊戳的,戳了好几下以后,姜槐总算是不耐烦了,回头看她。
可姜槐一露出不耐烦的神情,洛月观就在一瞬间收回小腿,看上去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伸出手抱着小腿,像是蜷缩起来的小猫。
“你先答应我喝完酒以后不发疯。”
“什么意思?瞧不起谁?我哪在发疯了?”
“也是,你不喝酒的时候也在发疯。”姜槐无奈轻叹一声,终究还是把那最后一壶春秋拿了出来,摆在桌上。
将酒液倾倒出来的洛月观,眸子一下子亮起来,“这是历秋山的春秋,他每逢寿宴才舍得拿出来呢,你怎么从他那骗过来的?”
“什么叫骗?厉宗主见有人接替了我圣子的位置,心情好赏给我的。”姜槐无奈叹气,将烤好的蘑菇和青椒都放在了桌上,而洛月观已经端起酒杯凑到唇边,她却没大口喝下,而是用粉嫩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像是小猫喝水一般。
“答应我的不许发酒疯啊。”
“才不会呢。”洛月观双手捧着酒杯,终于抿了一小口,姜槐也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拎着桌上的烤串尝了起来。
相较于姜槐那不太顾忌的吃相,洛月观的动作则要慢条斯理许多,看上去赏心悦目,一个个竹签被两人放下,杯中的酒倒还剩下很多,姜槐端起酒杯看向她,洛月观嫣然一笑,也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云彩里的夕阳已经渐渐落下,天幕渐渐黑了下来,星星开始显露光影,而月亮也悄然浮现,杯中酒喝下一半,洛月观忽然问他,“你想不想看我跳舞?”
姜槐愣神了一下,挠挠头,“还挺想的。”
“好敷衍,那不跳了。”
“非常非常想看。”
姜槐朝着洛月观转过头,而洛月观则闭上眼睛,脸颊凑近,姜槐猛然一怔,这股子他和洛月观仿佛在拉拉小手谈恋爱的奇怪错觉是怎么回事?
可他还是鬼使神差的在洛月观的嘴角轻轻点了一下,洛月观站起身,姜槐慌忙问她,“你去哪?”
“去换一身舞裙,这身裙子施展不开。”
洛月观再走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换上了一身淡紫色的舞裙,裹胸的吊带下是雪白纤腰,而雪臀则被交织的包臀裙遮掩,些许银链在她的舞裙上折射着银月辉光。
她在月光下踮起脚尖。
她的身子本就柔软娇媚,此刻每一个动作都扣人心弦,姜槐端着酒杯,他面前的世界微微朦胧,洛月观的腰好软,顷刻间他忽然理解了所谓纣王的快乐。洛月观不知何时跳到了他的面前,微微弯腰,凑向姜槐手中的酒杯,可杯子被她咬住,她仰起头,于是酒液一半进了她的嘴唇,一半从她的下巴洒落到脖颈,锁骨,接着滑进衣领里。
“好浪费。”
姜槐心好痛,这可是他的最后一壶酒了,可他的话音才刚刚落下,洛月观就已经侧坐在了他的身上身子微微凑近。她的身上弥漫着花露的香气与浅淡酒香,而她雪白的脖颈宛若天鹅般伸长,姜槐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从她的脖颈渐渐亲吻到了锁骨。
以前都是洛月观花好大心思他不情不愿的上钩,此刻好像洛月观只要勾勾手指,他就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被洛月观不知不觉调教好了的?
洛月观反手抓住了身后衣裙的绑带,她微微凑近姜槐耳朵,温热的喘息落在他的耳朵。
姜槐忽然觉得他像是在剥荔枝的壳。
好像接下来都不需要洛月观再教他怎么做,他不自觉的就亲了上去,洛月观轻轻抚摸着姜槐的脑袋,此刻却不曾有半分羞怯,而是透出一丝玩味,“小时候卿雨也喜欢这么咬我,我花了好大劲才让她学会乖呢。”
“好啦好啦,随你啦,我又不讨厌,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你看,我没发疯吧?发疯的人是你呀,姜小槐。”
“你总把自己伪装的很坚硬,明明还是幼稚的孩子却总是装作大人,明明心有欲念却又百般压抑,这样生活未必就会比我好到哪去呢。”
“在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但如果有人不顾一切奋不顾身的爱我,我也会爱他的,我从你身上看到了希望,可好像又活在了楚纤凝的阴影里,所以……你好讨厌。”
洛月观捧起姜槐的脸,两人的眼眸在月光下交汇,“为了避免喝醉以后发疯,不管是你还是我,我们今晚分房睡?”
“好。”姜槐即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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