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合雪丶
洛月观呆望他的眼睛。
“我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你了,把选择的后果也告诉你,或许我们可以就这么苟且好长一段时间,如此你就会开心了吗?任由一个你压根没打心底爱过的男人亵玩你的身体,你还要日夜担忧某天他是否就会厌倦你了,于是你开始惶惶不可终日,亦或是你先在这个过程里感到空虚无聊,于是悔恨的情绪开始充斥你的心底。”
“卿雨的好多想法似乎都是学的你,那回在浴池里我和她争执也是如此,她觉得只要我愿意要她的身子,就可以证明我爱她了。可我总觉得,爱如果一定要谁向谁证明,那真的很悲哀。”
“为什么不说话?”姜槐的指尖轻轻抚摸她嫩滑的耳垂,“刚才你说我因为不够喜欢你所以拒绝你,现在我答应你了,难道就算是足够喜欢你了吗?”
“你就是在赌你说完这些以后我会拒绝,如果我偏要呢?”
“所以你喜欢什么姿势?”姜槐朝着她无辜的眨眨眼睛。
洛月观就这么直勾勾盯着他好久,忽然冷笑一声。
“你又把自己摘的那么干净,你这个卑鄙的家伙,我才不和你双修,你把我当做什么了?你以为是我求着你,总有一天你会求着我和你双修的……姜槐!”
“好好好,我也很期待会有那么一天。”姜槐无辜的回答着,洛月观的身子却朝着他凑了凑,姜槐很快便了解了她的意思,轻轻搂住她纤细的腰肢,低头,“现在可以睡了吗?”
洛月观闭上眼睛,额头却朝着他微微凑了凑。
姜槐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洛月观的眼睫轻颤,终于不再言语,只是又抬起腿勾住姜槐的腰,把他黏的紧紧的。
夏夜的气氛其实有些粘稠的湿热,可洛月观的身子微微泛着冰冷,仿佛姜槐抱着一块泛凉的玉石,还散发着好闻的香气。
姜槐很快睡熟,甚至比他怀里的洛月观还睡着的早些。
洛月观醒来的时候,姜槐并不在身边。
她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连滑落的衣衫都没来得及整理,便从床上走下,在庭院里大声呼喊姜槐的名字,喊了好几声以后,姜槐才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洛月观悬起的心重重落下,她忽然笑起来,看着姜槐,“我还以为你一个人先走了。”
“临阵脱逃是懦夫行为,我不会跑的,我要赢回来。”
“不是说不赌为赢吗?”洛月观来到庭院的石桌边坐下。
姜槐却没立刻回答她的话,而是回到厨房里,过了好一会儿,端了两碗鲜虾鱼板粥出来,轻轻放在桌上,他坐在洛月观对面,拿起汤勺盛了一小口,吹凉,想了想先送到洛月观的嘴边,洛月观凑近一口含住他的汤勺,像是在被喂食的小猫。
姜槐把勺子抽出来,说道,“你知道吗?过去的我一直都觉得,人所能依靠的终究只有自己,每个人终究都是自私冷漠的,无论你对着谁大声呼救,都没有人能够拯救你。或许会有人想伸出手拉你一把,但那也只是他为了从这个所谓拯救你的过程中,找到些许自我满足洋洋自得的快乐。”
“现在的我也是这么想的。”姜槐耸耸肩,看着洛月观拿起汤勺,将吹凉的粥递到他的嘴边,他迟疑了一下以后,一口吃掉,接着含糊不清的回答,“现在的我就是我刚才说的后者,从在你身边,看着你因为我介入了你的生活,而似乎有了些许好的改变中,找寻到一丝洋洋自得快乐的那个人。”
“你确实就是这么卑鄙的家伙。”洛月观点头表示赞同,接着又一口喝掉姜槐喂过来的粥。
“我可从来都没说过我是什么光明伟岸的家伙,从来都不是。”姜槐看着洛月观喂过来的粥,满脸嫌弃,“我都给你吹一下的,你吹都不带吹一下的,我不喝。”
“皮那么厚又烫不死你。”洛月观朝着他翻白眼,却还是凑近将粥吹凉,重新喂到他嘴边。
于是姜槐又给她喂了一勺。
她再给姜槐喂了一勺。
这一顿早饭就吃了好久好久,放下碗筷厚,姜槐看向洛月观眼睛,“好了,该出发了吧?”
“喔。”洛月观点头。
“去换身衣服去。”姜槐指了指她肩膀滑落的衣衫,她刚才一直是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胸脯露出来大片软肉呢,洛月观站起身,重新走回房间里。
只是等她再走出房间后,姜槐看着她换上的新衣裙,却小小的愣神了一下,随即眼角多出一抹止不住的笑意。
“你笑什么?”
“没事,你穿这身衣服还怪好看。”
“卿雨穿着好看,我就买了一身款式不同的。”洛月观微微拎起裙摆,转了个圈。
姜槐眼角的笑意却一直并未收敛,这大概是只有他一个人能感受到的小快乐,因为此刻洛月观这一身黑白两色的长裙,是他记忆里的女仆裙款式,裙摆很长,一直落到了足踝,而姜槐还看见她足踝被细腻的白丝包裹,白嫩小脚踩在黑色的高跟鞋里。
没记错的话,买这身裙子还送白色蕾丝的薄丝手套,此刻的洛月观正小心翼翼的穿着,姜槐笑的快直不起腰,洛月观却愈发诧异,“你到底在笑什么?”
“没事,就是……这身裙子,很可爱。”姜槐努力收敛起笑容,看着她胸前的白色蕾丝装饰,洛月观微微撅起嘴唇,她低头,裙摆分明很长,胸前也遮掩的严严实实,分明是很得体的衣裙,他到底在笑什么?
“是卿雨穿着这身衣服和你做过坏事?”
“不是不是,没事了,我们出发吧。”姜槐站起身,来到她的身边。
233 怎么都是我赢
灵舟之上。
姜槐不紧不慢的将茶汤倒入洛月观面前的瓷杯,两人此行前往紫韵阁所在的城池,位处于玲珑洲与傲来洲交界之处,紫韵总阁就是一座城池,他们将其命名为紫韵城。
姜槐此行是为了售卖他的丹阵完美炼丹之法,虽说有些极其细节的精妙法门,目前只有他能掌握,但其余的七成,姜槐已经将其制定成小册子。他心底预估的价位是在三百万灵石到四百万灵石之间,若是紫韵阁也无法开出这个价码,那他便只好再找其他售卖渠道了。
至于那到手的灵石,姜槐准备用来寻找替代花灵之体与冰魄玄体的药材,再说除却两位药引,重塑气海所必须的火罗圣果,雪绒花,碧落藤,他如今也只寻到了火罗圣果,其余两位药材目前还没有消息。
恢复修为目前还算是遥遥无期,好在答应楚纤凝的也还剩下大半年时间,姜槐心底偶尔也会有阴恻恻的想法,如果他集齐了冰魄玄体,以及那三位药材,只剩下花灵之体……那是否他可以试着像师尊讨要花蜜?完成那个能让他获得花灵之体的任务,便可直接重塑气海。
可那个破任务偏偏不是一次两次,而是整整三次,还都要他亲自采摘……以楚纤凝的脾性,姜槐提出来以后,这份羞恼大概会让她恨不得先杀了姜槐然后再自杀?可似乎也说不准,姜槐发觉他越来越猜不透楚纤凝的心思了。
许多时候他对楚纤凝的想法都总是靠猜,总自以为是的认为他已经对楚纤凝的小心思都了如指掌,可事实上许多时候似乎都只是他的臆想。他对楚纤凝的幻想太多,给她蒙上了一层面纱,导致许多时候他没法真正看清楚纤凝面纱下的模样。
还好来日方长,姜槐相信总有一天他会看清。
面前茶杯里的茶汤清澈透亮,是洛月观取出来的,今年刚制的新茶。姜槐连着喝了好几杯,不经意间抬起头,看向对面的洛月观,她这身长裙贴伏着她的身躯,腰肢有略微收紧的设计,衬出她纤细腰肢的同时,也让胸前弧线变得愈发清晰。
两人独处的时候,洛月观似乎总是喜欢交叠双腿 ,这样的动作让她的裙摆收拢一些,露出一截如玉的白丝小腿,足踝下的小脚轻轻晃荡,高跟鞋的鞋尖锋利。
真可爱。
姜槐如此想着,可却又忽然觉得他的想法似乎有些危险起来,他究竟是何时落入洛月观的陷阱之中呢?分明从一开始面对洛月观所谓亲吻亦或是拥抱的请求,他都会义正言辞的拒绝,可昨晚他竟然将洛月观主动搂在怀里吻了那么久那么久,还和她缠绵反复,仅差一步就真的颠鸾倒凤了起来。
可姜槐竟然真找不到他的防御是何时被洛月观破开的,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就好像从他今年第一次来到清玄宗,喝醉的洛月观忽然凑进来咬他嘴唇的时候……他竟然好像都觉得,这种事情发生在她身上,竟然还挺合理的。
欲望一旦开始便无法停止,与其逃避不如直面自己的欲望,姜槐忽然很想考验考验自己,于是他鬼使神差的朝着面前的洛月观伸出手,“摸摸。”
“摸摸什么?”
“摸摸白丝小脚。”姜槐无辜的望向洛月观的脸颊,此刻的他竟然毫不脸红,甚至没有半点羞耻,就连他自己都愣神了一下。
他的脸皮是不是被洛月观拷打的越来越厚了?
但此刻的洛月观却在他说出这句话的瞬间,雪白脸颊涌出两团红晕,以至于眼眸都有些躲闪起来,“你说摸,难道我就该给你摸吗?你是不是有点拎不清自己的……”
“摸摸,快点。”姜槐的小手悬在半空,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盯着洛月观。
这命令般的口气让洛月观下意识的恼怒,可说到嘴边的话语却又是,“想摸……你自己来给我脱鞋。”
“不要,现在就要摸摸,快把小脚抬起来。”姜槐一副玩味的模样,洛月观深呼吸,眸子里的羞恼愈发严重,可她却没了落到嘴边的话,仿佛真的鬼迷心窍一般,她弯下腰,伸出手轻轻褪下一只高跟鞋,迟疑片刻后,伸长小腿,接着白嫩小脚便落在了姜槐手心里。
纤纤玉足被人这般抓在手里,洛月观心底涌起尤其奇怪的感觉,从足心传来的淡淡酥麻感让她的眼睫微微一颤,姜槐的指尖感受到白丝磨砂板的细腻触感,仿佛有微弱的电流从他的指尖传递,他抬头,看着洛月观轻咬嘴唇,眼眸里满是羞恼,脸上似乎写满了不情不愿。
是的,就是这样一脸嫌弃却又仿佛无可奈何的表情。
“另外一只。”姜槐朝着她再伸出手。
“你……别太过分!”
“只是摸摸。”姜槐无辜的眨眼。
洛月观抿着嘴唇,再度弯腰,另外一只高跟鞋也被她褪下,她不情不愿的抬起小腿,这下两条纤长小腿都悬在了半空,被姜槐轻轻抓住,姜槐的指尖在她足心轻轻一按,她涂满粉色豆蔻的足趾便尽数蜷缩起来。
“你怎么这么听话?”姜槐抬起头,无辜的朝着她眨眨眼。
洛月观的气急败坏大概就在这么一瞬间,她刚想收回小腿,可足踝却也被姜槐抓住了,姜槐看着她这副羞恼的样子,顿时觉得愈发有趣,让他好想再欺负欺负洛月观。
“乖乖别动。”
这句话仿佛有奇妙的魔法,于是场景就变成了洛月观伸出双手抱着胸脯,眸子一脸嫌恶的望着他,可却还是乖乖将小腿悬在半空,任由姜槐的指尖揉捏把玩,好一会儿以后,姜槐收回手,再无辜的看向洛月观,“好了,腻了。”
洛月观收回小腿,眸子却盯向了地上散落的高跟鞋,开口,“给我穿好。”
姜槐却没反驳,而是真的凑近,抓过她的高跟鞋,蹲在地面认认真真给她穿好,随即再看向面前的洛月观,无辜的眨眨眼,“白丝是裤袜还是过膝袜?”
“裤袜。”
“那今天的亵衣是什么颜色?”
洛月观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分明先前都是她挑逗姜槐,看着姜槐脸颊涨红不知所措的模样,她从中感受到一缕微妙的乐趣,此刻却完全换了模样,丢失的主权让她有些慌乱不安,可越是慌乱便岂不是越中了他的圈套?
洛月观从椅子上站起身,手轻轻拎住裙摆,唇角勾起,故作镇定,“给你看看?”
“好啊好啊。”
于是洛月观的裙摆一点点被她提起,先露出如玉的雪白小腿,再露出被白丝包裹的圆润膝盖,接着才是修长莹润的大腿,都被白丝紧紧束缚包裹着,白丝是超级透明的材质,她肌肤的水嫩与莹润一览无遗,当裙摆被她再度撩高,姜槐看的认认真真,可洛月观的动作却就此停住,就卡在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
“不如你先猜猜颜色?”
“猜对了有奖励吗?”
“猜对了……我现在脱下来送你?”洛月观的声音轻柔而妖娆,姜槐的心跳开始加快,他感知到了危险,好在他记忆尤其好,先前在洛月观房间里睡的时候,他就不经意间瞥见过她的衣柜,她的所有亵衣不是淡紫色就是黑色,全都是尤其妖娆妩媚的款式,可除此以外就没了别的颜色。
既然是二选一,有几分赢面,姜槐觉得有必要赌一赌。
“那我猜淡紫色。”
选紫色的概率极大,因为她穿了白丝,再穿黑色会过于反差,洛月观的衣品很好,所有衣裙都是细心挑选,按理来说,应该就是淡紫色。
“你要是猜错了呢?”洛月观微微仰起下巴,眼眸忽然变得好屑。
“你说?”
“要是猜错了……我也脱下来送你,但你必须把它弄脏了给我看。”洛月观的脸颊梨涡浅浅,分明笑容无比温柔端庄,可姜槐总觉得她的眸子阴恻恻的。
不对,她的眼神不对!
“不行,不赌了。”姜槐别过脸,即刻准备收手。
“可你已经猜过颜色了,现在哪有认输的道理?”洛月观笑的愈发玩味,“真的不赌?”
“不赌了。”
“那好吧。”洛月观的手轻轻放下,裙摆重新落下,将她修长莹润的双腿尽数遮盖,姜槐本以为不赌了她就会公布正确答案呢,可她却直接放下裙摆,一下子让他觉得心像是被小猫抓挠一般难受。
好痒。
“所以正确答案是什么?”
“你都不赌了,为什么还要告诉你?”洛月观无辜的朝着他眨眼,“想知道的话,今晚来我房间里亲自褪下来看看?”
“才不。”姜槐别过脸,可越想越好奇。
他从洛月观先前那自信又戏谑的眼神里,直觉告诉他他猜错了,可万一是被洛月观摆了一道,他猜到的本来是正确答案呢?可好像就算赌赢了也没什么意义,不过是收获一条洛月观的贴身亵衣而已,姜槐才没有这种奇怪的嗜好。
“我真的好想知道。”姜槐朝着洛月观委屈的眨眨眼。
洛月观平静的抿了一口茶水,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你还记得刚登上灵舟以后,我去了一趟房间里吗?”
“记得啊,怎么了?”
这和正确答案有什么关系?
“我脱下来了,如果你刚才执意要我再将裙子拎上去的话……什么都没有,怎么都是我赢。”洛月观无辜的望着他的眼睛。
234 报复
“你你你你!”姜槐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怎么还有这么卑鄙阴险的招数?等等,不对。
“你你你脱下来做什么?”姜槐瞪大眼睛望向她。
“灵舟反正还要明早才到,今日灵舟上只有你我二人,一想到……就很刺激,不是吗?”洛月观的指尖凑到唇边,她的嘴唇微张,雪白贝齿轻轻咬了一下青葱般的纤纤玉指。
“我我我不信!你又拿我寻开心。”
“你过来。”洛月观朝着他勾动微微泛着晶莹的手指,姜槐迟疑一瞬,来到她的身边,而洛月观则伸出手,抓着他的手腕,轻轻贴伏到了她腰肢的长裙上。
“你摸。”
姜槐努力用指尖感受起来,可似乎她除却除却这身女仆裙以外,面料下除却包裹着纤细腰肢的裤袜,真的没有了任何布料的触感,姜槐还不信邪的就在她的腰肢摸索了好一会儿,可触感都是如此丝滑。
“喜欢吗?”洛月观抬头看他。
姜槐后退一步,跌坐回他的椅子上,伸出手捂住脸,“去穿好去穿好去穿好。”
“偏不。”洛月观将裙摆下的双腿交叠起来。
“本来没想告诉你,一个人悄悄刺激的……可这回是你先挑.逗我的。”
她的唇角勾起,眼眸明媚。
姜槐没法再正视面前的洛月观了。
一想到此刻她的裙摆下空无一物,雪腻双腿只是被白丝紧紧包裹着,姜槐就总忍不住想到奇怪的地方去,他止不住的将目光望向别处,可却又在眼神挪回来的时候,总忍不住盯着洛月观的胸脯,她这身衣裙的面料丝滑而厚重,显然她衣裙下应该还有一件裹胸的小衣,不然轮廓就勾勒的太过明显了。
可越是这样才越是涩气,她这身是长裙,根本没有零星半点走光的风险,她就是想逗逗姜槐,可姜槐却拿她毫无办法,他连着又喝了好几杯茶,可心底的火焰却还未退却,忽然又想到那日洛月观在浴池边,用手捧着胸脯时候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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