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合雪丶
可洛月观的眸子又即刻浮现出幽怨,“你竟然答应的这么快……刚才趴在我胸口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她站起身,转身走向灵舟上的小小浴池,只留给姜槐纤细背影,漆黑长发在空中飞舞,姜槐耳边还听见她满是幽怨语调的赌气声,“今晚……可不准来推我的房门,你敢过来的话,我不会放你走的。”
236 亲还是不亲
姜槐又又又又失眠了。
房间里寂静的落针可闻,静的他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可这回他发觉他失眠的欲望却并不是因为想对洛月观做些什么,而是他竟然真的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喜欢上洛月观了?
不,不要。
姜槐捂着脑袋在床上打起了滚。
他可以坦然承认他对洛月观的身体有过欲念,可他此刻却会因为洛月观不开心而辗转反侧,他竟然会翻来覆去想那么久那么久,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的?
分明最初只是欲望,亦或是傲慢的怜悯?那颗种子究竟是什么时候种下的?
他打了十几个滚也没能想明白这个问题,也没能睡着,他决定去甲板吹吹风,当他穿好衣服,打开房间门,却忽然望见坐在甲板边的洛月观,
她安静的坐在灵舟边缘,云海将她簇拥,云雾模糊她的身影,她的衣裙随风纷飞,她正抬头仰望着皎皎明月。她似乎看的入神,并未听到姜槐打开门的动静。
姜槐迟疑了片刻,没有再走出,只是站在门缝后安安静静看着她,好久好久,直到洛月观站起身,重新走回了她的房间里,他才小心翼翼的打开门,来到甲板边,在洛月观刚才坐过的位置坐下。
月亮孤单寂寥,姜槐也一个人坐在那看了很久很久,风渐渐让他的酒醒过来,可他却感受不到困倦。他努力的将心底那些缠绕的丝线一条条理好,可每当理出许多丝线的时候,回头一看他们又缠绕在了一起。
他索性不再理,只是静默的望了很久的月亮,才终于站起身。
然后,他伸出手敲了敲门。
“我以为你不会来。”洛月观冷淡的声音从房门内传出。
“可我还是来了。”
“你为什么要来?”
“不知道,想找你说说话。”
“就只是说说话。”
“你总把自己藏的那么好,你明知道如果你来了……或许我会不只想和你说说话。”
“或许是一种幻觉。”
“我的意思是……或许你需要也从来都不是谁来抚平你的欲望,只是想有人能在你身边,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抱一抱就好,你是这样,我想我也是一样。”
“现在说的那么好听,谁知道放你进来以后……你会不会又引诱我做些什么?”
“那我就不进来了,我们聊聊?”姜槐靠在门边坐了下来。
“聊什么?”
“不知道,我刚才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怀疑我是不是喜欢上你了。”
“所以呢?你以为我会暗自窃喜吗?并没有,我不需要你是否喜欢我,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都没什么分别,我不在乎。”
“那你在乎什么?”
“我不知道,可能什么都不在乎。”
“也是。”姜槐轻声回答着,问道,“你准备睡了吗?”
“是,刚准备睡。”
“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先睡?”
“因为听到我不在乎你喜不喜欢我就又想逃跑了?”
“没,是不想打扰你休息。”
“真正不打扰我休息的方式是你不来敲门,你一敲门……我又要睡不着了。”
“那我抱着你睡?”
“你看,你还说你不是贱狗一条。”洛月观幽怨的声音传来。
姜槐忽然忍不住笑起来。
“没,笑我自己,你说的有道理。”
此刻他才忽然意识到,洛月观从来都没有他想的那么脆弱,所以他站起身,准备走回自己的房间里,他不会再失眠了,可才刚走出一步,身后的门却忽然打开了。
“进来吧。”洛月观嘴唇微动,眼眸冷淡。
姜槐一怔,回眸看她,此刻却又莫名心虚起来,“还是不进来了吧……你睡呗。”
洛月观直接抬起小腿在他的身上踢了一下。
姜槐刚要委屈喊疼,可还没开口,洛月观就作势要再踢一下,姜槐只好乖乖闭嘴,看着面前的洛月观,她换上了一身淡紫色的真丝睡裙,裙摆将她曼妙浮凸的身躯勾勒完全,雪白肌肤香香软软,软嫩弹滑。
“你明明警告过,如果你赖敲我的门,我就不会放你走。”洛月观双手抱胸,脸颊浮现出一缕冷笑的弧度。
“那说这句话的时候,你希望我来,还是希望我不来?”
洛月观没说话,姜槐盯着她看了好几秒,接着小心翼翼的猜道,“希望我来,又不希望我乱来?”
洛月观没好气的再抬起小腿在他的身上踢了一下,只是这回她的小腿被姜槐紧紧抱住,“别踢了别踢了,再踢孩子就被踢傻了。”
他松开手,洛月观收回小腿,冷淡看他一眼,“所以你到底进不进来?”
“进来,但是……”
洛月观冷笑一声,“同床,但不入身?”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可以啊。”洛月观微微仰起下巴,“答应让我用手()你十次,我就让你进来。”
“十次会死的。”姜槐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所以五次就可以?”
姜槐往后退了一步,“还是不来了,我不是来和你聊有关情.欲这些的。”
"那你想做什么?"
“我们可以躺在床上一起聊聊天什么的……”
“我也不知道,或许什么都不说也好。”
洛月观转身走回房间,过了一两秒,姜槐才听见她冷淡的回应,“进来吧。”
洛月观睡在了里侧,而姜槐睡在外侧。
房间里的灯已经尽数熄灭,黑暗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与心跳,其实姜槐根本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只是他忽然察觉,好像就在他刚才一个人在床上辗转失眠的时刻,忽然他对洛月观就不再只是馋她身子的欲望了,就好像那天看见她带泪的眼眸一样。
“所以我们聊什么来打发时间?”洛月观忽然问。
“其实我也没想到。”
“没用的男人。”
对此姜槐只能苦笑点头,两人继续望着一片黑暗,却又都未曾闭上眼睛,两个人的距离好像忽然变得忽远忽近,直到洛月观的手忽然挪过来,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手。
姜槐伸出手,将洛月观白嫩小手轻轻握在了手心里。
“你的手好冷。”
“嫌弃就别碰。”
“没,帮你捂暖和一点。”姜槐轻轻抓着她的白嫩小手,浓墨般的黑暗已经将两人尽数包裹,洛月观忽然问,“你的愿望是什么呢?”
“愿望?”
“对,你的愿望,你先前问过我的愿望了,现在该你告诉我了。”
“我的愿望……大概是有天师尊终于被我打动,也对我袒露心意,然后和师尊,卿雨,还有绾绾,还有白梨每天生活在一块?”
“你觉得以楚纤凝的性格,就算她承认曾对你动心,喜欢你了,就能拉下脸来,和其它几个女人一同生活在你身边?”
“所以是愿望嘛,愿望之所以是愿望就因为没那么好实现。”
“如果你这辈子都没法实现呢?”
“那就只能放弃师尊了。”
“我以为你对楚纤凝的喜欢真的那般真诚热烈呢,原来也会选择退缩。”
“那难道要我为了师尊放弃其它女孩吗?我不能这么做也做不到……所以只能如此。好了,平时我都不想这些的,你一说我又开始要失眠了。”
“还不是怪你贪心。”
“还有,你的愿望里竟然没有我的名字?”洛月观的语调微微上扬,似乎透出一丝不悦。
“天,我的愿望本来就好难实现了,再加上你那就完全是痴人说梦了,某种程度上来说,你比楚纤凝还可怕。”
“师尊先前对我而言,似乎一直都远在天边,触不可及。可你不一样,你仿佛总是忽远忽近,总让我怀疑我对你而言究竟是否重要,也许你需要我,也许你并不需要,我好像从来都没能真正走到你心底……”
“这只是你觉得。”洛月观别过脸,“你话有点多了,反正无聊,不如让我找点乐子吧。”
“你想做什么?”
“手和团团都试过了,再让我用足看看你能坚持多久吧?”
“不,不了吧。”
“一会儿弄的你身上都是不是很麻烦,还要再去沐浴什么的。”
“那你是想我用可以全都咽下去的方式?”
“没,不是……很多时候明明我压根就没往涩涩的方面想过,是你故意引导我往那方面想,然后又说是我欺骗你,你一点都不讲理。”
“对你凭什么要讲理?”洛月观仍旧我行我素,接着开口,“那如果是你师尊想踩你呢?”
“洛月观是洛月观,楚纤凝是楚纤凝,你看,明明又是你把话题往奇怪的地方上引了……我们能不能聊点纯爱的?”
“纯爱?是指小孩子过家家吗?”
“对,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牵牵小手聊聊天,你亲亲我我亲亲你就会笑的像是傻孩子。”
“那么无聊的事情我才不要做。”
“能不能乖一点?”姜槐转过身来,侧着身子看向面前的洛月观,他伸出手,洛月观不情不愿的凑近,挪到了他的怀里面。
“你不能亲我。”她说。
“你竟然不问为什么!”洛月观不满的伸出手在他的腰上拧了一下。
“因为亲我的话……我就会想和你双修。”
“那你就不能不想?”
“我做不到,你就做的到了?”
“我想我能做到了。”
“那我也可以,还是亲吧。”
“要不……还是不亲了?”姜槐此刻却又莫名有些不安起来,洛月观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他,嘴里念念有词,“三,二……”
在她数到一之前,姜槐还是凑近了些,接着洛月观心满意足的抬起腿搭在他身上,凑近。
房间里只剩下急促的呼吸与唇舌交触的水声。
237 温柔
· 窗外白云悠悠。
晨曦穿过窗棂,姜槐睁开眼睛,他坐起来。
洛月观正躺在他身边,瓷白身躯一半被被褥遮盖,另一半被窗外的阳光印照,宛若铺上一层金粉一般。宿醉后他还稍稍有些迷糊,花了一小会儿时间才回忆起昨夜两人都做了什么。
昨夜两人相拥亲吻了好一会儿,可最后他很安分,洛月观也很安分,两人再对任何有关情.欲的字眼只字不提,亲吻到累了洛月观就缩在了他的怀里,偶尔凑近他的嘴唇用舌头舔一下,像是小猫喝水。
洛月观缓缓睁开眼睛,姜槐伸出手给她遮挡刺眼光线。
她适应了一会儿才坐起来,被褥从她的肩头滑落,瓷白身躯的衣裙早就因为她凌乱的睡姿散乱,姜槐忽然想到什么,说道,“昨晚你睡觉除了动来动去以外,还抢被子。”
“就抢你怎么了?”洛月观轻哼一声,取出一套华美而繁琐的衣裙,仰头看向面前的姜槐,“给我穿。”
还好姜槐先前给洛卿雨与温绾绾穿过这样繁杂的衣裙,他一件件为洛月观穿好,期间难免触碰到她手臂的白嫩肌肤,而洛月观的眸子却始终在盯着姜小槐,仿佛在期待着什么,可姜槐却只是除却指尖触碰到她肌肤以外什么都没做。
她这身衣裙白色与淡紫色交织,多了几分出尘脱俗的仙气,少了几分平日里的妩媚气质,可洛月观天生狐狸眼,那双眼睛总透着一股欲语还休的味道,姜槐给她把衣裙一件件穿好,洛月观指了指柜子那边,还有双银色的高跟鞋,姜槐半蹲在地,小心翼翼抓着她的足踝,洛月观微抬小腿。
她试图从姜槐的眼眸里捕捉到一丝一毫的情.欲,可并没有,于是莫名的失落在她的心底涌现,她忽然有些说不清的慌乱烦闷。
可惜姜槐并未察觉。
洛月观坐在了梳妆镜前,姜槐拿起檀木梳为她梳头,梳理完发丝拿起一边的发簪与头花给她编织起了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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