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吃师尊软饭真是轻轻又松松 第118章

作者:合雪丶

  “师尊可以穿紫韵阁做的衣裙,却不可以穿我做的?怎可如此偏心。”

  “就是偏心。”楚纤凝装模作样的冷淡回答。

  她好像忽然意识到了洛月观为何那么喜欢不讲理。 

201 在想什么?

  楚纤凝手中仍旧捏着那截水鞭。

  姜槐仍旧站在瀑布下,不躲不避,一副认罪认罚的模样,楚纤凝将水鞭再度扬起,仿佛每一个水珠都洒满日光,明晃晃的鞭子落到姜槐面前。

  姜槐慌乱闭上眼,可预料中的疼痛却并未袭来。

  “知道怕了?”楚纤凝微微扬起下巴。

  “怕了。”姜槐低眉顺眼地乖乖认错,楚纤凝这才松开手,水鞭化作一地水迹,她别过脸,“穿好衣服,回去了。”

  说罢,楚纤凝便转身离开。

  姜槐很快便换好衣裳,一路小跑追上了脚步缓慢的仙子师尊,来到她身侧,鼻尖又传来浅淡花香。盛夏的季节光线热烈,姜槐撑起一把油纸伞,将楚纤凝一并笼罩在里。

  撑伞,那两人势必就要靠近些,楚纤凝微微撅起嘴唇,声音似乎透出那么一丝不情愿,“我不热。”

  “太阳明晃晃的多刺眼啊,遮着些好。”姜槐回答的理直气壮。

  楚纤凝总是这样,当你给她一个理由,她似乎便懒得再挣扎,或许这也有她讨厌麻烦的缘故在里面?姜槐撑伞和她慢慢悠悠走在山间,四周草木茂盛,路过的弟子偶尔侧目,随即被楚纤凝的容貌吸引,久久失神。

  一路上鼻尖传来的浅淡花香让姜槐心情极好,幸亏他做伞的时候就想到了未来会有这个场景,伞面他做的并不大,所以总要和楚纤凝贴的近些,两人的身躯偶尔不经意触碰到一起,又匆忙避躲开,楚纤凝越走越别扭,最终赌气般的加快脚步,姜槐像个癞皮狗一般跟在她身边,直到回到庭院里,楚纤凝便去了凉亭,而姜槐则转身走了出去。

  他要去抓他养的灵虾。

  姜槐在观雪山长大,观雪山很大,整座山都是他与楚纤凝两个人的,故此他开垦了一大片荒田与池塘,荒田下埋着温润灵玉,滋养着整块土地,而池塘里姜槐也丢进去过好几颗灵玉,在池塘里长大的小虾米吸收灵玉精华,晶莹剔透,饱满肥硕。

  姜槐摘了些青菜,再抓了一竹篮的虾,青菜素炒,嫩绿嫩绿的便可出盘,灵虾白灼,只需调两小碟酱油,姜槐喜欢在酱油里放一点点醋增香。

  虾和青菜被他端到了凉亭,楚纤凝捏起筷子尝了一筷青菜。

  她对姜槐的厨艺一直都很有认知,时至今日她也仍未吃腻,本来她都辟谷好多年了,口腹之欲早已收敛,可这些年一旦被催动,就仿佛停不下来了似的,欲望果然如同高山滚石一般,青菜脆爽清甜,有一缕恰到好处的鲜。

  而姜槐已经素手开始剥虾,剥好的虾肉被他轻轻放到了楚纤凝面前的碟子里,楚纤凝低头,斜视他一眼,“我自己会剥。”

  姜槐说着,再剥好一只虾仁塞进他自己嘴里,接着说,“师尊不是讨厌麻烦嘛?”

  楚纤凝捏起筷子,轻轻夹了一筷,蘸了一点点酱油,粉嫩晶莹的虾仁凑到她鲜润红唇边,她轻轻咬了一口,先前微皱的眉梢舒缓开来。

  凉亭外烈日高悬,凉亭内却清凉宜人,姜槐在改造凉亭的时候,在凉亭顶放了一颗寒髓玉,夏日时候便催动那颗寒髓玉避暑,他时常躺在凉亭的长椅上睡大觉,楚纤凝就安静坐在另一侧翻书亦或是发呆。

  时光仿佛又渐渐变得悠远缓慢下来,姜槐一共煮了十六只虾,都被他亲手剥好,和楚纤凝一人八只,白玉碟里的青菜已经吃光光了,楚纤凝的纤手托着腮帮,眸子又望向了远处的池塘。

  池塘里的荷花已然盛开,几只蜻蜓栖息在荷叶上,吃饱饱的姜槐无所事事,便摆好画架,绘制起了面前的荷花蜻蜓图,楚纤凝安静坐在一边,看他笔尖游动,墨迹跃然纸上。

  两人都很安静,世界仿佛都变得静悄悄的,只剩下风吹动树叶的声响,姜槐画好了那幅图,盖上他自己的印章,回眸看向楚纤凝,“师尊还不去午睡?”

  平日里这个时候楚纤凝已然回房休息了。

  “正准备睡。”楚纤凝听他说罢,便起身朝着姜槐房间走去,而姜槐则外出了一趟,他要去一趟灵雪湖。

  姜槐爬了好一会儿的山,轻敲灵雪真人的洞府,来开门的灵雪真人一身夏裙,看见是他,眉目生出一丝诧异,“你来做什么?”

  “想问灵雪真人那阵法研究的如何了?”

  “尤其玄妙,还未完全参悟,怎么,你想将其要回去?”

  “那倒不是,就是我前段时间又顺便捡到一张阵图,但我又看不懂其中深意,便想让灵雪真人掌掌眼。”

  姜槐取出一张阵图,灵雪真人接过阵图一望,接着眼眸便深邃几分,姜槐取出的是一张绝阶阵法的阵图,这可算是稀罕的宝贝了,有了阵图便可参悟其中深意,更何况还是描绘的如此精细的?就是这阵图看上去未免也太新了,莫不是哪位阵法修为高深的前辈近些时日画的?

  “你从哪来的阵图?”

  “前段时间遇到一个前辈,请他喝了一顿酒他送了我本这个,告诉我可以拿来给懂行的人换钱。”

  “这张阵图确实很值钱,如果你打算售卖的话,我可以给你三万灵石。”

  “谈钱多俗气啊,当初那前辈说这张阵图就当是也请我喝顿酒,所以……”

  灵雪真人淡淡望他一眼,真怪了,她竟然一点都不意外,姜槐敲门的时候她就总觉得姜槐没安好心,她再仔细看了一眼手中的阵图,“说吧,你想要什么?”

  “听闻灵雪真人收藏了不少佳酿,其中以那孕育在千年翡翠玉竹中的清竹酒最为出名,不知……”

  “免谈。”灵雪真人即刻打断了姜槐的话,“我这里拢共只剩下三筒,每喝一筒便少一筒,你这张阵图确实精妙绝伦,但还不够资格买我的清竹酒。”

  “我再给您添点灵石?”

  “不卖。”

  灵雪真人长辈的架子可是端的足足的,姜槐挠了挠头,犹豫了一小会儿,又变戏法似的取出一张阵图,“我这还有一张不同的阵图,您看看……?”

  灵雪真人斜视他一眼,尽管已然有所心动,可这最后三筒清竹酒是她的宝贝,她打算趁着心情好的时候一人独饮呢,所以便说了个彻底打消姜槐念头的由头,“除非你再拿出十张来,否则免谈。”

  “别急。”

  姜槐开始掏他的储物空间,没一会儿以后,他手中真就掏出了十张阵图来,灵雪真人一愣,眼眸微微瞪大,接着便双手抱胸,眸子直勾勾盯着他,“就算是绝阶阵师,绘制一张阵图也要耗费极大心力,你倒不如诚恳告诉我,你这些阵图都是哪来的?”

  “我有个天才朋友,年纪轻轻便触碰到绝阶门槛,平日里闲着也是闲着,钻研阵法的时候便画了不少……但他一向喜好低调,害怕树大招风,故此要我务必隐瞒他的名性,望灵雪真人理解。”

  灵雪真人接过姜槐手中的阵图一一端详,个个都是绝阶阵法,虽说有些略有瑕疵,但瑕不掩瑜,这十张阵图让她已然尤其心动,只是仍旧忍不住讨价还价,“一筒清竹酒。”

  “那得再搭三条灵雪鱼。”

  “成交。”

  姜槐长舒一口气。

  这些阵图都是他先前研究阵法的时候绘制的,一口气绘制了十几张,本意倒并不是为了卖钱,而是为了研习阵法。他在阵法之路上从来都是一人摸索,没有半个师傅教导,可若是灵雪真人知道他是这般研习的,恐怕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

  阵法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绘制的东西,许多阵师在绘阵途中,一不留神便神魂迷惘,就此迷失在阵法中,纠缠许久才得以挣脱,故此随意绘制不熟练的阵法是件尤其危险的事情……而姜槐从不知道这很危险,也从未感觉到任何阻碍,最多就是耗费些心神,会疲惫些而已。

  很快姜槐便从灵雪真人那里收获了那一筒清竹酒,又美滋滋的去灵雪湖里,看着灵雪真人一脸肉疼的亲自给他捞上来三条灵雪鱼,他将这些都收进储物背包里,接着便去往了宗主府邸,伸出手轻轻敲门。

  “宗主在吗?”姜槐悄悄推开门缝,门户一下子大开,他也望见了此刻坐在棋盘前的历秋山,历秋山一身道袍,不发怒的时候眉目慈祥,姜槐先前偶尔也来拜访拜访宗主,毕竟宗主一直都待他极好,先前有什么好资源都优先想着他,可他却废了修为,辜负了宗主一番心意。

  “你小子怎么来了?”历秋山的白胡子微微抖动。

  两人上次对话,都已是姜槐被从邪修巢穴里救回来的时候了,姜槐在他面前跪下认错,他确实气的发狂,可终究也没舍得责罚姜槐半分。他对姜槐倒并未真的那么生气,只是惋惜……身为宗主,如若能见到自己宗门里的弟子,未来在东域大放异彩,整个宗门自然也跟着沾一份光,可如今一切都已是镜花水月,他除了惋惜以外别无他法。

  “刚在灵雪湖钓了条好东西,这不想着给宗主送来了嘛。”姜槐拎着一条灵雪鱼来到宗主面前坐下,历秋山看他一眼,一时间哭笑不得。

  “你这回又想骗我什么酒喝?”

202 在想什么?

  “宗主这是什么话?我这不是有好东西想着宗主嘛。”

  “我都辟谷多少年了,你留着自己回去尝尝吧。”

  “灵雪鱼的肉质鲜嫩无比,您不爱吃,青鸾前辈爱吃呢,我给您留这了啊。”

  青鸾是历秋山的道侣,只是平日里大多数时候都闭关不见人。历秋山斜视他一眼,“前段时间怎么不见你来?”

  “这不是心中有愧嘛,害怕宗主看到我心底窝火,看最近绾绾让宗主悬着的心又放下了,这才有胆子来见宗主。”

  “原来你也知道惭愧啊。”

  “姜槐辜负宗主多年栽培,对宗主一直心怀愧疚。”

  见姜槐这一副认真认错的样子,厉秋山无奈叹息一声,“你啊,倒是比你师尊好些,起码不像你师尊一样,你好歹还会演两下,起码让人心底舒服一点。”

  “……”姜槐的眼角微微抽搐。

  也是,厉宗主都活了千年了,他这点小表情哪瞒的过历秋山?

  “与其在这惭愧,倒不如和我讲讲,温绾绾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先前可从未听闻我们宗门还有个化神修为的弟子,怎么一不注意,忽然就冒出来了?我前些天才查明,她是与你一同去了道极祖地,才有了这般机缘?”

  “这就说来话长了……”

  姜槐坐在石桌边,给历秋山讲起了在秘境中的遭遇,他很清楚历秋山的脾性,知道历秋山只是想多了解了解温绾绾,毕竟现在的温绾绾就意味着宗门的未来。

  历秋山当了好多年宗主了,宗门的荣耀已经与他绑在了一起,所以当姜槐废了修为的时候,他才会那般着急,更何况他与姜槐这么多年来,姜槐没事就来找他聊聊天,还总把青鸾前辈哄的很开心,看他就这般自毁前程,心急如焚。

  姜槐以第一视角,给历秋山讲了一遍在道极祖地里发生的一切,除却和温绾绾双修的细节给隐没了,这是两人的私事,自然不能说给旁人听,其余都事无巨细讲了一遍,历秋山这才明白了一切,“所以……她修为是实打实的化神一重,五纹天道灵丹,还掌握了紫戮真人传承下来的剑势?”

  “你小子还获得了霸皇决传承?”

  “当时疼的我满地打滚。”姜槐无奈笑道,历秋山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臂膀,问道,“那这届的五域大比,你打算参与吗?”

  “那肯定,宗门就是我的家,宗门的面子就是我的面子,我再次也给您争个前三回来。”

  “行了行了,量力而行。”历秋山长舒一口气,顿感心中郁结缓解不少,自打姜槐废了修为这段时间,他整日忧心忡忡,如今见温绾绾重新站了出来,扛起宗门年轻一辈的大梁,而姜槐也自有一番机缘造化,他舒心不少,看向姜槐,“说吧,这次又看上我酒窖里哪壶酒了?”

  姜槐开始搓手手,“听说宗主有一坛百年的春秋?”

  “你小子真是一点脸不要!”饶是厉秋山这般好脾气,此刻也是哭笑不得的望着他,“那壶春秋我还没开封呢,准备等到下个百年寿辰宴请宾客,你就给我惦记上了?”

  “宗主这是什么话?我哪能惦记那一坛啊……”姜槐有些心虚的看着面前的历秋山,“就是想打个一小壶……”

  “春秋那是由春秋果酿造出的灵酒,烈的吓人,你小子现在身无灵气,可未必抗的住。”

  “抗不抗的住喝了才知道嘛。”姜槐眼巴巴的看着面前的历秋山,历秋山忍不住瞪他一眼,白胡子抖了抖,接着还是轻叹一声,“走吧,跟我来。”

  姜槐当即便跟随着历秋山,去到了他地下的酒窖,那一坛春秋酒安安静静的摆在那,当封口一开,顷刻间整个酒窖都酒香四溢,单是闻着这浅淡酒香,姜槐便已然有些微微熏醉。

  酒本就是毒,让大脑晕眩的毒,而面前这春秋酒,则是对修士而言都尤其浓烈的毒,是少数灵气不可化解的灵酒,无比珍贵且有价无市,姜槐打的这一小壶价格便不可估量,他小心翼翼将壶盖拧紧,不让一点酒气溢散出来,同历秋山回到庭院以后,姜槐却并未着急离开,而是找历秋山要来了纸笔,开始绘制起了图画。

  “你在画什么?”

  “天玄十三剑一些细节上的改良,先前教过不少师弟,但总归教的太杂不够笼统,待我画完,宗主可以参考参考,若是宗主也觉得合适,便将这改良的剑谱传下去给他们修行好了。”

  姜槐画的很认真,在细节上也都一一耐心批注,画了足足一个时辰,历秋山就站在他身边,看着他绘制一些细节的时候,与他研讨剑招的变化,待到姜槐将剑谱画完,不经意间转头看向历秋山,历秋山深深看他一眼,眸子里满是止不住的惋惜。

  “宗主何故叹气?”姜槐一时间哭笑不得。

  “以你的剑道天赋,就连楚纤凝都不及你,可你偏偏学去了她那倔脾气,如今你可明白了过刚易折的道理?”

  “明白了明白了。”

  “你这么一答,我就知道你没明白。”历秋山再叹息了一声,“罢了,各有各的路要走,或许都是命数,谁也怨不得谁。”

  “酒也打了,我再研究研究者剑谱,到时可要署你名字?让那些弟子们都记得你一片好心?”

  “宗主署自己名字就好,我不想遭人妒恨,再说这本就是我和宗主一同研讨出来的。”姜槐无所谓的笑笑,试探性问道,“那我就先走了?”

  “去吧。”

  姜槐终于得以开溜。

  此刻他手上一壶春秋,一筒清竹,两条灵雪鱼。

  珍馐美酒皆已备齐,只等佳人嫣然一笑。

  姜槐回到庭院,打开门,一时未见楚纤凝的身影。

  他来到楚纤凝的房间外,试着喊了一声,却未听到楚纤凝的回应,刚转身,却看见楚纤凝遥遥从后院的浴池外走来,她穿着一身雪色宫裙,宫裙的白与她微微泛着冷光的白嫩肌肤,层叠晕染又截然不同。

  这身宫裙的裙摆算不得长,堪堪漫过膝盖,亦或是楚纤凝身姿太过高挑,裙摆下的小腿纤细,白嫩小脚踩在青石,却又不染纤尘。

  “我从灵雪真人那里要了两条灵雪鱼和一筒清竹酒,宗主那边又赏了我一壶春秋,师尊……”

  “你今日的拳还没练。”楚纤凝的眸子清冷望他。

  “那我先练一个时辰?”

  “你练吧,我看着你,不准偷懒。”楚纤凝走到凉亭里静坐,清冷眸子安静望向姜槐,姜槐来到槐树下,开始认真练拳。

  练拳本就是一件耗费气力的事情。

  姜槐不敢分心,练拳时他无比认真,只是没多久以后便气喘吁吁,疲惫的使不上劲,他自知这倒并非是身体到了极限,此刻只要再熬过这段疲惫,很快身体便会再压榨出几分力量来,只是这拳一练起来,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他,一个时辰后,躺在地面喘着粗气,只想昏昏沉沉的就这么睡过去。

  “既然累了,那就明日再说?”楚纤凝的声音微微透出一丝急促,姜槐当即从地上坐起来,望着凉亭里眼眸躲闪的楚纤凝,“哪累了?一点都不累,让我歇歇就好,一炷香时间。”

  楚纤凝望着他眼睛,最终那句“我困了”还是没能说出口,想来她还是不及洛月观那般,似乎只要她说出口,就可以不管不顾姜槐眼眸里的期待了,可她心底仿佛又隐隐有一丝悸动,想知道这家伙……究竟又想做些什么坏事。

  一炷香时间过后,姜槐站起身,“我先去沐浴。”

  说罢,他便起身去了浴池,没一会儿以后,换上一身崭新白袍走出来,接着便去了厨房里,先前那条灵雪鱼他已经处理好,这回仍旧是清蒸的做法,姜槐只做了一条,楚纤凝胃口不大,一条灵雪鱼已经足够两人吃饱,还有一条姜槐暂时养在了池塘里,准备明日给温绾绾送去。

  清蒸好的灵雪鱼,被姜槐放在白玉盘里端上来,一并被端上桌的还有两碟清口的小菜,楚纤凝的身子坐在长椅上,动作似乎透出那么一丝局促不安。

  姜槐将那筒清竹酒与那一壶春秋都摆在了桌上,朝着楚纤凝眨眼,“先喝哪一壶?”

  楚纤凝迟疑片刻,指向那一筒清竹酒,姜槐便将其打开,小心翼翼地倾倒出两杯来,其中一杯递到楚纤凝面前,接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楚纤凝,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想起白日楚纤凝曾说过的,每回喝酒她最多只是喝到身子软乎乎,可发生了什么她都记得,这意味着那回他趁着楚纤凝酒醉,悄然亲吻她粉嫩嘴唇这件事,楚纤凝也记得。

  可他当然不会傻乎乎的将这件事再提起,这些埋没在水面下的东西暗流涌动,可若是浮出水面,惹的楚纤凝羞恼,那就麻烦了。

  两个装糊涂的人就这么凝望着彼此面颊,楚纤凝淡然看他一眼,掩饰眼底那一抹不安,端起酒杯,“你在想什么?”

  “在想师尊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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