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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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夏至有些想叹气。
乪 扫一眼周围聚上的观众。
围来的人中只有几个好事者是真的因拿到当初满街发的宣传单而好奇找过来的,更多的是不明就里的好事者。
盛世首都的周末傍晚,总有散漫的游人。
虽说年纪大的居多,但也杂有几个年轻的影子。
数量比想象中多得多。
这次再搞砸的话,丢脸的就不止她一个了。
但是...
青山夏至伸手调整好麦克风的架子,再望向人群中。
抱好一叠传单藏在边上的短发女孩对她竖起大拇指。
怎么说呢。有人一起承担勇敢的代价的话,大概会更好面对一些?
于是女孩对着话筒轻笑起来。腾出抱着吉他的手帮助对准嘴边。
这次,再没有慌慌张张的拙劣演出,而是完全设计好的开场白:
“感谢,久等了。大家可能都不认识我,请允许我做个简短的自我介绍。我叫青山夏至,喜欢唱歌。这是我来东京的第三年。”
“马上要夏天了。以前的我总是抱有幻想,总觉得盛夏应该发生点什么热烈的事,可每次想来却也只不过是无聊闷热的失败的日子。”
“我快待不下去了。也许等今年的夏天过后,我就会消失在这座美丽漂亮的城市。但,没关系。如果我回到当初做决定的那个日子,无论多少次,我都会选择继续歌唱。”
“就这个夏天吧。等我挥霍完这仅剩的自由,回去我一定向生活自首。”
“各位不必打赏,我的唱功也不是很棒...能完整的听完,真的就很感激了。”
“这就是我想说的了,希望我的歌能让大家喜欢...”
人群中响有稀稀落落的应和掌声。
不是很热烈,一如这夏天到来前的日子。
女孩却不在意。
她微笑着抱起连好音箱的吉他,站起来轻轻鞠了一躬。
再坐下时,手指滑动,深呼吸。
干净利落地开口:
“我脑海中,唯独记得你...”
“在白云随风而动的日子里。”
“想说的话藏在心中,回忆被温柔的夏风牵动...”
......
松下是被周围人撞肩时的冲击力惊醒的。
“没想到这个年代还有人在唱传统民谣啊。”
“嗯,少见少见。”
耳边传来几个老者讨论声。
以及与松下心中所想一致的评价:
“虽然有些磕磕绊绊的,但是意外还挺好听的嘛。”
再集中到场中,却见方才歌唱的女孩已经站起身来,帮着收拾乱糟糟的电线。
拿起地上摆着的旧水杯抿一口,摇着头,大概是对发挥不满意。
却还是笑着,抬起手和一个怀中抱着小沓传单的短发女子击了个掌。
“传单...”
松下猛地恍然,看一眼被塞到手中的一张纸:
“什么时候...”
上面印着画风很卡通的一位抱着吉他的女孩,制作得相当精致。
传单角落还有一行端正的手写字:
[蓝椰子的夏天:1/20]
再往下是印刷的曲目名。
曲目名的最后附了一个地址和一个五月中旬的日期。
[下一次,希望还有你在。]
有这样的一句话。
传单左上角还设计了一个口袋结构,从中能取出一张设计很用心的烫金硬纸卡片。
《蓝椰子的夏天纪念卡》
卡片正面是一把吉他,背面是一个隔着栏杆眺望远方的动漫女孩侧脸,画风与传单上略显简幼的风格一脉相承。
还有一个编号。
松下运气不错,拿到了一个100编号的整数。
站在原地又呆了一会,松下突然迈步上前。
于留在原地收拾残局的三人的目光中,轻轻鞠了一躬。
“打扰...请问能再给我一些传单吗?”
“我有些朋友,可能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同是旧时代的残党,总有些值得怀念的夏天。
不如,就一起作个纪念吧。
已经长大的竹之子族松下这样想着。
第二十四章 那便祝你无悔吧
“所以,后面的故事呢?”
“既然是后面的事情,当然要未完待续。”
林森盖好笔帽,抬头。
房间对侧,今日的火烈鸟是难得的疲倦状态。
眯起常年冷冽的眸子,悠悠打了个很惫怠的哈切。
“没睡好?”
“大概。”
早起的鸟儿焉了吧唧,完全没什么精神头。
林森对这种现象稍微有些好奇心。
毕竟是金主。身体有恙,身为拿好处的那方总得意思两句。
但复细想,却又没什么开口的必要。
毕竟,世上有适合开口询问的场景和时机,叫做关切。但也有不合时宜以至于会弄巧成拙的情况,这时候林森只需要遵循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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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
本打算就这么一言不发偷偷溜走的,但脚已经踏在门口却被叫了回来。
“今天有空吗。”
“原则上来说是没有的。”
“所以到底有没有?”
“呃。”
不违背原则的前提下,氪金较多VIP用户当然能解锁一点特权。
林森今天并无什么大事。青山夏至的下一场义务演唱会还远,伊藤小姐则在家和同样找到活干的黑泽梨奈研究海报上降维版青山姑娘的四种画法。
龙虎屋两兄弟赶着黄金周的生意爆点之前跑去走亲友,也挂牌歇业。
自己计划的日程不过是一些零工。
于是——
“在门口等我吧,五木老师。”
摸清底细的笹川理芽叹口气,站起身,“我换一身衣服。突然想找个人一起逛逛。陪我一下吧,五木老师。”
“嘶。”
“出去吧。”
“嘶。”
“怎么了?”
未能喊动人的笹川理芽狐疑地扭头向门口,却迎面撞见个更狐疑的眼神。
“更不对了。”
“不对什么?”
“就是说,笹川编辑你的攻击性呢?”
林森捏着下巴,“今天早上从头到尾没有原创外号,甚至没有那特有的低气压式语调。稍微有些不习惯。”
措辞让笹川理芽闭上双眸。
复睁开时,只一撇嘴。
“所以抖M君戏瘾又上身了想当马戏团的小丑非要被人笑两声才敢下台上班子里晚宴的桌?”
“舒服了舒服了。”
“这么想倒是没问题毕竟小丑就是引人发笑才敢大声说话的职业不越被人骂越开心越起劲地要鞠躬致意?”
“嘶。”
“天天发出本源种族叫声的蜥蜴君是想让自己脸正中央的红鼻头更显眼好在被人踩爆的时候像汤姆猫一样疼得嗷嗷叫痛并快乐着?”
“我错了。”
林森还是没管住嘴,戳了一下那个一点就炸的火药筒。
果然,今天的状态确实不对劲。不论生理还是心理上。
但好消息是,插科打诨似乎不是差劲的操作。至少,的确让编辑女士好过了一些。
开着车的她会不时透过后视镜瞄一眼坐在黑衣保镖边上的林森,递上几个缓和的眼神。
日渐相熟,林森能辨认出其中的谢意。
摇摇头坦然受之,再扭头主动和边上的黑衣人交流起来。
“大哥手背上纹的是个佛陀吗?”
“嗯。”
“手指上的名字是女儿吗?”
“...是。”
“一听就是个漂亮乖巧的孩子,所以才希望得到保佑吧。”
“家妻是佛教徒。”
“这样。大哥你说世上真有佛吗?”
“真...真有吗?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