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东京
从突然袭击中回过神来后,女子尝试做了几个挣脱的动作。
更像是一种象征性的行为。毕竟,那般力道恐怕连挣扎都算不上,更接近于某种轻微磨蹭。
她的呼吸开始慢慢加重起来。
却直勾勾瞪过来,还装模作样想嘴硬几句:
“轻浮恶荡。只要心中有所渴望,到猴急之时,无论对谁都会讲这种话吧?”
“哼哼。”
真正拿出态度去对待后,大概有些弄懂这女人在纠结什么。
说到底,口嫌半天,不过是表达担心和警示,不希望自己在情绪无所发泄之时去选择那条最不美妙的路。
并且,刚才的发言亦可以反过来去听——
[请证明,刚才的那番夸奖是只针对我说的。]
可以这么理解吗?
便愈发觉着怀中搂着的,本质是个可爱的捣蛋鬼。
其实,绕来绕去,闹腾着纠纠结结表达的,大概只是渴望被爱乃至被理解的心思。
却总想要装模作样将其伪作成机密事项,始终对外摆一副正经得不得了的表情。
可那般厌弃感十足的表情,其负面情绪的源头,并非源自于幸福的烦恶。
而是,渴望被满足,又尚未被满足的事实。
这并非是完全凭空的臆想。
因为,不论昨日那个早上还是现在这个下午,一旦行为过掉那根线,她一贯的硬气会瞬间消失。
一下子仿佛连力气都失掉,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念头。
不仅呼吸紊乱,身体发软,甚至连体温都有上升的趋势。
心跳隔着衣服咚咚地传达过来,好像在暗自表达着期待——
想到这里,不由生起几分调皮的心思,想做些试探的操作。
便稍微按住她的脑袋,在她颤抖的吐息中,轻轻蹭上她嫩烫的脸颊。
皮肤很细腻,是第一感觉。
但更美妙的大概是逐渐为她所带动起来的,开始弥漫在胸口的亢奋感。
下一秒,肩膀上的衣服便被紧紧绞住。
与此同时,各种依据她一直以来所展现的性格而本该发生的反抗,果不其然的没有任何出现的征兆。
她沉默得像那种抛掉了一切思考能力的笨蛋。
只在耳朵被温热鼻息呼到时发出即难耐又沾染几分愉悦的奇妙哼声:
“唔...”
“理芽?”
“......”
“突然想这么叫你这个傻瓜。不反对的话,我就保持了。”
“......”
女子完全的一言不发,就像没有听到一般不想回答。
可这般回复却并不予以无聊而煞兴致的感觉。
毕竟,此时她无意识的动作是更好的回应。
她轻盈的体量几乎全都倚上来,像是如若现在松手,她就会像丝带一样软乎乎地飘落在地上。
作为心中爆棚着责任感的绅士,自然不能让一位女士这般无助孤独的。
所以,便愈发紧了拥抱,还将抚着脑袋的手下移,顺着后背尽职调查起身体状况。
最后,在背部某个弧度最大的位置找到了最好支撑她身体的立足点。
“!!!”
“感觉某个傻乎乎的家伙,一直缺乏自信。”
“......”
“人好看,身材也好。只可惜,超尘脱俗之余,是个超级笨蛋。为什么,总觉得我会放着某个乐此不疲和我拌着嘴的蠢女人不顾,跑去追逐那些陌生蜂蝶呢?”
虽然因为此时状态没能达成对视。但,从某只火烈鸟喉咙中压抑的鸣声能听出,她表现出一些压抑着的愉悦。
显然是感到害羞,心底里又对这番称赞相当受用。
不过,大概是出发什么反弹机制,很快就听到用力组织出的断续之语:
“客套的,奉承...”
一直以来的经验表明,听这个蹭的累的家伙话,要反着理解。
所以,她的意思是,还不够?
配上当下这般完全折服不作任何抵抗动作的姿态,实在让人之心情扶摇直上。
便也不再掩饰,大方讲出需求:
“感觉要做些什么来表达我的心情。可以亲吻你的脸颊吗?实在太心仪你用智商换来的这份可爱了。”
“你才是...蠢货。”
半哼半吟像是拒绝,结果却悄悄把脸往另一边侧了一些好腾出些空间吗?
愈觉有趣的同时,自然没再拒绝这隐晦的邀请——
“啊...”
仅是简单的温存厮磨,却仿佛抽走了怀中女子仅剩的力气。
她的心口像是要跳出来一样颤动着,表达了某种过度的兴奋,甚至于快要晕过去。
直到尝试用掌心去感受起她的心跳之时,才晕晕乎乎回过神来。
迷离的眼神对过来,像是没睡醒一般迷糊。
好容易有一丝清醒闪过时,只用尽全力别过脑袋去,而没再有任何其他的行动。
到这里,事情变得愈发能说开来讲。
毕竟,已经相近的心之间,会少去很多顾虑与阻碍:
“虽然是个听起来很糟糕的说法。但是,还是想讲。真正要开始把你当成妻子去看待之后,就逐渐愈发为你不可自拔了。”
“也不知道我们的结果会怎么样。可能,未来的走向并不能确定。但,最近心中会有一些奇怪的想法。就是...无论如何,觉得不后悔这夫妻一场。说来也有趣,到头来,居然和你当初告诉我的想法一样。”
“我果然如你所说是个虚伪的糟糕的人。”
“不过,愈发确认这件事情的同时,倒反而值得开心。因为,这证明了你当初待我的心意。想到这个,我真的很开心。”
算是花言巧语吗?显然。
但能百分百确定的是,也的确出自于心底所想。
甚至于,在以拥抱接触的现在,恶胆也随着某人的不抵抗而大了一些。
“既然总担心我会因为控制不住自己跑去什么红灯区欢乐街,要不要试试某个一劳永逸的方法,小林理芽。”
“!”
火烈鸟的身体猛然一颤,显然是猜到了接下来会听到的内容。
事实也正如她所想象:
“我突然有些好奇你迷迷糊糊起床时是什么样子。能允许我近距离观摩吗?”
这句落下之后,视线转移到附近的旅舍。
“正好,有现成的地方。感觉你快走不动路了。我抱你进去休息一下?”
轻声讲述接下来的打算后,当即就打算付诸行动。
结果,刚迈开两步,怀中人就猛然激发出回光返照。
伸手环住脖子,发出细弱蚊蝇之声:
“不、不要,现在。”
“不愿意吗?”
“我...不是。”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若非柔软的嘴唇就紧贴在耳朵,根本无法听清喉咙中挤出的细微嗓音:
“不要,在旅馆。”
“那去我家?”
“我...月事。等到,我、我家。”
理芽女士的这句显然是在说谎的。之前,她有透露过相关的日期,绝非是这天。
向来有记忆宫殿的技能,不会出错。
但也因此理解她纠结的点——估计是,想寻求一个暂且熟悉的环境。
也就没有点破这番谎言。
不过,却还是径直拥起她,奔向边上的旅舍。
期间悄然观察到的表情变化实在精彩——女编辑的脸上逐步浮现抗拒、纠结、无奈、以及最后自暴自弃般的顺从。
不再言语,只用力环住脖子,在被轻轻放在宾馆某间屋内的床上时,从一开始的坐姿瘫躺下去,噘着嘴展露已近乎不整的衣物。
乃至浅色的内衣。
而后,即刻被面前微笑的青年人拉起,重新搂在怀中,温和地摸摸她的脑袋,然后捉住她探向身上男式衬衣的那只手。
“你解衣服干嘛?”
“?”
有那么一刻,脸上翻着红晕的女人露出几分可爱到极致的发懵的委屈与困惑。
而后,被秒懂其含义的青年人捏捏脸颊。
“你理解错了,笨蛋。只是开个房间给你休息一下...不然,哪还走的动路。”
迟来的解释使某人睁大眼睛。
而后,终于慢一拍反应过来后,她突然如小女孩一般发出压抑的惊呼声,手忙脚乱开始扣起自己的上衣。
单纯的模样出现在惯来冷冽的她身上时,实在让人无法停止地欣然。
便在这种情绪下,开口立下约定:
“我会等你准备好...嘶。”
只是,话没说完,突然被用力撞倒在床上。
而后,腹部即刻被一只膝盖压住:
“恶心,低俗,趁人之危!难以想象...居然有如此厚颜无耻的苟且之人存在于世间...”
在冷静下来后,火烈鸟的常规形态迅速的回来了。
她抬手捂住自己的脸颊——刚刚才被热切光顾的位置。
或许是为了遮掩刚才的笨拙可爱,女编辑的脸上浮现出前所未有的寒意。
又是一番引经据典,排布出鳞次栉比的讨林缴文。
早为脸皮厚厚且深知她本性的身下人自动屏蔽,甚至为了配合,装模作样出一副乖乖受诫的样子。
直到某人的力气在她发出阵阵言语斥责下渐渐恢复为止。
再然后,退房,出门,沉默并行,踏入电车站。
下意识要乘上往品川的车列,却立刻被依旧冷着脸的某人拉上另一条线路。
“时间到了。到我家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