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囚心
人被杀也不一定会死（√）
当然，眼下在这附近，恐怕也就只有他，还有闲情雅致开玩笑了。
就在这时……
“唪~”
凌刻身边，焰光闪动。
喘着粗气的白发少女，跌落在了星穹列车的车顶上。
他偏过头，目光微凝，“你觉得自己很聪明？”
西琳瞬移了过来。
的确，在星穹列车这边，她就能得以暂时喘息。
不过，凌刻可不喜欢以这种形式自作聪明的人。
他双眼微眯，刚好有所动作。
“扑通~”
白发少女已经跪在地上，额头紧贴车顶。
她如此姿态，已然用行动表明了一切。
她要献出自己的忠诚。
甚至不求庇护。
而是，哪怕片刻也好……
她需要更多的力量。
足以击杀……灭杀雷电芽衣的力量。
可惜……
“态度不错。”
凌刻说话的语气，不冷不热，“但我之前，已经给过你选择的机会了。”
“而你并没有抓住，没有成为那时的「胜者」。”
恰好，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
“轰！”
红色雷光乍现，雷之律者出现在了星穹列车上的……凌刻的另一边。
出乎预料的，身为杀戮机器的她，并未失智到攻击凌刻。
而是无比恭敬地，单膝跪地。
同时，缠绕在她脖颈处的血色小蛇，也卑微地俯下了整个身躯。
凌刻的视线，看了过来……
“你倒是没让我彻底失望。”
简单一句评价，道出了真相。
如今的雷之律者，的的确确是纯粹的律者意识。
她只为杀戮而生。
但同时，她也尊敬着位格更高的凌刻。
因为，此前在她成型……或者说「诞生」之际，迦梨为其传输了一个引子。
其名为：对「神」的信仰。
所以，现在的雷之律者，也是凌刻的信徒。
她视迦梨为同胞，双方会在此后共进退。
如此……
“迦梨承诺过，绝不会再让您失望。”
血色小蛇口吐人言。
头，更低了。
凌刻倒是没有过多为难对方。
毕竟，此前突兀失态过的对方，现在的确表现得还可以。
做得不好挨骂、挨罚。
做得好，当然也可以夸夸，多些耐心。
所以……
“还不错。”
凌刻平静道：“去吧，收拾好之前烂摊子。”
“是，尊神！”×2
两个同时响起的重音，传入凌刻耳中。
旋即，雷之律者便化作一道红色雷光，朝某个海域坐标飞速闪去。
以这种速度，哪怕雷之律者没有掌握空间系能力，也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抵达那处位于深海的战场。
至于这边……
“尊敬的登神之人。”
雷之律者离去后，西琳哪怕听到了凌刻此前那淡漠的话语，也依旧没有起身，“我……”
“西琳小姐，先让另一位女士……让琪亚娜和我说话。”
凌刻倒是表现得挺随和。
说话都用上了礼称。
然而，西琳却只听到了「不容拒绝」这四个字。
当下，她很识趣地，主动放弃了身体的控制权。
旋即，瞳色转蓝。
见状……
“谢谢配合。”
凌刻的言语姿态，依旧显得十分随和。
但在这之后……
“嗖~”
琪亚娜没有继续保持跪地的姿势，她猛地站起身，顺势就窜到了凌刻面前。
双手，已经揪住了后者的衣领。
这见了鬼的举动，把刚刚自主退却的西琳，吓了一大跳。
琪亚娜这家伙……她真的要害死自己了。
西琳心中无比惶恐。
但，她依旧没有忤逆凌刻刚刚道出的……神意。
可相较于西琳……
“你这混蛋，对芽衣做了什么？”
白发蓝瞳的少女，怒声质问。
见她这样……
“奇怪。”
凌刻却也不生气，反而语气玩味地反问道：“我之前，好像也给了你足够的选择时间来着。”
“我甚至提醒过你，只要你走出星穹列车，你绝对会后悔。”
“现在这个结果，正是因你的决定而成型。”
“怎么，后悔到恼羞成怒，进而开始迁怒我了？”
他说话的语气，依旧很平淡。
但正因为如此，琪亚娜才更加愤怒。
她并没有被凌刻的话语绕进去。
归根究底……
“回答我！”
“你到底对芽衣做了什么？”
她，也已经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刚刚那些所谓的提示之言，还有……这种恶劣的性格……
“凌刻，回答我！”
此时，琪亚娜浑身颤抖，一方面是愤怒，另一方面……是恐惧。
她真的不想面对这种敌人。
与曾经因误入「虚无」，且昔日雷律人格尚在，精神状态极不稳定的雷电芽衣不同，琪亚娜其实和凯文一样，也知道眼前之人的强大。
强大到无法战胜，绝对不可与之为敌。
但，刚刚全程看到芽衣……那个雷之律者的一举一动，琪亚娜的内心，真的已经有些崩溃了。
一时间……
“我倒是有承诺过，只要你走出星穹列车，就能知道我先前那些话的答案。”
凌刻依旧不准备食言。
简单三两句，就道出了有关「律化诅咒」的事实。
而当琪亚娜听完……
她，已然浑身冰冷。
芽衣……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她了。
现在，琪亚娜通过凌刻的只言片语，了解了部分有关「爱莉希雅」的事。
所以她才能进一步深刻地认知到一个残酷的事实：以刚刚那种形式诞生，没有受到人律祝福的律者，只是单纯的杀戮机器。
芽衣无法像从前那样，被自己强行打晕恢复。
除非……
“你可以。”
琪亚娜当然能想到那唯一的一条路。
她直视着凌刻，“如果是你，绝对可以把芽衣恢复过来。”
“嚯~”
凌刻现在起了玩心，“我是可以做到，然后呢？”
然后呢？
又和先前一样，又是这个「然后」。
这次，琪亚娜完全没了任何倔强。
她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只要你让芽衣恢复，我做什么都行。”
“我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
“嚯嚯~”
凌刻脸上的神色，更加玩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