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囚心
他棒读似的说道：“愿意付出一切……哈，这还真是肯下血本。”
“看得出来，你真的特别在意雷电芽衣这个人。”
琪亚娜没有接话。
回想起面前这个人，此前说过的那些话……
成为他的「宠物」……
琪亚娜紧咬下唇。
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只要，能救芽衣……
“琪亚娜·卡斯兰娜，我之前就和你说过，我与你之间，没有仇恨。”
凌刻突然开口，“你是在我的复仇过程中，被我强行牵连进来的倒霉蛋。”
“按理说，我应该补偿你一二。”
琪亚娜的湛蓝色眼眸，与其对视。
随后，就听到……
“可惜。”
凌刻笑了，“我是个十足的坏人，压根就不懂什么叫「补偿」，为什么要「谅解」。”
“所以，你的提议……”
“我拒绝！”
“！！！”
这一刻，琪亚娜瞳孔骤缩，身体颤抖。
明明，眼前的灰发青年，脸上没有露出任何恶劣的神情。
但她却好似看到了……
那是一头无比狰狞的恶魔，在肆意地发出极具嘲弄意味的狂笑。
ps：这章二合一，算是加更一章。
今天五更，祝大家节日快乐，阖家团圆。
明天继续。
第二卷 : 第一百六十二章 于是这一刻，她……
星穹列车，观景车厢的车顶上，琪亚娜神色呆滞，缓缓放下了自己原本死死揪住面前灰发青年衣领的双手。
这一刻，她只感觉自己异常地无力，且疲惫。
无论是肉体上，还是精神上，皆是如此。
凌刻现在依旧特别有耐心。
嗯，薛定谔的耐心。
就看到，他若无其事地整理着身上有些褶皱凌乱的衣物，同时不紧不慢地说道：“琪亚娜·卡斯兰娜，西琳小姐刚刚有句话没说错……”
琪亚娜有些茫然地看向他，等待下文。
“不要以为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会如你所愿。”
凌刻语速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原以为，你应该早就理解了这个深刻的道理才对。”
“是的，就在无量塔姬子坠入虚数空间的时候……”
“够了。”
琪亚娜神色惊恐地后退了好几步。
她现在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自己，必须「逃避」。
如若不然……
“呵呵~”
凌刻嘴角微翘，“你还挺有个性的……也罢，现在我心情不错，算是一时兴起……”
“！！！”
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听完，琪亚娜退得更远了。
这熟悉的开场白……
他，接下来大概率又要让人「选择」了。
琪亚娜呼吸都漏了一拍。
心中的恐惧驱使着她，转身，赶紧跃下星穹列车。
在凌刻的视野中，曾经斩钉截铁说过「不想自己回忆过往，余生只有逃跑」的白发少女刚刚落到雪地上，就开始疯狂往远离星穹列车，远离他的方向飞奔。
见到这过于突兀的一幕……
“我有这么吓人吗？”
凌刻脸上带着玩味的神色，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开拓者「穹」的颜值，也不低来着。
好吧，他当然知道琪亚娜为什么会被自己吓到直接逃走。
或者应该说：驱使她逃走的，其实是某些会让她做得无比痛苦的决断。
因此……
“啪~”
凌刻抬起右手，响指一打。
“！！！”
瞳孔地震的琪亚娜，又出现在了他面前。
就好比修改了代码的《绝地求生》一般，凌刻强行将指定人物转移到了自己面前。
有这一手，哪怕是星神，只要在虚数之树的统御范围内，就也得陷入「想走都走不了」的境地。
琪亚娜，自然不可能是例外。
“你……”
“难得我好心泛滥，你这么一走了之，我可是会很伤心的。”
迎着琪亚娜颤抖的目光，凌刻微微歪了歪头，“你也是，这么一惊一乍的干什么？我又不是什么魔鬼。”
“都说了和你没仇，我不会像之前质问雷电芽衣那样，必须让你「失去」什么的。”
“相反……”
他双手一摊，“你刚刚不是求我帮助雷电芽衣吗？”
“行，我甚至会赋予你有更多选择余地的，「得到」的资格。”
“那么……”
“不，不要。”
“选择吧，琪亚娜……”
“不……”
面对琪亚娜的惊恐拒绝态度，凌刻依旧自顾自地说着，“你现在拥有一个，由我给予的，复活任意一人，或是让任意一人恢复自我的权限。”
“我……”
“乖乖听我说完。”
凌刻突然抬起右手，捏住了琪亚娜的脸，“我难得有耐心，别不自知地把它耗光了。”
“……”
琪亚娜不挣扎了。
她知道，自己挣扎也没有用。
只能，由着对方的性子来。
她必须接受对方的「善意」，对方的「给予」。
于是下一刻，她先听到了一个坏消息。
“首先，之前忘了告诉你……”
凌刻双眼微眯，说出了「支配之律者」早该有的一句台词：“无量塔姬子，已经死了。”
“……”
“对，在我彻底摧毁你们那个时代之前，我当时还只是「千人律者」的时候，我就已经在虚数空间中，拿到了那颗原本应该留存在那位女士身上的疾疫宝石。”
“她最后的结局，是尸骨无存。”
“显然，这是为了救你，而付出的代价。”
琪亚娜的身体，又开始颤抖了起来。
眼角，已有泪水滑落。
这个瞬间，明明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已经十分脆弱……
但西琳却依旧很配合地，压根不去夺取身体的控制权。
她，在「看戏」。
且很是享受。
这时……
“说实话，我很敬佩像她那种说到做到的人。”
“她说了会保护你们，所以哪怕豁出性命，也没有食言。”
“那么……”
凌刻脸上泛起了笑意，“现在告诉我，你要「得到」什么？”
“你想「挽回」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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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凌刻在穿越前接触一部名叫《反叛的鲁路修》的幻想故事时，就对其剧情中的一句台词，深有感触。
“强加于人的「善意」，与「恶意」并无二致。”
的确，现在的他，并没有从琪亚娜身上夺走任何实质性的东西。
恰恰相反，他还要无偿赠送一件大礼。
一件……如果换做是某个佩戴纯白小丑面具的金发男人……奥托·阿波卡利斯在这儿，绝对能让其欣喜若狂，甚至纳头便拜的大礼。
人们说：破镜难重圆，覆水亦难收。
而这些对凌刻（神）来说，简直就是探囊取物般简单。
如此……
“选好了吗？”
凌刻很有耐心地等待着，“是要让无量塔姬子死而复生，还是让雷电芽衣恢复自我？”
“甚至，我可以给你提供更多的，那些可能让你一时间想不起来的选择……”
他现在就像是个导购员一样，让人不寒而栗地，介绍起了一件又一件「商品」。
“比如：塞西莉亚·沙尼亚特？”
“她会给你一直想要的母爱。”
“再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