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柚子小天使
谢赫不愧为祖拜尔剧场的经理，看过诸多剧本的他快速概括了一下主要的故事脉络，这也是琥珀所写的那本书中的主要脉络，它经由纳西妲之手剔除掉了很多对于歌剧来说没那么重要的东西，并作出了适当的改变，只留下了其中的精华，以此压缩整部歌剧的流程——即使如此它也是一个长达六小时的歌剧。
纳西妲甚至别出心裁的为每个阶段的主人公都写了一首歌，加上在琥珀帮助下所写的坠落途中的挽歌，总计四首，在这方面上她不愧为智慧之神。
“确实，如祖拜尔先生所说，是个很严肃、很现实的故事——仿佛这个故事在什么时候发生过，故事的主人公也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死去。”妮露老师同样给出了很高的评价，以前她就看过这本书，当下更是有了更多的感悟，透过这个故事她仿佛能感受到那位神使在创作时的所思所想，这大抵就是“文学”的魅力，与艺术有异曲同工之妙。
“唔……总觉得主人公好可怜，为什么他要遭受这些呢？”比起谢赫与自己的老师，妮露这时候就表现的感性很多，看过这个充斥着悲剧与破碎掉的希望的剧本，她只觉得心中堵堵的。
“哈哈，小妮露现在还比较年轻，不喜欢悲剧很正常——确切地说，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喜欢上悲剧。”琥珀将“罪恶之手”放在了妮露的脑袋上，轻柔的抚摸着，用以安抚妮露的情绪。
“那……既然不喜欢悲剧，为什么还要写出这些呢？”妮露眼中有着些许的不解，而琥珀见状则是微笑以对。
“因为重点不是悲剧本身，是悲剧背后的‘意义’。”
“悲剧背后的意义？”
“对，我是来自沙漠的沙之民学者，也是赤念氏族的一员，当初神使在创作这本书的时候，氏族中是发生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的。”琥珀的神情稍稍严肃了些许，对妮露讲述着，“一位退休的商人在氏族中建立起了一座福利院，但当福利院建好的时候却有一些不负责任的家伙将自己的孩子丢在了福利院附近。”
“这是一个很不好的趋势，这么发展下去商人将承受很大的财政压力——届时福利院还没有维持多久就要走向破产，这时候是神使出面禁止了这种行为并加强了监管力度，同时联系了基金会为福利院争取到了一笔善款。”
“在那之后神使大人加强了对于沙之民的思想道德教育，这本书也是她在那时候创作的，神使大人创作者这本书的本心是借此向读者展现沙漠中切实发生过的景象，并以这种形式来‘呐喊’，来‘控诉’，我想，她本身也是不喜欢这种故事的。”
“唔……”妮露一时间失去了活力，陷入了沉默中，认真的思考着什么，而琥珀见状只是稍稍用力些许揉了揉她的脑袋。
“就像我所说的，正常人是不会喜欢悲剧的——欣赏悲剧本身的人大抵是有什么问题，大多真正经历过悲剧的人不会喜欢悲剧，大多创作出悲剧的作者也不喜欢这样的悲剧，他们常常是在借着自己的作品来控诉，来反应所生活的时代中真切存在的一些问题，其核心都藏在悲剧之后，而不是悲剧本身。”
“在我看来，为悲而悲的悲剧完全是一个无能的创作者想要拔高自己作品的‘深度’，而创作出来的东西，其不具备任何价值。”
“这点我再赞同不过了！”谢赫一副找到了同志的模样，他向来钟情于美好的结局，对琥珀的看法也很是认同，而妮露老师面对琥珀的看法也没有什么不同的意见。
“那么接下来就只剩下人选问题了。”纳西妲眼神闪烁着，她看向了妮露，片刻后又将视线转向了妮露的老师。
“不如少年时代的主人公就由妮露来演如何？之后的青年与成年时代则由妮露老师来演绎，这对于妮露来说也是一次机会呢。”纳西妲阐述着自己的想法，而这个想法引来了妮露老师的赞同。
“确实，妮露也跟着我练了很久的舞，也是时候走上舞台积累一下表演经验了。”
“——诶？！我真的可以吗？”妮露半是惊奇半是激动地看向老师，而她的老师只是回以肯定的目光。
“我一定会努力的！”见到老师对自己的认同，妮露当即就充满了动力，她的老师与谢赫对视了一眼，无奈的笑了笑。
两人没有告诉妮露的是，再有一段时间，她的老师就准备从祖拜尔剧团中退出一线转入幕后——她找到了一生所爱，打算正式走入婚姻的殿堂，拥抱属于自己的幸福。
但现在说这些对于妮露来说可能冲击有点大，还是等这次表演结束后再说比较好，若是妮露这次表现的可以——那么此后她将是祖拜尔剧场的台柱，接替老师的职位。
老师看着妮露那活力满满的模样，嘴角微微勾起，她期待着妮露超越自己的那天。
第五十二章：只上了一节课的“传奇”
近日的教令院，比起往常的喧闹许多，每逢新生入学便是如此，等到新生们熟悉了教令院，熟悉了求学生活，气氛也就不会再有这么热烈，会开始变得井然有序。
而教令院中一直有一个所谓的“传统”，一些好事的学者们总喜欢在各学派评选出最具有“潜力”的新生，而今年，素论派——乃至整个教令院都充斥着一个新生的名字：奈菲。
她是素论派的新生，但拥有其它学派的旁听权，她是一位神之眼拥有者，在第一节课上就收到了授课老师的橄榄枝——并且她也只上了这一节课，之后当即选择投入到了应对摸底考试的准备中，并且在几日前成功通过了摸底考试。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这位学者直接跳了两年，越过了“积累期”，来到了“实践期”，这般效率细数教令院的过往，与之相近的也只有好几年前的天才毕业生“丽莎·敏兹”。
只可惜那位只用了两年就从教令院中毕业的天才毕业生当下离开了须弥，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围绕着谁是最具有潜力的新生的争论十分热烈，但这些影响不到待在自己房间中做着实验的琥珀，通过了摸底考试后她便第一时间投入到了研究上，她也早已经给自己定好了方向，那便是民用器件的方向上。
琥珀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有着金属外壳的小柜子，这是琥珀早有设想但没有真正着手制造的东西，现在解决了最大也是唯一的问题后，琥珀便将其制造了出来。
“唔姆唔姆……你说的好吃的还没有做好吗？”一边坐在桌子上的阿祭眼中有着些许的着急，她今天没有像往常一样出去到处跑，只因为琥珀对她说自己制造了一种可以用来做出适合夏天吃的零食的用具。
“不要急。”琥珀计算着时间，又等待了片刻后，将柜门打开，伴随着柜门被来开丝丝寒气也从中溢出，这正是琥珀此次研究的核心——冰柜。
虽然这东西听起来貌似没什么难点，但真正开发的时候问题也不小，琥珀没有找到什么成本低且能在一个相对宽裕的时间中散发出稳定的寒气的东西，她有一段时间甚至将主意打到了冰史莱姆身上，但活物始终具有一定的危险性，不符合“民用”的安全标准，最终也只能作罢。
而最终造成突破的是一次意外，琥珀虽然没找到能稳定散发寒气的东西，但是却意外调配出了会强烈吸热的液体，琥珀将其称之为制冷液，通过合理的设计后它能达到循环利用的效果，这极大降低了制冷液在吸热变化的过程中造成的损耗，以当下的设计，按照琥珀的设想，大约6个月需要补充一次制冷液。
至于制冷液的成本处于一个不高但也不低的程度，如果有人肯下本钱大规模制备的话，那么成本将降低到一个对于大规模生产来说很低的价格，而琥珀制造冰柜的目的本来就是民用，这点当前完全不是什么问题。
而既然冰柜都造出来了，那么下一步要做什么就很明显了，琥珀当即买回来了材料开始制作冰激凌，糖、鸡蛋、奶油、香草和牛奶在这须弥都被不算什么奢侈品，那么不制作冰激凌简直亏大了。
琥珀将放在杯中被冻好的冰激凌拿了出来，放在了阿祭面前，并递给了阿祭一把勺子，阿祭颇为好奇的看着这冷冰冰的东西，稍稍尝试了一下，而这一下让她瞪大了眼睛。
冰冰凉凉的口感，柔和而又浓烈的甜味，只是一下就征服了阿祭的味蕾，她一勺又一勺的品味着冰激凌，直至一整杯完全下了肚还有些意犹未尽。
“还有吗？”阿祭看向琥珀，眼中闪烁着光芒。
“没有了。”琥珀耸了耸肩，她甚至都只尝了一口，用以确认制作上有没有出问题，结果自然是喜人的，它自然不及前世经过诸多改良后的冰激凌，但也足够美味。
“既然都是要做的那为什么不多做一点嘛！只做一杯也太小气了！”阿祭的脸颊鼓了起来，她这副模样本来就有些肉肉的，当下更是活像一只气呼呼的仓鼠。
“——所以说，阿祭还想吃对吧？”听闻阿祭的话语，琥珀推了推眼镜，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那当然啊！”阿祭从椅子上站起，“所以还有吗？再给我来点嘛！”
“有是有……不过阿祭要帮我做点事。”琥珀嘴角微勾，说出了自己的目的，阿祭闻言脸色登时就拉了下来——每次琥珀露出这种表情她都有得忙了。
“做……做什么？”怀揣着最后一点希望，阿祭问询着琥珀的目的，琥珀见状也不再隐藏，带着阿祭来到了仓库，并掀开了用于遮盖的防水布。
出现在阿祭眼前的是一个很大的冰柜，它被放置在一个推车上，而冰柜被打开后里面是琥珀早已经准备好的六大桶冰激凌与一些果茶，琥珀拨开了堆在上面的果茶，露出来的是一个小号的桶，里面不用多说依然是冰激凌。
“广场距离我们住的地方并不远，而当下正值较为炎热的季节，我需要阿祭你将小推车推到广场把这些东西卖出去，这里是纸杯，你在装冰激凌时不要装满只装4/5，一杯卖3摩拉，至于这些冷饮，一瓶5摩拉，至于这一小桶冰激凌就是你的辛苦费。”如果阿祭不是镇灵，琥珀是绝对不会给她直接准备一小桶冰激凌的，身为镇灵她基本不会吃坏肚子，也就无所谓了。
琥珀进行着讲解，阿祭只是片刻就听出了琥珀的目的：“是不是还要让我帮你记下想要找你合作的商人的联系方式，回来的时候供你进行选取啊？”
“没错。”琥珀脸带笑意，她并不缺摩拉，这么做的目的自然不会是赚取摩拉而是找到一个合适的商人建立合作，而有关制冷液的论文她在一周前就已经完成了递交，现在大概都快通过审核了，基本不用担心类似于剽窃的情况发生。
“……恩。”阿祭沉吟了片刻，她觉得这似乎没什么难的，最终答应了琥珀，琥珀将最后一些装备交给了阿祭，其中有着鲜艳色彩的大型遮阳伞，以及书写着十分吸引人的宣传语的折叠牌，这些东西，连带着这么大的冰柜，阿祭很轻易就能想象到到时候广场上的景象。
伞一撑，牌一放，她将是整个广场最靓的崽！
——得亏身为镇灵的阿祭与常人的认知并不完全相同，若是换成普通人乃至稍微腼腆些的孩子，大抵是十分排斥这样的场面的。
这一个午后，在须弥城的广场，一个小摊被支了起来；这一个午后，名为冰激凌的甜品征服了诸多须弥城居民的心；这一午后，不得不前往此处维持秩序的风纪官们又一次见识到了“人山人海”——上一次那还是卡萨扎莱商队的飞艇降落在须弥城中的时候。
琥珀并没有隐藏冰激凌配方的打算，她甚至直接将制作方法公布在了宣传牌上，这反而更有利于打响名气，况且没有冰柜正常人也没办法方便的将其制作出来。
作为摊主的阿祭忙的不可开交，在一位牌友认出她的身份后更是拉着众多牌友组团前来照顾生意，阿祭发自内心的认为如果她不是镇灵的话绝对会累到昏厥，而说不定这点最初就在琥珀的计划中。
“难怪你不想自己来卖啊！！！！”在贩卖冰激凌的间隙，阿祭对着天空大声喊道，属于她那一小桶冰激凌到现在她甚至只吃了几口，简直气死镇灵了！
而广场上的混乱并不能影响到琥珀，她又制作了一些冰激凌，放入了小冰柜中冷冻，并将这个冰柜径直接带到了大巴扎。
借用着凯瑟琳身体的纳西妲已经来到了这里，在最初敲定了剧本与角色后，祖拜尔先生将正式公演的时间定到了两个月后，而今天是距离明天的正式公演的最后一天，也是最后一次排练的时间，在此之前琥珀忙着自己手中的研究，常常是纳西妲自己一人来到这里参与到活动中。
琥珀认为这是好事，纳西妲有了属于自己的爱好，也在这里认识了一些朋友，更是在这个过程中得到了诸多感悟，最重要的是她学会了自己一人主动去观察这个世界，这对于新生的智慧之神来说是最重要的。
“啊，是奈菲姐姐！”最先发现奈菲的是妮露，她快步跑了过来，像是一只飞舞的红色精灵，轻盈的脚步中带着无限的青春活力。
“既然小妮露都闲下来了，也就是说今天的排练结束了？”琥珀本想摸摸妮露的头，但因为双手带着冰柜便只能作罢，一路走过来她的手臂也多少有些酸了，这东西还是很重的。
“对，师傅和其他几位演员还在休息，我的训练结束的早一些，已经休息好了。”妮露带着琥珀走到练习场地中，演员们现在还没来得及换下戏服，坐在凳子上喘着气，这毕竟是一个足足六小时的剧本，对于体力与精力的消耗是巨大的，饶是体力最为充足的妮露师傅也大口喘着气，她身为主演是戏份最多的。
“大家辛苦了，我带了些好东西来，都来尝尝吧。”琥珀向在场的众人打了个招呼，打开了冰柜门，众人颇为好奇的看着这个新奇的物件，纳西妲更是直接凑了上来。
琥珀将第一份递给了纳西妲，其次是妮露，再然后以此递给了每一个人，不过片刻，众人就沉醉在了冰激凌的风味中。
凯瑟琳并不是人类，她应当是某种人造生命体，但却非常奇妙的拥有一切人所拥有的感官，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味觉，借此纳西妲也能尝到冰激凌的味道。
“很美味哦。”纳西妲尝试了一下，给出了自己的评价，“冰冰凉凉十分解暑，入口的片刻那份凉意在舌尖绽放，一同蔓延开来的还有柔和醇厚的甜味，像是巧克力，但又要更加清新。”
“非常好吃！就像是冰精灵在舌尖起舞一样！”妮露的评价比起纳西妲要梦幻一些，她因尝到好吃的东西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这份快乐很好地传递给了众人，一时间劳累与疲乏随着炎热一同散去。
平日中妮露也是如此，这个姑娘温柔热心，单纯爱笑，如看起来那般是一个会带来欢乐的精灵。
明天就是正式开演的时候了，琥珀也借着这个机会与谢赫一同进行了“战前动员”，众人已经为正式公演努力了两个月，言语中尽显势在必得的劲头。
第五十三章：规划
“今天感觉如何啊？”琥珀坐在椅子上，阅读着手中的信件，阿祭就坐在她的旁边，但是一整个下午的劳累令她简直是瘫在了椅子上。
依照信中所说，她的论文成功通过，将作为她的学术研究成果参与年底的学术贡献评定，一同批下的还有制冷液的专利权。
提瓦特各国有各国的法律，细节上不尽相同，但大体上都很类似，在专利这块更是十分相似，为了促进国与国之间的合作，通常一个国家都不会拒绝承认另一个国家所承认的专利。
“你还……呼——好意思说！”阿祭颇有些有气无力的甩了一下手臂，而琥珀见到这副模样颇有些无良地笑了笑，她不愿意做亲自去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好了好了，作为补偿，晚上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大菜，现在正在大火收汁。”琥珀看向了厨房，厨房的炉灶上放着铁锅，里面是被琥珀剁成块的一整只鸡，加上了辣椒、花椒与一些香料还有诸多辅料，以及适量的糖提鲜，听闻了这个消息阿祭瞬间提起了精神。
“真的？那……那我就勉为其难原谅你了。”阿祭拿过先前被她放在桌子上的冰激凌，决定在等待大菜上桌之前便以冰激凌渡过这段等待的时光。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今天前来寻求合作的商人们的联系方式呢？”琥珀没好气的看了一眼阿祭，阿祭这才反应过来，从口袋中将一个小本子递给了琥珀。
琥珀稍微翻看了一下，这其中大概有四十多位商人看上了这个东西，但其中只有不到十位商人能给出琥珀满意的报酬，而进一步考虑琥珀对于冰柜的展望的话——即做到大规模量产、平民化，那么就只有三位能做到。
这三位其中有一位便是卡萨扎莱商队，只可惜琥珀并不打算将冰柜交到卡萨扎莱商队手中，卡萨扎莱在须弥已经隐隐有一家独大的趋势——更不要说之后等新的一批枣椰酒酿造好正式卖到森林了，这对于大环境来说是不好的，琥珀打算将冰柜与制冷剂的制作方法卖给另一位富商，多方制衡下对于消费者来说才是最好的。
“阿祭，这位富商你有印象么？”琥珀的手指轻点着纸上的一个联系方式，阿祭见状思索了片刻。
“我记得这是一位来自璃月的商人，据他所说他身后有着璃月七星中天权星的支持，报酬上绝对不是问题，他表示只要能将制冷液的专利卖给他，那么价格好商量。”阿祭思索着，当时那位商人可谓是十分激动，阿祭完全不理解此人为何如此激动。
“天权星吗……有趣。”琥珀嘴角微勾，虽然她知道自己当下慢慢将手伸到商业上，之后很大可能免不了与那位七国中最顶尖的富商的接触，但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遇到了——就是不知道这人与天权星究竟是怎样的关系。
“阿祭，明天你代我给他捎去一个口信，就说专利权我可以卖给他们，但我不打算走一锤子买卖的形式，而是类似于合作的形式，届时制冷液专利归在对方手中，而我要拿走20%的纯收益。”琥珀思索了片刻，给出了答案，这东西最大的价值并不在冰柜上，而是作为冷却液用在工业上，那位商人如此迫切的想要买下专利权，他一定是看清了这一点。
虽然琥珀本人并不是很需要摩拉，但之后将赤念氏族的驻地扩建为一座小城一定需要不少的摩拉，这需要提前进行准备。
“唔，这样子对方真的会同意吗？”阿祭颇有些拿捏不准的样子，当下专利权的贩卖绝大部分都是一锤子买卖，鲜少存在像琥珀所说的这般情况，大部分情况下商人们也是排斥这种交易的——这意味着他们要少赚不少摩拉。
“对方既然看清了这一点就不会拒绝，20%在这种极大的基数下是一个十分庞大的数字，但依然属于可以承受的代价，可如果最终制冷液没有来到他们手中，这才是真正的大损失。”琥珀似乎对此颇为笃定，她特意选择了这位商人便是因为这个原因。
“好吧，我会去转告他的。”阿祭细想之下觉得这应当没什么，反正再坏也不会比今天这一下午更坏了，苍天可见，她堂堂一个镇灵都累的半死！
琥珀点了点头，注意着时间，再过几分钟晚饭也就做好了，而阿祭再次将注意力放到了手中的冰激凌上。
琥珀看着手中已经被读完的信件，心中思索着什么，教令院有一个很有趣的规定，若确认自己上交的论文参与年底的学术贡献评审，那么论文中涉及到的一切东西在学术研究上的使用权将归到教令院手中，此后教令院名下的任何学者都可以进行申请，在某些论文上继续深入，以此用于研究新的东西，而参与评定的学者也将根据贡献得到不同程度的资产。
这种规定很有利于避免在追逐知识的过程中绕远路，也可以避免在一些没必要的利益关系上浪费太多的时间。
不过提起天权星……琥珀可不知道当下那位天权星究竟在商业上走到了何种地步，当下这位富商往小了看可能只是与之有一点点关系，但往大了看的话，保不准会是天权星用来发展下线的助手的话，那么想必其余各国也应当有她的人存在。
这并不意外，璃月身为最顶尖的商业国家，其中的天权星自然是整个提瓦特最大的富商，能将手伸到其余各国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看来……之后免不了接触一下。’
在阿祭颇有些急切的等待中，那份大菜也终于被端上了桌，经历大火收汁后那各种香料与调料的味道很好地融合进了鸡肉中，每一口都能品尝到最棒的味道，阿祭吃的很开心。
饭后洗碗的活自然也落在了阿祭身上，琥珀先前在图书馆中特意借走了一些书，在晚饭后她又看了一个小时的书，这繁忙的一天也落下了帷幕。
……
“昨天的那位还没有到广场吗？”须弥城的旅馆前，来自璃月的富商听取着手下的汇报，当下已经是上午10点，天气也热了起来，按理说昨天那个摊位也该出现了。
富商乃是天权星凝光所资助的商人，率属于凝光手下，作为远赴他国的成员在别的国家扎根发展基业，以此扩大天权星乃至整个璃月在商业上的影响。
背后拥有牢固靠山的富商有着绝对的信心，那怕对方给出一个很高的价格也能直接买下，但耐不住昨天抛出橄榄枝的商人实在太多，也因此他才直接搬出了璃月天权星的名号来争取胜机。
饶是如此他也觉得不太保险，这才派人再次前往广场查看。
“没有，而且今天那里也有一些人在等。”富商的手下进行着汇报，他的言语中也尽显担忧，这里是须弥，哪怕自己的老板搬出了一个大靠山，别人说不定也会更倾向于选择本地商人，在结果出来前一切都难说。
“这个东西实在太重要了，如果能拿到手到时候是可以让进驻枫丹的商人直接站稳脚跟的，对天权星大人的计划有着很大的帮助——无论如何都要拿下来，你再去一趟。”
“嗯！”富商的手下点了点头，连水都没喝一口就再次快步赶往广场，但这次没走几步他就停下了。
——昨天下午那个乍一看都未成年的白发小女孩摊主，正往这边走来，看起来目标正是他们，富商也很显然发现了这一切，他急忙示意店员上一些菜，以此展现自己的诚意。
“奈菈小姐，您来了。”富商主动倒上一杯茶，“我姓李名梁，您可以叫我李梁或者李先生，您今天来的实在匆忙，恕我没能及时准备，好菜稍后就到。”
“啊，不用这么正式，我也就是代我姐姐来传一下话。”阿祭坐在了椅子上，两只腿习惯性的晃动着，“她说很高兴能看到有如此识货的人，她很愿意与你们建立合作。”
“合作吗……？”富商当即就听懂了话语后的深层含义，他稍稍皱了一下眉头，“跟这样的人才合作是我的荣幸，只是以我们璃月商人的风格，在经商上喜欢更‘自由’一些，为此我们愿意给出更多的报酬。”
“但这个是不容更改的‘前提’，并非可以商议的东西呢。”阿祭端起茶杯小小的喝了一口，不着痕迹的吐了一下舌头——果然，她真的喝不惯茶，“姐姐说，她答应将制冷液专利卖给你们，但并非一锤子买卖，而是类似于‘合作’的形式，届时她会收走纯收益的20%。”
“也就是抽成吗……”富商陷入了沉思，他在进行权衡，当下正是天权星大人计划的重要拓荒时期，如果有这样一个东西支持十分有利于枫丹那边的发展，能直接起到一锤定音的效果——这是不输给这东西本身所带来的利益的好处。
“您可以慢慢考虑，我没那么急。”阿祭给足了富商思考的时间，既然琥珀都不怕对方不上钩，她自然也没什么好怕的，接下来享受美食就好。
富商的思考一直持续到阿祭用餐完毕，相比起富商严肃认真的模样阿祭完全不像是来谈生意的，更像是单纯来蹭吃蹭喝。
“——请转告令姊，她的提议我们答应了，还请您留一个地址，不日之后我们会将合同寄过去，到时候由我们双方签字后即可。”
“那预祝合作愉快。”阿祭将果茶一饮而尽，向富商伸出了手。
富商回握住了阿祭的手，淡淡道：“合作愉快”
第五十四章：演出
“哟？想加入我们旅团，那你的先展现一下你的‘诚意’，你懂什么叫诚意吧？”大巴扎的舞台上，扮演镀金旅团成员的演员对扮演主人公的妮露说道，这是剧本中十分靠前的场景，也是主人公将要经历的第一“落”，是主人公堕落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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