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我就是须弥唯一指定赤王神使 第66章

作者:柚子小天使

  先前的那一击的确足够强力,但也将琥珀的体力消耗一空——这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最起码没有留下什么需要长时间疗养的伤,而这一击也可谓是完全超出了三人的预料。

  对于三人对她所拥有的力量上的疑惑,琥珀给出的回答则是她如果没有这种程度的能力也不会成为神使大人的得力手下,无形之中又为自己拔高了些许的逼格。

  “……听我解释,父亲!”穆尔塔达猛地抬起头,想要说些什么,但这被塔杰铿锵有力的声音打断了。

  “不用解释了!穆尔塔达!”

  “……”赛诺与辛格沉默地看着这一切,身为大风纪官的两人自然知晓当下是何种程度的犯罪,像来塔也一定很不好受,他将要亲自审判自己唯一的儿子。

  “穆尔塔达,告诉我,我以前教给你的根源六罪是什么!”塔杰以长枪末端敲击向地面,将复杂的情绪完全压在心底,以一个大风纪官的身份诘问着穆尔塔达。

  “……父亲。”穆尔塔达看着塔杰,但映入眼帘的只有塔杰那严肃到不能再严肃的面容,他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其一,人类进化之事;其二,妄谈生与死之事;其三,探索宇宙之外之事;其四,穷究言语之滥觞之事;其五,敬畏神而不行奉献之事;其六,慢言奥秘而心无惧怕之事。”

  “那么告诉我,穆尔塔达,你触犯了其中哪一条?”塔杰再次以长枪敲击地面,他咬紧了牙,仿佛脸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用力。

  “妄谈生与死,与慢言奥秘而心无惧怕。”

  “好,既然你知晓所触犯的教令,那么,你认罪吗?”

  “……没有一点通融的余地吗?”穆尔塔达看向塔杰的双眼,但塔杰的脸上只余下仿佛盛怒的表情,“呵……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父亲,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赛诺,辛格,将他抓捕归案吧。”塔杰转过身看向两人,背对着穆尔塔达的他在这时才流露出了些许的脆弱,作为大风纪官他自然对穆尔塔达触犯的教令无比清楚,但他同样是一位父亲。

  只是这转身的片刻,他的声音就带上了些许的气音,一时间老态尽显,连握着长枪的手都在颤抖。

  赛诺看着这一切咬了咬牙,他正打算遵从前辈的意思,先将穆尔塔达抓捕归案再另谋其它,却被辛格抬起手阻止了。

  辛格看了看盘着腿坐在地上到现在都还没喘匀气的琥珀,又看了看身形都佝偻了些许的塔杰,他深吸一口气,走到穆尔塔达的身前抓住了他的衣领。

  “你是不是觉得你很有理?你是不是觉得你所做的这些根本不算什么?”辛格很多时候性子就如他所拥有的的神之眼那般热烈,在这时他自然看不惯这种行为。

  “……”穆尔塔达看着比自己高半头的辛格,看着那满是怒意的双眼,咬了咬牙,眼中一时间满是不忿。

  “是!父亲根本就不理解我!他根本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研究归寂之庭!他甚至完全不关心我在教令院所遭遇的一切!”穆尔塔达的声音回荡在大厅中,“还有你们!还有那群人!就只会看我的笑话,从来就不在乎我!”

  “啪——!”辛格挥起一掌,打在穆尔塔达的脸上,在穆尔塔达反应过来,目光中满是不解的看着辛格时,辛格将他半拖半拽的带到了一个人……半个人前。

  那是被琥珀一剑竖着切成两半的米沙勒,从横截面可以看到其中被狂暴的能量灼烧成黑色的内脏,穆尔塔达何时见过这种场面?一时间只觉得胃中翻涌起来,“死亡”的气息从未离他这么近过。

  “理解你?我凭什么要理解你?因为你的天真,我们四个都差点死在这里!”辛格的声音中带着熊熊的怒火,但他终没有再次对穆尔塔达下手,他终究是一位风纪官,滥用死刑并不符合教令的教导。

  “看见了么?看明白了么?如果你没看明白我带你再出去看看!那里足足躺着四五十个人的尸体!”辛格回想着在进入大厅之前他与赛诺是进行的“杀戮”,那些镀金旅团成员简直悍不畏死,丝毫没有投降的打算,他们也只能下此狠手,快速结束战斗支援塔杰与琥珀。

  “……啊。”穆尔塔达的声音颤抖着,他下意识的看向通道的方向,头脑中想象着四五十具尸体堆在一块的景象。

  “呕——!”穆尔塔达终究还是没能忍住,连带着胃酸与胆汁吐了个干净。

  “但你想过若是我们四个死在了这里,米沙勒存活下来会发生什么吗?他会进行一场血腥的杀戮,到时候死的就不只是这四五十人,而是十倍百倍!”

  “而这时候,你居然说没有人理解你?难道你心中的痛苦就是你作恶的理由?”辛格震声诘问着穆尔塔达,“你甚至还想让塔杰前辈对你通融,你这是让塔杰前辈、让你的父亲去破坏教令!破坏风纪官们所信仰的事物!你是在谋杀塔杰前辈的灵魂!”

  “……别说了,辛格。”塔杰的声音传来,他昂起头看向上方,深吸了一口气,将眼中闪烁着的泪光压下,虽然无论是行动上还是语言上他都表现的铁面无私,可身为穆尔塔达的亲身父亲,他又怎会不痛苦?

  “罪人穆尔塔达,你触犯了根源六罪中的两条,妄谈生与死,慢言奥秘而心无惧怕,现将你抓捕归案,随我们回到须弥城接受审判。”赛诺严肃地走上前,将穆尔塔达拉起,以镣铐锁住了他的双手。

  这白铁所铸就的镣铐是如此的沉重,压的穆尔塔达几乎喘不过气——他终于认清了自己究竟都做了什么。

  “……”辛格冷冷的看了穆尔塔达一眼,回到了琥珀身边,将她搀扶起来。

  “呼……多谢。”琥珀也总算是喘匀了气,几人顺着通道慢慢离开了归寂之庭,来到了那驻扎地中。

  “轰——!”在几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归寂之庭中就传来了异动,通往其中的大门被死死封闭,原本覆盖在上面的黄沙也涌入了归寂之庭中,只是顷刻之间它就被完全埋葬。

  琥珀握紧了手,手心的印记散发着丝丝光辉,几人一时间戒备的看着归寂之庭,确认没有别的声响后才放下心来。

  “如此也好……归寂之庭覆灭也避免了更多人前来追求这危险的奥秘。”琥珀叹了口气,这种说法得到了一众人的认同。

  她脱离了辛格的搀扶,深吸了两口气,将一枚徽章丢给了赛诺,赛诺看到这个眼神又凝重了起来。

  “这是在哪里找到的?”

  “在米沙勒身上,看来你们都没注意到。”

  “……这件事背后果然还有更大的幕后黑手。”赛诺将徽章收起,深深的叹了口气,看来这条路任重而又道远,他看向穆尔塔达,眼中似有问询之意,而穆尔塔达只是闭上了眼睛不肯再说哪怕半句话,一时间身形显得很是单薄。

  “呵……真是自以为是的臭小鬼。”琥珀见状摇了摇头,先前几人之间的交谈她都有在听,只是不太有力气说话而已,面对这样的存在,她哪怕不开启感知也能将其心中的所思所想猜的七七八八。

  “自以为没有人理解你,但我问你,你有对别人诉说过你的你心中的悲痛吗?”

  “——说了又有什么用?没有人会理解我。”面对着琥珀这般颇有些高高在上的语气,穆尔塔达睁开了眼睛,声音颇为冰冷。

  “是没有人理解你,还是你自以为没有人会理解你?”琥珀的眼神仿佛一把手术刀,将穆尔塔达的一切“外壳”剖开,直指他的要害。

  “……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根本就没有跟别人诉说过你的苦痛,又怎么能指望别人理解你呢?难道让对方直接读你的心吗?你总是认为你的父亲不明白你的苦痛,可你从始至终也没有告诉过他你的一切,是你的父亲没想过去了解你吗?还是说你根本没有给他了解你的机会呢?”

  “……”穆尔塔达沉默了,琥珀一语便命中了他身上问题的核心。

  “人在心中抱有负面情绪而又不知如何发泄的时候,就常常会在不经意间伤到身边的至亲之人,你有没有发现:你总觉得自己承担着诸多‘痛苦’、没有人理解你,你总觉得自己很孤独,你希望你的父亲能看透你心中所想——可你从未真正向他敞开心扉,你习惯了将父亲视为你的‘敌人’,你对他抱有一种没来由的、莫名其妙的‘怨恨’。”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在这个过程中——你对待你的父亲很是‘刻薄’。”

  “……你懂什么。”面对着琥珀的话语,穆尔塔达彻底爆发了,“你明明根本没有经历过我所经历的一切,凭什么一副很懂我的样子!”

第五十章:平凡之人

  “哦?”琥珀挑了挑眉,“是吗?”

  “……”面对着琥珀这般冷静的反问,穆尔塔达反倒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应对,琥珀的双眼仿佛能看透他的内心,让他下意识的便感觉到深深的不适。

  “穆尔塔达·拉德卡尼,我遇到过很多像你这样的存在,你是这其中较为特别的那个——因为你做出了这种事情。”琥珀扫视了一下在场的几人,他们面色不一,一言不发的看着琥珀坐着这一切,而在这之后琥珀看向了穆尔塔达的双眼。

  “你是要谴责我吗……那便随你谴责好了,一人做事一人当,做出了这些,我甘愿受罚!”穆尔塔达的声音铿锵有力,一副敢于认错的硬汉模样,而这副模样落在琥珀眼中只显得滑稽。

  “这些辛格已经说过了,我自然不会再说一次。”琥珀神情稍微严肃了些许,“——穆尔塔达,你似乎觉得你是个‘天才’,而并非凡人。”

  “……”

  “身为塔杰·拉德卡尼之子,身为德高望重的大风纪官之子,许多人都对你寄予厚望,觉得塔杰的孩子应当生来便优秀——甚至连你都这么认为。”琥珀结合着自己的了解与当下所感受到的一切,以话语作为最锋利的“武器”,攻向穆尔塔达的心。

  “你在小时候的确展现出了超过同龄人的聪慧、机敏与勇敢,你以为这是你超出常人的证明,别人也以为这是你身为天才的证明,这时候你受到了不少夸赞,像是‘不愧为塔杰的孩子’这样的夸赞,这时候你为你的父亲感到骄傲,为你身为你父亲的儿子而感到骄傲。”

  “……住嘴。”

  “但这只是你出生在一个学术气息更为浓厚的家庭所带来的‘红利’,伴随着你的成长,这些红利也就失去了像最开始那样卓越的成效,你与同龄人之间的差距开始缩小,也是这时候,出现了一些像是‘那个穆尔塔达好像也没太厉害’的评价。”

  “……住嘴。”

  “你慢慢开始发现了你其实并不是一个众人所希望的‘天才’,但你拒绝接受这一切,你将自己的双眼遮住,以此来欺骗自己,可这样的行为欺骗不了别人,质疑的声音越来越多,对你的失望也越来越多,往日对于父亲的骄傲在这时候化作了压在你身上的巨石,似乎众人开始觉得塔杰的孩子不该如此——而你同样也这么觉得。”

  “我叫你住嘴啊!”穆尔塔达瞪大了眼睛,厉声喝道,但他颤抖的眼球与双腿却骗不了人,这时候连一旁的塔杰也沉默了下来——琥珀的话语不止道出了穆尔塔达的内心,也道出了他的诸多担忧。

  “塔杰之子的名号慢慢变成了压力,并且随着你的成长越来越重,你开始封闭自己,拒绝一切别人的关心,你变得孤僻,同时生出了别人都不理解你的想法,你开始怨恨起你的父亲,只因如果你并非塔杰的孩子,大抵就不用承受这些评价与目光了。”

  “这时候正如我之前所说,面对你的父亲你开始表现的刻薄,你希望他能发现你痛苦的根源,可你又从不去向他诉说,你似乎将向父亲诉说心中苦痛的行为定义为了‘懦弱之举’,定义为了‘有碍于拉德卡尼这个姓氏荣光’的行为,但你又希望有人能看透这一切。”

  “——你痛苦的根源,是你的能力配不上你父亲的光辉,是你不愿承认你并非天才、只是一个能力普通之人,你很奇妙的并不是发自内心的怨恨父亲,突破这表面的伪装后,你实则是怨恨无能的自己。”

  “……不要再说了。”穆尔塔达的声音变得有气无力,琥珀所说的分毫不差,那正是他所感到痛苦的根源。

  从很小的时候,他便将自己的父亲视作一生的偶像,视作真正的英雄,而这点哪怕在现在其实也不例外。

  他的能力不如他的父亲,可他又怎么甘心承认这个事实?没有哪个男人不想胜过自己的父亲,他一次又一次的发起挑战,但最终看不到哪怕半点胜机,而最初的挫败与怨恨也由此产生。

  他开始怨恨自己,怨恨自己的无能,而这股怨恨又很快转嫁到了别的方向,他开始连带着怨恨起自己为什么会出生在这里,自己为什么偏偏是塔杰的孩子。

  他哪怕拼尽全力做出了一些成绩,也会被视作“塔杰的孩子所应做到的东西”,而他若是没能维持到那个程度,便会得到失望的目光与评价。

  “你的父亲从未要求过你出人头地,你的父亲从未要求过你必须优秀不是吗?”琥珀看着穆尔塔达,看着他心怀痛苦、颤抖着流泪的模样,“你先前说你一人做事一人当,甘愿受罚,但你做的那些真的只会影响你自己吗?——抬起头看看你的父亲吧,看看你的所作所为造就了什么。”

  穆尔塔达如遭雷击一般抬起了头,一时间没来得及躲闪的塔杰当下的模样落到穆尔塔达的眼中,他从未看到过自己的父亲露出这种状态。

  塔杰仿佛不再像是以前那位令人敬畏甚至是敬仰的大风纪官,而更像是满脸疲惫的老人,他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腰板比起以前佝偻了些许,眼睛也不像以往那样炯炯有神。

  塔杰一时间慌忙地想要转身躲过,不愿在穆尔塔达面前暴露自己当下的状态,但这一动作被琥珀所制止。

  “我一向认为,想要维持一个良好的关系长久持续下去,是需要参与其中的每一个人共同去努力的,友情如此,爱情如此,亲情是如此,其余的诸多良好的关系也是如此,如果参与其中的人每一个都愿意对他人报以尊重,都愿意向其他人敞开心扉,那么关系只会越来越好,越来越长久。”

  “而若是其中的人毫不在意的消费其他人的好意,并且封闭自己的心,那么这种关系要不了多久就会崩塌——穆尔塔达错在此,而塔杰同样有类似的错误。”

  琥珀看向塔杰,这位老牌风纪官深深的叹了口气,算是默认了琥珀的看法。

  “当然,我今天并不是完全为了帮你们父子重归于好,穆尔塔达,我要你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与归寂之庭牵扯上的——不要说是你无意中接触到的,我所了解到的信息并非如此。”琥珀的眼神带着不怒自威的压迫感,她先前的铺垫有不小的部分是为了这些,而面对琥珀的问题,原本对赛诺的问询一言不发的穆尔塔达开了口。

  “——最初,是有人找上了我,希望我能借助塔杰之子的身份接触有关归寂之庭的信息,刚开始我是不愿意的,我知道归寂之庭很危险,教令院也已经禁止一切针对归寂之庭的研究,但……”

  “但,对方以解开了归寂之庭的秘密,你将成为真正的‘天才’,成为无愧于拉德卡尼姓氏之人为由说服了你?”琥珀很快便猜到了原因,而穆尔塔达闻言点了点头。

  “真是下贱的做法——我是指这般利用别人心灵上的弱点来达成自己目的的手段。”辛格说出了自己的评价,而这般评价得到了赛诺的认同。

  “这一切大概从半年前开始,我先是借助身份的便利查看了以前有关归寂之庭的研究档案,帮对方找到了有关归寂之庭的诸多信息,而在几天前我以‘外出研究’为由骗过了所有人,实则是来到了这里,希望能进入归寂之庭来得到真正的研究机会。”

  “后面的你们也都了解,我被米沙勒骗了,他根本不在乎这个研究,只想得到其中的力量。”

  “那么有关这个徽章的信息呢?你有了解吗?”赛诺将徽章展示给穆尔塔达观看,穆尔塔达见状摇了摇头。

  “果然……没那么轻易找到对方的踪迹。”赛诺叹了口气,再次将徽章收起。

  “按照你所说的这些,你的罪名是成立的——你大概会被判处为期5-10年的刑罚,念在起因上是被蛊惑由此不至于被流放,做好心理准备吧。”辛格看了一眼穆尔塔达,深深的叹了口气,知晓了穆尔塔达心中所怀有的浓厚压力后他已不打算继续斥责。

  可他们是风纪官,有着悲惨过去也不是穆尔塔达作恶的理由,他既然的确作出了这些,那就必须受到惩戒。

  “……我明白。”穆尔塔达点了点头,他的神情颇为复杂,最终在深吸了一口气后看向了塔杰。

  “……我很抱歉,父亲。”穆尔塔达语气低沉,“我迫切的想要证明自己,误入了歧途,我让您蒙了羞——我终究不是什么天才,只是一个平凡的人。”

  “……”塔杰的双眼中有着些许泪光闪烁,他几次尝试开口,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而赛诺则是以带着些鼓励的目光看向塔杰,在一直相信着自己的后辈的目光中,塔杰也总算是下定了决心。

  “我从来不在意你有没有做出什么成绩,孩子。”塔杰深吸一口气,将手放在了穆尔塔达肩头,“作为一个父亲,我只希望你能过的开心。”

  “或许我们都做错了,如果我能更加关心你,早些发觉这一切,亦或者你对我说了这些,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但它当下终已经无可挽回。”

  “我除了是你的父亲外,同样也是一位风纪官,穆尔塔达。”塔杰看着穆尔塔达的双眼,其中有着一半属于父亲的歉意,也有一半身为风纪官应有的态度。

  “我会在之后常去看你,但我无法为你说情,你恨我也无所谓——但这是身为风纪官的职责,穆尔塔达。”塔杰的腰板再次挺直,他的决定到现在也没有丝毫的改变,赛诺与辛格见状叹了口气,他们无比理解塔杰做出此等决定的原因,但又发自内心的敬佩着这位前辈的魄力。

  几人秘密带着穆尔塔达绕远路回到了须弥城,在充足的证据面前,经过非公开的审判,穆尔塔达最终获刑6年,塔杰亲自将他送入了监狱,连最为德高望重的那位教令官也发自内心的敬佩塔杰的决意。

  最终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影响也被压到了最小,琥珀以奈菲的身份签署了保密协议,而赛诺则建议塔杰暂时卸任好好休息休息。

  塔杰拒绝了赛诺的建议,他将调查此事幕后的更大黑手的重担揽到了自己身上,继续在这个岗位上发光发热。

第五十一章:短暂动荡后的安宁

  “原来还有这种做法吗?”

  大巴扎,祖拜尔剧场的训练场地中,红发的年轻女孩看着拿着一把道具剑,表演着兼具舞蹈美感与打斗场景应有的激烈景象的琥珀,眼中满是惊奇。

  红发的女孩叫做妮露,而当下与琥珀对剑的乃是妮露的老师,她不愧为舞蹈技艺娴熟的演员,饱经锻炼的身体收放自如,只是被琥珀指导了一下就找到了窍门,两人舞动着,手中的剑刃碰撞着,华丽而又精彩。

  “我以前也思考过要不要以舞蹈的形式来进行打斗场面的‘展示’,但最终却卡在了动作设计上,没想到这个问题在今日能得到解决。”妮露老师打着旋拉开了距离,将道具剑收了起来,这也昭示着这场演练抵达了尾声。

  “这没什么,哪怕我不进行指点,您要不了多久也能领悟这些。”琥珀也收起了剑,对着妮露师傅颔首致意,她当下发自内心的肯定这位老师的舞蹈技艺,那是她见过的这么多人中无疑位于顶点的存在。

  “啪啪啪。”一阵掌声从周边传来,鼓着掌的是一位年轻的男人与借用了凯瑟琳身体的纳西妲,以及其余的几位演员。

  “真是精彩的表演,奈菲在武艺上胜一筹,而另一位则是以舞艺胜奈菲一筹,也算是棋逢对手呢。”纳西妲微笑着评价道,她的状态开朗了许多,已经几乎看不到最初的犹犹豫豫。

  “确实,如果奈菲不是学者的话,我都想邀请你加入祖拜尔剧场了。”剧场的经理——谢赫祖拜尔说道,这一整个祖拜尔剧场就是他名下的财产。

  “我此次前来也只是为了带凯瑟琳小姐体验一下所谓‘艺术’的创作,本职终究是学者,承蒙祖拜尔先生厚爱,但我志不在此。”琥珀将道具剑放在了武器架上,以得体的微笑面对谢赫的好意。

  “如此也没关系,奈菲以后只要想来祖拜尔剧场观看歌剧,那么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我们的贵客。”面对琥珀的回绝谢赫满不在意的笑了笑,在当下的须弥城中,贤者们并不喜欢所谓的“艺术”,这些感性的展现与理性的须弥城显得格格不入,但谢赫觉得哪怕是须弥城也需要有这样一片地方——平日中总爱聚集在这里的各样形形色色的人便证明了这一点。

  奈菲身为学者,不排斥艺术甚至是喜欢艺术,这已经难能可贵,她对于艺术的理解也十分深刻,谢赫十分赞同琥珀“艺术乃是人展现自身情感与思想的一种形式”的观点,这与他自身的感悟有异曲同工之妙。

  “那么当下最大的问题便解决了,接下来就只剩下对于剧本以及演员上的安排了。”妮露老师松了口气,“奈菲快点将你的剧本拿出来吧,我现在可是好奇的很。”

  最初琥珀来到这里是以她与纳西妲共同撰写了一个剧本,希望祖拜尔剧场的各位能过目一下为话题,而在场的祖拜尔剧场的成员对于一位拿着剧本前来的学者很是好奇,没有拒绝琥珀的请求,妮露老师在商谈中了解到这个剧本会有不少打斗场面,这些场面也会是主旋律之一,便顺势提出了自己对于打斗上的一些忧虑。

  以往在歌剧中,打斗总是较为简略的,只因舞台这点地方不够展现精彩的打斗,很多演员也根本不善于打斗,而琥珀对此却给出了自己的解法,那便是将舞蹈与打斗融合为一体,创造出类似于“剑舞”的舞步,兼具舞蹈的美感与作为武技的实用性。

  在场的人通过这个也算是看到了琥珀的能力,他们对于琥珀接下来会拿出何等剧本也很是好奇。

  “剧本可不在我的手上,而是在凯瑟琳小姐的手上,整个剧本依托于那位神使所创作的‘沙漠的孩子’这本书,凯瑟琳小姐将它改编为了适合舞台剧的形式。”琥珀看向纳西妲,言语中满是赞叹,纳西妲在创作这个剧本的时候发挥很不错,成品是极为优秀的。

  “并不全是我的功劳,奈菲在很多细节上也给了我不少具有建设性的意见,这个剧本应当算是由我们两人共同完成的。”纳西妲取出一本小册子,交给了距离她最近且满脸好奇的妮露,妮露今年刚刚满14岁,有着无限的青春与活力。

  她将剧本翻开,而剩下的几人也凑上前去,一时间只余下了翻页的声响与不时传出的赞叹声,纳西妲眼底中藏匿着些许紧张感,她不知道几人会对她撰写的这个剧本给出怎样的评价。

  “看完了,是个很不错的剧本,节奏上环环相扣,主角从少年再到青年再到成年经历了“三落”,而这三落让他从最初的怀揣着梦想的少年堕落为为了自己的欲望不择手段的败类,故事的最终主角在风纪官的清缴中坠落而死——很少见的是以悲剧结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