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柚子小天使
哲伯莱勒在战斗的一开始就断定了困于过往的萨梅尔不会是自己的对手，他十分了解萨梅尔，可萨梅尔现在并不了解当下的他，他被困在过往太久太久，被困在恨意中太久太久，以毫不留手的全力一击，带给萨梅尔干脆利落的死亡，是哲伯莱勒最后的仁慈。
“解决了这一切，心情如何？”琥珀看着那已经彻底封死甚至化为无形的圣显厅，向着哲伯莱勒发问。
“并没有想象中的心满意足……反倒空落落的，果然，那所谓完美的黄金梦乡从一开始便不存在吗？”哲伯莱勒看着原本应当是圣显厅的空处，双眼中闪烁着不知名的光彩。
琥珀从一开始便知晓所谓圣显厅中黄金梦乡的真相，但这乃是哲伯莱勒与优菲追求了许久的事物，他应当亲眼去看看，也算是为那些经历画上一个句号。
那些往事伴随着面见御座后便就画上了句号，优菲的仇也在先前便已了断，这之后，他又该做些什么呢？
“走吧，回赤念氏族，婕德还在等你。”
“嗯……不过在此之前，让我去祭奠一下优菲吧。”
第十章：创造未来
在下风蚀地西边的一小处绿洲中，矗立着一座无名的墓碑，这么多年它便只是静静的待在这里，像是一颗置身大海中的孤独的礁石。
但在今日，它迎来了两位访客。
哲伯莱勒半跪在墓碑前，满是老茧的双手如抚摸爱人一般抚摸着墓碑，琥珀靠在一旁的一棵枣椰树下，给足了哲伯莱勒空间。
“优菲，许久未见，这几年发生了许多事，我积攒了不少话想对你说。”
“在你离开后，我带着小婕德想要逃往雨林，但在中途遇到了一位氏族首领，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服了我，我与小婕德便也留在了此处。”
哲伯莱勒的言语中少见的带上了一些温柔，他的手放在墓碑上，仿佛真的在面对久别重逢的妻子一般，将自己所经历的种种一一讲述。
他讲了自己在琥珀的帮助下骗过了萨梅尔，又讲述了这几年他所见证的种种事件，由赤念氏族再到教令院的求学生活，又到那所谓黄金梦乡的真相。
“谁能想到，我们所追求的黄金梦乡，本质上是那位王的坟墓，他的一些过错招致了灾难，也导致了赤王陵中阿如的毁灭，为了杜绝更大的灾难产生，他在自己王座的背面建立了第二个阿如，那便是独属于他自己的坟墓，王在其中坦然接受了自己的终末。”
“可能，这世间根本不存在什么黄金梦乡，饶是赤王这般强大的存在，也没能建立完美的理想城。”
哲伯莱勒深深叹了口气，他与优菲追求了许久的目标，到现在也只是一场空——是否一开始便放弃追求，他们反而能有更好的未来呢？
“不说这个，说说婕德吧。”哲伯莱勒收拢了一下心情，他看了一眼风蚀地的方向。
“婕德过的很好，比我最初设想的好得多，她在当下氏族中的族人陪伴下过得很开心，有了很多朋友，也算是她这一辈的孩子王，她在几年前就学会了识字，现在更是会在有空的时候看一些文学作品，大概再过几年，也会跟我一样前往教令院学习吧。”
提起小婕德，哲伯莱勒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她一直很想见你，以前有段时间甚至把那位首领当成了母亲，这几年我一直有在想要不要把真相告诉她，但……一直没能说出口。”
“我以前总觉得不是时候，害怕说出来会对婕德造成不可磨灭的伤害，这些伤害会伴随她一生，带来挥之不去的阴影。”
“不过现在……我想是时候了，婕德已经被‘爱’所填满，她也很聪明，随你，可能已经隐隐察觉到真相了，这时候告诉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哲伯莱勒微微闭上了眼睛，心中有着些许的挣扎。
“优菲，我遇到一些问题时，时常会想，你若是还活着，会对我说些什么，就像是现在，如果你在我旁边，会对我提出什么建议呢？”
哲伯莱勒眼中似有追忆，在面对问题时，他一如既往的思考若是优菲会怎么回答。
“我想，你会选择告诉婕德真相吧，我们都深爱着婕德，但你绝不会溺爱她，你一直是一个很有分寸的人，在大是大非面前有着自己的坚持，就像是现在——虽然真相可能会让婕德低迷一段时间，但是她能走出来的，在走出来之后，也会迎来更好的属于她的人生。”
“……”语毕，哲伯莱勒陷入了片刻的沉默，明明最开始他觉得有许多许多话想说，但到现在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似的。
“我跟你讲讲沙漠中这几年的变化吧，你听了也一定会很欣慰的。”
像是找到了什么话题，哲伯莱勒再次开了口，一时间有些絮絮叨叨的，跟以往的沉默寡言完全不同，自顾自的说着各种各样的话。
他以他的视角讲述着这几年风蚀地的各种变化，讲述着此时住在赤念氏族中的感受，他讲述了枣椰酒的味道，也讲述了枫丹服饰穿起来的体验。
哪怕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没有被放过，哲伯莱勒就像是憋坏了的旅人，找寻着各种各样的话题滔滔不绝的说下去。
但再多话题也有说完的时候，连着两个多小时过去，哲伯莱勒也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伴随着沉默一同前来的，还有先前被他刻意忽视的些许的迷茫与失落。
黄金梦乡——那是两人为之付诸了诸多心血的目标，在优菲死后，哲伯莱勒带着婕德逃亡之时，他更是在心中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找到那黄金梦乡，将优菲葬在其中，让她得享永恒的安眠。
可，他最终所看到的黄金梦乡，是一座坟墓，也仅仅只是一座坟墓。
这是哲伯莱勒失落的来源，而他的迷茫也有很大一部分源自于此。
“优菲，我接下来，该怎么做呢？”哲伯莱勒注视着优菲的墓碑，一时间双眼中尽是感伤，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但是见到那御座后，他心中已然积压了诸多失望，这一切在他将萨梅尔手刃大仇得报后，更是被引出了些许迷茫。
他为了解开这黄金梦乡之谜用功研读了五年，这些努力带来的成果是斐然的，在来到圣显厅之前，他与琥珀先行去了一趟赤王陵，其中的奥秘便是由他一一解开，他们也因此得知了圣显厅所在地，以及前往圣显厅面见御座的资格。
哲伯莱勒本以为此行能让他完成他对于亡妻的承诺，可最后也只是一场空。
世间，难道真的不存在什么黄金梦乡吗？
哲伯莱勒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但是在他那空无一物的视野中，却突然出现了一丝光亮，哲伯莱勒下意识的去追求光亮的来源，视线顺势转向了风蚀地，转向了赤念氏族的所在地。
在他不在的五年，婕德已然长高了许多，也成熟了许多，完全融入了氏族之中，成为了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哲伯莱勒还记得自己随着队伍回到阔别五年、发生了极大变化的赤念氏族时，在广场上看到的正在发自内心的笑着的婕德，她正与同龄人玩着游戏，玩着她们这个年龄真正该玩的游戏，而不是像他小时候一样早早便拿起了武器。
哲伯莱勒突然忆起了他当初选择留在此处的目的，那便是为了婕德，为了他与优菲的女儿，他同样忆起了当初答应琥珀带领第一批沙之民前往教令院求学的目的。
——那不只是为了完成优菲与他研究了许久的目标，也是为了让赤念氏族之后能够走得更远，让像婕德与他这样的悲剧不再发生。
那光芒在哲伯莱勒忆起这些的同时便消散与无形，哲伯莱勒回过头看着优菲的墓碑，怔怔地开口道：“是你在回答我吗？优菲？”
哲伯莱勒站起了身，他仿佛找到了击破这迷茫的关键，迷雾随着他的思考快速消散，他此时那握起来的手中充斥着力量。
那圣显厅中的阿如是真是假，对他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有婕德在的地方，以及这当下让沙之民们也能安然生活的风蚀地，不就是真正存在着的“黄金梦乡”吗？
大抵是面见御座所带来的震撼、失落与大仇得报的茫然，让他一时间拐进了一个死胡同，忽略了眼下的种种。
哲伯莱勒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转过身紧了紧防尘的斗篷，走向赤念氏族的所在地。
琥珀见状快步跟上，她自然发觉了哲伯莱勒精神状态上的改变，他一扫先前那诸多情绪积压在心中的状态，一时间变得极为通透。
“我本来以为你会再说一段时间。”琥珀沉吟道，哲伯莱勒无疑是一个坚强的人，但这所谓的坚强并不是坚不可摧的，就像是一两个小时之前，那厚重的城墙上就出现了一道裂纹。
“优菲就像以前一样，再次点醒了我。”哲伯莱勒看着当下有着不少云朵的天空，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脆弱时间结束了，为了以后不再出现像是婕德与我这样的悲剧，我还不能停下脚步。”
琥珀稍稍放满了一些速度，看着身前哲伯莱勒比起以往要更加坚毅的背影，一时间颇为感慨。
有些东西过了百千年依旧不移不变，有些东西只在短短几年就发生了巨变，像是风蚀地，像是赤念氏族，又像是哲伯莱勒。
他变得更强了，无论是意志上还是武力上，不愧是她最初招揽的好手。
“那你想好接下来做什么了吗？”琥珀出言问道，这第一批归来的沙之民学者们除了哲伯莱勒外都已经安排好了职位，几位生论派的人才被安插到不同地方研究有关环境改善相关的事务，而像是阿胜这样比较务实的类型也分别得到了对应的任务，被阿胜一同带来的梅尔克琥珀顺手帮了一下，他当下也算是一位正式的冒险家了，以这个年轻人的实力，假以时日一定能出名。
最终只有哲伯莱勒这样学习的遗迹机关相关的知识一时间难以分配任务。
“我没想好，坦白地讲这五年的学习就只是为了查明有关黄金梦乡的真相，当下目标已经完成了，我余下的追求大概也只有将婕德抚养成人，然后尽力为琥珀你的事业尽一份力，让悲剧不再重演。”
哲伯莱勒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自己满是老茧的手掌，他的手指一一曲起紧握成拳，这其中蕴含的力量比之前甚至要再高出一点。
神之眼这种东西着实奇妙，它给了拥有者不同程度的体能上的强化，像是哲伯莱勒获得的就是较高的那种，当下这种强化随着他的念头愈加通透，反而又增加了些许，或许它提供的强化与思想觉悟有关也说不准。
“哈哈，既然如此，哲伯莱勒，你觉得当个冒险家如何？”琥珀微笑着提出一个提议，这引起了哲伯莱勒的沉思。
“当下氏族中虽然有许多人都在沙漠分会挂了名，连我也顺变注册了一个冒险家的身份，但是并没有以此为主业的人选，或许由你来便很合适。”
哲伯莱勒闻言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他问起了琥珀如此提议的理由。
“没什么理由，虽说在沙漠分会中有一位强大且可信的从属于赤念氏族的全职冒险家的话，能在处理有关沙漠分会的事情上得到诸多方便，但只是如此其实尚且用不到你这般好手出马。”
哲伯莱勒认真的听着琥珀的话语，他没有开口，等待这琥珀的下文。
“如果你真的非要一个理由的话——我希望你能在我无法脱身的这段时间代我去看看沙漠各地的情况，顺带也可以调查一下沙漠中的遗迹，这也算是发挥你这五年所学的知识，我倒是觉得正好。”
“既然如此，那便就这么办吧。”
哲伯莱勒点了点头，心中有了打算，琥珀看着哲伯莱勒当下的状态，眼底藏匿着不明的色彩。
她没有告诉哲伯莱勒的是，像他这样的人生来便是飞鸟，思想上的飞鸟，早在萨梅尔依然沉浸在各种仇恨中时，哲伯莱勒就看透了这些并感到了厌倦，但周围的大环境如此，哲伯莱勒也只是习惯性的欺骗着自己，直至他真正蜕变，也由此获得了那枚神之眼。
但他当下距离推导出属于自己的人生哲学还有一定的距离，所谓“为神使的事业出一份力，让悲剧不再重演”这样的想法也只是一个雏形，如此琥珀便顺势推哲伯莱勒一把，让他借着冒险家的身份到处走走，最终得到独属于自己的答案与追求。
这可能仅需要朝夕片刻，也可能需要接下来的半辈子，但总能找到的，当下沙漠切实走上了正轨，明面上的好手并不缺乏，顺势将哲伯莱勒这张淡出群众视野已久的“王牌”隐藏起来，给予其适当的自由也很不错，正所谓藏锋待用。
第十一章：桑歌玛哈巴依
喀万驿，距离主干道有一段距离的店铺中。
细数喀万驿所存在的诸多商店，这家店大抵是其中最奇葩的一种，它仿佛完全不在乎是否赚钱似的，其中的商品只有一种，且大多都会被提前预约，但饶是如此，也有着源源不断的客人。
只因为，这里贩卖的乃是元素力武器。
这家店距今已经开了五六年，但是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这个步调，许多对此有需求的佣兵——像是旅团中的骨干，亦或者是实力强大的独行佣兵，他们基本也已经习惯了这个情况，人造元素力武器是稀缺品这样的信息也已经成为了常识。
——但事实果真如此吗？
“桑歌玛哈巴依女士贵安，不知道今天您造访此处是为了什么呢？”在距离小店不远那由瓦迪耶一手组建的旭日商队的门面所在地中，一位年轻人与另一位同样年轻的娇小女性进行着会谈，两人面前放着酒杯与一些点心。
“哎呀哎呀，叫我多莉就好。”娇小的女性语气悠然，看起来丝毫没什么架子可言，但面对这样的人她对面的年轻人却也丝毫没有怠慢，言语中尽显他的教养与对多莉的尊重。
年轻男性名为穆德拉，是瓦迪耶最优秀的大儿子，在几年前从父亲手中接过商队有关的业务后将其管理的井井有条，一举成为了喀万驿最大的商队。
而坐在他对面能够得到他亲自接待的存在，自然也存在过人之处。
多莉·桑歌玛哈巴依——这是须弥城中在短时间内迅速发展起来的极其有名的商人，相传她仿佛能够闻到摩拉的气味一般，总能快人一步找到一些东西中的“商机”，同时她也能得到许多别人拿不到的稀有物品，手下也有着规模可观的商队。
按理说像她这种高度便不再需要时常亲自奔赴在第一线，只需要像穆德拉这般进行管理即可，但她却一反常态，坚持维持当下这般一人商队的形式，并始终奔赴在一线，不断寻找着任何能带来利益的东西，主动开拓市场。
她唯一的缺陷大抵就是很多东西会卖的非常贵，加上她作风上给人的印象，时常会让人觉得这是一位贪得无厌的存在，但穆德拉知道更多的信息，多莉最难得的地方，便是她在快速积累起这些财富的同时，还保持着商人的底线。
这是很难想象的，快速积累起财富的商人通常都有各种不能放在阳光下的黑料，那原始财富的积累大多也透露着血色，像多莉这般非常罕见，也因此穆德拉对这位同僚有着不低的敬意。
“不知道您这次前来拜访，是看上了什么东西呢？”穆德拉脸上带着些笑容，虽然有句话叫做同行乃是冤家，但两人涉及的区域并不同，旭日商队主要的注意力放在沙漠，而多莉手下的卡萨扎莱商队主要注意力放在雨林，除此之外两者涉及的市场上的方向也不一样，基本并没有什么利益上的冲突。
“那自然是看上了元素力武器啊，这东西若是放在雨林，必然会非常有市场，来往的冒险家和守卫们还有风纪官们都会想要的。”多莉毫不避讳的说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而穆德拉闻言倒是表现出了一些为难。
“确实如您所说，若是得到了教令院的许可后绝对会很有市场，但店铺那边的情况想来您也看到了，喀万驿这边都算是供不应求，更不要说开拓须弥城那边的市场了。”
“哎呀呀，同行之间就不用开这些玩笑了吧？据我所知，其实元素力武器的储备是有不少的吧？只是在刻意控制售卖的数量罢了。”
多莉一语道破了真相，穆德拉闻言并没有任何的失态，这反而是他对于多莉小小的试探，现在看来这位同行身上那些传言乃是有理有据的。
“既然您知晓，那么我也就不再卖关子了，当下喀万驿这边元素力武器的贩卖能够得到准许，是因为这边本来就有遗迹武器交易的现象，加上元素力武器每月的供应总是趋于一个较低的数值，要是一次性大量放出，这反而会引起教令院的不快，您明白这个道理吧？”
似乎是怕多莉理解的不够透彻，穆德拉有意无意的指着某处，多莉见状心中了然。
“如此，确实是我欠缺考虑了。”多莉这下算是松了口，就如穆德拉所说，即使当下元素力武器的核心材料问题得到了解决，产量实际上已经能达到非常高的程度，但在教令院眼皮子低下搞大规模元素力武器贩卖也太过于大胆，容易招致牢狱之灾。
多莉本人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倒是不排斥与教令院对着干，可穆德拉先前的手指指向的乃是风蚀地的方向，多莉又怎会不知，这元素力武器就出自那位神使之手，有传闻说她与教令院的关系反而不错，若是大批量元素力武器突然出现在须弥城，那么首当其冲受到怀疑的便是那位神使，人家犯不着因为这些利益与教令院翻脸。
首领与商人，追求自然是不一样的，多莉此次也只是抱着一试的态度，加上恰好顺路而已。
“没什么，谁还没有想错的时候呢？”穆德拉端起酒杯，多莉见状也将酒杯举起，两人碰了一下杯子，其中的酒被一饮而尽。
须弥这边并没有什么未成年人禁止饮酒的规定，不过并不提倡未成年人饮酒，许多餐馆也会拒绝向未成年人提供酒精——不过像是低浓度的淡啤酒这种，不是过量饮用通常不会导致醉酒的东西，大多人还是不会在意的。
多莉前一年刚刚过了成人礼，当下即使是喝酒也不会被指责什么，伴随着淡绿色的酒液入喉，多莉瞪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酒？”
“这是枣椰酒。”穆德拉眼中闪过“果然如此”的神色，这位同行果真敏锐的察觉到了其中的商机，“出产自沙漠、确切地说出产自赤念氏族的枣椰酒，乃是那位神使结合当下的酿酒技术并做出改良的产物，以沙漠中的枣椰为原材料，只是碍于产量问题，也就今年有了些富余，于是我便得到了一些，平时被我用来招待客人。”
多莉砸了咂嘴，似乎是在回味这枣椰酒的味道，穆德拉见状主动再给多莉倒上了一杯，供其品尝。
这次多莉喝起来就小心了很多，认真的品味着它的味道，入口的第一时间是甜甜的，后味有着独属于酒的“灼热”，顺着喉咙进入胃中也让身体一时间暖洋洋的，而那种慢慢弥漫上来的微醺的感觉更是让人着迷，令人很是放松。
“此后那位神使似乎也有出口枣椰酒的打算，若是您有想法，我可以向那位神使转告您的诉求。”
“呼呼……”多莉颇为放松的呼出一口气，谢绝了穆德拉的提议。
“不用啦，我本来就打算去赤念市集一趟，就由我亲自与那位神使商谈吧。”说着，多莉站起了身，发现了新的市场的她一向如此，若是不抓紧时间抓住机会的话可是会被别人抢走的！
“如此也好，祝您一路顺风。”
在穆德拉站起身来送行下，多莉走出了接待室背起了那个巨大的背包，并牵住了驮兽的绳子，快步向着风蚀地的方向赶去。
很多时候多莉便是这样，一人一驮兽，加上几个巨大的背包，游走在各种各样的地方，找寻着一切可以赚取摩拉的机会。
……
“呼啊——这味道真不错！”琥珀的房间中，阿祭捧着手中超小号的杯子，啜饮着其中的枣椰酒，这是连琥珀最开始都没料到的情况，阿祭喜欢喝酒，还是根本喝不醉的体质。
最初只是招待贵客的时候，琥珀会顺带分给阿祭一点，到了现在赤念氏族有了自己酿酒能力，阿祭三条两头就要来点酒喝，她当下最喜欢的便是枣椰酒，按照她的说法，这种“清新”的酒独一份，实乃最优质的酒之一，或许当下最期待枣椰酒大规模量产化的存在便是阿祭。
“要是换做别人按照你这种喝法，我指定要给他单独下一个禁令，即使枣椰酒很难醉人，但这么频繁也是会伤到身体的。”琥珀看着手中的笔记，感受着坐在桌角的阿祭身上传来的枣椰酒的气味，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
酒并不是个好东西，刨除用于医疗上的消毒这种用途外，最佳的饮酒量始终是零，当下是由于酒真的赚钱琥珀才会着手研究这个——枣椰酒很难喝醉，味道也更像是有着酒口感的饮料这种反倒是意外之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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