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柚子小天使
所谓公正，所谓正义，这真的是自己一个沙之民能够得到的吗？辛格不禁去想，他到现在依然对那些话语感到不现实，但眼前的白发青年眼中的坚定也不似作假。
也罢，那便让他亲眼见证一下，这所谓的赛诺大风纪官口中的“公正”与“正义”吧；辛格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他突然不急着去死了，他要去见证着一切——以沙之民的身份。
……
“安啦安啦~阿祭我可是永远在你身边呢~”
琥珀站在通往防沙壁的那条路口，看着三人的背影越走越远，阿骆因为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在这边强撑着站了一会就被玛萨拉拉回去了，一时间就只剩下了阿祭与琥珀。
阿祭看出了琥珀的惆怅，所谓人类这种生物面对离别大抵如此，身为录史官的阿祭已经再熟悉不过——说不定，与其余镇灵相比，她反而是最像人类的那个。
她坐在琥珀的肩膀上晃悠着双脚，说着安慰的话语。
“好好好，那可真是多谢阿祭了。”琥珀揉了揉阿祭的脑袋，转过身朝着氏族中走去，她先前所在的那条路周边也被种满了草木，这本就是计划的一环。
琥珀似乎若有所思，阿祭对此也见怪不怪，大概繁忙的人总是如此。
“在想你那个‘把先进知识带回沙漠’的计划？”阿祭伸展了一下身体，出声问道，这也是一人一镇灵之间常见的相处模式，谈论琥珀当前的各种计划，而阿祭作为聆听者一边听一边进行评估。
“对，只靠我一人的确没办法做完全部的事情，送一批人到教令院求学，让他们把先进知识带回沙漠才是更明智的做法。”
“你有这个意识就好——原本我都以为你这人真把自己当神使了，认为自己无所不能可是要吃大亏的。”阿祭颇有些自得地哼哼着，这个计划最初是她提出来的，这的确提醒到了琥珀，她先前有这个打算但因为最近太过于繁忙都差点给忘了，这种事情自然是越快越好。
“哈哈，我对自己的能力自然有个清醒的认知，什么神使都是虚名而已。”琥珀轻笑着，她的计划大体上早已经确立了，她非常明白自己在其中的定位。
“这次也算是开创先河吧，之前教令院可没有这样成批被送进去求学的沙之民。”琥珀看向天空，太阳在沙漠中显得是如此的刺眼，几乎没有水参与水循环自然也就不会有多少云，没有云自然也就不容易下雨。
“就根据阿骆与辛格的遭遇来看，沙之民与森之民之间的矛盾也挺深的吧？感觉这一批沙之民注定要有些辛苦呢。”阿祭一边思考着一边进行评估，这大抵是这个计划中最大的问题。
“没办法。”琥珀叹了口气，“沙之民与森之民之间的矛盾已经由来已久，互相纠缠在一起难以分辨孰对孰错。”
“但因为这样就退缩，是永远也撵不上森林的，沙之民想要与‘文明’接轨，就必须承担起这些。”
“确实呢……”阿祭对于琥珀的话语表示了认同，两人边谈边走，很快就来到了图书馆，图书馆现在的人已经少了很多，那些人不是去进行狩猎，就是继续稳步推进琥珀的防风固沙计划，此时剩下的反倒只剩一些小孩子，他们其中的大部分都没让琥珀失望，面对学习的机会展示出了强大的动力。
见到琥珀的到来，小孩子们纷纷看向了琥珀，眼中是天然的亲近与好感，坐在小婕德旁边给孩子们念童话书的哲伯莱勒也抬起了头，他先前似乎是在弥补对于这几日对小婕德的忽略，他以前从未有过像这样接触知识的机会，一时间迷了眼，加上这几日真的忙才有了如此之大的失误。
现在整个氏族都对于图书馆内的规矩有所了解了，他的工作自然也就顺利了很多，也真正清闲了下来。
“神使姐姐！”这样的称呼在小孩子们口中此起彼伏，这些小孩子年纪不一，但基本都不超过12岁，高于12岁的大多已经参与进了防风固沙工作中，剩下的这些不超过12岁的小孩子多少还保留有一些小孩子的特质——比如，他们只是觉得“神使”这个称号好玩，并没有多少孩子知道其背后的意义。
“好好好~”琥珀的话语在此时显得很是柔和，她一一摸了摸小孩子们的脑袋，直到最后才轮到小婕德，并非是小婕德不想，而是她碍于心中微妙的羞怯，没能如其他小孩子一样凑过去。
“小露娜今天还挺乖，这是给你的奖励。”琥珀从口袋中取出一颗枣椰糖，放在小婕德的手心。
“神使姐姐！我今天也很乖！”见到小婕德得到了奖励其余小孩子也讨起了糖，这种有些过于甜的枣椰糖不太受成年人喜欢，但很符合小孩子的口味，琥珀是为了及时补充糖分才总会在身上带一些。
“好好好，都给都给。”琥珀对于这种乖巧的小孩子的请求总是难以拒绝，她把口袋中的糖全部拿了出来，得益于这里的小孩子还不算多，一人一块最后居然还有剩余，琥珀索性也给了阿祭与哲伯莱勒各一块。
“唔姆唔姆~”对于糖果，阿祭坦然接受了，她很喜欢甜食，而哲伯莱勒的表情则是略有些微妙，琥珀这样显得他像是个小孩子似的。
“好了，我这次找你们的赫庇特叔叔有事情要聊，给姐姐一点空间吧。”
伴随着琥珀的话语，小孩子们一窝蜂地散开了，除了依然坐在原位的小婕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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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去追逐智慧吧，哲伯莱勒
琥珀看了一眼小婕德，小婕德似乎是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拽着哲伯莱勒的衣角不太愿意松手，而哲伯莱勒看起来也感觉到了什么。
“哲伯莱勒。”琥珀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你……想不想去教令院求学？”
在场只有三人一镇灵，琥珀索性就不再继续称呼假名。
“……！”哲伯莱勒的眼睛瞪大了，他一时间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原本他所能想象到的接触知识的机会最多也就像是现在这样，结果现在却有一个前往教令院的机会摆在自己眼前。
那可是教令院，大抵是整个提瓦特知识储备最多的地方，绝大多数学者也是出自须弥教令院，这已经很好地说明了一切。
——这其中，也包括他已故的妻子优菲。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哲伯莱勒在心中纷乱的思绪压下，选择优先询问原因。
“因为我打算把当下的各氏族中的可造之材送入教令院，等几年后他们学成归来，再把教令院的先进知识带回沙漠中。”琥珀平静的诉说着，将下一步的计划告知哲伯莱勒。
“仅凭我一人难以撬动整个沙漠，我所能做的是把‘地基’打造的尽可能的稳固，而之后……就将是新生代们的时代。”
“当下伊因为赤念氏族中的任务繁重脱不开身，我也同样如此，其余氏族中分族那边已经有了一人，沙依赫氏族则是五人，剩下的联合体中的氏族加起来也不过6人，我思来想去，决定询问一下你的意见。”
“……”哲伯莱勒陷入了沉默，他的手中的那本童话书还没有被合上，他的眼睛还看着书但注意力早已经不在了书的上面。
他已经与过去大不相同，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明白所谓知识的重要性。
——况且，优菲的研究，优菲的梦想，他终归还是有些放不下的。
相传在那所有美好的归处——那是一片生长着诸多芦苇的黄金梦乡，死后的赤王信徒的灵魂将被指引到此处，使其不再痛苦迷茫，能够享受永恒的安宁与幸福。
这是图特摩斯的目标，也是优菲一直以来的研究，或许……一切需要一个终点。
“父亲……你要离开了吗？”敏锐如小婕德，她只是片刻就看明白了哲伯莱勒的想法，哲伯莱勒听着自己旁边女儿的声音，轻轻闭上了眼。
他在激烈的挣扎着，当初逃离图特摩斯的原因，就是因为优菲与小婕德，萨梅尔泰过于极端，这么继续下去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而现在，他真的要再次抛下小婕德吗？
“唔……你们一起去呗？”阿祭从琥珀的肩膀上飞到桌子上，颇有些难以理解，既然不想分开就干脆一起去呗。
“这可不是什么旅游。”琥珀深深叹了一口气，“沙之民去往教令院，这是很少会出现的，更不要说我接下来准备实施的成批送入了。”
“作为第一批，他们身上承担的是最多的，这极大概率不会是什么轻松的任务。”
“唔……”阿祭有些理解了，就单论生活质量的话，小婕德现在待在氏族中反而是最好的，去往森林人生地不熟的，难免遭到排挤，要是因此留下了阴影，那可是要花一生去治愈的。
“……婕德，我还没有跟你说过你的母亲的事情吧？”哲伯莱勒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变得坚定了起来。
“……”小婕德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只是一言不发的从长凳上跳到地上，低着头扑到了琥珀的怀中。
琥珀也只是微微附身，颇有些无措地摸着小婕德的头。
这个打算，对于小婕德来说，无疑有些残忍，但同样的，哲伯莱勒也有一些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这不单单是为了为优菲倾注一生心血的研究画上句号，也是为了自己女儿的未来、这片沙漠的未来，无论如何，沙漠才是他们真正的家，沙漠变得更好，小婕德和那些与小婕德有着相似遭遇的孩子们的生活也会变得更好。
而现在……就有这么一个机会，摆在他的面前。
“……你的母亲，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哲伯莱勒慢慢来到小婕德身后，蹲下来从身后抚摸着小婕德的脸。
“她叫做优菲·欣迪，她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学者，也是一位令我着魔的存在。”
“我很抱歉……婕德，但，你母亲在离开之前，还曾留下一个问题没有找到答案，现在，父亲得去把它解开。”
“……”琥珀与阿祭都没有出声，小婕德只是这么抱着琥珀的腿，哲伯莱勒又看了自己的女儿片刻，微微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向门外。
“哲伯莱勒……出发的时间是半个月后，在此之前，若你改变主意，随时可以告诉我。”琥珀将小婕德抱起，任由小婕德将脑袋埋在自己的怀抱中，而哲伯莱勒闻言只是挥了挥手，走向自己的屋子。
一位比阿卜杜勒还要大一些的男性在片刻之后赶到了这里，看着抱着小婕德颇有些惆怅的琥珀，眼中闪过些许匪夷所思，但这很快就被他压下。
“神使大人，您找我？”
“……对，赫庇特之后有事情要离开很长一段时间，之前你也经常呆在这里，之后这里的管理工作就交给你了。”
琥珀看着眼前的男性，他是第二个加入到赤念氏族中旅行氏族的首领，也就是很擅长讲故事的那位，他之前也经常帮哲伯莱勒进行图书馆的管理，对这里的模式也算是知根知底。
“没问题，尽管交给我吧！”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副尽管交给他的模样，琥珀见状也就不再多说，快速的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这里。
新的管理员看着琥珀离开的背影，眼中若有所思，他本以为神使大人就如同平时一样，任何时候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比起“人”，更像是“神”。
但现在……果然，即使是神使大人，也依然是人，有着人一样的七情六欲，会开心也会悲伤。
管理员恍然发觉，抛却这所谓的神使光环，神使大人的肩头背负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他并不愚蠢，琥珀的各种计划，他基本能够看明白，自然也知晓其中的利害。
‘若真的能够成功……首领将当之无愧为一代传奇。’
……
“这样真的好吗？”阿祭飞到半空跟在琥珀身后，从琥珀怀中的小婕德身上传来的可不是什么轻松的情绪。
琥珀看着怀中的小婕德，没多久之前她还跟小婕德说过那些话，现在却又要亲口把他们拆散，这的确有些过于残忍。
但……同样正如哲伯莱勒所说，那个男人还有这自己未尽的一些东西，现在氏族也已经脱离了最初的那风雨飘摇的状态，那些东西就如一条跗骨之蛆缠着哲伯莱勒与小婕德，哲伯莱勒早一天将其解决，他与小婕德就能早一天获得真正的自由。
另一方面，琥珀也确实有私心，这批人求学的沙之民中她必须有一个可以信任且足够可靠的存在，哲伯莱勒就是最优选，这点不需要琥珀挑明哲伯莱勒也能看出来，这不单单是属于哲伯莱勒一个人，某种程度上也可以是为了整片沙漠。
“……”琥珀摸了摸小婕德的脑袋，只是沉默着，她能感觉到小婕德那低沉的情绪，琥珀不禁怀疑起自己这么早就告诉哲伯莱勒是不是有些欠缺考虑。
在别人眼中，“神使”或许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但琥珀对自己的情况再清楚不过，她所面对分明是一片漆黑，目不能视耳不能听，只能用双手一点一点去摸索，一点一点去尝试。
很多时候是不得不去做，而不是瞻前仰后思考其可行性，她或许没有那么多时间，以后的情况只会更加复杂。
这样微妙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晚上，小婕德一言不发缠着琥珀不想回到哲伯莱勒的房间，琥珀不知如何劝解，加上是她提出的这个事情，心中有愧，便让阿祭通知哲伯莱勒，小婕德这几天先跟着自己睡。
她也没闲着，便搜刮着自己那记忆中的一些故事，讲着讲着反而扯上了自己的过去。
“小姨被捡到之前的事情真的记不清了吗？”小婕德此时明显已经精神了很多，但并非问题得到了解决，只是暂时将其压下。
“对，什么都不记得了。”琥珀顺势摇了摇头，事实上并不一样，她记得很清楚，但……无论怎样都好，那些东西与现在的自己关联性倒也不大了，没什么好说的。
“唔姆……”小婕德沉吟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只觉得这样让她有些闷闷的，反倒是一旁的阿祭将其一语点破。
“呜哇——那岂不是说，不知道自己是谁，也忘记了过去，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就跟被抛弃了差不多呢，那该是何等的不幸——”说着，阿祭扑到了琥珀身旁，蹭着琥珀的脸颊。
“不过不用担心！现在有我这个镇灵在旁边呢！”
“还……还有我！”小婕德也举起了手，虽然她不是很明白阿祭所说的那些话的含义，但听明白了其中的“抛弃”二字，这两个字一定程度上刺痛了小婕德。
被抛弃……那么强大的小姨也会被抛弃吗？
“别乱讲话。”琥珀推开了阿祭，颇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坦白来说，对那些我根本不在乎了。”
说着，琥珀将手放在小婕德的头顶，再次开了口，言语中尽是小婕德分辨不出的某种决议。
“过去发生了什么，有什么遗憾，我都不在乎了，我也没有能力去改变。”
“重要的是当下，以及——未来。”
小婕德不是很懂这句话的含义，但她被那双闪闪发光的琥珀色眼瞳吸引了，她只觉得在这一刻那双眼睛是如此的璀璨，连带着这些话，都深深印在了小婕德的记忆中。
第四十四章：开端
“珐露珊前辈，最终的审查已经通过了，总之……欢迎您回到教令院。”
须弥城，这是整个须弥最为繁华的城市，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学者之都，城中学者随处可见，此外还有经常穿行在其中的商贩、维护治安的旅团。
这个旅团与喀万驿中的镀金旅团不同，乃是由森之民组成的“三十人团”，最初的团员人数为三十便这么命名，发展到今天已经是须弥城正规安保力量，人数也早已不止三十。
而在须弥城的高处，建立在一棵极其巨大的树上的大型建筑，便是所谓的教令院，其中有着明面上整个提瓦特大陆最大的图书馆，其中更是有着数量众多的书籍，是谁设计的教令院建筑多数人并不知晓，但它切实几乎与那棵巨树融为了一体，这也是只有在须弥才能看到的风范。
时过境迁，伴随着近几年虚空终端已经开始普及，原本总是座位爆满的图书馆现在反而空下来了大半，有着如此方便的东西，很多人已经完全放弃了通过纸质图书查找信息。
“好好好……”珐露珊就坐在图书馆中，她手中捧着一本书，乃是百年前她的学生与导师在她失踪后将她的研究汇总出来的书籍，看着这本书，再看看当下的图书馆，珐露珊只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割裂感。
她不应属于这个时代，当下教令院的一切都让她感到陌生，或许是心态发生了改变，她的语调有时候都像一位年纪大了的老太太。
前来通知的工作人员的也只感觉很是奇妙，明明眼前的珐露珊比自己都要年轻，但自己还是要叫她前辈，明明无论是年纪上还是学识上，她都要高过自己，可那声前辈叫出来还是感觉怪怪的。
“我把身份证明发给前辈您，呃……前辈，您的虚空终端呢？”工作人员左看右看，却完全没有在珐露珊身上发现虚空终端。
“那玩意啊……我给收起来了，年纪大了用不太习惯，你把纸质证明给我吧。”珐露珊叹了口气，此时她才算是真正明白先前琥珀所说的那所谓“便利的坏处”，原本应该是爆满的图书馆现在都没多少人了，不去感受书籍的重量，不去思考知识背后藏匿的重担，如此完全背离脚踏实地做学问的初衷，难怪现在多了那么多功利心重的学者。
是的，功利心重，比起珐露珊所生活的时代，现在的学者太过于心浮气躁，总想着搞出点什么大项目，却既不肯用功也不肯吃苦，想要搞出大项目的本心也是为了功名利禄而不是为智慧做贡献。
教令院的环境确实是变了……
更可气的是现在那所谓的大贤者阿扎尔！在自己活跃的年代他都还没出生呢！面对着自己的科研资金申请却屡次以“你那研究已经过时了！”的理由驳回，可笑！没有她这样的学者在百年前奠定基础，何来的现在的妙论派？
所谓的过时更是一派胡言！或许在研究机械上她的研究方向的确不如现在的妙论派，需要承认的是：伴随着时代的发展，现在对于遗迹的研究需求已经远不如百年前，大抵也是如此珐露珊的研究方向现在才会几乎等同于被废除，但，真的到了研究遗迹的时候，还得是珐露珊的研究更好使！
只是现在用不上，不代表以后用不上，短视至极！
“唉……这所谓的阿扎尔，竟然还不如一位沙之民看的远。”珐露珊不禁回想起了那位首领，虽然人家做出了很了不起的事情，但面对自己依然是尊敬的，是以一位学徒的心来请教的，看的长远，也不忽视当下，有着丰富的学识，可同样并不高傲，仅是这些就已经甩开现在教令院那些心高气傲的学者八条街！
“呃……前辈，你注意一下场合。”工作人员颇有些管理不住表情，虽然资历上来看这位珐露珊绝对是妥妥的老前辈，但阿扎尔那可是大贤者！整个教令院地位最高的存在！
“哈？我说的可没错！我活跃的时候阿扎尔都还没出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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