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柚子小天使
“不过，都不重要了。”散兵望向一海之隔的须弥，“接下来，我将成神！”
“——将那些我所遭受的不公，一并讨回！”
第八十六章：载体
“鸡肉、青椒、香料……”琥珀提着菜篮子，站在路边清点着篮子中的肉、菜和调料，确认没有什么遗漏。
距离最初开始临床实验过了大半个月，伴随着最初观察期度过，那繁忙的日子也就告一段落，抗魔鳞病药剂取得了初步的成效，能显著缓解患者的症状，并将其短时间内不再继续恶化——虽然不能治本，可维持用药下能让魔鳞病的恶化周期极大的拉长，已然是显著的成果。
扎卡里亚已经在准备向教令院递交的报告，这种药物之后经过专人检验，确认没有问题后会纳入须弥的医疗体系，免费向魔鳞病患者开放，总之，这是一个好的发展趋势，能保证在旅者到来前，魔鳞病不会恶化到让柯莱无法维持正常生活。
扎卡里亚对此表现的较为激动，他称琥珀为魔鳞病患者的拯救者，称抗魔鳞病药剂是一项伟大的发明，他本打算将这些如实报告给教令院，用来给琥珀的成就上再添一笔，被琥珀拒绝了。
这个关键时期她不想再出名，而且也不在乎这些名头，扎卡里亚不知琥珀如此选择的原因，但他最终尊重了琥珀的意见，将琥珀的姓名隐去，在报告中称之为不愿透露姓名的匿名者。
由此将一切后续处理都交给扎卡里亚的琥珀再次回归了较为悠闲的生活，当下她已经将四位涉事贤者的整局都握在手中——有着不可视化乃至短距离传送的技艺，做到这些事也是理所应当。
准确地讲，她若是想随时可以进入囚禁纳西妲的净善宫，可这里必然有不下两种监视装置，大贤者阿扎尔不是蠢货，当下也没有到那种可以不惧被阿扎尔发现的时机，加之这个时期塞塔蕾与艾尔海森进行的十分顺利，她最好还是先暂避锋芒，不能为二人添乱。
今天做饭的活被琥珀揽到了自己手中，由此她早早的外出购置用料，琥珀一边在脑中思索着到时候的步骤，一边缓步向家的方向走去，可她的余光却突然被一个黑色的身影吸引。
那个人实在太过特殊，他穿着十分奇特，有别于任何一种须弥服饰，还戴着大小上颇为夸张的帽子，由此成为了众人目光的焦点。
只是那人对这些没有丝毫的在意，只是径直走向教令院的方向，教令院此时还赶来了一位接待人员，他带着几个卫兵，客客气气地承担起了引路的工作。
“……”琥珀没有开口，她看着那人的背影，双眼稍稍眯起。
看来，有些事终于要开始了。
……
“斯卡拉姆齐，你这番进度倒是让我感到惊讶，在女士还尚未察觉之际，你就将稻妻的神之心带到了此处。”教令院的大贤者办公室中，博士站立在办公桌旁，看向了散兵，而对此只是嘴角稍稍扬起，些许讽刺藏匿其中。
“这理所当然，不要拿我和那高傲的短视女人做比较。”
博士摇摇头，他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过多深入：“我可得提醒你，现在我们的行为无疑违反了女皇的意志，神之心被你私藏，用于我的计划，试验成功了还好，若是失败了，亦或者导致神之心出了问题，我们可要背很大的责任。”
“呵，难道你怕了？”散兵稍稍压低帽檐，对于博士的言语他只感到不屑，明明这些计划从开始到落实都是博士策划，到了现在他居然还想退缩了？
“怎么会。”博士难得露出了带着些真切的笑容，“我是在确认你的意志是否如以往一样坚定，对于探寻神明的本质这件事，我求之不得，态度亦从未改变过。”
“我对你的想法没有兴趣，多托雷。”散兵双手抱胸，“告诉我，在你的计划中，接下来我需要做什么。”
“距离成神还远呢，不要这么急切。”博士挥了挥手，他看向办公室的门，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他最终没有等待多久，或者说根本就没有等待这个过程，他收回目光之时，阿扎尔便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进入其中。
“许久不见，阿扎尔，我带着‘素体’赶过来了，不知道你这边准备的如何。”博士看向阿扎尔，他半张脸都隐藏在面罩下，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别搞笑了，多托雷……你的合作者就是这么一个老头？这副模样，不出几年就要入土了吧？”散兵极尽嘲讽地笑着，言语中没有丝毫对于这位教令院大贤者的敬意。
“哈哈哈……我难得认同你的观点。”面对散兵的话语，博士一时间笑的很是畅快，这成功让阿扎尔的脸黑了下来，就如这两位执行官一般，常年身居教令院高位的他怎么可能没有半点傲骨。
“多托雷，我重申一遍，我们是互相合作的关系，若你与你的同僚维持这种态度，我将怀疑你们合作的诚意。”阿扎尔那几十年光阴所沉淀的不怒自危的气质散发开来，这止住了两人的笑声。
“阿扎尔，你这开不起玩笑的反应可真让人扫兴，我的同僚无非是在阐述一个你的寿命快要到达极限的观点，以及对你能力的怀疑——照你当下的表现来看，这些怀疑是很合理的。”
“不过诚然，我们是互相合作的关系，由此，像今日这番冒犯之举不会再有——当然，这番承诺不包括我的同僚，他的天性如此。”博士满不在乎的笑着，他摆了摆手。
而像是在赞同他的说法那般，散兵也再次开了口：“若你想要让我收回那些看法，便以你的能力来证明吧，弱者没资格说三道四。”
“以实力证明自己吗？呵，若是多托雷也就罢了，我承认他在这方面的独到见解与天赋，可你……对这些研究一窍不通、不得不仰仗他人馈赠才能触摸到神之领域的你，是有什么资格对我妄加评价的呢？”
阿扎尔的话音落下，一时间办公室内安静地落针可闻，难以言说的阴暗自以散兵为源点弥漫开来，好似一个看不见的漩涡。
“呵……呵哈哈哈，有趣，实在有趣。”面对阿扎尔不善的言语，散兵一时间怒极反笑，滔天的杀意夹杂着暴戾充斥在房间内，矛头直指阿扎尔，可阿扎尔面对这些却不为所动。
“妄想以杀意压倒一个追逐真理的学者？别做梦了，执行官。”阿扎尔推了推眼镜，莫名的气势弥漫在他的话语间，“你对这些一窍不通，由此在这方面你便是一个绝对的弱者，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三道四？”
“在我的面前，把你的高傲乖乖收起！执行官。”
“……”散兵的脸一时间阴沉的如将要降下暴雨的天空，他完全没想到自己的理论会被反过来用来攻击自己，可这方面他又着实不知如何辩解，这是吃了没上过学的亏。
若是别人他大概率会选择杀之而后快，可眼前的阿扎尔并不是可以让他随意杀死的存在，在成神上，他无疑要仰仗多托雷、阿扎尔乃至阿扎尔背后教令院的支持。
由此在这般完全足以将普通人吓得动弹不得的杀意、完全无法影响到面前的阿扎尔之时，他一时间竟发觉自己毫无办法。
“呵……是你更胜一筹，教令院的大贤者。”散兵眉眼间的戾气更甚几分，他不禁在想，像当下这般弱者的感受，已经多久没有体会过了？
这让他更加渴求起成神来，到时候，有了绝对的力量的他便不惧一切，也不会再失去什么。
眼见散兵在自己面前服了软，阿扎尔便不打算继续咬着不放，他将目光转向博士，而博士正为两人先前的争论发笑，明明之前在言语上还仿佛和自己的同僚站在同一战线，但现在看到同僚被杀威风，他却是理所应当一般展露笑意。
“在正式开始前，我需要对素体的身体进行严格的评估。”阿扎尔提出了需求，而博士闻言却摇了摇头，“不必如此麻烦，我对他的身体进行过诸多调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相关参数，你只管问就好。”
阿扎尔闻言没有客气，他当即问出一连串的问题，而博士尽数做出回答，之后阿扎尔又提出要求要亲眼看看雷神之心，也被散兵满足。
“……不行，当下的素体对于神之心而言还是太过脆弱，虽能安放神之心，但无法完全发挥出神之心那应当不亚于真正神明的力量。”阿扎尔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散兵对这一点自然不甘心，但在这方面没有任何了解的他无从反驳。
“既然如此，那不如便直接把这副躯体作为‘容器’如何？容纳神之心的容器。”博士似乎是对这一点早有预料一般，他淡然地将想法吐露，这让阿扎尔瞬间变了神色。
最初的讶异，接下来是沉思，再后来是如顿悟后的兴奋，这个方案无疑是可行的，将身体化作单纯的神之心载体，然后创造一副能发挥神之心力量的新躯体，将新躯体与神之心载体链接，由此的确可行。
但片刻后阿扎尔就又再次沉默下来，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可当下的技术上，这点多少有些异想天开。”
“哈哈哈——阿扎尔，不要再露出这种反应，这真的会让我忍不住想要发笑。”博士摇着头，“为何，你一定要拘泥于当下教令院的技术呢？”
博士的一番话让阿扎尔再度沉思，他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教令院所知之外的技术，稍稍发散了下思维后，他猛地想起，在那五百年前，曾存在一个技术到达前所未有的巅峰，敢于向天空发起叛逆的漆黑古国，坎瑞亚。
他们所创造的机械有着极其强大的战斗力，其中有别于常规型号的遗迹巨像更是异常的强大，它们的身躯如山岳般壮丽，其性能更是犹如神明降临，以此为蓝本稍加改造……未必不能……
比起人类的血肉之躯，钢铁要坚韧得多，既然肉体无法完全展现神之心的力量，那么不如便由机械造物来展现！
而须弥的国土中有足足三台遗迹巨像，这意味着充足的研究素材，如此倒是刚刚好。
“——我已经看到神明在我手中诞生的那一天了。”阿扎尔难得表现出了些许激动之色，他深吸一口气，开始着手规划起计划的实施来。
见到难题寻到了解决之法，散兵的情绪倒是安稳了许多，博士沉默着扶正了面罩，接下来，他是要忙上好一段时间了。
第八十七章：回音
“偌大一个稻妻！偌大的助将军统治稻妻的三奉行，却在这种时候烂了两个！”稻妻城，九条家的大宅中，裟罗站在大厅中气冲冲地向家主质问着。
“勘定奉行私自调高税率，借此疯狂敛财，动摇稻妻经济之根本——我本以为只有他们如此不堪，却没曾想天领奉行也是如此！”裟罗紧咬着牙，她鲜少表现出这般暴怒模样。
“对外勾结愚人众！对内欺上瞒下蒙蔽将军大人圣听！明明稻妻内事态严重到了如此地步，可你们……那些呈上天守阁供将军大人阅览的文书，却虚构出一副稻妻和平安定的假象！”
“父亲大人……不，九条家主，请你——把这些给我解释明白！”
“放肆！”面对裟罗的质问，九条孝行却表现得没有丝毫的慌张，荧站在一边沉默地看着这一切，一时间也不知道作何感想。
最初是她被八重神子救下，接下来神子为她制定了一系列的计划，其中像是拉拢平日中有只身前往鸣神大社参拜的裟罗，为了这些荧还找人专门去偷出了些证据，这才导致了当下这般局面。
在荧的认知中，裟罗一直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她向来就没有将此人与崩溃二字联系到过一起，可当下，裟罗却显现出了些许的动摇。
站在她面前的是她的养父，是从小一直教育她何为“忠义”之道的九条家家主，让她相信天领奉行会背叛将军，相信家主会背叛将军，是无论如何用也不愿意的。
像是当下这样证据明确的摆在面前，文书上甚至明确是家主的印章与笔记，裟罗也只是闯入其中，选择了去质问，之后再做决定。
“你就是这么对你的养父讲话的？我以前教过你的那些你都忘记了吗？”九条孝行双手抱胸，他的话语中满是威严感，“哼……事到如今倒也不需要再隐瞒，我的确与愚人众有所往来，你所见过的那些文书也的确出自我之手。”
“愚人众承诺，只要协助眼狩令的颁布和推行，就能得到那些没有人能够不动心的好处——而一直以来，觊觎九条家地位的人如此之多，想要把我们拉下马的家系也数不胜数。”
“这么做既能得到他国大势力的支持，又可以借助眼狩令削弱其它敌人、家系的实力，我认为这是一个很划算的买卖，只不过没有必要知会你，裟罗。”九条孝行似乎是对裟罗感到失望似得叹了口气，这幅景象让原本打算围观的荧皱起了眉头。
“背叛就是背叛，说得再好听也只是背叛，而且任由他国势力干涉国家内政而不自知，甚至为自己能得到些短时间的利益沾沾自喜……”荧的言语如一把尖刀，她锐利的目光直刺九条孝行，“——愚不可及！”
“你——！”九条孝行一时间动了火气，“你一介外人懂什么！你难道自觉比我一个引领天领奉行的九条家家主九条孝行更懂稻妻？那些愚人众只不过是被我反过来利用罢了，他们又能成什么事？”
“我们可是有着雷电大御神，有着那无想的一刀！在稻妻的国土上，只要天雷落下，他们就只是一群瑟瑟发抖的蝼蚁鼠辈，绝不敢造次！”
“……”荧扶额摇头，一时间沉默了，她千算万算，唯独没想到九条家家主会是如此愚不可及的存在，明明先前无论在蒙德还是璃月，那里的管理者哪怕无德也有才，像稻妻这样，一神之下万人之上的奉行所领袖，会是如此无可救药的蠢货，实在难以想象。
“或许我没有你懂稻妻，但是你绝对没有我懂愚人众——呵，说到底，不过还是本着一己私欲的蠢货罢了。”话音落下，荧闭上眼睛，她无视了九条孝行那饱含怒意的表情，显然已经无心参与进这些。
“……可你的忠义之心呢，家主？”裟罗的话语中尽是悲哀，“自从被九条家收养以来，你一直教导我身为臣下的忠义之道。”
“如此看来，你只是想让我忠于九条家，那些大道理，不过是你为了掩盖自己丑恶与自私的工具。”裟罗猛地一挥手，她的眼中再次浮现出些许决绝。
“以前，看着稻妻国内比之以往如此不堪的模样，我也曾怀疑过，执行那些政策真的是正确的吗？哪怕违背心中的道义也在所不惜吗？”
“可我还是下定决心，只要是将军大人指引的道路，在走到终点之前，又有谁可论对与错呢？”裟罗看向天守阁的方向，她深深的叹了口气，“可现在我才知道，永恒之路根本就没有终点！而且这条路，早已经因为你们的私心沾满了污秽！”
“裟罗，你这是什么意思？”九条孝行眯起了眼睛，锐利的目光直刺裟罗，而裟罗面对这一切只是转过了身，坚定地朝大宅外走去。
“我要去纠正圣听——给我迄今为止的决心一个交代！”
“冥顽不灵，多此一举！”九条孝行看着裟罗与荧缓步离开的背影，倒也不是不想阻拦，可裟罗这一路上可是硬生生打倒了一切拦路的守卫，当下一时间无人胆敢再做阻拦。
“罢了，你要去便去吧！如今九条家的地位谁也别想动摇，在将军大人当下正在接待至冬使节之时，时局不会因你产生任何改变。”
“至冬的使节？呵……那位女士么？”九条稍稍回过头，最后看了一眼九条孝行，她回想着愚人众在稻妻内的一切阴谋与异动，这些家伙可是带来了不少麻烦，“正好，她也休想全身而退！”
裟罗的速度在一瞬间达到极限，如一道闪电般赶往天守阁，只是片刻就再也寻不到她的身影。
“女士原来在天守阁……”荧低声自言自语着，她稍稍眯起眼睛，“派蒙，得快点过去了。”
“啊，好。”经过以往的数次狂奔，派蒙也总结出了对于类似情况的应对方法，听闻荧的话语，她扑到荧的怀中，被荧如抱玩偶一般一手抱住，随后全速赶往天守阁。
裟罗大抵是有些失去了理智，等到荧赶到天守阁后，看到的是躺倒一地的守卫，裟罗就如之前闯入九条家那般闯入了天守阁。
荧只觉得不太妙，她再次提速，推开天守阁的大门冲入其中，看到了雷电将军，以及与她面对面的女士，还有那躺倒在地的裟罗。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荧莫名的想要吐槽一句，明明先前那么猛，像是强闯九条家啊，还有强闯天守阁，怎么现在她一来看到的却是这样的景象？
“一个两个的……若不是我知道这里是天守阁，怕不是都要当成菜市场了。”女士稍稍转过身，看着满脸戒备的荧，如此开口。
“至冬的使节，我属下的过错应当由我来惩戒，你没有资格，女士。”雷电将军看了看躺倒在地的裟罗，锐利的目光刺向女士，可女士在这样的压力下没有半点反应。
“……那真是抱歉了，将军大人。”女士挥了挥手，言语中没有半点诚恳，随后她将矛头转向了荧。
事实证明，若是愚人众执行官是以激怒别人的技艺来进行排名，那么女士一定名列前茅，之后不过三言两语，荧就再度隐隐有些失控的迹象。
女士嘲讽着荧的那些朋友的遭遇，言语中满是挥之不去的高傲，与居高临下的指点，以往的旧恨加上当下的新仇，荧余光瞥见了站定在原地没有任何表示的将军，一时间计上心来。
“呵……你也就现在逞逞口舌之快了，胆小鼠辈。”荧学着女士的那副高傲姿态，尖锐的话语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女士的脸色难看起来，荧见状乘胜追击。
“我说，胆小鼠辈。”荧摆摆手，“不然为何那天在蒙德，你不敢有丝毫的停留？夹着尾巴匆匆逃走，而璃月也是如此，从头到尾你甚至都不敢露面。”
“牙尖嘴利的小丫头，搬弄是非倒是有一套……！”女士显然是动了真火，一副想要动手但又碍于此地是天守阁不敢真正出手的模样，荧见女士上钩，便抛出最后的饵。
“我已经见识过第十一席与第六席的实力，可对于第八席的你……我抱有一些小小的疑问。”
“这第八席究竟是货真价实，还是浪得虚名？”荧稍稍眯起眼睛，“不如现在来检验一下吧——我要向你，发起御前决斗！”
“……呵……呵哈哈哈哈。”面对荧的挑衅，女士怒极反笑，“好，很好，你也学会了利用这个国家的规则了啊。”
“——正好，你的这张脸我也看厌了，就在此地，让我将你的旅途终结吧。”女士挥手召出常用的法器，显然是接受了这场决斗，而荧双手持握长剑，也摆好了架势。
这次比起以前，她的状态几进完美，加之眼前的女士是第八席，不是那位第六席，她自觉至少有6成把握能赢。
雷电将军见状没有开口，她一言不发的退至边缘，将躺倒在地的裟罗也带到了此处，做好了见证决斗的准备。
伴随着寒风吹起，御前决斗正式打响。
第八十八章：残响
荧对自己实力的判断是对的，她当下的实力一再刷新了女士的认知，女士一度被逼至放弃执行官的权能，展现百年前身为烈焰魔女的力量。
可饶是如此，最终也依然被荧所击败，这一战后她气喘吁吁，可终归是赢下来了。
“荧！你怎么样？”眼见战斗结束，派蒙快速来到荧的身旁，焦急地观察荧是否负伤。
“一些小擦伤，问题不大。”荧以剑做杖，支撑着站起来，她看向那现在还在喘着气、颇为狼狈的女士。
“怎么可能……！”女士的言语间满是不甘，即使她展现了那般力量，结果还是无法奈何眼前的旅者，她怎么会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得到这般成长？
一连串的脚步声传来，是雷电将军动了，她的手中握着那把神刀，荧见状快速让开道路。
御前决斗，胜者赢取转机，败者遭受天罚，这是自诞生来亘古不变的规则，女士从未想过自己败北的可能，她所想的尽是旅者面对天罚时的惨状与丑态。
——可现在，那些却出现在了她的身上。
“你要做什么？！我可是至冬的使节！你可要知道对我动手的影响！”女士向着雷电将军猛的挥手，可雷电将军的脚步没有为此放慢哪怕半分。
“我发誓，如果你真的对我挥刀，我会让你的国家——愚人众会让你珍视的稻妻……！”女士强撑着站起，如此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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