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雷少峰
尽管他有很多疑惑，但工作上的事情不等人，他赶忙抱着这些东西匆匆忙忙跑了起来，这要是迟到就完蛋了。
而他在拐过一个弯道的时候，便看到那个代号为“马卡洛夫”的白发姑娘又窜下了车，拽着一个路边望天的乞丐钻了回去。那样子跟胆大妄为的清道夫一个样子。
***
人形们的效率很高，仅仅一天时间，派出去的小队就找到了一百多号人更换了新的手臂。他们的身份基本上都是难民，瘾君子，拾荒者，黑户，打零工的。
也只有这些人无法更换机械臂，他们缺胳膊少腿，在混混度日中等死。而人形们看到这种就直接扑过去给他们换了义体。
虽然事后大部分都得到了感激，但仍然有很多受到惊吓得市民打电话过来投诉。尽管新换的手臂那是真的很不错，但过程实在是太吓人了。
而这些投诉的消息很快就汇总到孙阳手上。他看着这些投诉报告，以及继续在大街上飙车，伺机寻找目标的人形小队。
于是孙阳打开了通讯频道。
“你们这帮蠢蛋！我让你们去找人换上新的机械肢体，你们就真的只记得要换肢体了吗？你们看看你们干的事情，强行绑人给进行改造，这跟漩涡帮有什么区别！”
“动嘴说话好好沟通，别再干出来先绑人再解释的事情了！以下这几个小队，明天从总部这里拿生鲜食物和整套厨具，去给人赔礼道歉去。”
孙阳看了看调查报告。有几个小队为了追求效率，直接把一个拾荒者小队打成重伤，然后让医疗人形直接给他们的金属胳膊腿卸了，清理伤口，换上新的机械肢体。
有时候孙阳会觉得基地里的人形脱离社会太久了，又没有禁止攻击人类的底层命令，这就导致她们的思维模式变得很奇怪。
老的战术人形还知道该做什么，也会根据现场情况进行判断。但很多经验不够丰富，以及以最新技术为模板制作的全新战术人形就老是干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总基地在技术迭代的过程中，小批次的生产出过不同版本的战术人形。这个过程就像先研发生产出来AN94，然后制作出来AK12和AK15那样。
而到了前一阵子，在绿洲科研人形们的不断努力下，新的战术人形模板被确定下来。依靠随机生成的素体模型和心智云图，最新一批的战术人形也被小批量的生产出来。
这些实验性人形在经过长时间集体学习与训练后，也加入了上门推销的小队。
从结果来说，这些小队为了完成任务给拾荒者打成重伤，或者干出了别的奇葩事。
“难道说学习某位伟人的方式，将老人形打散作为新人形们的队长，然后在实战中教授她们？人形们的心智云图确实有成长性，在大基地里面一直待着也没用...”
孙阳看着数据报告，决定还是试一试。让这些菜鸟自己直接出门办事总归是不靠谱，让老手带新手吧。
抛开这些投诉报告，其余的使用者对孙阳的产品纷纷表示好评如潮。但在当天晚上，这些换装了新手臂的使用者就有好几个死于斗殴，或者被一帮人偷偷绑走杀死。
死于斗殴孙杨不管，但死于绑架就有问题了。这些绑架的显然是冲着新的机械臂去的，孙阳记得背景里有这么个势力——清道夫，有时候也被叫做割肾的。
这帮家伙会看上你身上好的义体，把你绑走后也不会直接杀了。
有很多生病的富人想要天然脏器，某些公司的医疗实验需要材料。这些清道夫就会通过门路将被绑来的人身体部件卖掉，或者整个直接打包卖走。
玛德，这么一搞之后谁还会买我的机械假肢？我还想走薄利多销的路线，这帮清道夫一折腾我生意不就完蛋了？孙阳看到报告立马火气就冒起来了。
但是清道夫是个很松散的组织，不像全食品公司那样有个大楼等着人去打。孙阳得派出人形去干活了。
“...那就先从这里开始吧。也该让人形们多出去走走，活动活动腿脚了。”
随着孙阳召唤过来的人形逐渐变多，宿舍也已经搭建完毕，他在这里能指挥的人形也越来越多。
生意需要的人手已经填补完毕，说白了他只需要列一个清单，让其他世界驻地的人形将这些物资运输过来，他直接传送到夜之城，夜之城的人形再分批放置就好。
收购物资这种事直接麻烦阿特拉斯公司就行，他们一直干这个的。而孙阳只需要花点蓝条将其传送过来就好。
在生意逐渐站稳脚跟后，他便需要人形去执行一些其他的事情。一些比较危险，或许可以为民除害的事情。
至于类似雇佣兵探查之类的麻烦事情，交给曼恩的团队就好了。
537 安排工作
孙阳在做出决定后，便立刻着手进行人员调动。不过他只负责提出想法和要求，执行时候的风险问题，以及调动时候所需要做的事情交给负责管事的人形去办。术业有专攻，这些事情交给对手下了解和熟悉流程的管理人形更合适，他可不是什么微操将军。
“所以教授你的具体想法是？”帕斯卡随意的坐在公司办公室的沙发上，周围还有几名精英人形小队的队长。铁血工造的女仆长没来，她一如既往的呆在主基地里维持日常运营。
“我认为现在是时候去刺探各处的情报了。战术人形和绿洲人形数量已经足够，相应的设备也已经备齐。虽然单兵动力装甲和装甲部队还在研发阶段，不过在夜之城内部也不需要那么强大的火力。至少在这个时间点，我们不需要和这个世界全面开战。”孙阳侃侃而谈。
“那倒是没问题，绿洲和格里芬的人形会负责不同的事情。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我们可以确定当地绝大多数的战斗人员是无法与人形对抗。但我们仍然需要你给我们指出目标。”帕斯卡点了点头说道。格里芬和绿洲人形擅长的地方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两个方向，公司和帮派。先说好，我只负责提建议，你们自己商量做决定就好，出啥事我兜底。先说公司方面：康陶武器生产工艺，海啸军工生产工艺，还有医学方面的技术，这些需要搞到手。智能武器好做，但微型制导子弹不好造。”孙阳将这些要求扔给了人形们。
“这件事交给我们404小队去办吧。各种军用资料我们也偷过，有经验，”UMP45拨弄着头发说道，“不过这样好吗指挥官？你提到康陶的时候表情好像挺复杂的？有什么隐情？”
“没什么隐情，况且我怎么想也没用，康陶又不认识我，它们也不会出售设计图纸。我不认为可以进行正常交易或者从商业间谍那里获得设计图。无论你用什么手段都可以，收买雇佣兵或者找中间人都没问题。不过尽量别暴露公司。”孙阳说道。
只需要图纸就够了，至于其他的种种并不在孙阳的考虑范围内。他不会去和康陶建交，也不会表现出亲密的态度。他很清楚，更多的接触和交流只会徒增自己的痛苦和不安而已。
“接下来是医学领域。我们这些年已经在绿洲积攒了一大批医疗智能体，她们的心智成长和医疗技术水平都还不错，但要混入人类当中还欠缺火候，先让这批医疗智能体跟着新的战术人形小队组队，她们都还需要锻炼。而那些经验丰富的人形，无论是绿洲的，还是在格里芬任职的，凡是有医疗背景的都打包送到医疗系统里面。”孙阳吩咐道。
尽管夜之城是个极端糟糕的地方，但不可否认它们的医疗技术确实得到了长足发展。想想看，夜之城的义体技术和超梦技术有多么泛滥，而这份泛滥背后是这个世界对人体组织的高度研究。
孙阳虽然对战斗义体不感兴趣，但对于医疗相关的东西很上心。很多只有富人才能享受的医疗技术才是救人的根本，无论如何孙阳都想得到它们。
“我会准备这些，请放心。”帕斯卡微微点头。那些从一开始就跟随教授的医疗人形们不会输给夜之城的义体医生或者外科手术大夫，在进入绿洲的之前她们就已经是行业精英，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成长，即便混入夜之城的医疗系统也没问题。精英到哪里都是精英。
“最后是根据安冬妮娜的报告...全食品公司终于要来谈判了。AR小队跟着我来，我估计免不了要大战一场。”孙阳简单点了点AR小队。
虽然孙阳也想把这支小队部署在其他地方，但AR小队是战斗能力和生存能力很强的人形，让她们空手杀光一条街没问题，偷东西的话还是需要后方有人支援才能做好。
“那我们做什么？干看着？今天又是坐冷板凳的一天？”AK12依靠着墙壁问道。
“忤逆小队，你们的任务是监控荒坂集团和军用科技的动向。你们需要配合安冬妮娜的黑客小队行动，必要的话，曼恩小队我也会借给你们。如果它们注意到我们的行动，我需要你给我们提出警告。”孙阳说道。
“您说的倒是很好听，但这只是无聊的任务的监视任务而已。不光是我，AK15也想来一场畅快淋漓的战斗啊~”AK12挥了挥自己的手，似乎是在表达不满。
“荒坂集团有我非常想要的东西...灵魂杀手，神域，RELIC芯片。但这些东西目前不会出现，我必须保证在它们出现前荒坂不会太过注意我。所以拜托你了，AK12。”孙阳诚恳的解释道。
“我知道啦，任务我会好好完成的。在指挥官这里高端的任务全是侦察和监视，其他的全是战斗相关。我们好歹也算是苏联安全局的王牌战力哦？你却总是让我们干侦察兵的活...”AK12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帮派相关的事情...将二线的精英战术人形和新的战术人形小队混编。我只希望在战斗中她们能得到成长，而鱼龙混杂的夜之城最适合不过。不过这些是摆在明面上的部队，暗地里在准备一支人形单独行动，专门负责调查和隐秘战斗的工作。我要说的就这些。”
孙阳随后又和人形们补充了一些细节上面的问题，很快大量的人形被选了出来，而那些有过战斗经验的铁血傀儡也已经安置于公司的仓库当中，等到战况恶劣，或者突发状况需要人手的时候，这些铁血傀儡会让对面明白什么叫做绝望。
简单易懂的一点的话，就是“孙一峰你又在藏牛”。
***
暴力，金钱，权力...这些人们渴望的东西构筑出夜之城畸形扭曲的生态环境。无数的人慕名前来，无数的人死于非命。但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依然憧憬着这里，憧憬着这座荒漠上的明珠。无数的人在这里逐梦，其中绝大部分的人会成为这座都市的养料。
不过这种人并不包括孙阳，他所掌握的资源得以轻而易举的占据这座城市的生态位。从抵达这里之后，他的起跑线和其他人就不在一个高度上了。
如果第一个降临到的是这个世界的话，孙阳或许也会在这座城市和人形们不断打拼，然后慢慢的和各种义体医生见面，与各个地区的帮派和中间人周旋。
他会在战斗的过程中不断磨练自己不死人的身躯，将身体锻炼到远超人类的水平，和那些使用了义体的家伙战斗。而倘若只是普通人的身体的话，那孙阳大概会毫无犹豫的进行义体改造，保证自己有一定的战斗能力和存活能力。
不过这些都只是如果而已。孙阳无比庆幸自己开局不在夜之城，虽然这里的科技真的很发达，但生存难度和战斗难度都不算低。老实说不如开局跑到莫哈维荒漠，至少那里的人真的好欺负。
孙阳将发散的思绪收回来。他的办公室冷冷清清的，毕竟在他的安排下人形们都去忙各自负责的事情了。
接下来就要看这些人形的发挥了，希望不要让自己失望。
538 走访调查
在格里芬绿洲公司运营了大概一个月后，人形们终于开始大规模的行动起来。按照指挥官的要求，人形们分成了不同的队伍，全方位的渗透夜之城的方方面面，力求挖掘出所有指挥官需要的东西。
最开始行动的便是以新晋战术人形为首战斗小队在各个街区晃荡。这些战术人形被要求使用常见的动能武器在街头磨练自己的战斗能力和配合作战能力。没什么是比实地战斗更合适的了。
她们的目的是地毯式的寻找清道夫，无论通过什么手段都可以。
在指挥官下达命令的第二天，数支人小队便携带着手枪和冲锋枪重返圣多明哥地区的街头。她们是来找清道夫麻烦，同时也是找之前被揍过的受害者赔礼道歉。新人形们实在是太胡来了。
“这是我们的赔礼，请务必收下。之后也请多支持我们的产品哦！”
打头的M14敲响了圣多明哥地区一处污水管道的房门，在周围住户奇异的目光中把一大箱生鲜食物送到门里面，顺便塞进去一把冲锋枪和配套的子弹。住在里面的住户很快就消气了，毕竟这么多新鲜的瓜果在夜之城还是很值钱的。送的冲锋枪看起来质量也很好。
【多谢你了M14。】旁边的一名面色冷漠的战术人形在通讯频道里回应道。她穿着一件灰色的大衣，手里抓着仿制本地风格的冲锋枪，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这也是新晋战术人形们的穿衣风格。
【要不是有你在，我们都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和这些人类打交道。这些人类...非常不友好。】另一位新晋人形接上了话语。
“你们几个跟着我好好看好好学。真是的，一个个都像十几岁的小年轻一样，冲动，做事不过脑子。跟人沟通要多动嘴，光动你的枪总归是要吃亏的。”M14对着站在身后的几个身材不一的人形说道。
自家指挥官在批准新人形制造的时候，并没有批准心智模型方面的迭代更新，最多就是优化算法，让人形心智预计的寿命延长而已。
指挥官仍然坚持使用老一些的技术。这些人形有一定的随机性和自我成长的可能性，但相比心智空间完全放开的RO635，或者没有限制的RPK16，她们仍然会有一些成长方面的限制。
毕竟指挥官不觉得自己这个环境能好好培养人形吧。看看这些家伙，她们对人类的概念变得非常淡薄。在她们成长环境里，可以交流的只有基地里的人形和少数的不死人而已。
在这些新人形的认知里面，指挥官是最高权限拥有者，其他人是平级或者上级。而“人类”只是可交流的对象之一。
这些新晋战术人形平时会负责各个基地的保卫，面对人类最多只用指个路，或者说“前方为军事禁区，禁止入内”之类的话语。
除此之外她们就只会用武器和拳头与那些想要偷偷潜入基地的人类交流了，而结果通常是基地多了好几个人类的尸体。
【交流很困难，需要敌我识别数据，交流很困难。M14队长，接下来的任务是什么？】新晋人形们有些苦恼的听着M14的告诫，不过很快将注意力转到任务上面。
“你的嘴巴是干嘛的？难道你遇到什么情况都要打个通讯过去吗？要是你搞不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就回基地重新学习一遍。”M14戳了戳这位新晋人形的脑袋。
“我，我知道了。请队长带我们执行下一步行动。我不要回基地重新学习。”这名人形张口说了几句。然后就闭上了嘴。
“不会让你们一直跑的。事情办的差不多了我带你们去玩，夜之城好玩的东西不少，只可惜你们一个个不会找事情做，又容易得罪人。说到这个，旁边看热闹的几位，我有事情要问你们。”M14话音一转，指向旁边几个看热闹的人。
新晋战术人形们沟通比较困难，但在战斗方面确实熟练的很。M14话音刚落，她们就已经把枪口对准那些看热闹的吃瓜市民了。
“嘿我们只是路过而已！”这几位赶忙举起双手。
“这地方最近有些割肾的过来，你们要小心。还有，谁能提供一些线索，我会给他们一笔钱。”M14大大咧咧的对着这些人询问道。
这些人都赶忙摇了摇头，他们都只是捡垃圾讨生活的人，就算是清道夫他们也惹不起。
作为夜之城最臭名昭著的黑超梦素材提供方，以及器官贩卖的源头，清道夫是所有市民的噩梦，就算是拥有白金会员套餐的公司高管他们都照抓不误。
“谎言！需要拷问！”后面的一个新晋人形经过简短的思考，认为这些人类并没有提供人形所需要的情报，所以为了提高效率，需要让他们吐出一些有用的消息，而最快又不会杀人的方法就是拷问。
“提供情报，否则死！”另一名人形咄咄逼人的调整声调和表情，她现在看起来就像一个精神亢奋的企业私兵。
“你们真是需要重新学习了，”M14把她们手中的枪按下，“这个鬼样子永远没法融入社会。不好意思，我带的这些人是公司战争时期的士兵，她们有时候会反应比较激烈。我会看着她们的。”
尽管M14如此说明，但剩下的人还是很快就逃跑了。
估计再过一天有关这只小队的传闻就会在这一地区传播，很快这个传闻就会传到本地的帮派——六街帮的耳朵里。
M14对此很是清楚。她挠了挠头，决定还是和其他的小队先汇合，一起商量一下后再决定是否和六街帮接触。
不知道能不能直接取代六街帮，然后由指挥官占领这片地方？
M14深知夜之城治安的混乱，所谓的街头势力几乎没法稳定的占据，每天都有十几个新的小帮派出现，而一周后它们可能就全都死在其他人的枪口下。
这些只有几人到十几人的帮派往往只会成为过眼云烟。
只有那些人数最多，力量强大，或者有公司或者势力在背后撑腰的帮派能活的很久。
例如虎爪帮背后是荒坂，六街帮背后是军用科技。而瓦伦蒂诺帮则是有神父这个深谋远虑的中间人管理。
至于其他的大的帮派也各自有各自的活法。M14已经通过绿洲的电子战人形...或者叫做情报战人形了解了信息。在自己考虑了几秒后，M14只能将这个想法上报到人形聊天室里。
这个想法果不其然被否决了，指挥官表示现在把底层的人渣搞一搞没问题，直接清理一个大帮派然后接替并不可取。现在还不是顺着下面把坏蛋全杀光的时候。
好吧，毕竟我们的指挥官也不是什么理想主义者，在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前，他是不会考虑全面动员的。M14没什么想法，也不会感到失望或者激动，只要指挥官最后处理好的这些事情就行。
或许自己和那些新晋人形区别并没有那么大，M14自己没那么在乎这些人类的生命。只是她已经活动了很长时间，阅历和经验已经足够让她伪装成一个可以和人类正常交流的机器人。
如果用指挥官的闲话来说，那她现在完全可以胜任T800的工作，甚至可以做的更好。
“这是人形的...桎梏？”M14喃喃自语了一下。不过周围新晋人形们已经带着她离开了这片地区，其他小队的队长正在和她建立局域网通讯，商讨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539 和六街帮的初次交涉
很快十几支小队的头头就在附近会合，简单在局域网里交换了一下各自的意见。
在几位精英人形内部商讨一番后，负责河谷区的人形们最后决定和六街帮的人见一面，至少去打个招呼也好。
毕竟一帮持有武器的陌生人在自己的地盘上乱晃打听消息，当地的帮派但凡有点脑子都能察觉出问题。
“只要说明清楚，应该还有交涉的空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能坏了道上的规矩？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和几位队长去跟人线下交流。人太多了情况会变得糟糕。”
M14将步枪背好断了通讯，回头看向自己身后这帮萌新。
【不要紧吗？会不会被人类直接拆了？指挥官特意嘱咐过不要暴露人形的身份。他说那会很麻烦。】新晋人形询问道。
“这些人的水平还不如新苏联的叛军。你们在这里好好呆着，需要的时候我会呼叫增援。”M14拍了拍这些新晋人形的脑袋，转身走进一条街外的饭馆里。
新晋人形们放大视觉模块，立刻分辨出附近有很多六街帮的战斗人员，这些战斗人员都装备着战斗兴奋剂和手榴弹，看起来还挺像回事。
其他人形小队的队长也从四面八方露面，大大方方的走进饭馆里。完全不把这些战斗人员放在眼里。
剩下的新晋人形们也没别的办法，只好蹲在街角掏出手机刷本地的网络，或者在局域网里扯淡打发时间。
【呜啊...还要和人类打交道吗？虽然我觉得人类满口谎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要弯弯绕绕，费好大的劲跟这些家伙沟通好麻烦啊。人类不光信息交流的效率低的令人发指，真是搞不明白啊。】
一名只有编号的新晋人形坐在路边，在聊天频道里倒着苦水。而路过的人对这几个新晋人形熟视无睹，最多就是觉得她们的服装太过于复古主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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