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雷少峰
【确实效率实在是太低了。咱么这样下去什么时候能清理本地的清道夫，然后完成任务？对了，绿洲的人形，你也说句话呗。】另一位对现状有些不耐烦的新晋人形戳了戳旁边同样蹲在马路边的医疗智能体。
【我没什么看法，教授对我们的期待是学习各种医疗技术，所以我这一型号的人形职责就是治疗人类。】医疗人形的态度和这些新晋的战术人形倒是不太一样。
【为什么还要生产专职医疗的人形？咱们不是有从大山脉顺过来的医疗舱吗？虽然技术主管说这些医疗舱只能处理常见问题。】新晋人形好奇的问道。
【因为总得有人操作机器，或者把病人搬进去。太过复杂的手术那个机器也做不到，要不你觉得为什么我们还要保留和人类一样的肢体？】医疗人形解释道。
【好吧，你说的有道理。话说，你们知不知道精英人形中有医疗背景的都被调走了？】新晋人形摸着手中的突击步枪说道。
【这个我知道。这几天教授已经把所有的医疗部门的主管召集起来，统一送到各个公司的医疗行业里面了。真好啊，我也想去，但是因为太容易被识破，所以我们这批人形还是禁止单独行动。】医疗人形感叹道。
【具体讲讲？我记得绿洲好像有人类识别测试来着？】新晋人形来了兴趣。
【我在模拟路上被抢劫的时候，把对面抢劫犯的脑袋打爆了。事实上我应该装作被抢夺，或者简单的和对面打一架就好。但当时的情况太突然，所以我没控制力度。】医疗人形叹了口气。
【我懂。有时候我觉得伪装成人类很困难。因为人类经常会做出一些我无法理解的事情，他们只会根据外貌体格判断胜率，哪怕经过这么多年的进化也没学到教训。】新晋人形跟着说道。
而就在这些人形有一搭没一搭闲扯了一阵子后，放哨的新晋人形给局域网里的小队成员发送消息，让她们提高警惕。
在街区外的那家饭馆里传来了激烈争吵的声音。周围六街帮的人也都纷纷拿好武器，眼睛死死盯着饭馆。
啪嚓！饭馆的窗户被猛地撞碎，一个彪形大汉从里面滚了出来，旋即饭店里面便传来此起彼伏的枪声。
支援！聊天打屁打了半天的人形们立刻动手，她们毫不犹豫的对着周围被标记为六街帮的人开火。这些六街帮的混混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身上就多了十几个弹孔。
和街头上那些刀口舔血的打手和杀人犯不同，人形们不会因为情绪的变化影响射击能力，并且没有特殊情况她们的子弹都是奔着要害去的。
数把冲锋枪和步枪组成的火力网高效收割附近人员的生命。周围的市民很熟练的分辨交火区域，能跑掉的立刻跑掉，跑不掉的就原地躲进掩体抱头蹲下。夜之城的人早就习惯每日的枪战环节，如何应对也已经牢记在心了。
【清理敌军。】虽然交涉能力堪忧，但战斗能力出色的新晋人形们飞快的杀光了附近待命的六街帮，并且根据预设的战术逻辑，一部分人把守街道路口，另一部分冲进饭馆里予以支援。
不过当几十号人形准备冲进饭馆的时候，她们的队长纷纷连滚带爬的从饭馆里面跑出来，手中的武器连连开火。
而跟在队长后面的是五六个身上装满了植入体的六街帮精锐。这些精锐将身体改造的面目全非，比人形更像是机器。他们的手腕弹出弯曲的利刃，而腿部直接改成了类似发动机一样的东西。
人形队长手中的磁轨武器将墙壁和沙发打成了筛子。但这些六街帮精锐的身法极其诡异，即便从人形的角度来看他们的动作都快的不可思议。
这些精锐每个人都装备了斯安威斯坦或者克伦奇科夫，这赋予了他们超过人类和人形的反应速度。
人形们拼了老命才打翻其中三个，这些精锐身上装满了皮下装甲，骨骼和肌肉也都进行了更换，人形们射出的磁轨弹甚至卡在了他们的人工肌肉里。
这些六街帮的人很难说是人类，他们仅剩的肉体包裹在人工制作的神经网络，骨骼，肌肉和遍布全身的合成装甲里面。
这些身体流淌着浓缩战斗激素的六街帮精锐感觉不到任何伤痛，而受到激素刺激的神经系统发挥出它们的性能极限。
剩下的六街帮精锐狠踏地板，他们紧跟着人形队长飞到街道上，手臂上锋利的螳螂刀砍向人形队长们。
铿锵——！！但螳螂刀并没有如这些精锐预料的那样切开敌人，命中的手感更像是划过合金金属板一样。
人形队长们的服装和生物蒙皮被轻易的撕出一个伤痕，她的武器也被切成两截。但在生物蒙皮下的土星合金素体并没有太大影响。螳螂刀只是在上面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而已。
“嘎啊啊啊！！”这些被战斗激素刺激的六街帮精锐无法压抑内心杀戮的念头，也没办法冷静思考战术。
他们疯狂切割周围的战术人形，人形们护住面部脖子，狼狈的躲闪。
螳螂刀飞快的削开人形队长金属素体外的血肉，在蒙皮被削下来的地方，土星合金装甲闪闪发光。
【上上上！】新晋人形们纷纷对着这些精锐开枪。但这些精锐也不是吃素的，他们躲开了大部分射向他们的子弹，身上只是多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弹孔而已。
这些六街帮精锐在意识到杀不动这些队长，就转身冲向那些开枪的新晋人形们。
好，好快？！新晋人形们眼中只能看到一阵残影，打头的一位人形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划开了她的喉咙，随后视觉模块被摧毁。
【控制！控制！】新晋人形们丢下武器，趁着这个疯子冲进人群里砍杀的时候一拥而上，抓住对方的行动关节。
“哈？！”这位六街帮的精锐拼命在人堆里砍了半天，就只看见砍下来一堆肉末子还有一连串的火星，这些新晋人形也是土星合金做的。他的螳螂刀砍了半天都快砍钝了也没杀死其中死一个。
而当他反应过来想要挣扎脱离的时候，几个新晋人形已经锁住他的四肢，同时用随身的手枪对着他的关节处拼命开枪，将行动结构打坏，彻底废了他的行动能力。
剩下的几个六街帮的看到这种情况后，炙热的脑袋也明白过来这些家伙不好惹。
他们又尝试解救了一下自己的同伴，发现根本砍不动这些怪女人的脖子后，便飞快离开了这里。不过想也知道，他们是去通风报信去了，很快六街帮就会调来大批的援军。
【做的好。带上武器和人质，去安全屋。我会给指挥官汇报。】M14捂着喉咙，她的脖子刚刚被捅穿，发声系统受到影响，只好转入通讯频道。
540 那就不要合作好了
“所以你们的谈判结果就是拉了一票人过去谈崩了，然后杀了十几个喽啰，绑了一个精锐打手？M14，你来解释一下。”
孙阳看着眼前伤痕累累的人形们，还有被注射了大量麻醉剂，此时正处于休眠状态的六街帮打手。
他在得到了M14的报告，便火急火燎的开车赶到了河谷区的安全屋，生怕这帮人形被六街帮的找到并打击报复。
毕竟M14给的报告说明将近一半的人形需要修理，缺乏补给和武器，需要支援。
不过当孙阳赶到的时候，却发现这些人形们身上最多就是生物蒙皮破损，最严重的几个也就是视觉模块和发声系统受损而已。远谈不上有多么危险。
这些新晋人形一边在局域网里唏嘘，互相交流着这些人类有多么离谱，她们的衣服和生物蒙皮被切碎了不少，完全失去了应有的作用。血呼呼的皮肉和衣服被医疗人形小心的剪开，露出下面的合金素体。
虽然夜之城也有浑身金灿灿的人类，人形们顶着纯金属素体出门也不会被当作怪胎。但人形的生物蒙皮在日常生活中可以起到一定的防尘防水作用，所以该修还是要修理的，这需要花一点时间。
“一开始我们告知了本地有清道夫活动，绑走了我们的客人。结果对面却问是谁让你们在六街帮的地盘上做生意的。”
M14摸出一根数据线连接了一个小音箱向孙阳汇报。
“我不意外，就我所查到的，街头很多卖走私和非法买卖都和六街帮有关系。我本打算偷偷摸摸的卖一些，等反响不错后再跟六街帮谈谈。没想到会闹起来。”
孙阳倒是知道黑帮会管控所在区域的治安，同时也对各种营业场所收取“保护费”“经营许可费”之类的收入。这些可都是黑帮的收入来源。
“之后，六街帮的人说清道夫他们自己解决，不需要外地人打着这个旗号拿着枪进来。而至于我们卖假肢的事情他们也已经知道了。六街帮的人要求我们留下一个人作为人质，其他人先去把证件办完了再谈。”
“我认为这可能会暴露人形的身份，所以直接拒绝了。对面说了几句狠话，我判断对方可能会真的动手，所以就先下手为强。后面的事情已经再报告里说明了。”M14结束了汇报。
“虽然有些槽点，但结果并不算差。虽然六街帮背后的军用科技比较麻烦，但只要我们不整狠活，小打小闹也没什么关系。”
死一二十个人不是啥大问题，六街帮会很在意，但它背后的军用科技公司可不会在意。想明白这点后，孙阳也就放心了。
“这个人，他的素体...应该叫素体吗？还是要叫人造躯体呢？你们怎么看，交手之后有什么想法吗？”孙阳把这个被注射了大量麻醉剂的打手扛起来放在桌子上。
他很重，衣服上有十几个枪眼，都是人形打上去的。孙阳光是站在旁边就能明白他身上大部分的部件已经换成了义体，因为他的灵魂力量非常微弱。
“很强，而且由于改造过多，我们使用的磁轨枪不好有效伤到他，”M14指了指这个打手身上的孔洞，“肺部，肝脏，肾脏，这些都不是原装的，我们的磁轨弹打穿了皮下护甲和人工肌肉层，但命中后这些脏器依然正常运转。我想他真正的弱点只有脑袋和心脏。但是这两个地方的护甲都被增强了。”
尽管街头上很多人在使用动能武器，但磁轨武器，或者说技术武器并不少见，最常见的蓄能射击双管霰弹枪“萨达拉”都可以射穿混凝土墙壁，更别提公司私兵装备的各种技术步枪和技术狙击枪了。
但正所谓有矛便有盾，技术武器的发展使得义体的防护水平也在上升。在当下的这个时间点，已经有不少人将自己的改造成可以撑住技术武器射击的水平了。
和原作游戏里的V不同，那些乐意换装，同时身体条件和财力允许的雇佣兵或者打手很乐意改装自己的躯体。
自己的脏器和神经系统都更换过了，那保护着这些脏器的身躯为什么也不换了呢？于是块头更大，动力和防护能力更强的躯体就被安在自己身上。
这也是为什么人形的磁轨武器有些吃瘪的原因。夜之城虽然贫富差距很大，环境也糟糕的要命，但个人义体方面的科技是实打实的点上去了，很多军用义体是真的猛。
“我明白了，”孙阳看着这个昏迷中的倒霉蛋，轻轻摇了摇头，“要怪就怪你自己倒霉被我们抓住了吧。通讯链接，总基地，收到请回答。”
孙阳唤出了虚拟屏幕。屏幕的另一边接通的是克罗琦，她的身后摆着几十种孙阳看不懂的零件和机械结构，少数能看懂的就只炮管和一些导弹发射架。
【怎么了教授？又拿到什么好东西了？】克罗琦在对面看起来精神有些萎靡。为了优化装备她已经奋斗好久了。
“一个实验对象。这是我们的敌人，刚刚在战斗中抓来的，我希望你不会有什么道德拷问。我们的磁轨枪效果不是很好，我希望你能搞清楚什么武器比较合适。”
孙阳抓住这个昏迷的六街帮打手传送到基地对面。
克罗琦看到眼前忽然冒出来的人吓了一跳，赶紧叫来几个无人机抓起来。
【尸体？】当克罗琦对着六街帮的人扫了几下后，却发现这个人的脑信号和生命体征都消失了。他好像刚刚死去。
嗯？义体改造人被传送走会直接去世？之前也传送过活人，但那些活人最多就浑身都是内伤，靠主基地的科技调理两天就完全恢复了。而这边这个只是义体损坏，剩下的肉身部分没什么问题。
孙阳联想了一下，这些大量改装义体的人的灵魂力量都会很虚弱。虽然实际上他们的战斗力很强，但在孙阳的眼中，这些浑身都是义体的家伙和60岁一身慢性病的老头老太太灵魂力量差距不大。
“看来改装义体会削弱自身的生命力。就用这个吧，如果打坏了用点修理光粉。这个事情不着急，啥时候搞完了啥时候给我信。”孙阳吩咐完毕后，便在克罗琦有些埋怨的面色中匆匆关上了通讯频道。
对不起克罗琦，又给你加活了。孙阳在心里默默道歉，回去之后给她买点这个世界的各种武器和义体特产好了，她会喜欢的。
“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M14看指挥官忙活完后问道。她早已经习惯听从指挥官的命令，自己干点什么的话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有点没有方向感，还容易搞砸。
“继续偷偷卖就好，没必要和六街帮正面冲突，咱们在这里没有产业，打起来都是六街帮比较亏。合作的话，你们没谈下来就没必要了。反正赚来的钱也就是用来买技术，同时维持你们的开销而已。没必要长期合作，战斗之后记得把战斗记录上传，我们需要多多了解这里义体的分布和性能。”
孙阳指点了一番，又给这里的新晋人形们留下大量的修复物资，便离开了这里。他稍后要和全食品公司的人谈判。
541 真实交涉
晚些时候，孙阳便带着AR小队的五人前往与全食品公司的会谈地点。他在快要抵达谈判地点的时候，找了个没摄像头的巷子换上自己专用的装甲大衣，还戴好了头盔，免得被对面打冷枪。
如果是其他地方孙阳就直接大大咧咧的过去了，但这里是夜之城，黑吃黑打冷枪家常便饭的地方。
就算全食品公司来谈判的代表没心思，全食品公司的竞争公司，或者代表的竞争对手都可能安排个狙击手或者雇佣兵过来搞事。不是没有这种恶心人的情况。
“指挥官你这是准备去用脸接舰炮？还是说敌人确实非常危险？”16哥见指挥官如此慎重不由得吐槽了一句。
“这叫防患于未然。”孙阳给所有人上了个金石之誓的BUFF，这才抖擞精神走进全食品公司预约的饭店里。
为了掩人耳目，全食品公司的代表邀请孙阳前往市中心某个小巷内的餐厅。这种餐厅说难听点就是人为制造出来的秘密饭店，全靠在网上宣传的噱头赚钱。
说白了就是营销网红店，只不过夜之城城中心的职员们还挺吃这一套。有不少中层管理人员很乐意品尝一下这些饭店里密而不传的有机食物。
孙阳在小巷子里饶了几圈后，终于看到一个简单的霓虹灯招牌和素色的双开门。在这家招牌的下面站着两个精神抖擞，脸上挂着视觉增强配件的护卫。这些护卫的体格非常巨大，几乎要将身上的西装撑开。
“他们是被全食品公司雇佣过来的动物帮。”M4随意扫了一眼就确认了对方的身份。说白了就是拉过来撑场面的。
看来全食品公司确实没什么战斗人员。
“告诉里面的人，就说孙阳来了。”孙阳走到饭店门口，让动物帮的护卫通报。
倒也没必要报假名字，反正报啥人都知道是你。
“请稍等。老板，孙先生到了。”动物帮的眼睛闪烁起黄褐色的光芒，显示正在通讯，没过几秒便打开大门，恭敬的请人进去。
这间偏僻的饭店已经被包场了，饭店内站着十几个穿着重型护甲，手持冲锋枪的护卫，而一位穿着西装的男子有些紧张的坐在一张桌子前。
当孙阳走进来的时候，他慢慢抬起头，有些迷惑的看着孙阳和后面的人形。
“我就是卖蔬菜和冷鲜肉的孙阳。这身装甲是我的个人爱好。”孙阳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而沙发则发出一阵不妙的声响。
人形们没有什么言语，只是分散的站到各处，警惕着周围。尽管这些护卫的装备还算不错，但他们的义体网络防护却很脆弱，M4只需要三秒就能烧坏这些人的植入体。
“您好孙先生，我叫——”这位代表伸出手，而孙阳则抱着手臂打断了他的话。
“你是全食品公司的代表，我只需要知道这个。你也不用寒暄，我们直接谈就好。”孙阳没给这位代表一点好脸色。
代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波动，他无缝露出商业笑容，从文件包里抽出一份几十页厚的合同递给孙阳。
“我们充分了解了您的诉求。经过我们内部的讨论，拟定出了一份贸易合同，还请您请过目。”代表满脸笑容的说道。
啪。孙阳的简单打了个响指，咒术之火点燃了面前的合同，他连看都没看一眼。
“我会定期贩卖给你们一批生鲜食材，同时我要成品的售价90%的利润。如果我发现钱不对劲我也会中止合作。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孙阳的合同迅速燃烧起来，很快就化为了一堆灰烬。
这位代表看起来提前做过心理准备，他脸上的笑容并没有崩溃，而是试图给予解释：“孙先生，我们需要合同才能维持基本的合作关系。这是有必要的。”
“这不是合作，你只能补充或者接受条件，”孙阳一点都不惯着对面，就给人上压力，“还是说你到现在还没搞清楚现状？”
孙阳轻轻敲打着桌面，他的螺旋剑护腕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着黯淡的光芒。
“我知道全食品公司能雇佣多少雇佣兵，又能买得起多少新闻媒体。你们在做什么我很清楚。”孙阳丢过去一个芯片，对面的代表有些犹豫的将芯片插进脖颈里。
这个芯片里包含着全食品公司高层最近几天的会议内容和讨论结果，甚至连假设的几套准备方案都有记录。
代表的额头流下一滴汗水。自己这边连对方有多少雇员都搞不清楚，而格里芬绿洲公司却拿到了他们几小时前的会议记录。
而孙阳这边则再心里暗自感叹，咱家人形的电子战能力还是强啊。不愧是磨练了好几个世界的安冬妮娜和她的团队，这些情报轻轻松松就能搞到手。
不过也主要是夜之城联网的东西太特么多了。人形用起来如鱼得水。
孙阳歪歪脑袋，看着对方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想了想便继续上压力。
“说起来，前几天你们公司被恐怖袭击了？我记得有些中层管理大难不死住进医院里了。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有意外发生。”孙阳说着准备打开一旁的电视。
代表立刻抓住孙阳的手臂，不让他去摸遥控器。
某种直觉告诉他，如果让孙阳打开电视的话，那住院的中层经理一个都活不了。
“孙先生，我们可以商量一下具体的内容，您可以相信全食品公司的物流系统。我们可以将您的产品送到夜之城的千家万户手中，全食品公司旗下的商店和饭店也会上架以您的食材为原料做的菜品。只是这个价格，您要拿走九成...”代表连忙说着。
“你不赚有的是人赚。”孙阳迫不及待的玩了个烂梗，尽管在这个地方没人知道这句话的笑点在哪。
“那就九成...”代表内心盘算着要加价多少才能维持相应的利润。同时一些比较缺德的方案也在他的心里浮现。
比如更改夜之城的条例，未经审核的有机食物摊贩必须获得卫生许可证，或者干脆雇佣帮派的人天天找茬...
“你最好收敛自己的歪心思，不要觉得我查不出来。”孙阳盯着这个代表，审视着他的灵魂...嗯，义体装的不是很多，好像还算是健康的状态。
宰了应该能拿几百魂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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