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雷少峰
而孙阳则挠挠头，他不想再看新闻了，于是抬手换了个台。
结果另一个台正在播放夜之城时代热曲《钵钵鸡》，风格异常奇怪的二次元动画播片让孙阳闭上了眼睛。
玛德，夜之城的娱乐项目突出一个抽象。孙阳实在是看不得这些东西。他这种老登无法接受这么超前的美术风格。
孙阳直接把电视关上，缩进被窝里面。一左一右的温暖让他有点焦躁的情绪安定了下来。
“我要睡了，有事你们喊我，睡觉前记得把灯关了。”孙阳缩进温暖的被窝里，M4轻轻摸了摸孙阳的脑袋，让他闭上眼睛。
***
往后几天的发展，和孙阳预期的情况有些不太一样。
全食品公司在接下来的几天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回应。超市的供货都在正常进行，看来夜之城的生意还是要做的。
他们只是派来几个代表表示要追捕真凶，但孙阳手下的人形从各个渠道调查显示，这些新来的代表既没有出钱也没有出人力。
这些人只是象征性的和NCPD合作了一下，花了点钱，雇佣了几个侦探和雇佣兵没头没脑在大街上乱转了一通而已。
这种感觉更像是给外界一种自己有在努力找人的错觉。全食品公司的人知道自家的高管和格里芬绿洲公司接触过，正常来说都会考虑是不是格里芬绿洲公司干的。
但孙阳在公司待机等了好几天都没有等到有人上门，或者公共媒体发来的质询。而且他越待机身体好像越疲劳。
精英人形们在确认没有没什么人关注公司运营后，果断重新排了班，整日整日的往孙阳房间里面钻。外加有些人形时不时的加餐行为，搞得孙阳越躺越累。
而这几天发生最多的事情便是顾客反馈说买回去的生鲜食物不知道该怎么烹调，很多人想要一份附带的食谱。
夜之城不是没有可以煎炸或者炒的食品，再怎么说这里也是融合了世界各地文化的地盘。不过他们吃的大多是添加了各种东西，欺骗味觉的预制食品。而孙阳这边有很多是纯鸡肉或者纯猪肉。
当然也有预先腌好的肉类，这些价格会卖的相对贵一些，但这些卖的是最快的。毕竟是货真价实的肉，而且味道也确实不错。
“黑椒牛肉，黑椒鸡肉，还有麻辣鸡肉条全都卖光了，咝——”孙阳身体本能的颤抖了一下，“这些冷冻肉才刚卖完第一批？不过后续有不少合同签订，幸好我让拉姆提前把物流系统搞出来。蔬菜倒是留下了不少？”
“那些生鲜肉合同是瓦伦蒂诺帮地盘上的饭店和流动摊贩签订的。本地采买的居民虽然也有购买，但反馈说想要更多的调味料。现在他们全靠买全食品公司的食物，把调味包剪下来挤在肉上面。”
帕斯卡坐在孙阳身上，神色如常汇报着最新的贩卖情况，并着手进行分析。
最近她总是用汇报状况作为借口频繁进出孙阳的卧室，别人还没法反驳，毕竟她是真来汇报，只是时间有点长。
“教授对此有什么想法吗？要购入一些新的东西填补进来吗？价格要更换吗？”帕斯卡向自家教授又发送了一些其他基地的生产情况。
“这种情况我没法思考问题啊！”孙阳感觉自己的脑浆都空了。
“不着急，慢慢考虑也好。劳逸结合嘛，我可以等你。”帕斯卡轻轻笑了笑。
在断断续续的思考与商量后，格里芬绿洲公司货架上新增了一些商品。
大量的用于烹饪的调味料被搬上了货架，在这些调味料旁边还有世界各地的常见食谱销售。而在这些书籍的尾页，还有格里芬绿洲打的广告。
深夜美食节目《处理食材》正在热播！请及时观看！
人形之中并不缺乏有一手好厨艺的人形，战术人形中有不少担任过厨师的经验。
孙阳让她们根据现有贩卖的食材，还有自身的经验相结合，整理出了大量的常见食谱，同时也同步拍摄了如何制作这些食物。
拍摄地点直接选在了格里芬总基地的大食堂，那里的东西比较齐全。
由于不同人形擅长的菜系也不同，所以拍摄的时候基本上是七八个人形在不同地区同时处理食材，一天时间就能出来一周的节目视频。
拉姆也摇人去了电视台一趟，花了钱占用了22点深夜的时间段。在看完样片后马不停蹄的就把这档节目开起来了。
花费了一些功夫后，这档教你如何制作美食的节目很快就拥有了自己的拥趸。虽然人们知道这是格里芬绿洲公司为了推销自己的商品而制作的节目，但人是真教啊。
在多种渠道的销售和营销下，海伍德地区很快便更换了自己的口味。
他们平时下馆子吃的食物是格里芬绿洲提供的，买的预制食物是格里芬绿洲提供的，回家做饭用的食材和调料也是格里芬绿洲提供的，甚至美食节目也是他们录制。
在美食节目播出了两周左右的时间后，夜之城局域网上出现了一个全新的论坛。
这个论坛致力于点评《处理食材》中登场的厨师们的方方面面，同时再锐评一下她们做的食物好不好吃。
就像点评漫画里登场的角色实力强弱一样，这年头美食漫画已经没落了，但不妨碍人们给美食节目登场的角色排名次，争出一个高低。
这个论坛常驻的聊天人数只有五十人左右，很标准的冷门小范围爱好群体讨论组其他人更愿意去讨论夜之城的传奇哪个最牛，哪个中间商最抠门，或者干脆讨论红火了几十年的克里，再缅怀一下强尼·银手。
这个讨论组孙阳也看到了，不过他对此并不在意，只要不影响销售就行了。
况且在确定食物销售逐渐稳定下来后，他便拓宽了新的项目。
众所周知，夜之城对义体的接受程度非常高，改个指头，换条手臂都是常见操作。只不过你必须有钱，还有能力负担维护费用才行。夜之城有不少人因为丢了工作，只能逐渐老旧手臂讨生活的情况。
而孙阳带着从KENSHI世界找来的超便宜，同时没有任何副作用的机械假肢，在夜之城的大街小巷推销了起来。
相比满足口腹之欲的食物，便宜又结实的假肢或许才是夜之城的底层人们真正需要的东西。
535 推销商品小队
全食品公司的反应让孙阳有些意外，不过在电子战人形们通过黑客手段获得内部通讯数据后，他就没那么奇怪了。
这家公司光是处理内部问题，计算损失，调查袭击者，制定后续行动就需要花上很长的时间。虽然孙阳预估对方会在短时间内发动全方位的反击，但事实看来并非如此。
经过安东妮娜的调查，这家公司确实很快就确定袭击者就是格里芬绿洲公司，但关于怎么回应，公司内部就产生了很多分歧。
不过手段无非是让利或者出更高的价格拉拢而已。之所以下不了决心，只是因为公司高层还没考虑好派谁去，以及要付出多少筹码而已。
倒是有不少伪装起来的雇佣兵或者黑客偷偷摸摸想要和人形接触，或者尝试绑架其中一位。但这些行动均已失败告终。
战术人形们并不想搭理这些雇佣兵，而且事实上她们也不清楚自家指挥官要干什么。很多人形只知道开了家店，然后有新的地方可以乱跑乱玩了而已。
只要给她们休息时间，以及没啥事可以让人形们出门玩，战术人形们并不在意指挥官让她们做什么。卖菜还是杀人都没问题。
被公司雇佣过来佣兵每天都会过来，尽管人形们不是不能处理，但有时候佣兵的行为实在太过火了，他们甚至会搞来炸弹直接爆破格里芬运货车，企图以此抓来人形。
孙阳思考片刻后便启用了曼恩小队。让他们收拾这帮整活和苟命能力一流的佣兵，这也算是用在正事上面了。
至此，这些暗戳戳的试探和绑架并没有取得什么有用效果，而全食品公司内部还在争吵。
孙阳旗下的业务以迅猛的势头发展，仅仅过了一周便让生鲜走进海伍德区的人的生活中。虽然这带来了更多的竞争对手，但毕竟都是一些臭鱼烂虾，孙阳派曼恩小队或者拉一支人形小队给揍一顿就好了。
很快海伍德周边的势力都被揍老实了。虽然不知道会不会引来什么超级大公司的注意，但至少目前这片地区夜之城人民的胃，已经被孙阳牢牢抓住。
在确定这家公司暂时没什么反应，附近的势力都被打成弱智后。孙阳便抽调出一批格里芬的战术人形和在绿洲培养出来的医疗人形去做别的事情。
这批人形携带着数十个从KENSHI发掘来的机械臂和机械腿，分成不同小组前往城市外围的居民区。每支小队都由一名医疗人形和数名战术人形组成。
这样的组合足够在较为混乱的居民区活动，尽管夜之城是个义体泛滥的地方，但没多少人能对付全身合金打造，使用小型核聚变动力的人形。
***
“我还是没搞懂指挥官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这有什么意义吗？靠这种机械假肢又能做到什么？马卡洛夫队长你有什么看法吗？难道说指挥官想做好事？”
AAT52，这名曾经在莫哈维荒漠地带执行过战斗任务，抱着一挺机枪的战术人形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叹了口气。
这辆车从海伍德地区出发，绕过了这个地区最贫困的维斯塔德尔雷区，一路开到了东边的大区圣多明哥，这是夜之城最古老的地区之一，圣多明哥有两个子区域，河谷区和科罗纳多农场。圣多明哥坐落着工业园以及发电站。
“如果指挥官觉得这是好事，那就是它的意义。”马卡洛夫怀里抱着一把磁轨冲锋枪，她的脖子连接着车上的扫描装置，实时监控周围的环境。
“包括给罪犯换新的肢体？”AAT52看了下扫描仪扫出来的数据，附近的行人基本或多或少身上有NCPD的犯罪记录。
这辆车已经开到了河谷区的边缘，夜之城极度的贫富差距再次体现了出来。
夜之城的中心满是数百米高的摩天大楼，大楼的全息投影和浮空车占据了天空。各类价格不菲，但琳琅满目的商品在街边等人选购，装修极致奢华的娱乐场所“云顶”，和十几家在街边开设的超梦体验店更是让人流连忘返。甚至还有机会吃到真正的食物。
而河谷区，这里就是一处修建于郊外的工业区，卡车昼夜不息的来到此处，员工们也昼夜不息的工作。
河谷区的天空永远是灰蒙蒙的，数座超级摩天大楼像奇观一样矗立在河谷区中间。街道上白天没什么行人，露天的污水管道里永远流淌着腐臭的绿水。
而那些因为破产停工的工厂管道内部，则是清道夫，地下黑市，失去工作的贫民们活动的地方。
这些人改造了管道，使其可以通向更多的地方，同时让自己的住的舒服一些。这些贫民失去了工作，但他们还能依靠捡垃圾维持生活——尽管他们过一阵子就会少见到一个面孔，那是清道夫干的事。
河谷区有一座巨大的垃圾场，数十年来夜之城都将装满的垃圾箱直接扔到这里。垃圾箱里什么都有，从尸体到剩饭，没用的电子零件什么都有。总归是能让人捡到一些残羹剩饭活下去。
而为了活下去，或者拜托现在的生活。再这里苟延残喘的人道德底线很低，并且也不在乎法律。他们遵守的是本地的一些规矩，一些能让自己活下去的规矩。
“这里的每个人多少都有犯罪记录。盗窃，抢劫，这些还是记录在案的，没有被记录进去的恐怕还有数十倍。为什么是我们这支调色板小队做这种事啊...”
作为司机的92式嘀嘀咕咕说着，她有些紧张的看着街边的坐倒在地上的瘾君子和酒鬼。这些家伙都不着痕迹的紧盯着这辆车，似乎在什么主意。
“我都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这些人能比金属蝎子厉害？”斯登大大咧咧的靠着车子，摆摆头看了眼真的很紧张的医疗人形，“你是绿洲来的吧？医疗人形C0012？第一次出任务？”
“不，不是的，之前在总部外围，还有美末世界实习过。原本帕斯卡女士还打算让我们去XCOM世界实习，不过那个计划取消了，教授让我们来这里帮人接假肢。”医疗人形和这些战术人形不熟，态度有些拘谨。
“所以这位医疗官，你怎么看？你有没有觉得给这些罪犯装假肢很浪费？即便装了之后，他们也很快会死在某个角落里...”AAT52有些忧郁的说道。
“指挥官的意思很明确，把这些假肢卖出去就可以了。赚一些钱，把名声打出去，我们面向最底层的市场。AAT，你要是再说风凉话我就给你扔下去。”马卡洛夫告诫道。
“好吧，我不说就是了。不过队长你以前肯定会就此发表很多看法，我只是在模仿你而已。”AAT52虽然听从命令，但还是有些不服气的顶嘴。
“AAT，我们不再是被雇佣的人形，也没有其他退路。对我来说，有没有意义不重要，维持格里芬能运转下去最重要。我们活动所需的一切都要仰赖指挥官。所以我不会质疑指挥官的想法。”马卡洛夫轻轻说道。
“队长你居然能说出这种话？难道说也是被指挥官蒙蔽了心智，就像AR小队那样？据说肉身素体使用过多的人形，都会出现倾慕指挥官的情况哦~”斯登坐在旁边调侃了一句。
“根据那几个玩灵魂的不死人解释，好像是强大的灵魂会吸引弱小的灵魂靠近...不过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当然，我们的行动是治标不治本的，救这些人只是暂时有用，如果每个人都能好好生活，也不至于变成这样。我相信指挥官也明白这个道理。”
马卡洛夫看着远方驶过的卡车，还有不远处坐在路边，刚刚下了班的工厂工人。
他的衣服脏兮兮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尽管如此，他还有颤抖的拿出一支抑制剂打进身体力。否则他那双破旧的赛博手臂根本停不下来颤抖。
“92式停车，就从他开始吧。那些麻烦的事情让指挥官去思考吧，我们去做我们该做的事情。交涉...我来吧。”马卡洛夫叹了口气，车很快停到了刚刚打完药的职工身边。
职工反应很快，一看到有车子停在附近立马起身走人，但人形的速度更快。
马卡洛夫将冲锋枪甩在身后，几个冲刺就抓住了这位职工的衣服，将他光天化日之下抓进车里。
“这就是队长你的交涉？！”周围的队员纷纷吐槽，司机92式也一脚油门踩到底，在NCPD过来前立马跑路。
536 后续方向
“我恳请你们饶了我，我还有老婆孩子要养，我，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啊！我这双手也卖不了几个钱！”这名被绑到车上的职工战战兢兢的举着自己的机械双臂，吓得鼻涕和泪水都淌出来了。
“那得让我具体看看，放轻松，”医疗人形盯着职工的双手看了几秒，抽出数据线从手臂的侧面找到接入口插进去，“手臂有很多次修缮的痕迹...从记录显示这套手臂有三次转手的记录，没有病毒记录。”
“那看来是比我们的产品要次很多。这位先生，你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工作的？为什么换手臂？”马卡洛夫拍了拍这位吓得哆哆嗦嗦的职工，让他冷静一下。
“我是克里斯·芬托姆，是运输清理部门...手臂被机器轧断了，然后我就把钱用光换了这双手。”职工脸上泛起痛苦的神情。
“我明白了，芬托姆先生，你现在拥有一个机会。我们打算免费为你更换你这双破旧的机械臂。不要说什么维修问题，你这样也不像能支付维护费的样子。”马卡洛夫点了点头说道。
“我们有KLR基础款，还有力量型的工业起重臂。你想要哪一种？我们的机械臂保证用料扎实，至少比你身上的用料扎实。”医疗人形拍了拍身后箱子说道。
“你们看起来不像那帮割肾的清道夫...我，我想要力量型。”芬托姆先生想了想后，咬咬牙同意更换机械臂。反正他也没得选，看这样子，自己同不同意都出不去。
“92式，继续开车，绕着开。AAT和司登，你们负责左右警戒。C0012，准备手术。”马卡洛夫拍了拍手。
医疗人形摸出个麻醉剂给这位打进去，随后和马卡洛夫一起将其便抬到车后面，进行手臂移植的工作。
这些机械臂人形们已经获得很久了，在经过经由高级战争世界阿特拉斯公司的改良，以及人形通过战争反馈回来的数据，这些机械臂在细节方面改善了很多。
不过基本上都是在增强结构强度，加装防护层，减轻重量。人形们可没兴趣在这种机械臂上加一个腕炮，她们完全可以直接扛着正经的磁轨炮发射器出门做任务。
格里芬绿洲的器官移植技术实际上远远不如夜之城的义体医生，至少人形们还没法随便更换赛博眼，或者植入脑部的潜入装置，这些人形们根本闻所未闻。
但四肢的移植方面她们就有经验多了。在总基地所有医疗人形都必须接受机械肢体的训练，而各个世界也并不缺乏失去了肢体的人类，每个医疗人形都有充足经验。
夜之城里虽然人们往脑袋里装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混着牌子装机械臂或者皮下护甲也没什么关系。所以这种机械臂直接装上去问题也不是很大。
医疗人形只花了十几分钟就完成了手术。其中主要是对肩膀清创和改造花的时间比较多，手臂直接接上就能用。
和夜之城的机械臂相比，KENSHI世界的机械臂突出一个结实耐用。这种手臂在酸雨，高温，严寒地区都能正常运作，而灵活性和触觉也没有多少损失。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种手臂没有后门，也没有联网功能。这就是单纯的机械臂而已。如果有黑客想要让这对义体过热，他们会惊讶的发现这双手臂连信号点都没有。
“换好了。”医疗人形又给职工扎了一针，中和了麻醉剂在身体里的效果。芬托姆从昏迷中缓缓苏醒过来。
“我感觉好像比原来更轻了...”芬托姆抬手看了看自己这双新的手臂。马卡洛夫递过去一块金属片，芬托姆能感觉到自己手臂传来的澎湃的力量，他轻松将其撕开了。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你不用担心因为手臂患上赛博精神病，我见过很换上这种手臂的人，他们到现在都活的好好的。”马卡洛夫解释道。
“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芬托姆活动着自己的手臂，无论怎么说，这双新手比原来的强多了，他根本没亏。
“很快市面上就会开始贩卖这种机械臂，你是幸运客户，免费获得更换和维护服务。这是我们的公司的联系方式，有什么问题你打电话过来。如果用的舒服也可以给你的朋友们介绍。”马卡洛夫打开车门请他下车，又给他塞了一张明信片。
“公司？格里芬绿洲？”芬托姆懵懵懂懂的下了车，真就一分钱不花换了手臂了？难道自己真的很幸运？
他四处看了看，还真是自己被掳走的地方。这帮人真没把他拐到奇怪的地方。而那辆车也飞快的开走了。
不过这种推销手段也太奇怪了吧？强行把人绑起来，换完胳膊又好声好气的送人回去，这什么奇怪的态度啊？
感觉，感觉有点像漩涡帮？芬托姆挠挠头，结果那辆车刚开走没多远又折返了回来，吓得他拔腿就想跑。
“你的手臂忘拿了！”马卡洛夫下了车，把拆下来的手臂塞进这个职工怀里，又立马上了车一溜烟的跑远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芬托姆看了看明信片和手臂，一时间有些理不出头绪，“格里芬绿洲...是那家卖蔬菜和水果的店吧？他们不是在海伍德开的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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