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窗边蜘蛛
“林头儿,受累给捆上点!”
林布朗这包里东西还真全,有那种铁铐子,又在谷仓里又拽了一截子麻绳,唏哩哗啦,唏哩哗啦就把姜汁头给锁上了。
“有道是,人是苦虫不打不行,人是木雕不打不招!林头儿,咱俩先不着急走,就在这审审这个小子!”
嘿嘿,今天就是中秋节了,祝大家阖家团圆,一顺百顺,心情愉快!
本来是想加一更的,但是昨天开始就胃疼,这更显欠着,等我恢复好了,身子骨利嗖了,再给大伙儿补上!
第164章 还有意外收获
谷仓里,地面上血淋淋画着法阵,中间挂着一胖子,周围四散堆着死状各异的骇人尸体。
这屋那味儿也受不了,烟味,酒味儿,血味儿交织,提鼻子一闻别提多难受了。
就在这么个环境下,林布朗把姜汁头拴在谷仓的木头柱子上,刘永禄挑了两把干净椅子和一个木箱子,俩人往椅子上一坐,刘永禄不敢拿黑石,挑了一块大小合适的小木头。
“啪!”
他一拍小木头。
“可算把你拿着了!昨天晚上的事儿,你说与不说!”
姜汁头垂头丧气坐在稻草上,心说,这鲍德温家族的人还真都有神经病诶,眼前这人嘴里乱七八糟说的都是什么啊。
但看那意思他也猜得出,刘永禄是认定了自己和昨晚的凶杀案有关,他也纳闷,这人是真知道点啥?还是在这诈我呢?
“瑞奇先生,该说的我都说了啊,昨晚我们几个人在谷仓里喝酒,弗农先生也在。
喝到半夜就见四周的煤油灯灯火有了变化,最开始是火苗忽明忽暗不太对劲。
那……那个拉尔森去检查,火苗突然变成了……惨绿色。
然后阴影里扑出来一个怪物,怪物抓住拉尔森就……”
姜汁头也没想到刚回去通风报信,立马就有人能拘自己回来审讯,他那瞎话还没编圆呢。
刘永禄也是看这帮人平时太可恨了,今天诚心想敲打敲打,但支棱着耳朵一听,不对,这人说话支支吾吾,眼神多有闪躲,瞎话编的也是驴唇不对马嘴,要么疯了,要么就是真有事啊。
“好厉害啊!把他给我带上来!”
淋被听到这话,从包袱里掏出了一把拳刃匕首,这东西东西是套在手上用的,挂住人的肩胛骨就不松开,他直眉瞪眼朝着姜汁头就过去了。
姜汁头一看这个,赶紧以膝代脚往前凑合了两步,一边哭一边说:
“瑞奇先生,瑞奇先生,我冤啊,真有邪神!是真有邪神啊!”
嘿,他歪打正着还真没说瞎话,但刘永禄肯定是不信这个。
“带到,一旁侍立!”
淋被一看姜汁头挺识相也没拿自己这拳刃扎他,就朝着姜汁头后腰上踹了一脚,给他踹了个狗啃屎,踹完了他念了声白,回到原处站在刘永禄身后。
那他怎么知道要说这个呢?刘永禄刚才教他的呗。
“那我且问你,既然是畸变怪物伤人,这死者脑袋上怎么能有枪伤呢。”
这一点不用多高明的观察力就能看得出来,姜汁头也是准备以后再慢慢完善现场的,没想到啊,当天就让人抓住了手腕子。
“那……那邪神有控制人心的能力,他蛊惑我们自相残杀!”
嘿,又让他给蒙对了。
“胡说八道!既然有此等能力还用得着显出真身杀人吗?”
“我也不知道啊,我当时吓晕过去了,瑞奇先生,你信我,我真没撒谎。”
为啥姜汁头哭的这么厉害?因为他眼睁着,看见淋被把包袱里的辐条给抽出来了。
淋被心里也有火,心说这个邪神忒不懂规矩了,你要杀人给我留几个好不好,你全给包圆了,我血祭谁去啊。
“慢,那你说说,这地上的煮鸭子又什么怎么回事?”
“鸭子?哎呀,这个鸭子也受了邪神的蛊惑啊,明明都是死了的大雁野鸭,突然把眼睛睁开了。
争先恐后地扑上来……哎呦!踢人,不是,扑上来咬人。”
他哎呦什么啊,林布朗一辐条先插他屁股蛋子上了。
“这煮鸭子,没脑袋,没脑袋楞能飞那么高咬人吗?”
“我不知道啊,我晕过去了,当时场面太混乱了,对了!”
让林布朗这么一扎,姜汁头脑子反而清醒了,他想起来律师了!这楼上应该还有一个人啊,自己怎么把他给忘了。清点尸体时他四周都翻过了,没别人,那么说那律师去哪了。
“那律师!叫巴洛的律师,他不见了,他就是邪神的信徒啊,瑞奇先生,我冤枉啊。”
“哦?”
刘永禄假模假式还在那做笔录,其实本上满盘写了不到十个字。
“律师……鸭子……”
刘永禄突然心里一动“啪”一拍小木头。
“哼哼,你好大的胆子!还不说实话!我问你,这鸭子你是打哪弄来的!”
林布朗手里攥着十来根辐条,就跟中医扎针一样,正在姜汁头身上比比划划,找穴位呢。
“先生,先生!别用刑,这个我知道,我都招!
就谷仓这个方向,继续往下走有一个小山坡,山坡后面有一池塘,比池塘大一点吧,算是小湖。
在那,有野鸭子,大雁。那地方隐秘,弗农老板说那是他小时候经常带女孩去鬼混的地方,一般人不知道。”
“哦?小湖!有多远?”
“马车一个小时的车程吧。”
刘永禄心里一动,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那天他和巴巴聊天,巴巴不说了一个童谣嘛,童谣里就提到了湖水,但回到屋后,刘永禄拉上米莉唐找地图看了看,隐修院周围没湖啊。
那个年头地图都很粗糙,隐修院又身处弗洛斯特郡的乡下地方,地图上只标明了重要的城镇河流。
他俩本来想过几天坐着马车周围逛一逛问一问的,没想到今天在姜汁头这找到了线索。
“哼,老爷我问你,你绑过几回票啊?”
“六回!就在新纽伦特绑过六回。”
姜汁头心理崩溃了,心说这俩人比治安官还凶呢,除了昨晚上自己没杀人这事儿咬住了,其他的就都招了吧。
“你也能活埋人呐?”
“没活埋过!都是死了才扔坟地的。”
“你屈不屈啊?”
“先生……这,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委屈不委屈,冤不冤?”
“不冤,不冤……”
看着林布朗这十八般兵刃,姜汁头死的心都有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林头儿,今儿就先审到这个,往后每天把着他点,昂。”
林布朗拿鼻孔哼了一声,心说,怪不得人家瑞奇也是队长呢,就这审讯手段自己就没见过,太对胃口了。
刘永禄呢,对于自己这个便宜二大爷的死其实也不怎么上心,临走前他又观察了观察“弥撒仪式”的现场,确定找不到什么线索这才离开。
算了,先放一边吧,反正跟自己这边的人没关系就成。
回到隐修院后,俩人找来米莉唐,三个人开了一个小会,准备过几天趁着上弦月之夜还要夜探隐秘湖!
过糊涂了,今天才是中秋节,哈哈哈,不过也没关系,哪天祝福不是祝啊,大过节的,回家看看老人,多陪着聊聊天,孝嘛。
咱这书就是一看一乐,比方说跟家里人打牌时没事干看一眼,哈哈一笑,挺美。
第165章 前尘恩怨
夜风穿过隐修院破损的窗框发出低沉的呼啸声,三楼的病床上,达夫侧着身用一只手勉强支撑起身体坐了起来。
他感觉全身都在疼痛,内脏不知哪里出了问题,三年前他找了一名家庭医生来到隐修院替自己检查身体,当时医生说了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他缓缓摇头时的样子。
达夫知道自己活不了太久了,但走之前还有一些事需要他做。
他颤颤巍巍地走到柜子前,拿上拐拐杖,从抽屉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小木盒上写着“弗农.鲍德温”。
推开卧室的门,达夫投入黑暗中。
他没去开灯,这条路他已走了无数次,从42岁他继承鲍德温家族的遗产开始,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去一趟阁楼。
站在阁楼最后一间房间门前时,他先是划着火柴点燃了旁边的煤油灯,然后又从盒子里取出一小捆草药点燃,等草药完全燃烧,冒出的苦涩气味充分沾染在衣服上后,他才推开了房门。
阁楼的房间不大,甚至比隐修院内其他卧室还要小一点,屋内的旧家具上都盖着毯子,而在阁楼的角落处则摆着一个蜥蜴形状的雕塑。
虽然看过无数次,达夫却依然不敢直视它的眼睛。
在蜥蜴脚下用血写着一句话“血脉之源即相互……”。
这句话没写完,也没人知道其准确的意思,但作为鲍德温家族的实际继承者,达夫知道一个只能是继承人才了解的秘密,这句话不是女巫或者神祇留下的。
而是鲍德温家族初代的建立者巴尔德.鲍德温留下的,只是不知当时他用了什么方法让字迹无法被抹除。
老达夫将拐杖靠在一边,绕到雕塑后,使出全身力气向后搬动雕像。
暗门出现在房间内,面朝暗门就能看收到里面散发出的发霉冰冷空气,无尽的黑暗后是蜿蜒向下的楼梯,拜鲍德温隐修院的复杂结构所赐,这条楼梯就藏在一楼储藏间旁边,所以一直以来都没人看出端倪。
顺着楼梯达夫缓缓步入地下,每走一段时间他就停下来休息一会儿,休息时他会凝视黑暗,此时他的眼睛已经逐渐适应了暗淡的光线,他能看到,看到楼梯旁墙壁上窸窸窣窣的爬动生物,那是一只只暗褐色的壁虎。
也许是蜥蜴,反正说什么都好,达夫知道这些只是那位神祇弥散在隐修院内的诅咒,见到它们太多次也会沾染上某种不幸。
终于,在下行了二十多分钟后,达夫来到了一个宽阔的地下场地。
这不能被称为地下室,因为即便光线充足,人们仰起头也很难看到顶壁,达夫怀疑隐修院本身就修建在一个巨大的岩洞之上,而眼前的地下空间就是那个天然岩洞。
随着他继续往前走,地面出现了一具具花白的人类骸骨,不同于那些死之后被埋葬在墓穴中的腐朽骸骨,这些骸骨的表面非常光滑,没有被尸血腐蚀过的痕迹。
就像是人类刚刚死后就被某种动物快速啃食掉了血肉和内脏。
一只暗棕色的蜥蜴从一个头颅的眼窝中钻了出来,随着第一只蜥蜴的出现,越来越的蜥蜴都爬上了骸骨的表面,它们安静地看着达夫迈步前行,这一刻,达夫感觉自己就像一名走向刑场的死囚徒。都是一些喜欢阴冷与潮湿的家伙,平时没人类打扰时,它们就躲在骸骨的隐蔽下睡觉。
啃食骸骨的家伙,不难猜到,也是这些四脚怪物。
就在此时,远方的顶壁上突然坠落下了什么,重物坠落的闷响在寂静的岩穴中是如此突兀,就连达夫都停下脚步朝那边看了看。
而蜥蜴们似乎也接受到了某种明确的信号,他们跑过地面发出“啪叽啪叽”的粘稠足音,借着煤油灯的灯光,达夫勉强看到,坠落到地面是一具尸体,准确的说是一具隐修院内佣人的尸体。
他死于二十几天前,被佣人们埋进了家族的坟冢,他们习惯使用传自于异邦的叠葬法,棺材一具压着一具,而这些蜥蜴想必是从岩洞下挖穿了那些墓冢,因此便总能吃到新鲜的食物。
达夫继续向前走着,因为身上熏香的缘故,蜥蜴们虽然不欢迎他却无法靠近,就这样让出一条路来,而路的尽头是一座奇怪的雕塑。
雕像的主体是三个人物,父亲横抱着女儿跪在地上,而几岁大的小儿子则站在旁边。
雕像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地方,便是它是由某种生物的骨头堆积而成的,大大小小,不同部位的骨头就这么交叉交叠在一起,虽然受限于用料,人物的面部经过时间的侵袭难免会变得粗糙抽象,但暗黄色的雕像耸立在岩穴中,反而产生了一种怪异扭曲的另类美感。
而雕像中的三个人物,便是500年前鲍德温家族的父亲和他的一对子女。500年前的祭祀之夜发生了什么,只有历任的家族继任者才有资格知道。
这段故事没留下任何文字记载,达夫怀疑这是当时的家主巴尔德有意为之,在口口相传的讲述中,对那个狂乱夜晚的描述也逐渐变形。
现在能确定的便是,那夜正值教团弥撒前夕,异邦人所供奉的神祇失去控制在弥撒中降下了残缺的投影。
雕塑之前摆放着一张祭祀用的长桌,长桌之上有着一个石匣,石匣一米见方,上面的雕刻透露出原始粗犷的荒凉风格,和摩西萨德的符号雕花迥异。
石匣上没有锁,但达夫知道从500年前的那个弥撒之夜后就没人再打开过它。
用手掌轻轻摩挲着粗粝的岩石,达夫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将自己手中的木盒打开,木盒的盖子内部有一张全家福的小照片,年轻的达夫和妻子抱着刚出生的弗农。
而盒子中央则摆着一截干枯的血块,那是弗农的脐带。
借着煤油灯的灯火达夫点燃脐带,随着脐带的燃烧,腥臭的烟雾升腾,刚才还在远方啃食尸体的蜥蜴也被吸引了过来。
它们趴在同伴的身上层层堆叠贪婪地吸吮着烟雾,慢慢地,在达夫眼前形成了一只巨大的蠕动蜥蜴。
过糊涂了,今天才是中秋节,哈哈哈,不过也没关系,哪天祝福不是祝啊,大过节的,回家看看老人,多陪着聊聊天,孝嘛。
咱这书就是一看一乐,比方说跟家里人打牌时没事干看一眼,哈哈一笑,挺美。
第166章 进来坐坐!
“哥哥,你确定我们没走错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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