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窗边蜘蛛
刘永禄一边跟刘洋贫气一边往前走,迎面正碰见唱坠子的大王彬,这哥们大体格子,岁数也比刘永禄年长个七八岁,是他平时的饭搭子,见面一张嘴没别的事儿,先聊吃。
“永禄,中午惦着吃嘛切。嚯!你嫩么又吃煎饼果子,一礼拜你吃三回了,这绿豆面不好消化,小心吃多了长痔疮。
这半套你也别吃了,留点肚子,中午咱俩吃萨莉亚切。”
“吃嘛萨莉亚?不吃萨莉亚!介一个月……”
刘永禄心说我梦里都吃一个来月西餐了,回来怎么还让我吃那个呢。
“美玲吧,馋美玲了,中午早点去,去晚了又得跟人拼桌,上次有个大姐吃饭吧唧嘴,给我烦的。”
“行,我算看出来了,你介人认准一样东西就吃没够。”
他俩关系比较铁,说着说着话一拐弯出从后门溜达出去了,大王彬掏出一盒红塔山给刘永禄吨出来一颗。
“嘬嘬嘬……呼……”刘永禄深吸了一口,还是介烟抽的惯,辣嗓子眼儿的感觉又找回来了,梦里这几十天没少抽雪茄,给刘永禄抽的都快戒烟了。
“周末有事吗?带你去潘庄玩会儿切?”
“不去不去,有那钱我还存着给我妈买房呢。”
“嚯嚯嚯,介又装上大孝子了,你妈那房不挺好的嘛,阳台多大啊,上次跟你去你妈那吃茴香包子,养那吊篮都快长你们家炕上去了。
真的,考虑考虑,我开车,带你上三楼好好体验体验嘛叫温柔似水。”
“你歇会儿吧,我跟你说,你也少去,说不定哪天我就在男科广播节目里听你打电话了。”
刘永禄说完,大王彬一脸坏笑,一挑大拇哥。
“好小子,禁得住组织对你的考验,给你看人儿。”
大王彬把手机划开了,从聊天记录里找出张照片,一姑娘,长头发大眼睛高鼻梁,皮肤也挺白净。
“嫩么样,有眼缘吗?”
“介谁啊?17号技师?”
“不是,我妹妹!可不是我亲妹妹,干的。”
“干妹妹,还认的嫂子呢,听着就不正经。”
“嘛不正经!我老娘认的干闺女,我们家看着孩子长起来的,人家打小学习成绩就好,倍儿文静,但小姑娘平时就一个兴趣爱好,爱听相声。
周末约个时间,你俩先见个面,加个联系方式聊聊看。”
“干嘛工作的,我……回头再琢磨琢磨。”
“实验小学的数学老师!你还琢磨?赶紧的吧,人家小闺女要能看上你就烧高香了。
不过啊,我觉得有戏,有我在呢,我在旁边给你一敲边鼓,这事儿十有八九没问题!”
刘永禄一听这个,摸兜就想递烟,但口袋感觉上挺沉却就找不到烟,估计是今天出门急忘带了。
“先抽我这个吧,中午你买包好的赶紧孝敬孝敬我。
对了,我刚进单位的时候,听团长说找你来着,待会儿你过去问问。”
刘永禄一听这个,接烟的手又缩回去了,一拍大王彬肩膀:
“你早不说!万一团长找我,给我调级呢。”
“哼……调级,给你调频吧,前几天你编排团长开会总上厕所这事儿,我看八成是让人知道了。”
刘永禄没跟他继续白话,赶紧去自己那小柜子里把鞋换了,咳嗽了两声,找找严肃紧张的状态,敲响了团长办公室的门。
“小刘啊……进来坐进来坐。”
刘永禄推门进去,就见团长笑的像一朵花一样指了指面前的椅子。
今天四更,让大家伙儿看个爽。
从今儿起,咱这第三个故事的大高潮就来了。
您就看玩意儿吧,活是一天比一天硬,其中有很多你们想不到的展开,之前也都有伏笔。
今天加更是为我的第一个盟主,夜升大加的,那天上盟主真给我吓了一跳,心里也嘀咕,咱介玩意儿值这个嘛,嘿嘿,也算是种鞭策吧。
夜升大最近也在写自己的故事,希望他也早日悟道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
第98章 一等奖!
“小刘啊,最近工作生活上还好吧,没遇上什么困难吧?”
“没有!团长,在曲艺团工作可是我梦寐以求的,尤其是团里还有您这样的领导和诸位老艺术家,在你们身边学习工作,我感觉进步特别快。”
刘永禄一看,团长笑的挺美,再往递给自己的这碗茶水里一看,更不得了!泡的都是一团一团的小茶叶,介是团长的碧螺春啊,今而是抽什么风了,给我喝这茶。
“小刘啊,你这个态度就很好,现在有的青年演员稍微闯出一点名气了,就要出去单干,平时下了班也不去打磨艺术作品,天天搞个直播啊,带货啊,成什么样子!”
“对,团长,我最最羡慕……不是,我最最看不惯的就是这批人。
不求上进,不思进取,耽于享乐,这帮人就是我们曲艺工作者里的害群之马,如果指望这些人,老先生留下来的艺术瑰宝还怎么发扬光大!?
对不起……团长,我这人平时就这样,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
团长那边呢,还是笑不滋儿的,伸手拉开抽屉从里面掏出来了一个牛皮纸袋,看见牛皮纸袋刘永禄这心立马抽抽了一下,因为纸袋上写着自己的名字呢。
这是干嘛?要把我轰出去?不能啊,看他这态度应该是好事。
难道是调级了?嘿,赶上这拨了诶,我还跟我妈说调级得等明年年底呢,要真是调级了待会儿就给我妈打个电话,赶紧去菜市场看看有没有河螃蟹,晚上庆祝庆祝。
“小刘啊,你年初的时候不是在小剧场说过一段单口吗?”
“对,年前吧,说完没两天就过年了嘛。”
“全国有一个青年演员的评审,曲艺家协会组织的,往年都是去各个团里看演员表演,但评了两年,乏善可陈啊。
从去年起,就改了评审制度,由各评审去小剧场不公开打分,这事儿我也昨天才知道的。
恭喜你,评审结果下来了,你是这次青年演员中的一等奖。”
一等奖!刘永禄就感觉自己这心啊在腔子里砰砰直跳,别让我妈买河螃蟹了,买两包速效救心丸吧,一等奖啊这可是,有了这个我以后出去演出,别说是上台了,就算找团长要个压轴(倒数第二个出场)也有可能啊。
调级还等什么明年,明年我连升三级了,我就厉害了。
回家我得先把我那社交平台上的东西删一删,好嘛,我上面可转了不少不该转的,什么女老师啊,十秒喝完一碗嘎巴菜啊,都给删喽,这东西要让媒体扒出来还得了!
刘永禄在这瞎琢磨的时候,团长那边喝了口茶水继续说了:
“你那段如此文旅说的就很好嘛,辛辣的讽刺了我们天津旅游业的一些乱象,我自从当团长的第一天就说了,支持创新,只有年轻人多创新才能让曲艺行业重新焕发生机。”
刘永禄心里翻了个白眼,心说当初我把这本子交上去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啊,说我攻击性太强,容易造成不良影响,后来改了五遍你才让过,但他嘴上可不敢这么说,赶紧捧着:
“团长您定的这个方向太对了!
当初就是咱年会的时候,您发了两句牢骚,我才有了这个灵感,说实话这次的得奖您至少得占一半功劳。
讽刺?就得好好讽刺一下他们!这帮臭花子根那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啊,个别的司机乱收费绕道儿,黑导游强卖纪念品,咱就得讽刺讽刺,曝光曝光。
我还和您说,这本子只是我幽默灵感的冰山一角,我那边还准备了几个,明天我拿给您看看,再多给我提提宝贵意见,帮助我进步。”
刘永禄给团长这顿吹啊,直把团长捧的东南西北都找不着了,要不是他着急上厕所,刘永禄能捧到中午休息吃饭去。
出了团长办公室,刘永禄差点没来个滑轨庆祝,干脆中午也别吃美玲拉面了,叫上小哥几个撮顿鸿起顺炒菜吧,今儿就算不过了!
他一边琢磨一边走,可就没看路,走着走着就听前面有人喊自己。
“永禄!瞎美次啥呢,赶紧排练吧。”
一抬头,正是自己的捧哏搭档,耗子。
“耗子!我不是刘永禄!我是一等奖!
我不是刘永禄!我是一等奖!”
刘永禄走过去拉住耗子的手就在原地蹦跶,一边蹦跶一边语无伦次:
“别排练了,你让我先上围脖删点东西,把那些喊老婆的转发全删了,一个不留。你也别去饭馆倒插门了,咱俩以后就是黄金搭档,我是要成为相声表演艺术家的男人,你就是我的捧哏。
中午鸿起顺一个人一盘扒肉条,吃不了打包回家接着吃!”
他在这蹦跶着,耗子又给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哥们,排练还是得排,你忘了?晚上还有演出呢。
我那嘛……我上午是陪着我对象做检查切了,她有了,我准备晚上演完在台上就求婚。
等过些日子孩子出生了,你就是孩子干爹。”
刘永禄一听更美了!比给自己介绍对象还美,他和耗子一块搭档那么些年了,关系最铁,一听自己要当干爹了一把把兄弟给抱住了。
“走!排练去!”
剧团的排练室内,刘永禄脸上的笑都绷不住了,说起来中气也足,前面要是有张餐巾纸挡着,估计10分钟就能让他给喷湿了。
“摆的是闷灯五供,香烛蜡钎,苹果福喜字,白缦帐,一碗倒头饭,仨打狗棒……”
可说着说着刘永禄却停下来了。
“嫩么了,永禄,这不说的挺好嘛?”
“对啊……就是说的太好了。”
刘永禄浑身打了个冷颤,对啊,自己说的太好了!本来《红事会》是自己的弱项啊,自己之前一直擅长的是《白事会》,今天怎么突然《红事会》说的嫩么好了。
哦,对,因为自己每天睡着以后都在蛤蟆后台溜活儿来着。
这么说,美蛙就不是做梦。
“吊炉烧饼扁又圆,那油炸的麻花脆又甜,粳米粥贱卖俩子儿一碗,煎饼大小你老看看,贱卖三天不为把钱赚……”
刘永禄站在排练室里又唱了几段,他扭头问向一脸懵逼的耗子。
“耗子,你说,我唱的嫩么样?”
“挺好的啊,你这气口以前总调整不好,现在不也练出来了嘛。”
“对啊,我练出来了……
所以美蛙就不是假的,而你们是李甲,对我都是假的……”
刘永禄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己好兄弟的肩膀。
今天四更,让大家伙儿看个爽。
从今儿起,咱这第三个故事的大高潮就来了。
您就看玩意儿吧,活是一天比一天硬,其中有很多你们想不到的展开,之前也都有伏笔。
今天加更是为我的第一个盟主,夜升大加的,那天上盟主真给我吓了一跳,心里也嘀咕,咱介玩意儿值这个嘛,嘿嘿,也算是种鞭策吧。
夜升大最近也在写自己的故事,希望他也早日悟道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
第99章 煎饼果子还剩了半套
可如果现在的一切是幻梦境,自己又该如何回去呢?
新的问题又出现在刘永禄眼前,跟楚门的世界一样,自己蹬辆自行车从单位蹬到杨柳青,看看有没有幕布挡着?
感觉也不太靠谱啊。
“耗子……你对象孩子真是你的吗?”
刘永禄怕扇自己大嘴巴子太疼,只能拿兄弟垫牙了。
他心想,耗子,反正也不是真的,等回去我再请你吃大腰子。
刘永禄是最了解耗子,这人出了名的媳妇迷,平时自己拿他爸爸开涮他能跟自己一块扒次(挖苦),但如果拿他对象开玩笑,这小子当场就能翻脸。
“诶,刘永禄你这张臭嘴,今天不抽死你我是小妈养的!”
耗子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抽过来的巴掌临时还是改成推手了,但即便是这么用力一推,刘永禄这小身板也禁不住,着着实实挨了一下。
“噔噔噔”他往后连退了三四步,最后坐了个大屁股蹲儿,胯骨正磕在排练室的水泥台子上,给他疼的龇牙咧嘴。
但即便这么疼,依旧没从梦里醒来。
不对,不是疼就能醒那么简单,可如果不是疼,难道和声音有关?刘永禄掏出手机就想打电话,但划开屏幕他傻眼了,开屏的密码死活想不起来了。
再一抬头,他问了句话:
“耗子,报警电话是多少?”
坏了,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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