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窗边蜘蛛
“哎,各位,我也无意说服你们,但我只表达一个观点,这位豆先生在我这是被允许观礼的。”
托肯还演呢,布道人的身份不到最后一刻,决不能泄露出去。
……
刘永禄迈着四方步摇头晃脑地走过那条长廊,过了拐弯,一个氮气加速就开始冲刺跑。
刚才在排练大厅装傻充愣给他累的,现在终于是虎口脱险啊。
可他刚跑了三四十米,就听见左侧走廊深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越走越近,刘永禄不敢回头拼了命的跑,直跑到了庄园建筑的大门口,才听到背后的喊声:
“瑞奇先生,你跑什么?不准备带我回去了?”
刘永禄扭头一看!米莉唐!嘿,给他气的!这小子明明早看见自己了怎么也不喊一声呢。
“瑞奇先生,客人们走的差不多了,我怕惊动了托肯他们。”
米莉唐无辜地指了指庄园深处。其实她就是故意的,诚心想吓唬刘永禄。
最早俩人吃过饭分开行动时,米莉唐就偷偷在刘永禄身上擦了“幽灵之耳”。
因为她清楚相比于自己的任务,刘永禄那边要危险得多,不仅要直面美狄亚,托肯也在旁边虎视眈眈,她不放心,所以提前抹了魔药。
米莉唐在那偷墓穴虫的时候,其实就听见了刘永禄歪批《黄衣之王》,给她都气乐了,心想真是个神经病啊。
本来在她的计划里偷完墓穴虫后,她是要去支援刘永禄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让那个老管家发现了自己的踪迹。
她这才迫不得已改变了计划,转为暗中行动,虽是暗中行动,但她一直通过幽灵之耳注意着排练厅内的变化,久利的发难时,米莉唐就在隔壁地上蹲着呢,也是她早先布置好的小法术才让刘永禄躲过一劫。
“走走走,赶紧走,我这拂着东西呢,你知道脑袋上顶着个泥坨子跑步多累嘛。”
刘永禄喘着粗气转身就扯米莉唐脖领子。
“瑞奇先生,别扯,别扯,我自己走。”
“张良能识主,范增枉费心,今日脱鸿门,他年镇环宇……”
刘永禄这边吹着小夜风,拖着米粒儿,脑袋上顶个泥球,人一下子就放松下来了,一放松他还就好唱两口。
“瑞奇先生,你这唱的是什么啊,调儿怎么怪怪的。”
“《楚汉相争》啊,这戏可好,文武带打,我平时最得意。你啊,别的地花多少钱还听不着呢。”
夜色中,俩人吵吵闹闹出了希普庄园。
而庄园的楼顶上,侍者打扮的驴正一边用柳条编着草环一边看着俩人。
“有……有点意思……这么害你,你都没死,果然有……有点意思。”
“咦?还真让你们找到了墓穴虫,只是你们费这么大劲找墓穴虫干嘛呢?”
驴随手将编好的草环扔向远方,草环在脱手的那一刻似乎也违背了世人所理解的物理法则,它们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没入黑暗,不知去了哪里。
丢完草环驴意兴阑珊地瞅了瞅天空,半晌后他似乎突然看到了什么。
“我知道了,这可太有意思了,没想到无意中给自己找了个这么大的乐子,哈哈哈哈。”
周五了,大家伙儿心情一定不错,收拾收拾手头的工作就到周末啦!玩玩黑神话,吃点香东西,心情是非常的愉悦。
老刘为何免疫久利的法术,这章给了解答,这可不是我机械降神,诸位往前看,伏笔不止一处。
再次感谢老少爷们的支持!感谢
第89章 双保险
刘永禄的卧室内,他和米粒儿俩人盯着桌子上他拂来的那泥球,泥球旁边还摆着驴给他的书签。
米莉唐在这俩东西旁边撒了一圈的魔药,又观察了半小时,这才离的稍微近了些。
虽然刘永禄这俩东西都是随身揣过,尤其是那个书签更是在他口袋里呆了两三天,但米莉唐谨慎起见还是做足了防护准备。
“米粒儿,你快点,我下面材料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下切一块烤了。”
刘永禄在旁边还催呢。
米莉唐心里翻了个白眼,先用小拇指手指盖从那个泥球上面刮了一点碎屑下来,在手上放了两分钟看没有什么不良反应,这才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
她这才是神秘学者该有的正常反应,像刘永禄那种捡起来个东西就往嘴里塞的,在米莉唐眼里都是神经病。
“神秘学材料没错,艾蒿、鼠李可能还有点风茄,不知道什么生物的血,这几种东西都有封印的作用。
瑞奇先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泥球里应该封着一件古遗物。”
她说完话见迟迟没有反应,一扭头刘永禄从壁炉旁把火筷子拎过来了。
“你要干什么?”
“你让开点,我给砸喽,不封着呢嘛,这么大坨儿带着也不方便啊。”
米莉唐赶紧站在刘永禄和泥球之间,小手撑开不让他过去。
“别,瑞奇先生,里面的古遗物可能存在危险,所以才被用神秘学材料封起来了,我们最好还是别轻举妄动,把它带回总部再说。”
“那……你说,如果我们把澡盆里放满水,在水里慢慢把泥儿撮下去,行吗?”
“不行。”
“那……如果找片空地,把这泥球摆远点,拿石子儿砍它,行吗?”
“似乎……也不行。”
刘永禄这人就这点不好,好奇心太大,尤其是之前刚得了圣人血,把他这瘾头给勾上来了,一听这里面也藏着好东西,这心里吧就痒痒。
偏赶米莉唐这人还轴,非拦着刘永禄,她越拦着刘永禄心里就越难受,恨不得自己这双眼睛能透视,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泥球。
不过他这么想开盲盒,倒也有个正经原因。
在他的计划里这次去完萨宾斯森林就不回圣道丁城了,刚捣完乱再回人家大本营,这不找倒霉嘛,还是老习惯,轻车简从,拎着重要的东西跟那个托肯去观礼,搅合完朝着相反的方向直接开溜。
到时这泥球米莉唐肯定不管啊,还得自己拿着,这玩意儿圆了咕咚的,放哪啊。
“那你看看那黑木片……是木头的吧,我惦着在底下钻个眼儿,你看看能行吗?”
“这东西……应该和神祇有关,但我也拿不准是不是古遗物。”
米莉唐没搭刘永禄那茬,工艺上的事儿她哪懂啊,不过眼前的黑木片她确实也看不透,拿起它米莉唐借着阳光就开始观察。
“这符号我之前没见过,但某些线条有南方原始大陆的雕刻痕迹,等我回学校的图书馆再研究一下吧。
米莉唐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一回头,正看见刘永禄用铁筷子在那杵泥球了,泥球最边上那层皮都快让他磨掉了。
“瑞奇先生!”
米莉唐一书签过去,正抽刘永禄手上,给刘永禄抽蹦起来了,这小小子劲儿还挺大。
“你不是要下去吃饭嘛!赶紧走,赶紧走!”
米莉唐也真是服了刘永禄呢,赶紧给他推出去了。
刘永禄准备啥了?准备好酥皮和鸡蛋液了,好几天没吃蛋挞了偏巧今天又是礼拜四,他馋这口了。
俩人到了餐厅,米莉唐呢,一边端详手中这枚墓穴虫一边做着笔记,至今她都没想明白墓穴虫和弥撒仪式有啥关系,想不通这个她始终不踏实。“趁热吃吧,尝尝我这手艺。”
刘永禄这边戴着个大手套把热蛋挞放在桌上,米莉唐还那样,一心三用,吃着说着研究着。
刘永禄嘴里塞着蛋挞,就坐那白话。
“米粒儿,刚才我又给朵拉去了个电话,还活蹦乱跳的呢,红车间老板还给她派了俩看门的,我和她说了,想出屋四天后再说了。
你想啊,托肯这小BK肯定不能无缘无故堵她啊,保护好她不就等于破坏了弥撒仪式嘛。”
米莉唐难得抬头看了眼刘永禄,行啊,别看这货看着不着四六的,没想到还有点正文。
“再说了,咱不还有预备方案嘛,你手里那虫儿,咱在他们弥撒关键时刻,抽冷子一丢然后扭头就跑。
要我说啊,待会儿定贵辆马车吧,这是正经事,咱现在是双保险,一准儿错不了。”
米莉唐觉得分析的没什么大毛病,但看了眼刘永禄,怎么总感觉得心里发虚呢。
“根据我的推断,将朵拉作为献祭材料的步骤应该是弥撒的第一阶段,因为这都和那位星海之主有关。
而墓穴虫是下一阶段才用得到的材料……”
米莉唐吹了吹蛋挞,一边吃一边分析,但刚吃两口就一皱眉,从桌上拿起餐巾把嘴捂住了。
“嫩么了?烫上牙膛了?吃介玩意儿你得掰开先晾晾啊,得亏我给你做的是蛋挞,要糖饼得把你后脑勺烫了。”
“瑞奇先生,蛋挞里有东西。”
米莉唐从餐巾里扒出一张纸条来,上面写着一行小字“今晚九点碰头”。
“你放的?”
“没有啊,不节不年的,我往里包东西干嘛?”
刘永禄也挺好奇,俩人凑到一块研究了一下纸条,没啥特别的,纸就是旅店前台随手能拿到的便签纸,笔迹俩人也不熟悉。
“格里高里派来的支援吧……有两下子啊,神不知鬼不觉把纸条藏蛋挞里了。”
刘永禄的这个结论,米莉唐也比较认同,真要是下死手那就不是藏纸条了,下点耗子药不得了,看来对方是友非敌。
刘永禄研究完后把纸条撕个粉碎放到盘子里。
他回忆了一下,当时自个人在厨房准备东西时身边好像都是旅馆的工作人员啊,这调查员就混在里面?看来格里高里手底下是真有能人啊。
但就一点,时间是定下来了,地点呢?去哪碰头呢?
“我们先在餐厅等着吧,说不定对方现在就在就在餐厅某处观察着我们。”
……
刘永禄所住的旅馆,一间漆黑的房间内,一个男人正站在镜子前,他脱掉衬衣,露出了自己健硕的胸膛,其身上密密麻麻满是伤疤。
有直来直去微微掀起皮肉的刀伤,也有椭圆深褐色的大面积烫伤,甚至还有一些芝麻粒大小的疹子状的伤疤,像是某种昆虫咬出来的。
男人轻轻揭下了覆在脸上的肉色假面皮,一张原本异常英俊的面庞出现在了镜子中,之所以是原本英俊,因为脸上密密麻麻的伤疤已把这张脸毁的面目全非。
他拧开水龙头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一边往自己脸上泼着水一边用匕首刮着胡子。
扬起的水花溅在洗手间的玻璃上,渐渐的水珠竟向内渗了进去,激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而在涟漪的波动下,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影出现在了镜中。
周五了,大家伙儿心情一定不错,收拾收拾手头的工作就到周末啦!玩玩黑神话,吃点香东西,心情是非常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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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碎了!碎了!
男人平静地看着镜子里的人影,但全身的肌肉却在微微颤抖,他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不让自己逃走。
慢慢地那道血影就像是冬天结在窗户上的冰花一样,身体的周围开出一片模糊的毛刺,而他唯一的一只眼睛则在这具模糊的身体下,却被衬托的异常清晰。
本来应该长着眼睛的地方被撕裂的红色血肉填充,唯一的凸起眼球则长在血影脑袋的中心处,这只眼睛和人眼区别很大,它没有眼眶和眼睑,只是孤零零的一颗眼球。
眼球似乎有着自己独立的意识,它在血影的头部不断游弋,时而转到脸颊的位置,时而又转到头顶,似乎在左右瞥视。
它想逃出镜子,融入外面的黑暗世界。
伤疤男深呼了一口气,用手中匕首慢慢刺破自己的胸膛,奇怪的是血液并没有从身上流出,反而是镜子内的那具血影同样的位置溅出了鲜血。
唯一的独眼露出了一个享受的表情,几秒后它又猛地撞向镜子,似乎在因为鲜血的不足而愤怒。
“过几天,我会给你献祭。”
伤疤男声音嘶哑,但独眼不准备就这么放过他,伤疤男的一只眼睛突然瞳孔放大,曾经折磨他无数个日夜的幻象再次涌入脑海。
那是他出生的地方,高原上的小村庄,自己的妈妈和妹妹在一望无际的暗绿色草原上牧羊,家里的牧羊犬朱迪跟在她们身后。
此时天色一片暗沉,就像连着无边无际的草原一样,要下雨了,伤疤男知道,家里人现在正焦急地要把羊赶回去。
但下一秒,幻象中的景色就全变了,就像有人突然更换了放映机里的幻灯片。
暗绿色的草原,阴沉低垂的天际线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火,是鲜血,是数不清的尸体,每一具尸体他都清楚地看见他们的脸,清楚他们的名字,因为那都是他的亲人,邻居,朋友。
他们的死状五花八门,都残忍的让人不能直视,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还停留在被折磨时的那一秒。
伤疤男知道,这是血影对自己无声的警告,如果他不按血影所说的做,那将不再是幻象,而是未来将要发生的真实预兆。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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