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人永不掉SAN 第23章

作者:窗边蜘蛛

  “那……那房间里的五个蜡像是怎么回事?他们和其他蜡像不太一样……”莫伦迪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五个蜡像?那可就有意思了,他们比一般的蜡像都聪明能干,甚至还知道自己回家。

  因为啊……那五个人可都是刘易斯先生的,骨肉亲人。”

  这个答案大大出乎了莫伦迪的意料,她停住脚步,愣在了当场,蜡像是怎么制成的她再清楚不过了,那绝对是人世间不被允许的禁忌仪式,不止血腥而且残酷扭曲,刘易斯先生竟会把自己的亲人制成蜡像……

  “哦,更正一下,说错了,只有四个人是他的血肉亲人,那个中年妇人只是他的继母。”

  “继母?那刘易斯先生的母亲……”

  “不知道,他也没说起过,应该早死了,刘易斯先生是个私生子。”

  莫伦迪又想起了那张旧照片,家庭中的其他五个人都是坐在椅子上的,表情温馨亲密,只有刘易斯先生站在角落,表情阴沉。

  这其中的故事莫伦迪可以脑补出来,不受欢迎的私生子,对其冷嘲热讽的兄弟姐妹,严厉苛刻的继母生父,以及……私生子长大后的残忍复仇。

  “走吧,记住了,下次从卧室出来后不要乱走,更不要进刘易斯先生的书房,那五个蜡像的职责就是守护那里,再进去我就不能保证……”

  “不会的,我不会再进书房了。”

  桃乐丝话还没说,莫伦迪就如小鸡哚米一般点头,不止是夜晚,就算是白天她都不想再去那个恐怖的地方了。

  “很好,获得了崭新肉体后就更应该珍惜好小命。”蜡像馆门口,桃乐丝用手掐了掐莫伦迪的脸蛋,目送其上了马车。

  莫伦迪才离开没多久,站在门口的桃乐丝就感受到,一个修长却有力的手掌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她不用看也知道,是刘易斯先生出来了。

  “你其实早就能出来帮她,不是吗?”

  “对哦,她在大厅里发浪的时候就可以。”桃乐丝的腔调有恃无恐,带着深深的鄙夷。

  “让她吃点苦头也好,不过你似乎很热衷于宣传我小时候的光荣事迹。”刘易斯的手摸上了桃乐丝挺翘的丰臀,用力一掐。

  “有什么不好吗?让那群鼠目寸光的走狗们对你也多些敬畏。”桃乐丝虽然吃痛,但表情却是异常享受。

  “上去等我,看来也该多管教管教你了。”刘易斯负手向前又走了两步。

  “你呢?不上去?”

  “闷在书房写了一天的日记,总得出来透透气,放心吧,我散散步就回来,最多二十分钟。”刘易斯掏出小盒,深深吸了一口鼻烟。

  二人分别,桃乐丝进屋上了楼,而刘易斯则低着头围着蜡像馆打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这一切都落到了街角刘永禄的眼中,他拿出怀表看了眼时间,已近午夜12点,他已算好了时间,过两天也该开始行动了。

  嗨,今天得麻烦大伙儿个事儿,帮我追到最后一章,谢谢啦。

  可惜啊,今天这两章是垫话,没到正活,不过垫话怎么了,垫话也挺好的,因为我这人啊,就是一个特别严肃的人。(嬉皮笑脸)

  也汇报一下后面的写作进度,前几天写下一个大事件的时候(我一直有存稿),给我愁的啊,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为嘛呢,得保证质量不是,所以我有几万字改了好几遍,废稿可能就写了5w,但好在,感觉磨出点眉目了。

  所以大家尽可能的放心,后面还有更有趣的人物,更哏的剧情在等待着你们。

  又是新的一天,祝大家工作生活愉快吧。

第33章 圣女画像

  修道院中,刘永禄喊来露西嬷嬷,偷日记前,还有件事儿不能忘,那就是把私活儿的报酬结了。

  偷完日记后很可能就没时间再回修道院收拾东西了,日常行李倒是可以先放在这,但贵重物品最好随身带走。

  “豆先生这是蛋挞的配方,那件古董您跟我过来自己挑吧。”

  刘永禄带着小虎活蹦乱跳在修道院住了两星期,露西嬷嬷悬着的心早放下了,甚至还有点不好意思,人家帮了那么大的忙,就收这么点报酬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好嘞,我挑挑。”蛋挞配方就是一页纸,被刘永禄折好夹在了证件里,他迈着四方步跟着露西嬷嬷就进了修道院的礼拜堂。

  礼拜堂左侧墙壁有一扇不起眼的小木门,露西嬷嬷开锁推开后,展现在刘永禄眼前的是一条向下的悠长楼梯。

  嚯,东西藏的还够好的,刘永禄不禁期待值又上升了几分,楼梯很长,一侧挂有油灯,露西嬷嬷一边带路一边顺手点起灯火,幽深的下旋楼梯内刘永禄闻到了一股发霉和灰尘交织的怪味。

  约莫走了一分多钟,二人才到达底层,刘永禄感觉这层地下空间起码有五六米深,由于黑暗的缘故,他也看不清室内轮廓。

  俩人走着走着,刘永禄就觉着左腿蹭到了一件硬物,用手一抚,石质的。

  “修女,你们介地下怎么还存了个石墩子呢,齁老沉,不嫌累啊。”

  “石墩子?”露西修女微微转头,把手里油灯靠近了瞧瞧:“那是石棺材。”

  “嘛玩意儿!?”

  刘永禄虽然胆儿大,但多少也有点迷信,一听是棺材蹦起来半米高,赶紧离那一侧远一点,但刚横移了没两步,又结结实实地撞上了另一口石棺。

  “好嘛!姐姐,拿我打岔呢?介哪是拿古董啊,介是带我倒斗来了!”

  “修道院历任主教死后都会安眠在修道院地下啊。”露西嬷嬷觉得理所应当,这倒不是她胡说,不止是艾克赛尔的修道院,整个摩西萨德所有的圣女派教堂都是这个规矩。

  “啧,早知道让你随便给我选一件拿上来了。”刘永禄也有点发怵,但转念一想下都下来了,还是挑件东西再走吧。

  俩人走了几十步,不知路过了多少石棺,终于来到了一处木架旁。

  “豆先生,您挑吧。”

  “介都是嘛?不会是人家陪葬的吧,拿了合适吗?”

  “圣女的侍奉者从来不需要俗世里的器物陪葬,这都是历任主教们的私人用品,她们死后这些东西皆归为教会,没关系,豆先生您尽管挑。”

  刘永禄一听人家都这么说了,别愣着了,挑吧。

  首先他先把大件儿都剔除掉,什么桌上的青铜烛台,成捆的教典书籍,这些东西都太沉,自己搬不回去。

  一些丝织品他也都随手拨到一边,这些东西丢在地下室里长时间没人打理,早就生霉腐坏了,拿上去一扯准散架。

  最后在靠墙角的位置,刘永禄翻到了一个半人高的画框,画框靠在墙上,黄铜材质没什么特殊的,关键是画框上的内容。

  画面里一位美丽古典少女端坐在木椅上,她穿着黄褐色粗线编织的花纹长袍,双手自然下垂放在膝盖上,脸上表情祥和……

  祥和这一印象刚一出现,刘永禄就感觉自己形容的不太准确,她的表情变的非常庄重神圣,就像是面对着成千上万的匍匐教徒,正朝她膜拜祈祷,她能回应这些愿望,但内心中却忍不住想笑……

  不,不是庄严,她就是在笑,她在嘲笑眼前的这群庸碌凡人,笑他们的虔诚和盲信,他们对名曰语言的东西深信不疑,坚信着其中饱含着深刻力量,却不知,语言才是一切混乱的根源。

  混乱,渐渐的,女孩的脸便看不清了,她的眉眼还是那么和谐美丽,但刘永禄就是感觉越来越模糊,这种投射在脑海里的印象和视觉无关,那是一种更原始更纯粹的念头倾向。

  他仿佛能从女孩的脸上找到一切问题的答案,但不能开口提问,因为一切语言都是徒劳,根本无法概括他的脑内的想法。

  在寂静的对峙中,他感受到了光,那不是身旁修女手中油灯带来的,而是从画中,从女孩脸上所散发的光晕。

  光晕渐渐凝实组成了一个金黄色的球体,球体的表面像是被揉烂了的锡纸,有着深深浅浅的凹痕,它不再能回答问题,反正生成了一个巨大的疑问。

  这个疑问只和刘永禄有关,是属于他自己的特有问题,困扰纠缠他的根本问题。

  问题投射在金色圆球内,圆球表面荡起了阵阵涟漪,似乎在思考他的问题,但一直找不到恰当的答案。

  光球激烈抖动,它又开始变化形态,无数具人形轮廓从球内凸现出来……

  “啪”画框前的刘永禄只感觉有人推了下自己的肩膀,偏头一看才发现是露西嬷嬷。

  “姐姐,我看这幅画看多久了?”

  “圣女的画像吗?就三四秒吧。”

  “是吗?我感觉都看了半年了呢……”刘永禄挠了挠后脑勺,他确实感觉自己看了很久,有些画面甚至维持了上百天。

  “刚才豆先生你还喃喃自语来着,好像问了个问题,嘎巴菜和老豆腐的卤子有嘛不一样……这是什么意思?”

  “嗨……一个原则性难题,别管这个,您刚才说嘛?介就是你们圣女?”

  刘永禄虽然在修道院住了半个月,但其实没怎么进过礼拜堂,况且礼拜堂内的雕像都是用纯白石头雕刻而成的,和眼前的画作比要苍白刻板了不少。

  “这幅画……是初代主教菲奥娜耶绘制的……”露西嬷嬷仔细地观察着画下面的笔迹落款。

  “你们以前看这画儿……没感觉有嘛问题吗,比如看了愣神,胡思乱想?”

  “没有,这只是一副圣女像,只不过使用的是当时流行的绘画技巧。”

  “行吧……”刘永禄觉得这幅画像确实挺新鲜,无奈体积太大,自己想搬也搬不走,最后他在画像旁选了一个放大镜。

  这东西和成年人手掌差不多大,手头儿挺沉,从镜框被腐蚀出的锈斑来看,材质不怎么名贵,手柄处也已发黄开裂,用的应该是某种生物的牙齿。

  放大镜的镜片有点脏,中心处还有一坨红褐色污点,刘永禄用衣角擦了半天也没擦掉,他借着灯火仔细看才发现这污渍是被夹在了两个凸透镜之间,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做的。

  “行了,就它了。”刘永禄顺手就把放大镜揣进了衣服口袋,准备到新纽伦特找个当铺给卖了。

  选好东西俩人转身出了地下室,墙壁两侧烛火也被露西嬷嬷顺手熄灭。

  死寂般的黑暗里,那幅画像上的圣女突然转动眼睛,朝着刘永禄消失的楼梯诡异的笑了笑。

  ……

  修道院刘永禄的客房里,小虎蹲在地上摆弄着刘永禄准备好的两个器皿,一个是盆,不大,但是挺宽,是修道院洗牲口用的。

  现在里面盛的都是臭水沟里的腥臭脏水,有稀有干,不止恶心,而且臭味弥漫。

  一个桶,挺深,是刘永禄找露西修女要来的,平时洗衣服用的,现在里面盛的是清水。

  从刘易斯身上偷钥匙的事儿,刘永禄就准备靠这俩家伙事儿完成了。

  在刘永禄眼里,执行这个任务主要有两个难点!

  第一个,刘易斯这人太精了,很谨慎,其实这一星期里刘永禄找过各种借口进过蜡像馆,发现刘易斯这人待人接物不管什么时候都保持着一定距离。

  别管多熟的人,多关心的事儿,他也要加上三分小心警惕,如果自己主动找上他寻找身体接触的机会,以他的心性,一准儿能品出来不对。

  所以必须得让他主动来找自己,只有这样,他才能放松警惕。

  第二个,就是整个偷日记的流程是个时间差的活儿,太早了不行,大上午的,自己把钥匙拿走了,刘易斯写完了日记一锁抽屉,直接露馅。

  太晚了也不行,刘易斯都睡着了,自己不能摸上他床偷钥匙吧。

  所以,时间看似充裕,但机会稍纵即逝。

  自己只能在晚上9点之后,11点之前把钥匙拿到手,然后等他睡着了再去偷日记。

  这一星期,别看刘永禄天天就是撸串喝酒,不着四六,但心里一直都算计着呢!

  “小虎,掰掰教你的词儿记住了吗?”

  “涮涮,涮涮一镑。”

  “对喽。你就推着小车跟着我就完了,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

  刘永禄怕小虎劲儿小,搬不动木桶,还专门给他找了辆手推车。天一擦黑,7点来钟快到8点,刘永禄自己顶着盆,小虎推着车就出发了。

  去哪了?还是直奔羊肉串摊。最近这一星期艾克赛尔镇七八点的时候,就数那人最多,况且摊子离蜡像馆也近,自己干这事儿必须得让刘易斯知道。

  到了摊前刘永禄在那嚷嚷:

  “摸摸啊,摸摸啊,十便士摸一回。”

  “祈福来财的福灵水儿,十便士的小玩意儿。”

  “花钱不多,福运不少,过着村儿可就没这店了。”

  “摸啊,你活到了七十七八十八,活白了胡子老掉牙没摸过福灵水儿,算是白活了啊。”

  “摸完看,灵不灵,十便士钱不多,哪位摸摸。”

  还真有那不开眼的,本来在旁边等着吃羊肉串呢,一听刘永禄这套说辞,挺好奇当时交钱就要试试。

  刘永禄顶着那盆呢,收好了钱往那位身边一凑合,就让他把手伸里面去了。

  这倒霉蛋手进了盆,还在里面还搅合了两下,感觉没啥特别的,就抽了出来,借着月光一看一闻,当场就要吐了。

  此时,小虎推着小车跟在后面也吆喝上了:

  “涮涮,涮涮一镑。”

  又是新的一天,大家看看小说解解闷,哈哈一笑,就把不高兴的事儿都忘了

第34章 爱干净的刘易斯

  这倒霉蛋这会儿也明白刘永禄有多缺德了,抬手就要教训一下他俩,但借着朦胧的灯火,他看见推车的小男孩左手的六根手指头。

  恶魔之子!

  这人又把手放下了,老老实实从兜里掏出来一镑钱恭恭敬敬地交给刘永禄,把手放桶里涮了涮。

  他刚“享受”完刘永禄的福灵水回去继续排队,旁边的人就问他。

  “怎么样,真能带来什么好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