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sir,你老婆掉了! 第523章

作者:泽玄灏

  她用相机拍下远处的灯塔,分成几个不同角度记录,当做来到此地的见闻。同样被相机镜头记录下来,定格在照片里的还有格兰法洛的建筑,这里的建筑不像盐风城那般破败荒凉,镇民的精神状态也都正常, 懂得清扫街道,修葺房屋。

  海洋也没有彻底死去,还能捕捞到正常的海洋生物。尚未彻底盐碱化的土地可以种植各种各样的作物,产出粮食,满足镇上的人的日常所需。

  要是能找到一家能投宿的旅馆,在浴室里泡个澡或是尽兴地冲个澡,哪怕是冷水澡也无所谓,目的是清洗身体的污渍和异味。

  才两天没洗澡,封清羽已经有种被腌入味的错觉。

  一名爱干净的女性每天起码洗两到三次澡,如果交配次数过多,洗澡次数也要适当增加,保持尾巴和环状肌肉的高度洁净。

  格兰法洛的空气姑且称得上清新,比盐风城浑浊沉闷的环境令人舒适一些。镇子的规模不小,靠海的位置还修建了一个有大学操场那么宽的镇前广场。广场中央有一座微缩版雕像,雕刻的主角不是伊比利亚的名人,而是灯塔。

  “这是伊比利亚之眼吗?”

  封清羽没办法把它跟远处的灯塔比对。二者离得太远,已经超过她眼睛所能看到的距离。泰拉人的视力是有极限的,她也是众多普通人中不起眼的一个。

  “它就是。”

  歌蕾蒂娅用指尖摩挲雕像,手心里蒙上一层薄薄的灰。

  雕像有多处修补的痕迹,岁月在它身上留下诸多伤痕。它就像一个沧桑的伊比利亚人,站上海边的瞭望塔,为格兰法洛当一位尽职尽责的侦察兵,和真正的伊比利亚之眼遥相呼应。

  “这座小镇是伊比利亚人重建黄金时代的缩影,曾经有几个世代的岛民居住于此。你知道岛民的意思吧?”

  “岛民是离开阿戈尔,从海洋来到陆地生活的阿戈尔人,这一点内容我还是了解的,执政官小姐,你可别小看孱弱无力的陆地人。”

  这时候封清羽很庆幸当年有认真研读过伊比利亚的历史。虽然当时的目的是应付学校的历史考试,也为了写文章多积累些素材,等需要习作时不至于无话可写,不曾想还能在阿戈尔执政官面前避免受到轻视。

  人活着就要多读书,这话果然没错。

  “很好,既然你了解这段历史,我也就没必要再多花时间和你解释。你只需要知道格兰法洛是那些离开海洋的阿戈尔人曾经的家,在大静谧发生之前,一切都还正常,陆地上的人和海洋里的来客和谐相处,没有人敌视那些善良淳朴的阿戈尔人。阿戈尔人帮助伊比利亚渔村的人建造了这座小镇,并在此定居,日后成为修建伊比利亚之眼的基础力量。包括灯塔的设计师和建筑师,他们也都是阿戈尔人。”

  “这跟你们来到格兰法洛的原因有关?”

  封清羽注意到歌蕾蒂娅的话里反复强调“阿戈尔人”一词。她不像是会无意义重复一句话的人,提出要来格兰法洛的也是她,堪称是这一趟旅途的引路人。

  她不怎么爱讲话,也没和封清羽交流为什么要来格兰法洛。三位深海猎人已经达成共识,就只有她一个人对此一无所知。

  “这里有我们想找的人和东西,在没有找到之前,我们暂时不会离开。那些晚点再聊,没必要让无关的家伙听见我们谈话的内容。现在该去找家餐厅吃午饭了。”

  歌蕾蒂娅把手从雕像上拿开,雕像的底座留下一个浅浅的手印。不是歌蕾蒂娅的手太脏把雕像弄脏,相反,是雕像上积了一层灰留下手印的地方才是最干净的。

  镇前广场的中央残留着一滩水,今天凌晨时分伊比利亚才下过一场规模浩大的急雨,积水的地方是广场的低洼处。

  它比盐风城的城际广场要整洁,没有堆积如山的垃圾和废弃,也没有破损倒地的雕像和破败的房屋砖瓦。

  几名衣着朴素但整洁的镇民匆匆走过,用极低的声音对几位外来人评头论足。

  封清羽已经彻底习惯了伊比利亚人的态度,冷漠,猜忌,像一只乌龟,缓慢地爬行,遇到其他的生物就把身体缩进龟壳里,借此切断和外界的联系。

  他们没有和外来人搭讪的意愿,封清羽也暂时不想找他们搭话。这么做纯属浪费时间,不如听歌蕾蒂娅的先去找家像样的餐厅吃顿午饭再说。

  “话说食物你们有什么推荐吗?我还没吃过正儿八经的伊比利亚菜,棘刺干员下厨那个星期我刚好在出外勤,愣是一口也没吃上。”

  被歌蕾蒂娅那么随口一说,封清羽被她给说饿了。

  昨天晚上到现在还没正儿八经地恰上一点热饭,自热米饭严格来说不能算是真正的米饭,是科技与狠活的产物。

  “我首推伊比利亚火腿和海鲜饭,章鱼和奶酪也不错。”

  “居然有饭……”

  米饭是炎国人的执念,不论什么时候,只要能吃上一碗热腾腾的米饭,来点热汤,那将是至高无上的幸福,尤其不在炎国本土。

  能下饭的东西很多,没有菜也没关系,一点盐和酱油也能凑合吃一顿。

  她的那里差点湿了——指眼眶,流出了百感交集的泪水。

  “没什么值得惊讶的,镇上还有一位学过炎国菜的厨师,做的饭菜口味很正宗,价格也不贵。可惜他的店准备关掉不干了,你还能趁现在尝一次。”

  剑鱼指向其中一条巷道,巷道的尽头是一家简陋的小餐馆。

20.拉特兰圣堂

  餐厅的地理位置选得不算好,藏在一个相对隐蔽的角落里。再加上伊比利亚的经济已经急剧衰退,外国游客几乎不到这里来旅游,开店几乎赚不到钱。

  大家都囊中羞涩,格兰法洛的镇民不可能再额外掏钱去光顾别人的餐厅,让本就不富裕的经济条件雪上加霜,餐厅关掉也是必然结果。

  一些伊比利亚人逐渐不需要自己生产各种生活所需的物品,开始接受来自深海教会的“馈赠”,餐厅和商店,工厂等场所也逐渐衰败。

  格兰法洛的街道也是一副萧条的景象,中午本该是商铺营业的最佳时间点之一,这里的商铺却门窗紧闭,挂上积满灰尘和蜘蛛网的老旧木牌,上面用伊比利亚语写着“打烊”。

  从镇前广场一路走来,到处都是这样的店子。

  橱窗的玻璃许久没有人仔细擦拭,表面蒙上一层比纸巾还厚的灰尘,用手一抹,手心里顿时多出一层粉尘。

  一些调皮的孩童会在脏玻璃上涂涂抹抹,或者从海边捡来石块砸玻璃玩,为无聊的生活增添些许乐趣。

  格兰法洛也是另一个意义上的牢笼,镇民们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 已经失去离开伊比利亚的欲望,心甘情愿地和苍白单调的小镇,一望无际,令人提不起任何期待的海洋为伴,直到死去。

  小镇的最高处,一个角度略微倾斜的陡坡,坡道尽头是一片宽阔的平地,一座气势巍峨的宗教建筑矗立其中。

  那种一座规模不小的拉特兰圣堂,建筑风格和伊比利亚当地的有很大差异,虽然都是西方风格的建筑,因为来源不同,呈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

  伊比利亚的建筑风格朴素冷厉,而拉特兰的严肃圣洁,几乎全部是白色。伊比利亚是政教合一的国家,审判庭负责国内大小事务,宗教在国民生活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

  这个国家信仰的宗教由拉特兰教衍生,属于同一宗教的不同教派。伊比利亚宗教曾经直属拉特兰教宗麾下,不过逐渐从拉特兰教分离,最终形成了“伊比利亚国教会”,自立门户。

  分离后的伊比利亚的宗教圣像,圣人手持的铳械被更换为具有本地特色的长剑与提灯。长剑和提灯是审判官们手上经常能见到的东西,也算是伊比利亚宗教的象征物品。

  圣堂比镇前广场中央的格兰法洛之眼雕像还要吸引人。它是整个镇上保存得最完整,唯一看起来不那么破败的建筑物。

  圣堂的形状呈长方形,造型传统而神圣,圣堂内部金碧辉煌,光线幽暗,神秘莫测,用大理石砌筑而成,里面的所有画像都是用不同颜色大理石拼接成图,整个殿堂的内部呈十字架形状,在十字架交叉点处是圣堂的中心,祭坛上方是金碧辉煌的华盖,华盖的上方是圣堂顶部的圆穹。

  圆形的穹顶是整座圣堂最值得欣赏的地方,一束阳光从圆穹照进殿堂,给肃穆幽暗的圣堂增添了一种神秘的色彩,那圆穹仿佛是通向天堂的大门,似乎这里就是那个神圣的拉特兰。

  圣堂将里面和外面的世界切割开来,仿佛门内的空间不属于伊比利亚,门口有奇幻类冒险游戏里传送门的效果。

  封清羽暂时没有机会去拉特兰,罗德岛也暂时没有将干员外派到那里的打算,工作太忙,也挤不出旅游的时间。

  难得遇到这样一座宏伟的宗教建筑,想拍照的冲动油然而生。

  背包里的相机就是为了这样的时刻而准备的,泰拉的任何一处美好的风景都值得被记录下来,成为游遍泰拉之旅里浓墨重彩的一笔。

  “我有空想去圣堂参观一下,不会有什么负面影响吧?我是说,里面的神职人员会不会阻拦外来人参观?”

  “不会,因为圣堂里已经没人了,它现在只是一座空的圣堂。自从大静谧发生后,任职于圣堂的拉特兰人毫不犹豫地抛弃了这里,起初还有伊比利亚的神职人员试图支撑,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都厌倦被困在这里,见不到任何希望的感觉,几年前,留守在圣堂的最后一名修女也在深夜不辞而别。”

  歌蕾蒂娅注视教堂门口正上方的拉特兰标志。

  那是一块巨大的精美浮雕,由当时手艺最好的阿戈尔雕塑家在巨大的石料上一点一点雕刻而成,如今的格兰法洛相当于人走茶凉, 破损的浮雕多年无人修缮,飞鸟头顶的光环已经被磨丬损掉了。

  “里面没人,你想怎么参观都可以。上次我来这里的时候看到一位年轻的阿戈尔青年在打扫,他是圣堂的护工,不会拒绝别人来餐馆。等我们吃完午饭,你有大把的时间在格兰法洛闲晃,只要你不怕有危险。”

  她们的目标是开在巷道深处的餐厅,餐厅的招牌摇摇欲坠,让人很担心哪天最后一根钉子坏掉,掉下来砸到倒霉的路人身上。

  打造招牌的木板厚重结实,被砸中可不是开玩笑的。这附近没有一家像样的医院,也暂时没看到诊所的影子,受重伤的人只能自认倒霉。

  餐厅的名字很朴素,叫‘伊比利亚人’,外面的霓虹灯管已经损坏,应该不会再亮起。

  外面的玻璃擦得锃亮,能清晰倒映出人脸,当镜子用也无妨。

  餐厅里的地板也打扫得一尘不染,桌椅摆放整齐,虽然规模不大,只能同时容纳十几个人用餐,从各种细节都能看出店主对这家店的热爱,还有对这份工作的热爱。

  龙门街头的小店,虽然卖的东西味道不错,很多都做不到如此程度的清洁,桌椅都油腻不堪,用手触碰一定会被黏腻的感觉给烦到。

  推开带木框的玻璃门,挂在上方的风铃发出一阵悦耳的响声。趴在桌上打盹儿的男性被风铃声惊醒,差点摔倒。

  那是一名年过花甲,头发花白的黎博利男性,身材魁梧,即使年龄颇高,也丝毫不影响他的体格。

  “欢迎……欢迎光临。”

21.格兰法洛深巷餐厅

  黎博利扶着桌子站稳,现在的情况让他相当窘迫——店里突然来了客人,当店主的人还在睡觉,不能第一时间招待这半个月来仅有的客人。

  “几位……这是本店的菜单。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菜单上的东西不一定都有,因为这里很久没有客人来了,食材准备得不够充分。一定要的话,我会想办法凑齐上面的食材。”

  店主的声音沙哑且沧桑,透着难以言喻的疲惫。

  整个伊比利亚的人都呈现出极度疲惫的精神状态,或许是被环境日复一日地折磨,才变成这副模样。

  餐厅的墙壁还贴着一些褪色的海报,全都是关于伊比利亚黄金时代的海报。餐厅的设计风格仿照了伊比利亚黄金舰队最著名的一艘船——斯图提斐拉号。

  风格和现在的餐厅差别巨大,完全仿照几十年前的设计风格,突出一个古典和大气。虽然现在餐厅的内部设施都变得陈旧不堪,一点也看不出它有哪里像那艘船。

  斯图提斐拉号,又被称为愚人号,懂一点泰拉世界史的人都听说过它的名字,当时的伊比利亚涌现了无数仿照它风格修建的餐厅和旅游景点,一些旅游公司也因此嗅到商机,斥巨资修建各种大型水上乐园和主题乐园。

  伊比利亚一时风光无限,格兰法洛的附近也曾经有过大型商圈。放眼望去,那些大型商圈只剩下残破的建筑,唯一的住户竟然是海底的恐鱼。

  封清羽又想起发生在去年年初的一件大型集体失踪案。

  一些来自其他国家的旅行者曾经将废弃的游乐园当成打卡地点,网络上举办了一场挑战赛,在废弃的伊比利亚的商业区探险,并在里面住一个星期, 能够做到的参赛者能得到哥伦比亚极限挑战者协会发的奖金。

  消息一出,许多囊中羞涩的人都报名参加,自认为在一个破败的商业区里过夜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这些人不知道,进去的人要么出来时变得精神时常,要么失踪,只有为数不多的幸运儿没留下不可逆转的负面影响,却也对那里有心理阴影,再也不敢来探险。

  时至今日,那片商圈还时不时有人进去打卡,私人举办的探险活动始终没有停止。作死是人类的本性,只要还活着一天,人类就会不断试着去征服那些未知的领域。

  相传每到夜晚,游乐园里的斯图提斐拉号微缩版就会钻出巨大的怪物,将妄图弄清真相的人吃掉,让他们有去无回……

  思绪飘到九霄云外,斯卡蒂一连叫了封清羽几声都没得到回应。见状,歌蕾蒂娅只好亲自上场。

  “黑羽小姐,现在该你点菜了。”

  一本厚厚的菜单“啪嗒”一下放在面前,将她从游乐园生存挑战的回忆中拉回来。游乐园也有可能是伊比利亚最好的地方之一,那里人口吞吐量巨大,也有直插云霄的观景台,搞不好能发现点什么有用的线索。

  西里尔的故事已经深入她的内心,封清羽感觉自己变得有点魔怔,无论如何都想找到那件威廉姆斯家族留下的遗物。

  这份执念也许是血液中一脉相承的特质,曾祖父也曾为伊比利亚而疯狂,现在也轮到她走上先人走过的路。

  但愿这条路的尽头是没有阴霾的坦途,而非通向深海墓穴的通道。

  “抱歉,我刚才走神了。”

  脑中关于魔剑的妄想画面被歌蕾蒂娅冷冽的声音驱散,她翻开黑色封皮,内页被翻得几乎破烂的菜单。里面的菜品还算丰富,有些字迹不清的地方被店主用水笔补上。

  菜品按照国家划分,炎国的分区就有好几样熟悉的菜品。既然人已经来到伊比利亚,封清羽就不打算吃炎国菜,品尝当地特色才是正事。

  “来一份伊比利亚海鲜饭和火腿,再加一份海带汤。”

  海鲜饭是经典中的经典,食材和伊比利亚出产的橄榄油一起翻炒,香味浓郁,海鲜粒大饱满,口感爽脆,经常得到罗德岛里伊比利亚出身的干员们强烈推荐。

  罗德岛的食堂也有这道餐品,味道还算正宗。

  现在是在伊比利亚海边小镇的餐馆用餐,有了当地的浓厚氛围,用餐体验应该比罗德岛食堂更好。并不是嫌罗德岛的食堂不如别的餐馆,只不过封清羽更喜欢入乡随俗的感觉。

  三位深海猎人也按照各自的喜好点了喜欢的东西,可能是之前和海嗣的战斗让她们对海里的东西产生些丩许厌恶感,又或者在阿戈尔的那些日子吃腻了和海鲜有关的东西,她们竟然都没选伊比利亚的菜式,点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比如东国的便当套餐,又比如哥伦比亚的汉堡套餐,还有高卢菜。

  餐厅门口路过一些格兰法洛的镇民,他们行色匆匆,经过餐厅门口时露出古怪的表情,和同伴们低声交流。

  看嘴型,他们议论的内容应该是“阿戈尔人”。

  镇上一下子来了几个不认识的阿戈尔人,有的镇民对此视若无物,有的则像是看见什么厌恶的事物,远远躲开。

  两者之间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原因是多方面的,有不少阿戈尔人向深海教会倒戈,理由不明。

  少部分阿戈尔人的行为让这个群体被伊比利亚大多数人所憎恶和敌视,隔着玻璃,封清羽也能感受到那些人强烈的敌意。

  深海猎人的打扮和她们的武器让镇民不敢轻举妄动,歌蕾蒂娅和幽灵鲨也适时用充满警告意味的眼神看向落地窗外。

  “只有恐惧才能遏制那些人前进的脚步。争斗和杀戮本就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这些人却总是在重复,将大静谧带来的灾难归咎于阿戈尔人……”

  幽灵鲨也露出嫌恶的表情。

  “我的父亲和母亲都告诉我,陆地上的人通常愚蠢又野蛮,他们无法理解阿戈尔和海底的一切,却自以为是,是志大才疏的典型例子。你无需在意那些蠢人的眼光,鲨鱼。”

  “他们的眼光让我有些不舒服罢了。剑鱼,我其实并不在意别人对我的看法。只要你和斯卡蒂都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会担心。”

  斯卡蒂一言不发,附和她们的话点头。

  封清羽很想来一句“那我呢”。假如她也是深海猎人,一定能完美地加入她们的话题。深海猎人血脉相连,交流的时候总有一种似有若无的暧昧感,被罗德岛干员们戏称为“深海恋人”。

  斯卡蒂和歌蕾蒂娅对待幽灵鲨的态度确实暧昧得很像队员和朋友以上的人,让人不得不遐想。

  “还有你。以后也要多拜托你让我保持清醒,黑羽小姐。”

  白发的阿戈尔人又一次对封清羽展露出俏皮的笑容,就像今天凌晨,她坐在自己身上动来动去那样。血色的眼睛,苍白的肌肤,炎国人最爱的白色长发,空灵的声线,这些都为幽灵鲨增添了几分破碎感。

  勾魂摄魄的美,美得令人心惊。

  这番话算是明示关系了吗?

  “我……我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