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褪色的墨水
在控制住伊沃拉后,安瑟很快就在这位落魄皇女身上找到了除关于那神秘势力的信息之外,同样有颇有价值的地方。
她会在这场针对辛的调教中,以及自己对命运发起的复仇中,发挥十分重要的作用,至于她口中的报酬……
在安瑟的注视下,伊沃拉的脸色逐渐开始变化。
虽然说是“报酬”,但他们之间,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平等的交易关系啊。
“他们都以为我们在激烈厮杀着呢,亲爱的猫沃拉。”安瑟眯眼笑着,“你不打算做点什么吗?”
“不准用那个名字叫我!!”
这个称呼直接让伊沃拉应激了,澎湃的飨焰之火直接逸散而出,可安瑟只是抬手扣住了她的头颅,方才暴虐癫狂,仍有君临天下的气势的大皇女,瞬间便萎靡了下去。
贪婪的噬之首咬死着伊沃拉,毫不留情地将她的以太抽到干涸。
“玛琳娜。”安瑟微微歪头,“猫沃拉小姐好像很讨厌这个称呼。”
“那还真是遗憾。”
漆黑的触手缠绕住伊沃拉的小腿,然后缓缓地向上蔓延,漆黑魔女的身影浮现在安瑟身后,她亲昵地趴在安瑟背上,把下巴搁在安瑟肩头,妩然笑道:“安瑟先生明明很喜欢的。”
“放……开……唔嗯!”
伊沃拉猛地痉挛颤身,无力跪倒在安瑟的脚边,大口大口喘息着。
“当了人太久,别忘了你只是安瑟先生掌心的小猫呀,猫沃拉小姐。”
“不过……没关系。”
玛琳娜用触手挑起伊沃拉的下巴,已经是大姐姐模样的她,温声细语道:“我会帮您想起自己的身份的。”
她环着安瑟的腰,漆黑眼眸中闪烁着与安瑟一同沉沦于深渊的黑光。
“和安瑟先生一起,让你想起作为猫咪的快乐时光。”
安瑟也握住玛琳娜的一只手,脸上浮现起愉悦的施虐笑容来:
“来一场有趣的激战吧,可爱的猫沃拉小姐。”
伊沃拉的强大是虚假的。
安瑟并没有给她真正意义上能恢复飨焰资质的足够要素,只是给她灌下了大量以太而已。
当然了,对同样身为天才的伊沃拉而言,凭借这海量的以太重回五阶不是问题,但对安瑟而言,这人间的极限,连挑战他的资格都没有。
伊沃拉一天无法恢复身为飨焰血裔的资质,就一天要乖乖地趴在安瑟脚边喵喵叫,而这世上除了安瑟以外,又几乎没有能让她恢复资质的存在,等同于无解的死结。
当然,最关键的一点在于,那个曾被唤溟者寄生过的皇帝遗骸连伊沃拉的灵质都一同啃噬,让她所拥有的支配空间的力量全然支离破碎,无法再像以往那样随心所欲的操纵空间,也就意味着伊沃拉永远没有办法从安瑟的掌心中脱逃。
伊沃拉能要得到什么,只能全看安瑟的心情,看她的喵喵叫能不能取悦到恶趣味越发浓厚的海德拉。
在阴影触手的缠绕与噬之首的贪婪吮吸下,不可一世的大皇女此刻无助地痉挛着,毕竟要让外边一无所知的“大人物们”误以为他们正在激战,所以安瑟有的是时间和猫沃拉小姐玩玩。
“首先……先确认一下你这段时间的战果吧。”
安瑟蹲下身来,轻轻抬起猫沃拉的下巴,看着她的面庞因为以太被强行掠取的痛苦而扭曲着。
在短时间内被强行榨干以太是极其痛苦的,那种剜割灵魂的痛楚是超越了痛觉的忍耐,根本无法控制的,即便是伊沃拉也无可抑制地在安瑟面前露出这么可怜的表情。
她心中又不想在安瑟面前显现出这份无力与痛苦,无时无刻不想着成就至高,支配万物的伊沃拉,最不想成为的……就是弱者。
更何况,还是安瑟面前的弱者。
“安……瑟……!!!”
极度扭曲的嚎叫声从伊沃拉的喉间挤出,那满目的狂怒与憎恨让安瑟微微蹙眉:“这样可不好,乱吼乱叫的猫咪惹人心烦……玛琳娜。”
无需安瑟多说,只是称呼名字,魔女小姐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阴影狂涌而出,直接束缚住伊沃拉的四肢,将她呈大字吊在了半空中,同时还有数条扭动着继续缠绕她的大腿和腰肢,不断收紧,蠕动。
而后,凝实的阴影毫不犹豫地捅进伊沃拉的喉中,失去了以太,极速从高阶向下跌落的伊沃拉无法违逆生理反应,“唔呕”着翻起了白眼。
玛琳娜踮起脚来,抬手温柔地抚摸着伊沃拉凸起的喉管,满是风情的大姐姐声线带着十分好听的沙哑音色:“要好好说话,猫沃拉小姐,不准对安瑟先生这样大呼小叫的,知道吗?”
她那耐心又温和的模样,就好像在教懵懂的小朋友一样,但把将大皇女殿下的食道塞得满满当当,不留丝毫空隙的阴影,可没有她的话语这么温柔,凶残到连空气都不打算留给伊沃拉分毫。
随着伊沃拉眼睛上翻的程度越来越高,即将达到某个临界点时,玛琳娜才缓缓抽出,沾满阴影上上下下的唾液随着阴影的高举而向下垂落,拉出长长的银丝。
“咕……唔!唔呕!咕,哈啊……哈啊……”
而被小小教育一番的猫沃拉小姐不停地干呕,同时被阴影触手缠绕的腰肢因为窒息和某亨种官能刺激而再度不受控制的痉挛起来,两条修长的雪腿也微微抽搐着,泛着光泽的红色高跟无力地挂在她修长的足趾上晃荡着。
猫沃拉小姐努力想维持着自己的体面,但还是不住地干呕和喘息,看起来可怜极了。
但任何一个知晓这家伙真面目的人,看到她这副凄惨可怜的模样,都只会哈哈大笑,绝不会有哪怕半分同情。
“怎么样,猫沃拉小姐?”玛琳娜仍旧以温柔大姐姐的语气说道,“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回答安瑟先生了吗?”
被吊在半空中的伊沃拉喘息许久,随后低着头,不去看安瑟和玛琳娜,声音沙哑道:“你要我杀的,全都死了。灰塔和铁刃很坚定,打算孤注一掷,准备拼个你死我活……革命军那边我不清楚,他们不和我合作……咳咳!”
伊沃拉倒也不是就这么低头了,她只是从刚才那失控的愤怒中冷静下来,知道自己继续嘶吼狂叫,无能狂怒下去,除了成为取悦安瑟的小丑以外,没有任何作用。
……毕竟在海德拉庄园被折辱玩弄的次数已经多到数不过来,现在这样表态,对伊沃拉而言已经不算什么了。
虽然不管是被当成猫也好,被像下属一样使唤也好,在伊沃拉眼里都是不可接受的屈辱,但从客观层面上讲,下属起码还是个人,而不是只能喵喵叫的猫。
“有试过灰塔和铁刃的底线吗?”
“底线……哼。”稍微恢复了一些的伊沃拉冷哼一声,“你刚才不是看见了?哪怕被我踩在脚底,哪怕被我当成狗一样使唤,也还是忠心耿耿的模样。”
希塔娜看不起灰塔大公和铁刃大公,伊沃拉更看不起他们,她比谁都清楚王座之下的大公们不过都是些取悦她的小丑弄臣,他们存在的唯一价值,便是奉上永不止歇的攻讦与争斗,为高居王座的支配者献上一场又一场滑稽有趣的剧目。
而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其实跟铁刃和灰塔两个大公几乎没多大区别,伊沃拉心中的燥怒和癫狂便又开始有些难以控制。
而我们的大皇女殿下可不像安瑟那样能完美隐藏自己的情绪,看着伊沃拉脸上不断变化的神情,安瑟的语气都轻快了不少:“亲爱的猫沃拉,既然你知道他们两个都是为了追逐权与力而不择手段的人,那就应该清楚对他们底线的试探,不应该放在尊严和人格上,而是该那份……不可能实现的渴望上。”
伊沃拉愣了下,随后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要我……打击他们?”
“差不多吧,你的悟性还真是糟糕啊,猫沃拉。如果是玛琳娜的话,不需要我提醒就知道该怎么做。”
安瑟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揉着伊沃拉重新长出毛绒猫耳的脑袋,又笑了起来:“不过,你只是只猫咪而已,我也不会对你抱有太大的期待就是了。”
这宠溺宠物的语气让伊沃拉的额头和太阳穴瞬间暴起青筋,但她最后还是忍住了,什么也没有说。
要是在这里反驳的话,即便否认自己是猫,不也变相承认了自己是在为安瑟做事吗?甚至还有种“我一定要你刮目相看”的感觉。
真是他妈的……够恶心的。
伊沃拉无比怨恨地在心中低语着,即便现在屈从于安瑟,但她的心智和灵魂也绝不会以任何形式屈居这个该死的魔鬼之下,绝不!
安瑟,你想用这种方式一点一点地消磨掉我的尊严,我的骄傲吗?太可笑了,我认识你这么多年,我比谁都要了解你那残忍恶毒的本性,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究竟想对我做什么?你以为你那些阴毒的算计,对我会有用吗?
你把我视作工具……我也一样,我一定要你为这份自以为是的傲慢,付出代价!
虽然心里的狠话说得决绝有力,但现实里,猫沃拉小姐还是默不作声地让安瑟揉着自己的猫耳,并且还要克制住因那双被安瑟动过手脚,所以有些奇怪效果的耳朵所带来的敏感反馈,反倒是真的像只温驯猫咪。
安瑟微抬起头,看着伊沃拉那垂下的面庞,即便不能像辛那样读心,但猫小姐的所思所想在他这里也如同透明。
伊沃拉的野心和欲望从未有一刻掩藏,也从来未曾改变,她是那么直白而盲目地相信着自己,相信着力量,相信着拥有力量的自己能改变一切。
而现在没力量了,那就去竭尽一切从安瑟身上得到力量,然后便自以为能够重新支配一切……这种想法在某种程度上讲,比圣女小姐还要单线程。
伊沃拉眼中的世界,也比辛所认知的世界,更加扭曲。
不过,这是好事,把猫沃拉利用好的话,能给安瑟省去不少麻烦——两人这次的大戏就是最好的证明。
安瑟从来就没想过真正让伊沃拉屈服,在以不使用外力来强行扭曲这个疯女人心智的前提下,想要让她像希塔娜和明芙萝那样“堕落”,可以说是等同于让艾菲桑徳像热恋少女一般爱上安瑟那样绝无可能。
把善恶好坏抛到一边,伊沃拉在心性上的坚定和执着,未必不能与安瑟媲美——起码在安瑟所知的历史中,不存在任何一个在皇储时期就敢挑衅皇帝,并且能够为了那份力量将一切抛到脑后的怪物。
但正是这种性格,让她用起来……非常顺手。
“虽然本来也没指望猫沃拉你做出什么成绩来,但我也说了,刚才那场戏你演得就很好。”
安瑟伸手抚摸着伊沃拉的腹部,坚实的腹肌与完美的线条让被圣女小姐钦定为色欲的海德拉十分满意,在曾经,他和伊沃拉的暧昧交缠也不在少数,但却始终没有突破最后那层界限,毕竟那时候的伊沃拉对安瑟而言是极度危险的,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少年的指尖在细腻绸缎的包裹下一路向下划去,而来回穿行但始终没有扣进门扉的阴影则在“咕叽”声中让出路来,安瑟眯眼笑着:“所以,该有的奖励还是要有的。”
伊沃拉的身子瞬间僵了一下,而后她感觉到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起来。
是海德拉所凝聚的要素精华,是安瑟这个受深渊青睐者亲手凝聚的要素碎块!
飨焰与海德拉的互利,本就是通过燃烧对海德拉而言无法承受,但无穷无尽的深渊本质,来寻求通往七阶的道路。来自海德拉的深渊之质,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分毫,都比伊沃拉去焚尽一千个甚至一万个五阶超凡者来得有用。
是的,焚灭所谓的“薪柴”,对伊沃拉而言根本无法起到任何真正意义上的作用,飨焰的本质,怎么可能是所谓的五阶超凡者能够补全的?
那不过是伊沃拉倾泻暴虐的借口,也是安瑟让她倾泻暴虐的借口。
现在,伊沃拉感觉到了那让她几乎已经上瘾的深渊物质,要素碎片,哪怕只是焚烧到一点点,伊沃拉都会因灵魂与飨焰本质逐渐补完时所带来的极致快感而颤栗不止。
“安瑟……安瑟……给我……”
深渊之质的诱惑让伊沃拉昏了头,对恢复力量的渴望早就凌驾在了她的理智之上——而且伊沃拉本来也没多少理智可言。
“真是贪嘴的馋猫啊。”安瑟这样批评,但语气却满含笑意,“想要吗?那就自己拿吧。”
这样说着的他,轻轻按了下伊沃拉的小腹。
“?!”
伊沃拉的身子先是一僵,而后剧烈颤抖起来,不停挣扎着的猫咪小姐像是发了狂那样嚎叫道:“安瑟!我要杀——唔哦!”
安静侍立在安瑟身后的玛琳娜叹了口气:“真是不长记性,猫沃拉小姐,我说过的吧——”
她抬起头,看着喉咙重新被阴影贯通的伊沃拉,这次没有任何温柔与怜悯,面无表情,声音冰冷:
“不可对安瑟先生出言不逊。”
“呜……呜咕——”
再次翻起白眼的伊沃拉仍旧不停扭动着身子,尤其是腰腹,下腹的肌肉不断发力,放松又收缩,不知道是要做什么。
“好好加油,亲爱的猫沃拉。”
魔鬼愉快地轻轻拍着她柔软弹性的小腹:“挤出来之后,它就是你的了。”
“呕……呜……”
脖颈额头上暴起好几根青筋的伊沃拉死死盯着安瑟,正当玛琳娜皱着眉打算做点什么时,安瑟抬手制止道:“这点任性的权利,还是要留给她的。”
“是,安瑟先生。”
玛琳娜先是这般恭敬回应,随后再看向伊沃拉,怜悯地说道:“听到了吗,猫沃拉小姐,你能对安瑟先生投向如此无礼的视线的权利,也是安瑟先生施舍给你的,别搞错了。”
接着,魔鬼与魔女便同时愉悦的看着被吊在空中的伊沃拉扭动腰身,她不停收缩腰腹,拧动腰身,蠕动挤压着肌肉,一点一点,咕叽咕叽地,将被安瑟封住的深渊之质给缓缓挤出的模样,既像是妖艳的美女蛇,又像是放浪形骸的舞女,毛茸茸的猫耳和猫尾也时不时不受控制地颤抖甩动着。
真是一副……新奇万分的场面呢。
第三十二章·最佳女(?)角奖
荒原上,双方因为幽色那句轻飘飘的话陷入了漫长的僵持之中。
是啊,倘若无法保证能立刻全歼对方,哪怕被逃了一个,以五阶超凡者的能力,拉整整一城的人陪葬也不是问题。
他们有办法立即杀光眼前这帮混账东西吗?别说他们了,安瑟都未必能做到。
毕竟只要安瑟在场,那么他们就绝对不会升起任何对抗的情绪,把所有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逃跑上。
要知道,这群五阶超凡者里原本就有不少人等着艾菲桑徳和弗拉梅尔大战后接管帝国,他们连六阶的灭世厮杀都有躲过去的打算,怎么可能没点逃命保命的后手?
明芙萝很快认识到了这一点,因此更加不愿现在动手;希塔娜想不到,但她绝对没法接受这种可能——有敌人幸免于难,知道他从今往后只能生活在恐惧和逃亡中,因此拉上无数人垫背。这种可能哪怕只有千万分之一,希塔娜也不会接受。
她要是能狠下心来这么做的话,就儐不会在纷争堡被一个下城区死死困住了。
而不管是希塔娜还是明芙萝,在这漫长的沉默中,都逐渐认识到了一件事。
安瑟……他是不是早就预见了这种可能?
在帝都的那场动乱后,希塔娜立刻就去向安瑟要个解释了,她知道安瑟一定是有什么计划的,也知道安瑟做任何事情都有他的深意,所以只要安瑟给个解释,她就能接受。
明芙萝也是如此,她和希塔娜一起向安瑟寻求答案,但这一次,安瑟什么也没有告诉他们。
这只是必要的部分——面对着她们的不解时,安瑟只是这样平静地回答。
原因,理由,解释……什么都没有,就好像明芙萝所遭遇的魔障一样,安瑟不再给她们答案。
因此,希塔娜现在仍旧十分郁闷,明芙萝倒是稍微好些,不过她们到现在都还是不能理解安瑟为什么要把那个疯子放出去,为什么要……一手推动这场战争的发生。
如果不把伊沃拉放走的话,北地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有胆子掀桌,这场战争也绝不会开始。
但现在,这个问题好像有了答案。
这漫长的僵持和沉默不知过了多久,所有人似乎都在等待着那场斗争的结束,这场荒诞的战争,在根本上不过是两个怪物在磨砺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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