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褪色的墨水
邪恶的海德拉轻笑一声,附到希塔娜耳边低语。
少女先是呆滞,随后颤动,然后抓狂,最后羞恼无比的大叫起来:“我不要!她又不是琳娜!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嗯?”安瑟挑了挑眉,捏住狼小姐脖颈上的项圈,“我可不是在跟你商量啊,希塔娜。”
稍微过量一些的电流瞬间在希塔娜体内窜动,对于现在的希塔娜而言这当然不是痛楚,而是一种,嗯……讯号。
明明变得高挑了,健美了,但她其实更喜欢被安瑟这样拉住项圈,释放电流。
瘫软在安瑟怀里的希塔娜发出有气无力的暧昧吐息:“坏东西……坏东西……”
安瑟轻轻吻了吻希塔娜的侧脸:“帮你把眼罩带上,好不好?”
“……”
“默认了?”海德拉用力揉了揉希塔娜的脑袋,满意地在她耳边呼气,说道,“真好,希塔娜是我的好姑娘,记得对明芙萝说那些话,知道吗?”
“呜……”
明芙萝听到了衣物摩擦滑落的声音,听到了少女的低吟,还有切近的脚步声。
“明芙萝。”魔鬼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我好像,没让你把眼睛闭上。睁开来,看着我。”
“……”
她只能做出选择。
于是,她看到——
“呼……哈啊……明,明芙萝……现在这个位置……是我的哦。”
“安瑟……可厉害了,嘻嘻嘻……你就,就这么看着好了。”
“毕竟安瑟……不要你了嘛,就算要用,也……也轮不到你哦。”
被鞭刃吊着,无时无刻不被缠绕绞紧的明芙萝,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听着,感受着。
而自己却永远无法完整。
这种感官和精神的双重冲击,令她恍惚,令她混沌,令她几欲发狂。
那不停抹杀着心中狂燃的情感,但却又无法阻止它再度燃烧,在这来回反复中不断折磨自我,换做是任何人……恐怕早就已经崩溃了。
而明芙萝仍在这如狂风暴雨的冲击下,坚守着心中没有丝毫动摇的信念,只是……
只是,那些驳杂混乱的回忆,无可抑制地一同折磨着她的意志和灵魂。
【这只是一种征兆,预示着你迟早会主动剥去更多……】
【算了,到那时候,我会大发善心救你一次的】
海德拉,安瑟……
你到底……对我撒了多少谎?
在这漫长的,快乐的,痛苦的折磨中,安瑟的问题,依然萦绕在明芙萝的脑海。
到底是选择就此回头,重新拾起人性——
还是听从魔鬼的所有命令,遵循魔鬼的全部意志,再度与他同行,去做那头……将理想视为全部的怪物?
第二十二章·了不起的希塔娜(1.4W)
希塔娜小姐猛然从床上惊醒。
在惊醒的同时,她脑海中瞬间涌上了昨日的记忆,瞬间又转身趴下,把脸埋进松软枕头里。
简直……简直……啊啊啊啊去死吧安瑟!太过分了!
只是回忆一会儿,希塔娜便忍不住卷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滚来滚去。
“坏东西……安瑟你这个坏东西。”
少女一边反复嘀咕着这些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批判词汇,一边又忍不住露出傻傻的笑容。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谁抗拒心爱之人对自己这份毫无保留的热情呢?
——要是那家伙稍微,稍微正常点就好了……
算了,反正有了昨天那么一出,她一辈子都别想在我面前抬起头来了,看那家伙,还怎么在我面前摆出一副讨人厌的死人脸,哼哼哼哼!
不管是现在的明芙萝还是她在安瑟记忆里看到的那个明芙萝,希塔娜都不喜欢,因为那家伙简直不管是说话的方式和语气,还是表现在外的样子,都让人讨厌得很。
所以对于安瑟要对明芙萝做的驯服工作,希塔娜小姐举双手赞成,就是希望安瑟以后别再用这么恶劣的方式——你整她就整她,为什么非得拉上我一起整,真是的!
“……这样子下去,要变成白痴的。”
希塔娜轻轻摸了摸脖颈上的项圈,又是幸福,又是烦恼地嘀咕道:“怎么来到帝都之后,安瑟就没让我做过什么事啊,这样显得我好没用。”
唯一正儿八经算作任务的,好像也只有当时在巴别塔里抓到以太院的间谍,但因为对方实在太弱,导致希塔娜毫无成就感,哪有猛兽会对抓老鼠这种事有成就感呢?
反倒是每天晚上的剧烈运动基本上次次不落……虽然希塔娜也很喜欢做那种事,但她跟着安瑟,又不是只为了做那种事!
海德拉在帝都其实并没有什么势力可言,安瑟在这座城市的声望和威严,几乎全都建立于他数年来苦心耕耘,否则大多数人只会对海德拉的恐怖怀有敬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如此亲近安瑟,不管什么事都愿意为他提供便捷。
追随之人的优秀和强大,让来自边陲村庄的可爱少女陷入了甜蜜幸福的烦恼之中。
“哎……还是赶紧去晨练吧。”
希塔娜叹了口气,掀开被子,从满地凌乱的衣物中寻找自己的内衣,干净利索地穿好。
咔哒——
卧室的房门被毫无征兆地打开,希塔娜身形顿时一僵,扭头看去,发现安瑟正倚在门边,笑意盎然地看着自己。
“……看,看什么看啊!”
被力之首改造过肉体后,显得更加高挑而健美的少女先是微微一缩,随后捡起安瑟的衬衣穿上,微红着脸挺起胸膛,嗔道:“把门关上啦!”
“又不会有人过来……睡得还好吗?”
这样说着的安瑟还是随手把门关上,海蓝色的眼瞳中倒映着那具虽然已经穿着衣物,但依然令他都流连忘返的完美肉体,同时跃动起些微炽热的火苗。
恋人的灼热视线让希塔娜的皮肤又开始发烫了,声音都变得有些甜腻:“先说好啊……早上我要晨练的,不能陪安瑟你胡来了!”
“只是看一下而已,希塔娜你怎么就跳跃到胡来这个环节了?”
安瑟哑然失笑道:“我这样看着你的时候还少吗?”
“……谁,谁知道你啊,反正从来不讲道理,想做就做。”
希塔娜哼唧了两声:“好啦,帮我找下外衣,浪费好多时间了。”
“坐床上吧,不用找了。”
安瑟走到希塔娜身边,和她并排坐在床上,手直接往她的身上放去。
“不准!”希塔娜立马握住安瑟的手,用毫无杀伤力的眼神瞪着他,“都说了不可以……”
“想什么呢。”
年轻的海德拉笑着用另一只手放到希塔娜肩头,上好布料编制成的衣物凭空凝聚,随着安瑟手的滑动,无比贴合地覆盖在希塔娜的身上,勾勒出少女完美的线条。
希塔娜一边微红着脸扭了扭身子,一边尝试用话题转移注意力:“安瑟,你怎……怎么好像什么都会啊。”
“嗯?”
“就是……法术什么的,你好像又会用火,又能结冰,还能凭空造东西,不是说超凡者有什么力量,跟他掌握的要素有关吗?你为什么能掌握这么多要素啊,跟……嗯呀!跟海德拉的力量有关吗?”
安瑟轻笑着为希塔娜做好修身的锍た悖骸罢饪墒俏业拿孛堋!�
“你……你怎么对我都还有秘密啊。”
少女嗔怪地嘟囔着,身子软软地靠到安瑟怀里。
“因为让希塔娜主动了解我的话,我会很高兴。”
狼小姐舒适地眯起眼,用脑袋蹭了蹭安瑟的下巴:“就会说这种奇奇怪怪的话。”
还不等安瑟说什么,她就又仰起头吻了吻安瑟的侧脸,笑容灿烂地说道:“不过,我一点也不讨厌啦,嘿嘿。”
穿好内衣的狼小姐站起身来,活动活动了身体,双手叉腰,精神饱满地说道:“我先洗把脸,然后就去晨练了,安瑟,你要跟我一起吗?”
“是你要跟我一起才对。”
安瑟从床上拿起一件黑色长衣,递给希塔娜,用颇为戏谑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活力满满的少女:
“能来帝都的契首,已经全都到了,作为后辈……”
目视着希塔娜逐渐慌张的神情,年轻的海德拉的笑容愉快起来:“你可得好好跟他们打个招呼啊。”
*
弗拉梅尔·海德拉。
超越时代的哲人,手握真理的大贤者,炼金术士的无冕之王……他的头衔过于耀眼而华丽,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甚至盖过了海德拉这三个字的恐怖。
如果不是在生命末期,接受皇帝命令而所做的那么多恐怖杀戮,他或许能和安瑟一样,成为一个名声极佳的海德拉。
当然了,弗拉梅尔本人并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好坏与否,对他来说,人生中弥足珍贵的事物寥寥无几,而世人的目光并不在其中。
“劳伦斯。”
翠色怡人的庭院里,坐在茶桌边的男人深深叹息:“你说,阿瑟会不会觉得压力有点大?”
黑发的中长发被打理得精致成熟,一丝不苟,高挺的鼻梁和略微深邃的眼窝令他的样貌看起来更倾向于英俊而非俊美,但不管是眼眉还是轮廓,安瑟都有与其极为相似的影子。
穿着红黑色礼服的弗拉梅尔显得有些忧愁:“他好像很久没有这么正经得要见我和你们了。”
“这你就想多啦,老大。”
皮毛灰黑,尾巴细长的肥硕老鼠双足立于茶桌,双爪环胸道:“少主怎么可能会觉得有压力呢?不存在的,不存在的。该有压力的是提尔才对吧。”
发出小男孩声音的灰黑老鼠,劳伦斯·灾亡霍霍笑道:“少主的契首,那个小姑娘,可是能承受两种契首之力的,还是以力之首为主,作为前辈……你待会儿可是要好好指点指点她的,到时候要是一不小心失误……”
它满脸幸灾乐祸——虽然是鼠鼠脸,但的确能做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我指定笑话你到咽气为止。”
“少爷的契首。”
弗拉梅尔身后,一个足足三米多高,肌肉盘虬,精赤着伤痕累累的上半身,手腕脚腕上皆锁着粗重镣铐的棕肤男人缓缓开口,声音如乌云中翻滚的阵阵雷霆。
【天顶巨像】提尔·毕斯蒂多斯,弗拉梅尔的力之首,如此说道:
“我看过那录影,潜力惊人,但过于年轻。”
劳伦斯哼了哼:“你可别一边说人家年轻,一边被打了脸……托拉多,你怎么说?”
“我?”同样是弗拉梅尔身后,一个披着白色长袍的青年耸了耸肩,“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提尔或游隼,等少爷找到他的魔之首再说吧。”
劳伦斯翻了个白眼:“你这不关心那不关心,那还来帝都干什么?避难啊?怕被魔素大公发现是谁把他的元素塔炸了?”
“哼,你觉得我怕他?我只是懒得跟那种废物浪费时间而已。”
【大魔】托拉多·瑟伦尔,弗拉梅尔的魔之首,十分不屑地嗤笑着说道。
“啧,你跟提尔,一个喜欢直接说老子天下无敌,一个看起来老实,其实还是在说老子天下无敌,根本不客观。”
它呲溜一下爬上站在茶桌边,给弗拉梅尔倒茶的萨维尔的肩膀:“还得是你,老萨,你觉得那个叫希塔娜的小姑娘怎么样?”
“了不起。”萨维尔微笑着回答。
“嗯?!”
劳伦斯惊疑不定地看着萨维尔,就连另外两个散发着恐怖气息的契首,也向老人投去略显诧异的目光。
萨维尔对他人的评价向来中肯,甚至有些委婉,从不把话说得太满,能让这个老人说出“了不起”这三个字,那个承载了两名契首之力的少女……
“这个‘了不起’,目前而言,并不是力量上的。”萨维尔娓娓道,“当然,我认为希塔娜小姐有这个潜力,只是我更看重的……是她对少爷的改变。”
弗拉梅尔没有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显然萨维尔早就跟他说过了,但其他三名契首对此可是一概不知,尤其是劳伦斯,急的在萨维尔肩头吱吱乱叫起来。
“什么改变,什么改变?还有人能改变少爷?哪方面的?老萨你认真的?”
宛如魔像般的提尔微微低头,托拉多则露出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显然也很好奇萨维尔究竟指的是什么。
但老管家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老萨你故意的吧?说得那么厉害,讲又不肯讲,急死鼠了!”
劳伦斯在萨维尔肩头上窜下跳:“那姑娘到底有什么本事,能改……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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