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乃依不讲男德 第113章

　　“嗯，所以我才来问你，禁闭什么时候能结束。”

　　“我的使命是？”

　　“尽量跟着高乃依，我会提示你，在必要的时候召唤我。”

　　金色的“安妮”将一颗绿松石坠交给安妮，安妮恭敬的回答:“我会的，尊敬的哈索尔女神。”

　　“我虽没有亲民到福尔图娜的程度，但也不像我的崇拜者们所描述的那样严肃凶暴。”

　　安妮调皮的问道：“那么，我能问一个问题吗？高乃依先生很多次锐评您，让我听的汗流侠背，您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你猜，为什么他的运气总是那么糟糕？我从福尔图娜那里，给了他弄了套十年霉运套餐，让给他处处倒霉。”

　　金色的“安妮”消肆失在空气里:4“有人来找你，我先告辞了。安伍妮，别让我失望。”

　　“当然，为了把母亲从恶魔之力的侵蚀里解脱，我还仰赖您的奇迹呢。”安妮回答。

第一卷 皇权杀手 : 第187章收集者之章

　　7月4日，塞西尔抵达伊莎贝拉的行宫，亮出黑鹰骑士之戒，这枚戒指是高乃依的，但高乃依暂时用不上，所以给了医生，方便她进出。

　　塞西尔的头发比平常更深沉，她刚刚洗过头，自她在上一次来，把虚弱的，堪称宝宝体质的高乃依熏晕过去之后，波莉就禁止未洗澡的塞西尔登门。

　　高乃依的房门虚掩，里边传来波莉那富有辨识度的声音，差不多波莉说五句，才传来高乃依有气无力的应答。

　　塞西尔打开房间，发现波莉正在用湿毛巾给高乃依擦拭上身。高乃依的身上被毛巾弄得湿漉漉的，波莉的脸上也挂满汗珠。

　　“怎么改在白天了？”塞西尔问。

　　波莉笑了笑:“迪亚斯她不会照顾人，上次让她给高乃依擦身子，也不知道她怎么给高乃依洗的，地上全是水，她和高乃依的裤腿脚也湿漉漉的。

　　所以我来吧。在老家，老人和弟弟妹妹哪个不是我照顾。现在他（高乃依）虚成这样，和我弟弟也差不多。”

　　塞西尔看到，高乃依身上的伤疤，无论新旧都在淡化，这是他虚弱的直接原因——他体内的力量，正在自行其是的修复他的身体，并在修复过程里将其优化。

　　而本质原因，这是一个开玩笑似的诅咒。

　　塞西尔觉得，伊莎贝拉应该玩够了，所以她打算今天为高乃依移除诅咒。

　　至于“迪亚斯”射穿高乃依的那一箭，它引导了大量被神孽碎片污染的魔力，冲击他的身体，从目前来看，还不能判断这件事对他的影响。

　　“谢谢。”高乃依对波莉说。

　　3“你要谢我的事可太多了，洗衣服、打扫卫生、按摩、看护全都是我做，特别是洗衣服……”

　　五“他的衣服不能交给洗衣房的女佣吗？”塞西尔问。

　　“不、不行呀！”

　　波莉的声音有些慌，这涉及一件囧事:

　　高乃依在梦里回到过去，在蝉鸣之声聒噪刺耳的夏天，庭院里的人清扫着被暴雨摧残的树枝与落叶。

　　在敞开的门边，安洁莉卡不时探出头，看着仆人们的工作，偶尔也指导一两句，然后回头，用妩媚的神色看着高乃依。

　　高乃依原本只是来劳动的，但被安洁莉卡逮住，牵他的手来到角落，冒着被发现的风险，进行另一种火热的“劳动”。

　　当他梦醒，空虚和怅然袭来，几秒后，他感觉有一处冰凉一片。

　　“该死。”

　　高乃依做了白日梦，他想要去消灭这不体面的东西，但白天陪护他的波莉是个听觉和嗅觉都很灵敏的家伙。

　　高乃依一动，原本正在打瞌睡的波莉立刻醒来，几步走过来，问他需要什么。

　　高乃依支支吾吾不说话，波莉有点急，顺着古怪的气味直接扒他身上的毛巾被。

　　现在的高乃依，哪里是波莉的对手，两人的角力颇有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气氛，等波莉看到那气味的源头，一切就都明白了。

　　“你都多大了，还尿床。”

　　波莉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去:“不过，很有精神，生育力很丰沛。”

　　高乃依步履虚浮的走到浴室，先清理了自己身体，然后打算洗衣服的时候，却被波莉摁回去了。

　　“我拿到洗衣房，让女仆们洗。”她说。

　　“不行，会怀孕的。”

　　“哈？”

　　高乃依解释，自从联邦法肆律规定私生子和非婚情况的配偶也有5权力参6与财产四分配后，一些服侍有钱人的女仆，就不免产生了辛苦十个月，享福后半生的梦。

　　因为关乎到财产，有钱人在玩女人的时候，要么佩戴避孕护符，确保自己风流不会有后续影响，要么和情人签订找不出破绽的协定。

　　就算想偷吃，有钱人们也不兴对自己的女仆出手，万一怀孕，女仆们可以用“事实同居”，主张自己和主人不是一夜情，而是情人，这样获得的财产补偿就大幅度增加。

　　雇主不肯上，女仆们就发挥主观能动性自己想办法，比如联邦法律概念里，强奸这个概念里，没有女性对男性实施的犯罪，所以小男孩们遭了殃。

　　或者，女仆们会想办法搜集优质男性的籽种，注入自己体内，希望怀孕，希望富贵能和孩子一样，顺着产道滑到这个世界。

　　同时，高乃依很担心伊莎贝拉能干出这种缺德事，毕竟，在她最志得意满，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时候，他狠狠打了她一耳光，羞辱了她的虚荣和尊严。

　　这个爱记仇的人，指不定怎么报复他呢。

　　波莉看高乃依那样子，让他回去休息了，高乃依还想说话，她觉得他婆妈，把他送回床上。

　　转眼间，玻璃自己却害羞了，只好回头，故作强硬的对高乃依说，他欠她一个人情——

　　“高乃依，我连内裤都肯帮你洗，你还嫌弃我这个嫌弃我那个，你不想想，就连你未来的老婆都未必能做到这种事，我这朋友当的没话说吧。”

　　高乃依回答:“要不，等我好了，我也给你洗内衣内裤，算是回报你的恩情？”

　　“不许碰！”

　　波莉回头，用尾巴抽了高乃依的手臂一下，去洗衣服去了。因为高乃依科普的那些事，她洗内裤的时候格外耐心与……惋惜。

　　“偏偏是个人类。”她嘟囔道，“要是我们族的棒小伙，我肯定能生出很壮实的后代吧。”邻

　　塞西尔不可能从两人的尴尬里读出这段往事，但看到角落的小床上贴着波莉的标签，波莉的衣服和用的东西丢的到处都是，内衣挂在高乃依抬头就能看到的窗台，裙子与高乃依的裤子堆在一起。

　　波莉本人甚至穿着高乃依的衬衫，它足够大，所以波莉是当裙子来穿的，光洁的双腿和尾巴从宽松的衣摆下钻出，露出与人类不同的脚爪。

　　注意到塞西尔的目光，波莉指了指:“迪亚斯晚上睡沙发，喏，它是可折叠式的，翻过来就是一张床。”索

　　这不是重点，而是波莉在高乃依房间里，却表现出了生活感。她和高乃依的距离，在生殖隔离与种族差异的借口下，跨越了朋友的距离，q

　　波莉坦荡荡的，迪亚斯又没有意见，塞西尔还能说什么呢？Ｕ

　　波莉出去的时候，路过高乃依嗅了嗅塞西尔的味道，以确保高乃依不会再度中招。Ｎ

　　高乃依坐在床上，配合塞西尔的要求接受一系列检查的时候，听塞西尔问道:“迪亚斯和波莉的照顾，你更喜欢哪一个？”:

　　“我哪个都不想要。”

　　“这样，她们可要伤心了。”

　　高乃依有些怅然：“选波莉吧，因为迪亚斯的态度让我害怕。”

　　“抱歉，高乃依，我尽力阻止过迪亚斯了，那孩子有种痴心妄想，我也没想到，伊莎贝拉会把他再度变成女孩。”塞西尔说。

　　“她把迪亚斯变回男孩，是为了打击迪亚斯，她把迪亚斯变回女孩，是为了恶心我。”高乃依说。

　　“道德让你不能对迪亚斯出手，这意味着你能选的，只有否定这段初恋的方式。”

　　看高乃依本就不佳的精神更加萎靡，塞西尔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她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头，看到穿着女仆装的梅丽特托着现切的水果走来。

　　“医生说的对高乃依先生疗养有帮助的水果，我管他们（行宫里的人）要了一些，剩下的我去买了。”

　°索Q≮:：|○芭″寺○舅－∥　梅丽特把果盘放在餐桌上，站在一边，一手用托盘扣在胸前，那敞开的领口让她裸露了从脖颈到胸口的大片肌肤。

　　她有些不安的捏住在膝盖以上的裙摆，吊带袜上绘制粉色小猫的图案，高跟鞋的鞋跟与地面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

　　梅丽特的女仆装比韦特寻常的女仆装显得花里胡哨，比起实用，更多的是情趣。

　　高乃依曾劝梅丽特，不必如此认真的执行伊莎贝拉的判罚，但梅丽特觉得自己和女儿——虽然她完全不记得有那么个女儿，给大家添了很多麻烦，所以受罚也是应该的。

　　梅丽特白天夜里，都会给波莉/迪亚斯打打下手，但她的活不太多，因为伊莎贝拉派了一位老女仆，专门教导她，如何将力量用在服侍人的项目。

　　高乃依看她打哈欠，就让她回去休息了。梅丽特欲言又止，叹息着离开了。

　　高乃依懂，自觉做错了事，想要补偿却不知道该做什么的人，就是这样无措的样子。

　　塞西尔将新检测的数字一一填入表格，这些数据将被录入伊莎贝拉的私人档案库，以及“魔术师”领域的超凡者资料库里。

　　作为交换，当天托莱多公馆在场之人的医疗费用，全都被伊莎贝拉和“魔术师”领域承担了。

　　“你的恢复状况好于预期，乐观点说，7月12日左右，你就能恢复从前的状态。高乃依，你有感觉到什么异常吗？”塞西尔问。

　　高乃依摇摇头:九“我梦到了许零多人，但再没有梦到某五个人，感觉轻松了不少。”

　　“手臂呢？”

　　“新长出来的手臂在认知里有微妙的不协调感。”

　　塞西尔解释道：“嗯，因为你新长出的手臂经过了优化，而数据样本大概是6月高强度、高频率的战斗，这是你被爱着的表现。”

　　“所以我逃了……在自我优化的能力把我变成怪物之前。”

　　塞西尔开始向高乃依诉说外边的见闻，说到中间的时候，她说道:“安洁莉卡给你们寄信，托莱多公馆成了那个样子，信使送不到，信最后送到我手里。”

　　“说了什么？”

　　“以监护人的名义，她要你和迪亚斯，在迪亚斯结束学期后就回高地邦。”

　　“我尊重迪亚斯的想法。”

　　“巧了，她也说尊重你的想法。”

　　“塞西尔医生，无论如何，迪亚斯的男性人格，我们都要帮他守护住，他绝不可以成为一个女孩。”

　　“……我尽力。”

　　高乃依服下药物，本就迟钝的意识更加昏昏沉沉，他用含糊的声音问道:“‘皇权杀手’已经结束吗？”

　　塞西尔没有回答，片刻之后，高乃依重新睁开眼睛，坐起来回答刚才的问题:“不，恰好是＞:酒≯疤>:＆`＂就ˉ￥＝伍一个开始。”

　　“好久不见，卡吕普索。”塞西尔说。

　　“你没有看到我，但我却通过他的左眼见证了一切。”

　　“我有些事想问你。”

　　卡吕普索坐在床头:“我还以为会有个更温情的再会呢。

　　可怜的塞西尔，你用自己验证了一个猜想:将一个人性转后，如果由同一个施法者对同一个目标第二度实施性转魔法，受害者转回原来的性别时，身体会发生畸变。

　　你因为自己的畸变，而被家族不公开的放逐，是我收留了你，教给你魔法，然后把你送进‘魔术师’领域。”

　　“正是因为我欠着您的恩情，所以在高地邦，我才协助您实施了一系列……犯罪。”塞西尔回答。

　　卡吕普索抱着手臂:“什么犯罪？是想办法让高乃依引起公爵夫妇的注意？

　　是消除桑蒂莲把高乃依送回家乡的可能性？

　　是为迪亚斯摆脱诅咒，提出唯一可行的方案？

　　是和我一起遮掩了高乃依和安洁莉卡的奸情？

　　是接生比阿特丽斯，并让费尔南多认六为这是他的孩子？肆％〖四』“2～≮

　　是给安洁莉卡提出建议，让她和高乃依缔结‘金色誓言’，转头又将其出卖给费尔南多，协助其篡改‘金色誓言’的内容？”

　　卡吕普索的每一句话都让塞西尔的羞愧更浓一分，她喃喃说道:“所以我无法忍受如此卑劣的自己再待在他们身边，也要挽回自己犯下的错误。”

　　“然后，你就对着自己的恩人恩将仇报？”

　　卡吕普索说道:“迪亚斯必须性转，以摆脱神孽的诅咒。费尔南多因诅咒而死，但你不能指望他的儿子也如此幸运，拥有对诅咒过敏的体质。

　　一旦诅咒扩散，反过来侵蚀他，他的后代将打造第二个隆格维尔家族。

　　不，比隆格维尔家族更快，因为隆格维尔家族的诅咒是在女性中扩散，女性一年只能生育一次，而迪亚斯的诅咒却会在男性里扩散，男性可以同时让很多女性怀孕。

　　然而，在他性转之后，本应负责为我善后的你，却有意无意的配合了高乃依对性转之事的调查。”

　　塞西尔摇摇头:“我是觉得，这是无望的调查才配合他，他怀疑过许多人，而‘金色誓言’的存在，让他觉得自己不可能做出对迪亚斯施加超凡力量的事。”

　　“不，你有足够多的理由，说服你自己为我效劳，但在你的认知里，一位林中之王栖居在朋友的身体里，是有害的。”

　　“……我没那么想。”

　　卡吕普索自夸道：“高乃伍依所完成的功业里有我6的一份，是3我替他负肆担起了灵魂防御，阻止他二的秘密被人窥测，让他免受‘灵刃’对灵魂的伤害；

　　是我让他免受梅露西娜的魅惑，又在那个怪物揭开面纱后，赋予高乃依认知滤镜，防止他被刺激的要斩下梅露西娜的头颅；

　　是我让他拥有了能够判断他人话语中的真假，是我让他拥有了顺畅使用魔法的能力；

　　是我协调了他铸成他传奇的两大能力:哈索尔规则与卡米拉之血的冲突，只让那些感知敏锐的人，才会怀疑他身上散发着非人气息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