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椿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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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虚空系统的公共频道。
罗蕾莱正在召集时钟塔君主势力以及各个学部的学生们，“各位，如今已是时钟塔危急存亡之关头，诸卿（君主们），万万不是可以吝啬手中家族小利的时候了！”
“之前学术都市遭到袭击，我们紧急调用了诸位讲师和学生们的力量，但这远远不足，我深知你们向来要将手中的家族底牌牢牢攥紧，但是啊……”
“那伦敦上空飞过的巨大光柱，各位也应该理解其恐怖了吧？谁若斗胆说一句即便光柱之刑落到头顶上，也有手段可保自家无虞，那么可以提出来，这一家不必出力，以君主巴瑟梅罗之名，我允许其自由脱离战场，不必担心任何事后处罚。”
“……”
君主们一阵沉默，没人作响，也不知是真没手段，还是经过一轮紧张政治博弈之后的结果。
“若是各位之中无有退出的，那我就默认诸位听从指挥，服从调令，愿意倾家族之力为推动战争胜利而奠定基石。”
“那是自然，以尤利菲斯之名，必不负所托。”
“巴瑟梅罗所向，埃尔梅罗莫敢不从。”
“特兰贝里奥愿遵从调遣。”
“……”
轮到表忠心说场面好话的时候，君主们倒是立刻熟稔起来了。
“很好，”有了这番决定，不管他们乐不乐意，都得抽出家族力量支持行动，巴瑟梅罗考虑到了学生们作为未成长的力量还是不够成熟，根据君主们的汇报，结合罗蕾莱对自己Clone大队的表现评估，学生们可谓连“群体术式”的威力都发挥不出三成。
因此让君主不要捂着自己的“私兵”，通通掏出来非常有必要的。
这要放在平时，不扯个十天半个月都没有进度，然而在生存压力下，几乎不可能快速实现的决议就这样被通过了。
“好了，如此一来，‘佯攻’队伍就足够了吧？”
巴瑟梅罗结束了通讯，对旁边稳坐钓鱼台的远坂凛说道。
“没错，我秦氏专通地脉术，因而可以确信对方将阿特拉斯院的‘最终兵器’作为监视的‘眼睛’放在了伦敦正中心地下。”
“中心？那岂不是十分显眼？”
“但马瑟斯明显不是乐意躲躲藏藏的人吧？而且目前尚不清楚作为阿特拉斯院‘外人’的马瑟斯，能将最终兵器的机能解放到什么程度，但预计只有很少一部分，所以他必须放置于城市中心，才能保证尽可能大的控制范围。”
第132章 “你能不能变个二次元老婆？”
“市中心吗？确实可见其张扬之性格。”
罗蕾莱点头，同时确认各君主家族的出击情况，除却马利斯比利的阿尼姆斯菲亚家情况特殊，远在深山老林无法快速调遣，其余家族基本上是有力的出力，没有怠慢的意思。
“不过经历这一系列事变，关于神秘暴露的问题，恐怕需要非常费神地处理一番吧？”远坂凛在一旁准备着什么，同时试探着说道。
“哦。这个呀，”罗蕾莱仿佛才想起来似的，“嗯，届时法政科会第一时间处理的。”
“……”远坂凛眨了眨眼，没有回话。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黄金黎明事件在伦敦闹出的动静几乎远远超过了一般的恐怖袭击级别，但远坂凛听着罗蕾莱丝毫不在意的样子，似乎处理起来非常轻松，估计比之冬木市将圣杯战争处理成“煤气爆炸”之类的要轻松数倍的样子。
据说巴瑟梅罗家族对于世俗界，包括政商各界有着深度的影响力，但从罗蕾莱的语气来看，这个影响力评级要提升好几个度。
趁着佯攻部队正在部署、她们这边还在准备的时间里，远坂凛不断地和罗蕾莱套话，并通过虚空终端默默着记录这些信息。
过了片刻，罗蕾莱才正式接到时钟塔君主家族部队整合完毕，准备向市中心进攻的消息。
“秦玄阁下，佯攻一方随时可以出发。”
“这样一来，要素就凑齐了吧？”
“是的，所以你许诺的我们这一方潜入作战的成功前提是什么？马瑟斯很可能拥有全城动向监控的能力吧？”罗蕾莱指的是本次作战中，时钟塔部队作为火力吸引一方，罗蕾莱这边作为真正的主攻方，打入敌人核心，夺取阿特拉斯院最终兵器的事情。
这个事情成功的前提就是远坂凛能否让主攻手不被察觉的情况下潜入作战。
“当然是这个。”远坂凛举起手中的小型伞状道具，不，应该是倒过来的伞才对，与其说是伞，不如说是碗形天线，“以我对地脉术式的观察，对方的监控方式，是以扭曲地脉作为碗状结构形成类似雷达天线对各个市区进行扫描式监控，我方这边就以相同的术式吸收探测波，伪装成‘空无一物’的信号反馈就可以了。”
此乃谎言。
远坂凛嘴上说的理论上可以做到，但实际上，远坂凛手上的“天线”，是完全相反的功能。
其实反而是主动对市中心的秦玄传输信息，使得己方情况单方面完全公开。不过这样也一样能达成效果，因为秦玄只要假装不知道，故意让罗蕾莱这伙人顺利潜入就完事了。
“不过，在此之前，”远坂凛卖了个关子，“我们还得等等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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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中心塔楼。
【报告：目标个体-伊尔米娅已捕获完成。】
普罗米修斯控制几个黄金黎明人偶搬来一个方形的透明封印盒，里面是黑漆漆的、流动着不明光泽的泥状流质，在盒子没有任何倾斜的情况下，盒子中的泥质居然在拥有自我一般地向四周攀附，似乎想要探明周遭的环境情况。
“嗯？确定没有抓错人？”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了那个修女表现出了一种奇怪的潜行方式，让秦玄有所猜测，不然任谁来看，都会觉得：这何止是抓错了人，简直是连物种都完全错了。
【据战斗过程回放，目标个体在遭到攻击后通过未知的方式产生了完全的性状改变，并对各类生物具备强烈的捕食倾向。】
【目标个体可通过捕食完成对生命的完全吞噬、取代、夺取基因、获取相应特征】
【推测人偶并非生命，因此目标个体无法对人偶进行捕食行为】
【从目标简略分析结果来看，该物质与档案库记载的绝密级别记录‘生命源质’的相似度为96.2%，但性质产生了未知反转，需要进一步研究】
“emmm……确实有研究价值，”简直太有研究价值了，毕竟，秦玄自己的生命源质改造进度一直卡在那儿，于是想了个类似于穷举法的“笨办法”甩给梅比乌斯了，尽管有理法反应辅助，不算耗费精力，但是这依然会非常损耗时间。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修女呢？”
秦玄慢慢走近封印盒子，手探出去。
随后，普罗米修斯也用灵子体显现在秦玄的旁边。
“已经对该物质进行了无力化处理，个体-伊尔米娅似乎受到了影响，仍然处于意识混沌状态。”普罗米修斯明白了秦玄的意思，她顺着盒盖将封印解开。
泥状物质并没有想象中的暴起逃走的意思，它依然乖巧地在盒子中游动，仿佛只是一团觉醒了意识的普通生命源质。
“呵，有点意思，”秦玄发现了这种东西远远不是变异了那么简单，“居然会主动采取示弱的策略。”
如果不是看过了战斗影像中这东西能够完全融入于自然环境中的能力，以及捕食各种生物并夺取各种基因的“生物型”绝对杀手的表现，大概放松警惕的人就会误判它的危险性了吧。
“喂喂，听得懂嘛？”
秦玄对着这团不明生物说道。他打算稍微做个小测验，看看这个小东西的智慧程度，“把你的‘主人’叫出来。”
泥状物质内部突然激烈地翻涌了一下，接着翻了个身子，不过以它乌漆嘛黑的粘稠感只会让人觉得恶心。
下一秒，泥状物质开始剧烈形变，它的“身材”陡然高挑起来，变成了一个典型人欧洲人面孔的成熟女子，根据信息对照，可以明显看出是伊尔米娅。
不过，为什么是全裸的？
“呃呃，好像只是变异，变不出衣服也正常？”
秦玄反复确认这个伊尔米娅醒不过来之后，决定换个方式继续测试下，“你能不能变个别的人出来？”
“伊尔米娅”的形状瞬间瓦解，变回了泥质，那黑亮物质继续恶心地翻涌着，接着顶部的“头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出来。
第133章 大鸭鸭的身材，好！（已检验）
“哇喔，这家伙莫非还懂得人类社会的抽象符号？”秦玄决定将它的智慧评级再往上提一层。
接着，秦玄瞅了一眼跟在旁边的普罗米修斯，“嗯……你就照着她的样子，模仿着变一下，但不要完全一致，要进行一定程度的美化，身材拔高但要显得苗条，胸脯要凸显得大一些但不能看着下垂，腰部要细一些，臀部要更大一点，但是腰臀比不能太反人类，对了，还有腿长……”
秦玄报了一大堆“甲方”式需求。
此时黑色泥质的脸上（它有脸吗？），虽然黑漆漆的没有表情，啊可能是没有器官所以表达不出表情，但它的样子一定是“我听得懂但是我大受震撼”。
不过最终，在甲方的多次无情修改要求和打回之后，黑色泥状物质终于变出了秦玄想要的模样：
高挑的标致美人身材，银色的头发从一侧梳到另一侧，并以斜角遮住额头形成刘海，胸前的双峰经过反复修正也终于调整成了丰硕挺拔而不至于下垂的饱满姿态，修长的双腿在每一寸处的粗细都恰到好处，交叠在一起的时候惹人联想中间的森林盛景，而再往其下就是洁白小巧的玲珑双足，虽然娇柔纤弱的样子，但她光着脚踩在地上的啪嗒啪嗒声响，已经足够使得众多男人垂涎。
大鸭鸭的身材，好！（鼓掌）
秦玄让“成人版布洛妮娅”走了两圈，又转了个身子，当然，没有衣服，还是光着身子的。
“嗯，样子是到位了的，还是感觉差了点什么。”
“布洛妮娅”茫然地看着眼前自言自语的人类，“她”一瞬间感觉自己对人类世界的了解还不太够，先是让自己修改外表——仅仅是蠕动一下躯体的性状表达而已，这对她来说如吃饭喝水一般简单，但是接下来，它仿佛承受了地狱一般的折磨——无法理解的反复修改，据她所知，人类对细微处的感官知觉应该是模糊的才对，人类的感官孱弱，视角模糊，些许信息的差异也辨别不出来。
然而秦玄不仅不孱弱，而且有着如机器一般的精密知觉，这让它饱受了“乐趣”以外的情绪——或许这就是……“无聊”？
她听从着秦玄的指令又走了一圈，胸前的巨物随着双脚走动一晃一晃的，臀部的肉也一扭一扭，让她感到了明显的妨碍。
“对了，是不是应该……叫主人？”秦玄脱离二次元太久了，才忽然间想起来应该有这句话搭配某些特定的姿势，“好了，就这句话，你做做看吧？”
【……】
一旁的普罗米修斯见此则是摆出了“(? ? ?)”的表情。
“主……人……？”“大鸭鸭”怯生生地说道，看上去是第一次用自己的声音发言，语气很僵硬，有种莫名的感觉，不像个“x奴”，像个社恐小屁孩。虽然论结合皮相还算可爱，但是，这没有达到秦玄的预期，也就意味着这东西对于人类社会的关系的深度理解还是一塌糊涂。
“算了算了，勉强合格。”秦玄基本上可以判断这东西有着很高的智慧了，但是“社会经验”几乎没有，嘛，在群体中摸爬滚打也是智慧的体现，这方面还是需要成长的。
至于你问这么大这么漂亮的果体在眼前晃来晃去会不会让人精虫上脑丧失理智的问题，嗯……但凡修行过了一点精神方面的功法之后就不至于这样。
何况秦玄这样算是修行《炼神术》……略有小成的人，只要他主观上想，他可以做到一天24小时全程保持任意一种情绪。不过在除外某些外界的干扰，特指构成术式级别的情绪干扰。
“好了，你可以变回去了，”秦玄根据黑色泥状物质记录完了各项数据指标，简单做了个评估，“生物学能力优异……心智潜力仍待优化……建议作为优质基因学助手分担事务、配合研究、发配少量人事活动安排……然后结尾……To 亲爱的梅比乌斯。”
好了。完成。秦玄打完文档，让一旁的普罗米修斯把这个不明物质装回盒子，带上封印，装包，吩咐隔壁待命的雪月花出一个过来，接一趟“送快递”的任务。
“把这个盒子送到观布子市，特例能力者多重调整技术研究所，梅比乌斯手上。就说是她的新助手兼小白鼠，情况我已经通过电子邮件跟她说明了，到时候说了她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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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分配这家伙当助手啊！这小子能派上一点儿作用出来嘛？”
在距离伦敦市中心还有一段距离的位置，远坂凛和罗蕾莱在前面，后面则是露维娅和韦伯。露维娅虽然没有说出来，但眼神里的“看不起”“嫌弃”意思是分外明显的。她作为爱德菲尔特家的继承人，地位仅次于君主家系的那些直系成员，对于这种传承不过三代的平民魔术师不甚感冒。
按照远坂凛的话来说，潜入作战的人越少越好，而且越不引人注目也越好，罗蕾莱虽然作为魔道元帅比较瞩目，而且是战场上接管指挥系统的核心角色，但她Clone大队的副官经过常年培训，能力也非常优秀，可以通过变身模仿罗蕾莱气质的七八成。
至于其他人，则由罗蕾莱分别安排了时钟塔动物科的人去变身，毕竟这个学部的人精通这个，也是法政科实质上的势力附庸、傀儡，可以任她调遣，况且远坂凛、露维娅属于是时钟塔的外人，各自的变身者完全不用融入时钟塔的队伍，因此也不会引人怀疑。
至于韦伯……远坂凛的理由是，他之前做的推测与远坂凛给出的地脉观测结果一致，带上说不定也可以出一份力。
而罗蕾莱，她对于谁做队友都无所谓，才能不及于她的人，她都是一律平等的对待（蔑视）。
所以，露维娅的意见自然而然地被无视了。
第134章 流言具象化
伦敦市区，泰晤士河贯穿悠久历史的街区，在这条水文条件独特孕育文明与繁华的河道两旁，高楼大厦林立分布，钟楼、尖塔、镜面大厦、电视信号塔……这些居高临下的位置仿佛夺去了古老街道、列车道、公园、草场等设施的存在感，但是所有的一切加起来，都不如市中心，也就是威斯敏斯特区燃烧的战火更为夺目。
“砰——”“轰——”
君主家族组建的大队从各自的领域出发，向市中心进发的时候，不出意外地遭到了守候附近的黄金黎明的狙击，一道大魔术的流光在街道上公然爆炸，如同集束炸弹一般，落下之后，一片橘红色的明亮烈火猛然升腾而起。
在震撼大地的轰炸中，构成术式的土壤、水泥建筑遭到物理性破坏，阻挡在大队面前的魔术要塞、阻隔结界层层瓦解。
由君主级别的精英魔术师们组成团队，其所发挥的战争术式威力与此前的学生们仓促集结的队伍不可同日而语，几乎每一发都能毁灭半条街。
然而在被火焰温度扭曲的视野中，黄金黎明的人偶们毫发无损。
但即便如此，“他们”也没有反击，而是在齐声咏唱之中，施展“风之象征3”术式。
一阵夹杂的水分的龙卷一瞬间包裹了交火区，其所过之处顷刻间冒出大量白色蒸汽，吹灭火焰，余下一片焦黑。
接着，他们也没有进行战略反攻的打算，仅仅是保持守势，仿佛存在于此的意义就是和君主们磨时间。
几轮攻防之后，两军之间几乎没有伤亡，仅仅余留了多个魔术轰炸造成的巨大坑洞。
滚滚的硝烟彰显着存在感。
“居然不反击吗？”肯尼斯也在“君主家系军队”之中，考虑到他并不让人放心的实战能力，其他君主并没有让他处于正面主攻的位置。
然而，这种安排似乎是多余的。
“不反击，才显得可怕啊。”巴鲁叶雷塔作为民主主义大队领袖，看出来了对方的意图。
“这说明对方判断我方的实力不足，可以被无视，而拥有更强实力的对方不迅速解决反抗者，也说明比起处理‘蝼蚁’这种小问题，对方有需要更优先处理的事情，又或者说优先完成了那个事情，我们的反抗就失去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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