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型月，但是科学修仙 第65章

　　“两位，打扰一下。”

　　远坂凛的信号突然接入过来。

　　“秦玄阁下？”

　　“实际上，我这边对于马瑟斯如何实现炮击的远距离精度问题有了一定的线索，还记得最初的关于马瑟斯的情报吗？他一开始现身的地点是威尔士郊外，而附近的一个山村，阿特拉斯院的最终兵器恰巧在不久后被盗了。”

　　“我认为，这应该才是对方掌控局势真正的底气所在……”

　　————————

　　伦敦城外。

　　“伊尔米娅，伊尔米娅？你还好吗？”

　　伊尔米娅晃晃头，眼前的是……一个金发教会服饰女孩，哦，是那个实习生。

　　“我没事，可能是坐久了晕车吧。”

　　自从那次袭击中逃走之后，她似乎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她只记得自己成功逃走了，但没有带领同伴撤退的记忆。所幸除此之外，身体似乎依然健康，伤势恢复得很快。

　　然而随着加入这次任务，并距离伦敦越来越近的时候，她的身体仿佛在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伦敦，这座城市里存在着什么让自己身体极为尊崇但想要吞食的感觉，好似后来的物种面对原始种由于敬仰感薄弱而产生的“取而代之”的亵渎一般的情感。

　　但这怎么可能！那可是异端们的大本营！

　　伊尔米娅无法接受自己会对一个到处行走着异端的城市产生别样的情感，因此肉体与精神的冲突使得她看上去有些萎靡。

　　“不好意思，”伊尔米娅转头看向一旁早已进入的武装状态的希耶尔，“希耶尔前辈，还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新人，你扶着伊尔米娅到一旁去休息。”

　　希耶尔没工夫询问她怎么回事，她的大魔术卡尔瓦里亚·座天使已经完成时长三分钟的释放准备，现在正在做的是将积蓄三年的魔力。在平流层展开反射镜，向地表的伦敦塔楼照射燃烧的光。

　　——————————

　　在四元素洪流对撞交织的地方，伦敦中心塔楼。

　　秦玄向上看去，那高亮度、热度的打击降临了。

　　光。肉眼可见的超规模的光。拥有质量的极光（Aurora）。

　　它宏大无比，它宽长无边，它拥有与誓约胜利之剑同等规模的神秘，或者可以比喻之为光的断头台。

　　“普罗米修斯，那个的反应规模出来了吗？”

　　【是的，预计规模，长五十公里、宽十公里。】

　　【需要发射‘四重元素高能粒子对撞集束炮’吗？对撞程序已完成，随时可发射。】

　　“打。”

　　简短的指令落下。随之而来的是冲天而上的瑰丽色彩巨大元素光炮。

　　刚开始，光炮的直径对于极光而言不过渺小的一粟。然而随着距离的推进，四色洪流内部进行着激烈的元素循环，反映到现实，造成了极速膨胀的现象。

　　直径一公里，五公里，十公里，十五公里。

　　完全覆盖天空的“天使之车轮”。

　　接着，二者接触。

　　“————”

　　大爆炸。让所有伦敦里注意到这一幕的人，足以眼瞎的大爆炸。

　　热能之光与巨量元素挤压，对冲。燃烧的光，元素的乱流，在遥远的天空中形成一轮又一轮超强能量余波，天空之中的云气丝毫不做停留的飞散。

　　片刻之后，只留下耀眼的柔和之光。

　　伦敦居民们久违地看向天空，清楚地见到整片城市上空的万里云层被撕开了唯一的巨大豁口，晴朗的阳光洒向大地。

　　温暖，且毫无保留。

第130章 第二发，你该怎么办呢？

　　“什么啊……那是……”

　　直到整片伦敦上空的光芒消散，韦伯才反应过来，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被抽空了一半，他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就在刚刚，一方从平流层降下，另一方从地表射向对流层，由数十公里规模的极光与元素形成的、足以改变天象的大范围空爆，从爆心处极速蔓延出冲击波，扩散的冲击与热量轻易吹飞了常年聚拢的雾霭云层，向周围、以及地表倾泻热风，伦敦上空久违的天朗气清，温气腾腾，一时引起了全城魔术师群体乃至普通人的关注。

　　韦伯还不曾经历过精彩繁多的冒险，对于这种局面只是深深的感到一种渺小之感，左右局势的终究不是头脑的挣扎，而是实实在在的力量。

　　他感到四肢一阵酸麻，或许是刚刚亲自干起观测地脉的活儿的缘故，明明没有才能，却要不知为何这般拼命，而最后的结果也……

　　“……！”

　　这时，熟悉的魔力又一次升腾，韦伯只是看了一眼，就忍住身心的颤抖，他站了起来，他接连向链接着虚空终端的现代魔术科学生们发出紧急通知，告诉他们尽快去地下躲避，不必关心敌人或者战争的事情。

　　接着，韦伯决定去找与巴瑟梅罗相商的那个名为秦玄的人，没有特别的理由，支撑他的，不过是想要在敌人的打击范围内活下去的念头而已。

　　因为就在刚刚，四色元素流光再度划过伦敦的上空。

　　这一次，没人对瑰丽的光束产生多余的感慨，如今怀有的，只是仿佛死神不断迫近带来的沉重压力和威胁。

　　想必第二次打击就要发出了，韦伯虽然不清楚刚刚来自对流层的攻击是出自圣堂教会，但他至少知道眼下能起到对抗作用的就算得上援军，虽然这种程度的对流层打击能不能有第二发也值得怀疑。

　　所有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没有出现过好的发展——支援的攻击如果没有第二发的话，他们的存活时间就更短了。

　　——————————

　　“被拦截在半空了，居然是同一类型的术式……”

　　希耶尔站在伦敦城外，她这招卡尔瓦利亚·座天使可是根据祖的原理血戒编纂的大魔术，除了完全解放前的三分钟准备时长，每次使用之前还需要积蓄三年的血液（魔力）。

　　之所以能够完成这种堪称人类巅峰的魔术释放，也有她本人的特有条件关系，比如：

　　曾为罗亚转生体的她继承了冠位级别的魔术知识，当然，论使用尚不及罗亚本人；

　　希耶尔自己也是“世界级别”的魔术天才。身为Average One、百年级别天才的远坂凛是500+α，时钟塔最高小源生成量、回复力的是君主·特兰贝利奥的2000，希耶尔则是5000。而且相比于伊莉雅那种经过特别调整的复杂魔术回路，希耶尔的回路特点就是输出大，可谓简单粗暴。

　　一般来说这种魔术在现代对敌基本是碾压，可惜秦玄也是擅长以量压人的类型，

　　希耶尔隔得距离有点远，还不能确定伦敦里的是不是接通了灵墓的地脉，不过接下来产生的巨大魔力波动，让她确定了猜想：

　　“果真是接通了灵墓，还有第二发，真离谱……新人，带上人一起！过来！”

　　“啊、啊，好的前辈！”

　　须方直有些麻木地跑过来，她还没从刚刚的空爆中回过神来：前辈们的战斗都是这么惊天动地的吗？她这辈子还有升迁，哦不，还有转正的希望吗？

　　“嗯？新人，你旁边那人呢？”

　　“嗯嗯？什么？”

　　希耶尔又敲了下须方直的脑袋。

　　熟悉的动作，熟悉的味道，让少女抱头蹲在了地上。

　　“我不是让你照顾伊尔米娅的吗？你怎么照顾得她呀，人都没了！”

　　须方直顺着希耶尔指的方向望去，她这才发现原本还精神萎靡一幅懒得动弹的伊尔米娅，不知何时人凭空消失了。

　　“我……前辈，我——”我也没注意到伊尔米娅怎么消失的，我真的冤枉啊。

　　须方直蹲在地上眼泪汪汪。

　　“等等——”希耶尔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紧接着感到不对劲了，多次猎杀祖的直觉告诉她，是威胁的气息。转头望去，是来自伦敦城中心的方向，高度凝聚的元素反应光球已经蓄势待发：

　　“不好！居然是冲着这边来的！”

　　来不及找伊尔米娅的行踪了，希耶尔采取的策略是先保住眼前这个新人

　　“诶诶诶，前辈！？唔——”

　　须方直惊讶地看到希耶尔一脸严肃地拉起自己，接着一种怪异的空间波动传来，某种结界迅速覆盖了须方直整个身体，接着，她凭空消失了。

　　这是由第二十二祖的原理血戒「城，即王国」编织而成大魔术“大圣堂”，原本是用于隔离IX级死徒的单体相转移式隔离结界，现在被希耶尔用于保护唯一的队友须方直不受伤害。

　　原地还剩下希耶尔一人。

　　“幸好提前准备了额外的东西，不然新人也要跟着倒霉。好了，接下来，第七圣典，我们——”

　　希耶尔扬起“打桩机”，形态开始变幻，与此同时，希耶尔也观测到瑰丽的元素集束离开伦敦中心，以令人惊叹的极速飞出伦敦，四色的光芒流转其中，这里面蕴含着不下于胜利誓约之剑的破坏力，甚至在规模上还要明显超越。

　　直径五公里，十公里，仍然在膨胀，扩散……轰炸范围迅速地笼罩了大地，教人无处可逃。

　　“轰————————”

　　四重元素集束光炮轰炸到地面时，其携带的巨量的光热一瞬间蒸发了层层土地，并且火光、冲击向着地下、周遭快速播散，形成快速塌陷，紧随其后的是爆炸的光热升腾而起，向着郊外上空舒展庞大粉尘、烟云以及绵延数十公里的橘红色光亮、不绝于旷野的恐怖回响。

　　希耶尔的身影，无疑被淹没了。

第131章 二位的离谱程度彼此彼此

　　【创造者，第二次打击已完成。】

　　【覆盖敌方一切可能行动范围，误差系数小于0.023】

　　秦玄坐在伦敦中心的塔楼，他一边分心控制着亚雷斯塔分身的行动，一边通过理法反应的监控系统，观察他剧本中会起到重要作用的各方的动向。

　　如远坂凛，时钟塔的个别君主，韦伯·维尔维特等等。

　　“对方的生还情况呢？”

　　【存疑】

　　“哦？”

　　【打击发动过程中对方使用了未知空间性质结界，具体效果表现为其中一人被转移消失，预计存活率高于96%】

　　【另一人‘弓之希耶尔’正面完整承受打击，存活率高于59%……66%……73%……】

　　【……创造者，判断对方具备高等级不死性，生还率百分之百。】

　　“我看看……”秦玄通过理法反应运营的地脉监测系统观察着，对方的波形随着时间推移不断呈现出诡异的变化。

　　秦玄布置在这里的监控术式是通过人为的地脉扭曲，使之形成不同的“碗状”或者说“杯形”，犹如雷达天线一般，通过各个方向的神殿作为探测源，接收这片大地的大源（mana）魔力波形、频率等变化，并能由此间接窥测出大源环境中的小源（od）。

　　不仅仅是方位，还有数值波动。如此，即可判断作为其小源的本人究竟是处于巅峰、魔力亏空、受伤、垂死等等具体状态。

　　但显然的是，希耶尔处于快速恢复状态。

　　“还不死？离谱，这就是埋葬机关第七位？我看这不死性多少也要对标个祖。”

　　秦玄并不知道希耶尔的不死性在整个世界中也是比较独一档的，原因在于希耶尔曾经是罗亚的转生体，罗亚不死，希耶尔就不死。

　　不过罗亚现在的状态是被秦玄误操作弄成了“数据态活死人”，严格来说没有死亡，于是希耶尔的不死性仍然保留了下来，仿佛形成了某种世界层面的“bug”一般。

　　而且就算不提不死性，希耶尔本身就有怪物级别的防御力，包括但不限于，在持有第七圣典的情况下抵挡下来等同于胜利誓约之剑的白姬的星之吹息。

　　“不过我估计用完了那个之后，对方也没有很方便的超远程打击手段了，否则也不必这么狼狈，普罗米修斯，只要对方不入城干扰我们的实验，就不必理会。”

　　【是。】

　　“对了，元素集束炮用了两发之后，对现世有影响吗？”

　　【略微】

　　【但由于元素不纯净性导致的不完全反应，部分杂质真以太会泄露进入大气，并被劣化为大量魔力】

　　【预计在使用10次完全打击之后，伦敦市及其周边城市会出现魔力浓度显著上升的现象】

　　“那还好吧，”秦玄继续关注起了他人的动向，“反正我也压根不会抽出那么多的灵墓真以太，嗯？这个修女，就是原先格蕾村子里的那个，她是怎么进来的？”

　　他在监控系统中看到一个眼神无光、风尘仆仆的修女，她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走着，仿佛丢了魂似的。

　　此人正是伊尔米娅。

　　【报告：是圣堂教会人员，正式代行者伊尔米娅，确认为本次埋葬机关弓之希耶尔的随行者。目标未使用地面上的移动手段，而是从地下快速潜行而来。】

　　“嚯，她潜入的手段呢？”

　　【直接从地面之下土壤中进行的无定形液态潜行，原理未知。】

　　“把她抓过来。”

　　【已执行。派遣黄金黎明团员，针对目标实行方案：使用非致命术式使其无力化。】